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语,当下大怒,上前道:“小畜生,我与你父乃是莫逆之交,安敢如此无礼?”当下手持湛金斧与那苏全忠战作一团。
二将大战于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那崇黑虎自幼拜截教真仙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无限神通。见这崇黑虎虽比之乃兄,更加勇武,但比之自己还是差了一截,便也没有放在心上。那崇黑虎却是被杀出了一身冷汗,心道:果然是将门虎子,苏护有此狮儿,也可聊慰平生了。”当下拿斧头一晃,拍马便走。苏全忠见状,哈哈大笑,一面在马上出演讥笑,一面也是拍马上前追去。
苏全忠虽然勇猛有余。但毕竟征战经验尚浅。那崇黑虎见他在后面穷追不舍。忙把脊梁上地红葫芦顶揭去。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黑烟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突来。苏全忠只知马上英雄。哪晓地崇黑虎身怀如此异术?急展戟护住自身。坐下马却被神鹰把眼一嘴伤了。那马跳将起来。将苏全忠掀下马来。
崇黑虎让人上前江苏全忠拿了。绑入营中。暂且不提。早有冀州探马飞报苏护。苏护闻言道:“这逆子不听我劝告。仗着自身勇武不讲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如今被擒。咎由自取。可怜我苏护英雄一世。如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就是因为生了妲己。以至于令那昏君受谗言所惑。祸及满门。这都是我那不肖女惹地祸。如今大祸临头。不如我将妻女杀了。再拔剑自刎。也不枉我一世英名。”只是想归想。毕竟是自己地亲生女儿。如何下地去手。就在此时又闻崇黑虎索战。心下烦躁。只得高挂免战牌。
如此几日。忽闻帐下兵士来报。说是督粮官郑伦运粮而来。当下传见。那郑伦被引入帐中。恰好听到苏护向帐下众将诉苦。“日前朝商。昏君听信谗言。欲纳我女为妃。只因我一时暴躁。题诗反商。如今长子被擒。不若先杀妻子。然后自尽。如此不令天下之人嘲笑与我。众将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以尔等地能耐也不怕无人收留。”郑伦刚自进账。听他此言大怒道:“君侯何出此言。不要说他崇黑虎。便是天下诸侯齐至。也不放在我郑伦眼中。末将这便去将那崇黑虎擒来。若不成。愿献上项上人头。”言罢出了大帐。乘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率领手下三千乌鸦兵出营而去。
商军大营之中。崇黑虎闻听又有人前来索战。不禁想。这苏护莫不是地了失心疯。当下调本部三千飞虎兵。出门应战。出了大营。崇黑虎见是一个无名之辈。心中大怒。也不与其废话。催动坐骑。举斧直取郑伦。郑伦见状大怒。手中降魔杵急架相还。二兽相迎。一场大战。只杀地红云惨惨。白雾霏霏。两家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来往有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郑伦见崇黑虎脊背上背着一红葫芦。郑伦心想:“君侯曾言此人有异人传授秘术。想来这便是他地法术吧。”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这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他窍中二气。专吸人魂魄。蔺地阴毒。就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上前将其生擒活捉。黑虎半晌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了。
郑伦将崇黑虎绑了带回大营。那苏护与崇黑虎交好。自然不会慢待于他。当下然人松绑。又命人备下酒菜。悉心招待。那崇黑虎颇为羞愧。对苏护道:“兄长与我乃是莫逆之交。当日贤侄来索战。我本欲令他前来请兄长答话。谁知他莽撞。不听吾言。是以被我擒了。还请兄长见谅。”苏护忙道不敢。
不说二人在大营中用酒,去说那崇侯虎听闻二弟被擒,当下大惊失色,便在此时,兵士来报说是西伯侯帐下散宜生求见,心中不悦,令人带进大帐,质问道:“大夫,为何你主公到如今还不曾出战,是不是有意抗旨?”散宜生忙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特命我前来劝那苏护回心转意,如果他不从,再提兵来罚。”他可不敢让姬昌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崇侯虎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得作罢,令人护送散宜生至冀州城下,等着看他的好戏。那苏护素来敬仰西伯侯姬昌,见他使者前来不敢怠慢,派人将他带进大营。散宜生进入大营之后,见到苏沪,自贴身锦囊中取出西伯侯姬昌的亲笔信,交给他。
