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清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可以保释的罪名。他看着沈易不停地签名,然后把一摞文件交给了办公人员。
“走吧。”林浩过来拉住他,“你受苦了。”
霍一清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们几个人一起走出了警局上了车,张朝景开车林浩副驾驶,沈易陪着霍一清坐在后面。看着霍一清虽然出来,却没有丝毫喜色。
沈易忍不住低声说:“三哥在等你。”
☆、见面
沈易忍不住低声说:“三哥在等你。”
霍一清眼睛低垂;竟然没有半分反应,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下颚微微低下的弧度。
沈易想和他再说两句话;奈何语拙,不知道说什么好。
霍一清抬起眼睛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并没有回秦钦的地方;也没有回沈凛的家。
霍一清看着陌生的道路在眼前滑过;在一栋不起眼的小别墅门前停下。只有两层;门口是自成一片的小花园;这个季节没有什么茂盛的植物,徒留几分落败的气息。
沈易为他推门走进去,霍一清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沈凛。他腿上仍然盖着一层薄薄的碎花毛毯,上面放着一本书。
沈凛听见声音也抬起头来看他;四目相对。
再见到沈凛;霍一清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是活生生的沈凛。
沈凛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与冷静,看起来无惊无喜,但是对着霍一清,眼神还是柔和了一些。
沈易等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干脆把霍一清送进来就直接走了。
霍一清还站在门口的玄关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沈凛慢慢地滑过去,拉住霍一清的手,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又抬头看了一眼,霍一清身上还穿着那天在码头穿着的帽衫,有些地方被撕破了,看起来很狼狈,“穿的太少了。”
霍一清低头看着这个人。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这么无所谓,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明明是他一会儿装死,一会儿出现。
为什么伤心痛苦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
霍一清很想问出口,一字一字地质问沈凛。
是吗?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计划内,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包括人的感情也是可以利用的。
“下次多穿一点。”沈凛说完这句话,再抬头看到霍一清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悲愤。
他本来拉着霍一清的手也不自觉地尴尬了起来。
霍一清偷偷地装作不经意间把他的手给松开了。
沈凛没经历过这种事,在他二十八年的岁月里,他一直都是孤独的度过,他不明白霍一清为什么看起来在生气。
他从来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或者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他只需要发布命令,然后让他人听从就可以了。
霍一清的出现是个意外。
“累了吗?要不然先休息?”沈凛想了想觉得霍一清还是个孩子,自己应该让着他一点,于是主动说。
霍一清却觉得好笑,为什么这个人现在还是一副温柔至极的样子,就是这种温柔才让人忍不住为他做任何事。
沈凛见他还是不动,拿出以前命令他的架势,沉声道:“别闹了。”
霍一清诧异地看着他。
“你让我……别闹了?”
沈凛也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于是说:“你先进来。”
霍一清却没动,他看着沈凛,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沈凛,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他觉得这语气苦情得像电视剧的女主角,自己都不忍不住想唾弃。
沈凛被他弄得居然也难以控制情绪,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问这种问题,“你说是什么?我和你注册结婚,我留遗嘱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你说是什么?”
霍一清不为所动,问:“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沈凛。”
沈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奇怪地看着他。
霍一清说:“我告诉你,曾经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我的母亲我的弟弟,为了他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多加了一个你,也许没有人会把爱情看得比自己还重,人永远都爱自己。沈凛你也是一样,但是我霍一清可以告诉你,我不是。我可以为了你沈凛,放弃自己所有的一切。”
“也许你会说,我本来就没拥有过些什么,当然可以随意放弃。就算是这样,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也会有真心。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就算养一个动物,它也是会伤心的啊。”
沈凛看着霍一清的情绪渐渐失控,越来越激动。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外,“你冷静一点,一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想抱住霍一清却被霍一清挣开,“那是怎样?!”
