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平时高高在上的柳含笑,居然会这样放下自己的尊严跪在地上,眸子深沉的望着地上的柳含笑,那一瞬间,濮阳冥寒仿佛觉得跪在他面前的不是柳含笑,而是另一个人,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就连濮阳冥寒也不清楚。
“我,为何要放过你们?”
突然静静的开口,柳含笑因为濮阳冥寒的话一愣,随后望着濮阳冥寒,脸上的表情变成苦笑,“你难道真的要因为一个认识没有多久的女人,对我动手。”
濮阳冥寒抿了抿双唇,望了望窗外的明月才开口,“动了手,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他动了手,又能够如何,反正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反正动手的理由不是一个。
“濮阳冥寒,你当真如此的无情,从来对我都没有一点感情。”
柳含笑望着濮阳冥寒,突然愤怒的大吼,那声音甚至惊动了那边聊着濮阳冥寒小时候事情的濮阳羽和方疚疚。
濮阳冥寒望着地上的柳含笑,脸上的表情不变,“我对你需要有情嘛!”
说着濮阳冥寒便不再理会柳含笑,想要离开,可是谁知柳含笑,突然站起身来,一下扑向濮阳冥寒,她脸上的表情疯狂,仿佛是压抑至久的疯狂。
但是濮阳冥寒只是淡淡的扫了柳含笑一眼,然后简单的伸出脚,就挡住了柳含笑的动作,望着自己的那只鞋子,濮阳冥寒眼神有着厌恶,果然,只有那个丫头能够接触他,别的女人,光是想想,就恶心的要死。
柳含笑没有料到濮阳冥寒这突然的动作,只是将脚抵在她的肚子,本来想要扑上濮阳冥寒,给大家造成一场误会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望着突然赶来的濮阳羽和方疚疚,柳含笑脸上的笑容惨白,还真是,在仇人的面前如此的丢脸。
濮阳冥寒终于收回了脚,望着脚上的鞋子,那皱着的一双眉,仿佛脚上的鞋子是踩到大便一样,“啪!”
一下将鞋子扔在地上,然后慢慢的跳着向前移动着,柳含笑望着濮阳冥寒这样的举动有些呆,这个男人就这样讨厌他,讨厌到就连只是碰过她的鞋子都是如此的厌恶。
方疚疚望着柳含笑的目光有些可怜,叹了一口气,她想要同情她的,可是柳含笑那狠狠的目光表示着,她不需要她的同情。
本来想要转过身离开的,突然想到什么,方疚疚慢慢的转过头,望向柳含笑,“小寒寒对女人有令人发指的洁癖,你不知道吗?”
方疚疚的话使柳含笑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悲哀起来,她的喜欢的人,居然一直对女人有洁癖,而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哈哈!
心底一瞬间有些悲哀,突然想到从未有女子近过身的濮阳冥寒,脸上的表情痛苦,可是突然又想到什么,望着方疚疚的目光狠狠,“你耍我,他明明对你就没有。”
方疚疚挑了挑眉,她不想要炫耀的,但是对方是情敌,不炫耀不行啊!
“你不知道吗?我是对小寒寒是特殊的啊!”
那句话如同雷劈一般的进入柳含笑的脑子,脑子里不停的旋转着那句话,特殊的?对所有女人都是一样,唯独对这个面貌不扬的女人是特殊的,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她骗我,一定是。
柳含笑不停地这样想着,但是却发现,越这样想,越加的悲哀,眼泪不停的滑落她的眼眶,她的心底满是悲哀,浓浓的悲哀。
天上依旧那轮洁净的明月,濮阳冥寒抿着双唇,一张完美的面孔清冷淡然,身上的气质孤冷出尘,他的眼眸深邃,让人看不出情绪。
突然想到了什么,方疚疚望着濮阳冥寒的目光出神,“小寒寒,话说你的生辰是多久啊?”