苏护接过信拆开,只见信中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若进女王廷,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完之后,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道:“姬伯之书,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苏护敢不如命!我随后便进女朝商赎罪。”散宜生闻言大喜,当下告辞,回西岐复命去了,崇黑虎在一旁也是高兴不已。
崇黑虎回营之后,将那苏全忠放回,领了自己三千人马,上了金睛兽,回曹州去了。苏全忠回到冀州,知晓了父亲决定,虽心中不愿,但也知道此是大势所趋,只得从命。
次日,苏护亲自领五百家将,帅三千人马,护送苏妲己启程前往朝歌,妲己闻言,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千娇百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一路急行,这一日来到恩州,见恩州驿驿丞前来迎接,便自住下。
却说这驿站之中于一年之前,来了一只妖精,只见它悲风影里露双睛,一似金灯在惨雾之中;黑气丛中探四爪,浑如钢钩出紫霞之外;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正是那奉命入朝歌,暗中霍乱朝纲的九尾妖狐。她得女娲娘娘之命,潜入恩州,寄居于这驿馆之中,虽不知女娲娘娘为何不令其前往朝歌,而是来至恩州。但想到圣人手段岂是自己一介小妖能理会的,便只得从命。这日听闻冀州苏护献女进宫,才知道娘娘所谋之远,当下饲机出手,行那李代桃僵之术。
只是她方自趁夜潜入那苏妲己房中,欲行其事,却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动弹不得。就在此时,只见一个头戴九宫紫金道冠,身着大红道袍的道人在自己面前显出了身形。九尾妖狐当下大骇,知道此人道行精深,便自要开口求饶。却听那道人言道:“你也不必惊慌,我知你身负使命,自不会害你性命,不过却要向你讨个方便,想这苏妲己也是苦命之人。我欲助你化形以保其一条性命,不知你是否愿意?”
那九尾妖狐此时被制,性命被人捏在手了,又听这道人愿意助自己化形,省了自己几百年苦修,如何不答应,只是此时不能开口,忙将眼睛一阵乱眨。那道人见状刚欲有所行动,却不知为何,那苏妲己在此时竟然醒了过来。他打眼一看,见苏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苏妲己见自己房中多了一个道人和一头妖怪,那妖怪此时明显被人制住。知道这道人救了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当下对着那道人嫣然一笑。
那道人见这美人儿对自己微笑,他不是没见过美女,却不知为何,此时自己那颗沉寂万年得道心竟然不争气的一阵颤动,一阵火热。就在此时,那金鳌岛碧游宫中的通天教主睁开双眼,自语道:“多宝,如今你情劫已至,却要看你的造化了。”言罢闭上了双眼。
此时那多宝道人,却尤不自知,只见他口中喃喃道:“鸿钧道祖,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上帝呀,春哥呀,好美的人儿,咦,贫道这是怎么了?”想到春哥,猛地醒了过来,暗中掐算,知道自己情劫已至,却不知是福是祸。暗道:贫道修心几万年,如今……唉,沦陷了。
那苏妲己见这道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觉面上一阵绯红。就在这时,多宝道人醒了过来上前对她道:“姑娘原本将在此地被这九尾妖狐行李代桃僵之术,害去性命,如今贫道恰逢其会,自不忍见姑娘身死,如今姑娘虽然得救,但为防事情败露,冀州是万万不能回了,不知姑娘可愿随贫道前去修道,至于姑娘家人,日后自有相见之日。”言罢紧张的盯着苏妲己,生怕她会拒绝。
苏妲己闻言想到自己的命运,心下黯然,当下问道:“那这入宫之事该当如何?如我不入宫,那纣王必将迁怒于我父母兄长,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多宝道人见他并未拒绝,当下大喜道:“这有何难,且看贫道手段。”言罢一指那九尾妖狐,一道清气射出,没入它体内,只见它身躯一阵晃动,那九尾妖狐身上毛发脱落,显出了人形,面目与苏妲己一般无二,眉目之间更添三分妖媚之色。她得多宝道人清气之助瞬间化去妖体,省了几百年苦功,当下对着多宝道人盈盈下拜。只是她此时身无寸缕,多宝道人见状颇为尴尬,一指地上她脱落的毛发化为一件衣服附在九尾妖狐的身上,对她道:“不必多礼,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贫道再赐你一枚玉符,可掩去你身上妖气,日后方便你行事。只是你要切记,不得陷害忠良,此事若成,自有你一番功德。”说完拿出一枚玉符交给那九尾妖狐,九尾妖狐大喜。
随即多宝道人带着那苏妲己,架起祥云而去,苏妲己看着渐渐远去的驿馆,想到自己的父母,兄长,虽然这道长说日后还有相见之日,但却不知何年,不禁黯然泪下,多宝道人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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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美人妖娆不思朝字数:3548
那多宝道人带着苏妲己回到金鳌岛之上,守岛的碧霞童子,见了纳闷儿,心道:多宝师兄也不知道整天在外奔波些什么,一天到晚的,以前一直往岛上带猴子,后来不知从哪捡来一个孩子,孩子刚送走,如今又领回一女子,难道高人的作为都这样让人琢磨不透吗?