沈凛扯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下来,到与自己眼睛平齐的高度,“你看着我,霍一清,看着我。”
霍一清对上沈凛深邃的眼睛,里面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话要说。
他一直以为沈凛是无情的冷血的,却不知道他的眼睛里也有那么多的感情。
沈凛感觉到霍一清冷静下来了一些。
一只手把他的头压下来,和他冰冷的嘴唇相贴。
碰到沈凛嘴唇的那一刻,霍一清就知道自己输了,他还是喜欢沈凛,不管他做了什么。
明明还是想念他的。
在灵堂,在监狱,在哪里都无时无刻地在想着他。
沈凛只是贴着他的嘴唇,没有真正的吻。他的眼睛始终和霍一清对视着,霍一清的气力慢慢没有了,也安静了下来。
沈凛松开了他,让他坐在玄关处的凳子上。然后弯下来身子把霍一清的鞋子脱下来,霍一清站了一个晚上,脚上磨出一个浅浅的泡。
碰到沈凛的手的时候,霍一清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
沈凛把他的脚抓住,然后塞到棉拖鞋里。
把这些都做完之后,沈凛重新坐好,推着轮椅往卧室走去。
霍一清突然站起来,拦到沈凛的前面。
沈凛看着他大张着手,似乎要拦住自己的去路的样子,说:“怎么了?”
霍一清很直白地问:“你喜欢我吗?沈凛。”
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无论如何他都喜欢沈凛,就算被他利用被他无视被他不在乎也无所谓。
沈凛看着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闷地推着轮椅到他面前。
两个人几乎是紧挨着。
霍一清的气势都是装出来的,或者说是被逼出来的。
到真正的时候,尤其时间一久,就比不过沈凛了。
霍一清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麻,“为什么不回答?”
沈凛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手,然后迅速地推着轮椅往前走。
霍一清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就被沈凛带进了卧室,甩到了床上。
沈凛没有开灯,所以卧室里是一片黑暗。
霍一清在床上只能看到沈凛坐在门口的借着门外的光,传来的影子。
沈凛进来之后就把门关上了,完全的黑暗让霍一清有一些不适应,不知道沈凛是怎么样才能在黑暗中畅通无阻,霍一清只感觉到床塌陷下一个角,然后有温热的气息从身边传来。
沈凛在亲吻他。
用一种很温柔的方式,在他的脸上落下细密的吻。额头、鼻尖、脸颊每一个地方。
霍一清觉得有一团奇妙的火焰在心里燃烧。
并不同于以往单纯的欲/火,霍一清以前一直是一个很放纵自己的人,因为他知道他没办法反抗,倒不如让自己享受了。
可是这种从心底燃起来的感觉,像是一下击中他的神经。
他想被沈凛拥抱被他占有。
这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所以他再也不能忍耐沈凛缓慢的速度,扣下了他的头,伸出舌头去缠他的唇。
沈凛配合地吻住了他。
这一下勾动了天雷地火。霍一清觉得这团火烧得更旺了。
他躁动地蹬着两条腿。
沈凛却除了亲吻不再做别的。霍一清看不到沈凛的表情,他想脱沈凛的衣服,沈凛却按住了他的手。
“沈凛。”霍一清被制住,喊沈凛的名字。
沈凛安慰地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霍一清别着头把眼睛闭了闭,颤抖着声音说:“沈凛,干我。”
沈凛摸着他额头上的头发,“我们现在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霍一清把他的手甩开,怒视着沈凛,“什么叫不合适?我已经屈服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可是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你说走就走,说失踪就失踪,隔天就给我一副棺材,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现在我躺在这里,脱光了裤子给你/操,你都不愿意是吗?你到底……啊!”
沈凛早就想把他那张嘴给缝上,只可惜还舍不得。
他咬住霍一清的嘴唇,把他的嘴里咬出血来。
霍一清疼得直叫唤,像个打挺的鱼一样翻腾。
沈凛总算放开了他,霍一清吸着气,“喂,你……也太狠心了,好疼。”
沈凛把他嘴角的血抹了抹,“你才知道我狠心,忘记第一个晚上我是怎么把你的手给折了的吗?”
霍一清往后面缩了缩,他不想再脱臼了。
沈凛把他压在身下,不让他再移动,“真的想做吗?”
