《鼬佐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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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 交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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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中了别天神的後遗症是吗?他不清楚,却有一种从内心底层弥漫而出的恐惧,如果当初他没有下定决心做出那场交易,是否现实就会如此……残忍、残忍的是谁?残忍的是……
  咬紧下唇,佐助双手使劲一推、身体顺势下压,整个人跪伏在躺到床上的鼬身上。犬齿划破嘴唇,任由鲜血溢出,斑斑落在鼬的脸庞、顺著脸缘轮廓滑落发间。
  佐助痴痴凝望安静看著他的哥哥,未曾改变的眉眼依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瞳,曾经陪伴他走进忍者学园、等待他打开家门。
  佐助记得这些画面,记得从前一点一滴的温馨美满,也记得这里面流露出来的无情、狠戾。悲哀仇恨与温暖亲情交织拉扯,让他妄想逃离现实,躲进自我世界当中不闻不问、不受任何伤害。
  但当这对从未放弃自己的眼神失去光彩那天,痛楚却来得又疼又急,百针穿刺般的伤痕无法愈合。再多关爱再多同情,再怎样自我封锁的逃避,都比不上失去深爱深恨的人来得刻骨铭心。
  手指沿著眉心眼角脸颊唇线,佐助有些恍惚,他捧著鼬脸颊,指尖轻轻颤抖,熟悉的温度证实这个人真真实实存在,未曾失真的双眸传达生命跳动的讯息。
  明明现实里面鼬还活得好好的、明明那场梦境才是假象幻境,为何他却有挖胸剖心之痛?
  泪水溢满眼眶,禁不住重力牵扯滴滴落在鼬的脸上眼中。但佐助好似未曾深觉,流下眼泪的神采像是虚假精致的玩偶,毫无表情,只有水珠不断滑落,痛显心伤。
  鲜血、泪水落在脸上、烫在心间,鼬闭上眼睛,伸手钩住佐助脖子向下使力。额头相贴、体温相织,鼬在最近的距离看著佐助,眼神柔软深远,“别怕,我在这里。”
  这是他的弟弟,是他生命中无法遗弃的担负。如果强迫佐助走上自己意愿中的道路,只能换来这种哀痛到极致的无神,鼬宁愿承担世人摒弃、不认同的眼光,将弟弟再一次护到身後再不放手。
  泪水模糊眼前视线,那双眼睛透过水痕扭曲原本面貌,但佐助却能从中感受久违的温暖气息。顿时,埋藏心里长达七年之久的委屈瞬间爆发,佐助靠到鼬身上崩溃大哭,如负伤野兽般嘶吼悲怆。
  鼬拍著佐助呜噎起伏的背,没有言语,只用最简单的拥抱紧紧拥住他的弟弟。半掩的视线下定决心,睡前犹疑中徘徊的心境在此时此刻得到解答。
  如果上一次灭族是他凭一己之力,试图铺陈路途。
  那这一回,他愿意让已经成长坚毅的弟弟站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创造未来?
  抚顺佐助脑後的发直到背部,鼬轻拍情绪起伏过大到疲累的少年,让对方随著规律的安抚沈沈睡去。
  他倾身检查佐助发疼流血的眼睛,渗血的眼瞳已然恢复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状。皱起眉头,鼬在脑中回忆一遍别天神的效力,却没有任何一个作用符合佐助目前的状况。现下天色深暗,他也无法立即找个医忍检验,只得留著这麽一个疑问直待天明。
  拭去佐助眼角遗留的泪痕,鼬侧躺在他身畔,一夜无眠。
  
  作家的话:
  完结倒数,以下纯粹唠叨看看就好QAQ
  当鼬佐互攻党好多年了,虽然一直标明鼬佐,但感情上往往让两个人强度不相上下,所以对我而言,CP谁在前谁在後都没有差别,更甚者,我觉得这才比较合理(应该吧做为女人的我都不想被压了= =)。可惜在同人界,不知为啥互攻的想法一直很难被大众接受,所以我也只好用清水掩饰其实没有攻受之差的这党事。
  最近很想写一篇涉及H的佐鼬文,当然写了这对就不能在我常驻的鼬佐吧发文、得到佐鼬吧才行。但竟然有人跟我说不披马甲的话会被说閒话,因为我写了鼬佐又写了佐鼬。
  听到这种发言,真得有种世界怎麽了的感觉,我又不在佐鼬吧发鼬佐文(虽然这两边一直有仇),怎麽不过是个互攻党,就不能被广大人民接受了呢(这是劝戒我的人的原话= =),这世界还有谁一定只能选择一个角色当受的道理吗。
  虽然我还没试试看能不能被接受,不过等我写完的那天,我一定不会披马甲去佐鼬吧发文,我要堂堂正正用我原来的ID向广大人民表达我是一个互攻党!!
  如果在那儿不被接受,希望大家能接受我的佐鼬文QAQ听我唠叨真不好意思QAQ(PS我想我越来越不适合待在纯二次元的领域了QAQ)