濮阳冥寒被方疚疚的问题问的身体身体一愣,生辰?抬起头望着方疚疚他不明白方疚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干嘛,方疚疚却笑了,“我想要给你过生日。”
方疚疚脸上的笑容灿烂,却让濮阳冥寒呆了呆,给他过生日?给他。过生日吗?说真的,有多久没有过生日了,貌似六岁以后,他就再也不过。生日了。
脸上表情一瞬间僵硬,望着方疚疚冰冷的开口,“不必了,我从不过生日。”
濮阳冥寒的声音冷然,但却让方疚疚狠狠的一愣,望着濮阳冥寒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不是把!美人王爷从来不过生日。
好吧!他都不知道她又多么羡慕他有生日可以过,像她,目光突然一阵黯然,她从来都没有生日,从来身份证上面写着的只有她被捡回去的日子。
捡回去那天就是她的生日,可是不论怎么想,都怎样的悲哀,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
中秋节就这样过去了,在准备回王府的时候,濮阳羽突然拉着她到了一旁,然后开始在方疚疚耳边一阵耳语,让方疚疚的眼神闪亮。
皇宫,主殿内,气氛一阵的宁静,只听濮阳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江南大水,难道你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顿时大殿内更加的安静,众大臣不管呼吸一声,就怕濮阳羽会将脾气发在他们身上,随后官位不保。
濮阳羽紧抿着双唇,倒是没有料到,江南会突然发大水,淹没了众百姓的良田,使那些百姓粮食被淹死,没有吃的,转眼这马上就要冬天了,加上这又是秋天,收成的季节,可是谁知道突然发了这一场大水。
偏偏,这件事情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要是濮阳冥寒派人告诉他,这些人还要瞒他多久。
要是他还不知道,那么今年冬天江南的百姓要如何度过,会有多少因为没有粮食而死去,抿紧了双唇,濮阳羽的表情严肃。
江南因为这场大水,肯定有不少的商人开始提高了米价,而又有多少的平民买的起这些粮食,一次就算了,可是要度过的却是整整一个冬天,最后那些百姓会卖掉房子买米,接着房子和米都没有,最后生生的冻死在雪地里。
这样的事情啊!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要知道那可是他的的子民,他怎么能够放任不管,可是这群人,这群人,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饭桶,饭桶,朝廷一个个养着你们干什么,连这样的事情都办不好,你们立刻给我想办法,如果想不好,就拿你们全部家当去救治江南。”
濮阳羽将桌上的纸和笔狠狠的推在地上,引起众人的一阵恐慌,那些太监颤着身体捡着地上的东西,将东西放好,底下的大臣们,汗水顺着额头滑下,屏住了呼吸,心底满是不甘。
用他们的家当去救治那些平民,还真是。
“皇兄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料理,不过你朝堂上的这些大臣,还真是无能,既然这样的无能,那我们朝廷还养着他们干嘛。”
濮阳冥寒的声音突然出现,使朝堂上所有的大臣不由的朝着大殿大门处望去,只见濮阳冥寒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没有穿官服,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有意见。
濮阳羽望着濮阳冥寒的到来叹了一口气,这皇弟明明才刚刚回来,还没有休息就要继续去处理事情,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自己养的大臣都太过无能了。
“皇弟说的是,这次江南大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至于我养的这些大臣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濮阳羽说的话很清楚,却让众大臣汗水密密麻麻的落下,濮阳羽说出这件事情就表明濮阳羽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要处理他们这些大臣了,想着可能会丢下自己的官帽,一些大臣满头是汗。
想要叫喊着,'皇上三思',可是濮阳羽已经冷冷的喊了一声退朝,朝退了,众大臣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大殿,濮阳冥寒跟着濮阳羽到了内殿。
濮阳羽望着濮阳冥寒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他本来不想要麻烦濮阳冥寒的,毕竟濮阳冥寒打完仗刚回到皇城,加上又去了海沧,这才休息了多久。
他们毕竟是兄弟,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个兄弟。
“皇弟,这次江南大水事件你真的要去。”
濮阳羽慢慢的说道,濮阳冥寒望了濮阳羽一眼,淡淡的开口,“你都说交给我了,难道还不去。”
因为濮阳冥寒的话,濮阳羽有些无奈,揉了揉太阳穴,“去吧!去吧!就是记着过年的时候回来就是了。”
似乎明白濮阳冥寒的性格,也似乎明白这次江南发大水对的事件并没有那么好处理,濮阳羽慢慢的说道这句话,濮阳冥寒对着濮阳羽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过年的时候赶回来的。”
说着,濮阳冥寒便慢慢移动到大门处,拉开大门离开,唯留着濮阳羽在大殿内唉声叹息,望着濮阳冥寒离开的身影摇了摇头。
“什么,要去江南?”
大厅里,方疚疚吃着糕点听着濮阳冥寒和凌羽,溪风的谈话,一下就跳了起来,要去江南,江南,这个架空时代,居然有江南,江南,都说江南软妹子多,美人王爷,美人王爷怎么办。
突然想到了什么,方疚疚又安静了下来,她都忘记了,美人王爷有女人有洁癖。
“你不准去!”
濮阳冥寒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本来安静的方疚疚一下炸了毛,他不准她去,他居然不准她去,他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会不让她去,怎么可能会不让她去。
方疚疚的脸色有些微变,濮阳冥寒紧抿着双唇,望着方疚疚不说一句话,凌羽和溪风受不了这沉重的气氛,悄悄的离开了,独留下濮阳冥寒和方疚疚,防具就望着濮阳冥寒的目光满是不解,他怎么可能会不让她去去,他应该会同意她去的,就像以前一样,可是为何,不让她去。
“为什么?”