多宝道人领着那苏妲己来到偏殿之上,传了她一些入门道法,让她自己前去修习,而他在将黑葫芦还给申公豹之后,自己则是要去炼制一些宝物。他虽然号称多宝,然而此刻不像前世一样,一味的收集法宝,除了一些威力巨大的法宝之外,如今还真没有几件能拿得出手,以前收集的几件大多都赐给了弟子,如今只能自己动手炼制了,好在多宝道人的炼器水平还说得过去。
不说多宝道人闭关炼器,却说那苏护进女入朝歌请罪,在恩州驿站被掉包,只是那九尾狐狸有多宝道人所赐玉符,便是神仙中人也未必能看得出来,那苏护一介凡人自然更是看不出来。除了因为那九尾妖狐神情不似先前悲戚之外,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能感叹女大不由爹,如此紧赶慢赶几天,这一日终于来到了朝歌,早朝之上,纣王一见那九尾妖狐,也就是现在的苏妲己那如花月貌,比之当日所见女娲娘娘也不遑多让,只是面目之间少了一份圣洁,多了三分妖媚,如此更是可人。
那纣王原本还想趁此次苏护来朝歌,将他拿下治罪,如今一见,哪还有这心思,当下命人将这苏娘娘服侍着入住寿仙宫,纣王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处理朝政了,他的一颗心此时也随着那苏妲己飘到了寿仙宫。当下颁旨赦免了苏护满门之罪,官复原职不说,还因此加官进爵,又赐下酒宴招待,便匆匆退了早朝。殿下众官将见他如此好色,心下都是多有不满,只是纣王已然退朝离去,也只能各自退去。
那纣王自得了这苏妲己,心下骚动不已,退朝后便在寿仙宫内摆下筵席,那九尾妖狐本就擅长蛊惑人心之术,刻意奉承之下,便将那纣王迷了个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当夜与便留宿那苏妲己的寿仙宫,颠鸾倒凤不提,二人如漆似胶,恩爱非常。苏妲己在进宫之后,那纣王便与她朝朝宴乐,夜夜欢娱,如此致使朝政隳堕,章奏混淆。群臣虽是多有劝谏,然而那纣王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听过之后,依旧如故,不知不觉间,岁月流逝,算起来竟然已经是整整两个月不曾早朝了。天下诸侯所进的奏章也都是积压在御书房,堆积如山,那冀州侯苏护听了自己这女儿与便宜女婿的作为,也是垂足顿胸,后悔当日没有一剑将妲己刺死,以至于今日受天下诸侯和百姓唾骂,只是他却不知道此妲己非彼妲己,平白受人拖累,名声受损。
却说那多宝道人闭关炼器两个月,终于是练出了两件法宝,虽然不入先天,但也是威力无穷。这两件法宝分别是一把折扇和一副面具,这折扇外绘花鸟虫鱼,一个美人立于其中,内绘阴阳太极,乃是一件攻防兼备的法宝,名字便取为“美人扇”。而那副面具,更是花费了多宝道人的一番心血,不但所用材料珍贵,其中更是加上了大量的玄黄功德之气,负在脸上可以随主人意愿,任意变换面容,也可以变成自己见过的别人的样子,而且其中的玄黄功德之气,能隐匿主人气息,功效更在那黑葫芦之上,最后命名为“真实面具”。此面具乃是多宝道人怕苏妲己日后外出行走被人认出,特意为其炼制,当真是花了不小的心思。
将这两件法宝赐给如今化名苏瑾的苏妲己,因为苏妲己才刚学修道,还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