☆、十九章§

  十九章§这是一个就算充满背叛血腥、依然存有亲情与守护的家族血缘。
  隔天清晨。
  佐助坐在晓内部医疗室的病床上,左手搅拌热腾腾的白粥,耳边充满小南怒斥自家哥哥的吼骂声。
  那名晓唯一的女性,显然对半夜佐助眼睛出状况,两人还能一觉到天亮这种谬事大发雷霆。虽然鼬的本意是不惊扰大家,但作为一个最差的病人示范,小南连理都懒得理会他的解释。
  “果然和母亲很像。”佐助吃一口白粥,一副我是病人我最大、事不干己的模样。
  而且能看见伟大的哥哥被人训话,还挺新鲜的。
  等到小南发飙满意,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佐助把吃空的碗盘放在一侧柜子,门外两人正前後而入,惊见小南面色阴沉,他赶紧正襟危坐起来。
  小南恶狠狠瞪视装模作样的佐助一眼,丢给他一叠医疗单,“医忍下午到,从现在开始每半个小时记录身理感觉。”说完转过头对鼬再度开口,“你来记录外观。”
  “敢给我投机取巧就试试看。”杀气腾腾地说完,小南又盯了两人好一会,直到他们底气不足、一脸尴尬後,才悻悻然转身离去。
  当门关上瞬间,佐助口气一松、向後靠上墙壁。鼬拣起床上的医疗记录,随意一翻,上面已经简要记录了佐助昨日甫刚开眼的情况。在心底叹息,鼬实在不愿猜测这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收买。
  他把医疗记录递给佐助,“眼睛还疼吗?”
  佐助摇摇头。他看著鼬坐在病床旁侧、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淡淡忧心,突然莫名地有些别扭。
  昨天晚上,鼬曾经安慰过他、对他说绝对不会有事情,但他们之间的症结还是没有解开。现在这种好像回到从前的担忧和未来去留的不确定,挠的佐助心底发痒。
  看出佐助正在无声纠结,鼬在心中暗笑。他还没跟佐助说开自己昨晚的决心,因为还有太多现实问题横亘在两人之间,但就算现在他们还没找到最初的平衡,至少他一定会让他弟弟好好的,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伸手扶住佐助下巴,鼬仔细观察对右眼状况。昨晚疼痛渗血的眼眸,和鼬睡前检视过相同,已经完好无伤,瞳仁分明、清亮无波。
  鼬不是医疗忍者,有些摸不清其中是否另有伤害。手指擦过眉间眼角,探寻半天无果後,他在医疗记录上写下几行字 。
  在鼬检查过程中,佐助安静坐在原地,任由对方动作。微眯起眼,他对难得的平和安宁感到餍足,但昨晚的梦却一直在心中打转,上下难平。
  “哥。”
  “怎麽?不舒服?”鼬寻声抬头,放下手中纸笔,他抬手探探佐助的额头。
  ”我、我没事!”佐助挥掉鼬的手,满脸羞怒,“我只是想知道,幻术能不能显示未来。
  “如果是轮回眼或许做的到 ,写轮眼在限制上不能。不过依照幻术高低 ,能够做到假设未来 。”
  “假设未来?”
  “没错,就像月读挖掘受术者的恐惧,幻术可以提取受术者的记忆、经验,加以分析,最终推断可能的未来,展现於受术者眼前。”
  “在主幻术的忍者间,戏称此类幻术为黄粱梦,但已经算S级以上的幻术……你问这个做什麽?”
  佐助摇摇头,陷入自我沉思。
  “佐助。”鼬叫他一声,佐助茫然抬头,却见对方右手两指合拢、啪的一声戳到佐助额头上。“好痛!”鼬双眼含笑看著佐助抱头哀号,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放心,一切会好的。”
  §
  佐助对著墙壁发呆。半小时前,鼬被新搭档迪达拉叫去,说是有任务,留佐助一人在病房里等待医忍。在他无聊到直打盹时,病房外终於难得响起脚步声。
  听到女性说话的声音,佐助难得专注谨慎坐直起来,手上一叠乖乖记录的医疗单据。
  佐助吞下一口口水,看房门从外渐渐开启,但来人却非他所预计的白虎。
  “五代目?”
  来人双手插腰,肩披茶绿色大褂,脚踩厚跟凉鞋,站在门边打量佐助一会,笑容自在傲然,“记得我?那还不算太糟糕。”
  佐助听著有些尴尬。当初受到鼬的月读後,是由纲手主治才能顺利恢复,但疗程还未结束佐助自己就叛离木叶,走上一条不归之路,若这条叛忍之路他真对谁有亏欠,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因自己病人跑掉而大发雷霆的传说三忍吧?
  “三忍之一的医疗公主,怎会有人认不得?”沙哑嗓音人未至声先到,大蛇丸从纲手身後走出,顺便揶揄她一句。
  “你隐退太无聊了,讨打是不?”纲手卷起袖子,试图继上一个閒閒没事、在她办公室里混晃的色鬼後,再度暴打自家搭档。
  “……感情真好。”佐助望天望地,就是想假装不认识眼前两个为老不羞的S级忍者。