这些日子,方疚疚也学着激动的情绪改了改,现在的她已经会冷静,已经会在关键时刻冷静下来,问濮阳冥寒到底是为什么。
濮阳冥寒望着方疚疚抿了抿双唇,不说话,大厅一时间气氛安静,让人听见心跳的声音,半响过后,濮阳冥寒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无奈。
“你似乎忘记了。”
濮阳冥寒慢慢的说道这句话,使方疚疚非常的不解,她忘记了,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非常的重要的事情吗?
濮阳冥寒望着方疚疚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无奈,让方疚疚微微的吃惊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濮阳冥寒会突然变了神色,只见濮阳冥寒慢慢从主位站起身来,望着方疚疚的目光带着一抹不知名的光。
接着只见濮阳冥寒慢慢的伸出手,慢慢抚在方疚疚的头上,轻轻揉着方疚疚的发。
“你个傻丫头,光想着追着我,没想到其他的事情吗?”
无奈的声音响起,让方疚疚身体一愣,没想到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其他还有什么事情。
果然一想到濮阳冥寒的事情,方疚疚就变成了小白痴,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想了,唯一想的就只有濮阳冥寒的事情,这也让濮阳冥寒无奈,心底又开始,但是也有担心,这个丫头真的就想不到其他的事情嘛!
揉着方疚疚的头,想着海沧之行,溪风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一阵担心。
冬天就要来临了,这个丫头,真的就一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吗?
“傻丫头,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体,冬天就要来临了,你要在房间里好好呆着,不要让自己病了,你可是说过追我一辈子的,可是你要是因为这个,就死了,还怎么追我一辈子。”
濮阳冥寒的话才让方疚疚整个人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原来不是他不愿意带她去,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
果然真的忘记了忘记了冬天她不能够出去,忘记了以前的冬天,师傅都不让她出去,她人又懒,自然是不会出去咯!
可是江南之行,她是真的想要跟濮阳冥寒去,可是在与濮阳冥寒的目光对视下,方疚疚败下阵来了,最终还是服从了濮阳冥寒,不去跟着他去江南,可是跟着他去江南,她又能干些什么。
世界上总是没有不散的宴席,第二天濮阳冥寒离开了,带着凌羽,溪风还有闫玺离开了,九王爷府只有她一个人留下了,濮阳冥寒离开的那天,方疚疚没有去送濮阳冥寒,她只是安静的呆在屋里。
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一直以来,她都追着他,以至于她忘记了她以前的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其实还有一身的本事。
想着以前老是拖累濮阳冥寒的自己,方疚疚就一脸苦笑,不由的紧紧握了握手掌,脸上的表情满是浓浓的凝重,分别不是永远的分离,是更好的相思,都说距离产生美,从今天开始她也应该开始努力了。
她也应该要做配得上他的人了。
濮阳冥寒离开的第二天,方疚疚已经打起了所有的精神,没有濮阳冥寒,凌羽,溪风还有闫玺所在的九王爷府非常的安静,安静的让她有些寂寞。
慢慢的走进大厅,看着忙碌着打扫着的下人们,既然要改变,就必须要行动。
手里拿着银票,那里来的银票,好吧!她那天去皇宫坑濮阳羽的,一身浅绿色的男装,方疚疚从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变成一个有点小清新但是还是长相平凡的小公子。
走在大街之上,方疚疚的表情惟妙惟肖,望着一些姑娘就忍不住红了脸,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公子一般。
要说方疚疚的演技,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这些其实只是生活的本能而已,以前为了活下来,方疚疚演戏,演不同的自己,在不同人面前表现不同的自己,而唯一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
'春风馆',望着小楼上挂着那三个清秀的大字,方疚疚笑了笑,如果不是鼻子闻见了药味,她还是还真是怀疑这是不是一间茶楼,而不是药馆,可是它偏偏就是一家药馆。
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来到药馆的面前,然后一脚踏进了药馆,望着正麻利抓着药的伙计,方疚疚脸上的笑容灿烂。
“客官,请问你是得了什么病,想要抓什么药呢?”
伙计抓完一副药,收下客人的钱,将目光放在了方疚疚的身上,望着方疚疚笑着的目光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礼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总有一种是同行的感觉,方疚疚身上的气味有些说不清,虽然很淡,但是伙计灵敏的鼻子还是闻到了点点的药香味。
心底不由的开始猜测,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因为常年吃药身上才有的药香味,还是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大夫,所以身上才有药香味。
方疚疚望着伙计继续笑,“小二,请问,你们店招大夫吗?”
方疚疚慢慢的出口,倒是让伙计有些惊讶,倒是惊讶于方疚疚的坦白,直接说出了来的理由,望着方疚疚,摇摇头,虽然有些佩服方疚疚的胆识,但是看方疚疚这样子,太过年轻了。
以他的猜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