  对於长门能请到火影纲手来,佐助有些讶异。但他不认为火影会为了自己长途跋涉来到敌军阵营,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与宇智波带土的战局已变,而纲手的前来,正是代表忍者联军与长门协谈事项。
  至於自己的伤势,大概是顺带检查一番而已。
  “具体情况我听长门说明过了,虽然我对写轮眼研究不深,但应该可以替你检查查克拉流向是否有问题。”纲手让大蛇丸在病床另一侧稳定医疗术式的运行,她拿出检查仪器,对躺下的佐助解释。佐助满脸疑惑地看了大蛇丸一眼,只见那只阴冷的蛇嘴角挂上丝丝诡谲,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别理他,他只是来代班的。有我在,他什麽都不会做 。”纲手用牙齿咬住手套边缘,顺著力劲带好,瞧见大蛇丸正吓唬自己的病人,眼刀狠狠斜射过去“给我专心一点!”
  “再怎麽说我也指点他去了龙地洞,趁机收些报酬可不为过吧?”
  “等我治疗好後你们想怎麽打都不干我的事,现在他是我的病人,任何人都不许干涉疗程……认识我这麽久,你很清楚啊!”纲手眉一扬,手上麻醉药顺势打入佐助静脉。
  药效来得很快,从血液走遍全身,过不了多久佐助便再也听不见顶上两人相互揭短的嘈杂。
  §
  等佐助醒来後,天色已暗。摸著额头。他左右观望一番,床边上只有水月一个人在打盹。
  “水月,鬼灯水月!”佐助隔空,试图叫醒在医师办公桌上睡著的水月,但好景不长,对方睡熟得像一个礼拜没沾床,理都不理佐助一眼。
  佐助头很疼,口乾涸地想喝水,但他身体还没从麻醉中恢复,四肢完全使不起力,唯一在房里的水月也没用处,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
  他摸索著碰触自己的右眼,跟检查前好像没有差别,但又有种不甚熟悉的热度。
  此时门从外打开,“碰”地一声把水月吓醒。
  “怎麽了怎麽了?”
  “把手放下!还有你,不是说他醒了出来叫我吗!”纲手踏入房中,环视一周,对看见的画面实在不满。
  鼬跟在其後进门,走上前握住佐助的右手,把它放回棉被里头。接著在纲手许可下,替佐助倒了一杯温水、扶住对方的头,慢慢喂进去。姗姗来迟的大蛇丸,朝站在角落胆战心惊的水月挥挥手,让他离开。
  靠在门边好笑地看水月飞也似逃走,大蛇丸顺手关上房门,走到水月刚打瞌睡的桌前坐下。
  纲手把手贴在佐助颈上,慢慢检查到脑部“点头摇头。眼睛痛不痛?”
  佐助微微摇头。
  “在发热?”
  迟疑一下 ,他点点头。
  纲手撑开佐助的右眼仔细观看一番,然後笑著拍了他额头一下。
  “嘶──”佐助吃痛,却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纲手,鼬移开视线、假装什麽都没看到,大蛇丸单手撑腮,在纲手後边恶心嗤笑。
  “干嘛干嘛!我可是在恭喜你啊!”纲手叉腰向下俯视佐助,上扬的嘴角显示她现在心情很好,“你这小子运气不差,眼睛已经没事了。”
  “……止水他在写轮眼里设定抑止攻击宇智波血缘的指令,但万花筒写轮眼被外人强制开启,使别天神的效力虽然受到止水指令的保护,却还是残留在你身上,才会有断断续续的幻觉梦境出现。”纲手坐在医床旁的凳子上,双手交叉环胸,双脚交叠靠在墙壁,她侧过身向佐助解释,“不过这也算一个契机,藉由你在幻术里经历的死亡与憎恨,使得万花筒写轮眼在不经任何代价之下,顺利开启。”
  因由幻术里鼬与佐助那场欺骗与谎言堆叠起来的终局,愤怒恶意交织而成的查克拉在佐助身周流转,开辟新的连结,成功打破写轮眼之上的瓶颈,使他的瞳术跃上另一层新的境界。
  佐助抬手扣住自己眼睛,他闭上双眼,脑中浮现那名站在七水桥畔笑得温柔的男人。别天神入侵那刻,哀伤的浪潮覆盖他整个精神领域,天边染上血色,战火挽歌呜咽哭泣徘徊耳畔,久久不散,但只瞬间,幻觉如潮起潮落般进退快速,刹那消失无踪。
  也正是那时,鼬挡在他的面前、拦住团藏一击未中的攻势。
  他本以为解除幻术的是鼬,但如今仔细回想,幻觉消逝瞬间闪过的平和,却更似那名站在忍道生死尽头、从未退却的男人。
  七年,整整七年。宇智波一族早已湮没在人们记忆底层,他也早就记不得身处家族底下的温暖。可是,七年过後……佐助侧头看著自己的哥哥,嘴角带笑,鼬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伸手与他十指紧扣。
  他很庆幸拥有这麽一个姓氏,拥有一个就算充满背叛血腥、依然存有亲情与守护的家族血缘。
  
  作家的话:
  完结倒数中XD!谢谢看到这边的你们=3=


☆、二十章§

  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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