沈凛突然缓和下来语气让霍一清心也暖了一下。
☆、心怀
沈凛突然缓和下来语气让霍一清的心也暖了一下。
霍一清想要的其实是沈凛的解释。哪怕是谎言也好;可是沈凛仍然什么都不说。
他说不是霍一清想得那样,可是他也没告诉霍一清究竟事实是什么。
霍一清承认自己的内心很不安。
与其说是怀疑沈凛;倒不如说是怀疑自己。
他从骨子里其实还是很自卑。
沈凛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其实我也想;不过你自己动好不好?”
霍一清从自己的思绪里回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他也平静下来;竟然还能和沈凛开两句玩笑:“喂;你把我咬成这样;又来使温柔刀吗?”
沈凛的语气带了点委屈,“可是我动不了了。”
这是在示弱吗?霍一清愣了一下。
霍一清真想告诉沈凛,你不会的,你上次把我按在你腰上不是动得很快吗?
但是沈凛似乎是很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让霍一清无法开口;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沈凛吃得死死的。
沈凛松开他起身把床头柜上昏暗的床头灯打开,这种带点朦胧的灯光显得很暧昧。霍一清终于近距离地观察到沈凛的脸。
他突然想到在葬礼上看到的照片,年轻张扬的沈凛。
他不能让沈凛变成冷冰冰的照片。
他把手抚上沈凛的脸,还好,是有温度的。
沈凛握住霍一清的手,上面来带着他的白玉扳指,沈凛看了一眼,说:“戴在你的手上也很合适。”
霍一清和他的手交握了一会儿,突然抽了回来。
他坐了起来,把身上的外套拉链拉开,飞快地脱下,露出里面穿的白色T恤。
沈凛看着他迅速地又把自己的T恤从头上扯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霍一清又瘦了一些,胸口的骨头更加突出。沈凛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更加膈手了。
霍一清又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一清。”沈凛喊道。
霍一清没理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运动裤给脱了下来。他皮肤很白,这么看过去甚至可以他脚背上青色的血管。
霍一清跪到沈凛的两腿间。沈凛只穿了家居服,所以只要一拉就能把裤头打开。
还没等沈凛反应过来,霍一清就把头埋了下去,隔着黑色的内裤,细细地舔了起来。
沈凛一个激灵从身下打来,直达神经。
“阿清。”沈凛想把霍一清拉起来。
霍一清把他的手甩开,惩罚似的又使劲吸了一口。
这一口让沈凛的身子一软,全身舒爽。再一看霍一清偶尔抬起头来的眼神,沈凛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阻止霍一清了。
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比起直接的接触更让人心痒。
下腹的火开始燃烧。
霍一清把沈凛的黑色内裤脱下来。沈凛已经被他点起火来,霍一清把他的巨/物握在手里,感觉又胀大了几分,他好玩似的轻轻捏了捏,那巨物像是有活力似的在他手里跳了两下,就像是心跳。
沈凛差点没叫出声来,这种又痛又充斥着快/感的方法让他差点就缴械了。
霍一清看差不多了,坐到沈凛的腰上。
沈凛一看他就要坐了下去,道:“一清,抽屉里有……”
他还没说完,霍一清居然就这么坐了下去。沈凛看到霍一清的脸霎时间就白了,霍一清咬住自己刚刚才被咬破的嘴唇,嘴角又重新破开。
这么一坐到底可不是开玩笑的。
霍一清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做前/戏。沈凛被他夹得也不好受,有种快要断掉的感觉。
但是他更担心霍一清。
霍一清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放松,有湿湿滑滑的东西顺着肠壁流下来。他知道那是血,有了血液的润滑,就容易了很多。
霍一清开始尝试着上下动。
一点一点地碾磨着肠壁。对于霍一清来说,这大概不是快感,而是一种折磨。
沈凛被他包裹得很紧,霍一清确实让他尝到了快感的极致。
可是他的心很难受。
他扶住霍一清的肩膀,“不要再动了,你出来。”
霍一清不肯,“你再等一下就好了,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还以为是因为让沈凛不舒服了,所以努力地放松着。
沈凛心痛难忍,“你给我下来。”
霍一清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看着沈凛的眼睛坚定地说:“不。”
沈凛说:“我说了我们现在不适合做爱。”
霍一清说:“我说适合就适合,你不是很舒服吗?为什么要拒绝我?”
沈凛跟他解释不通,“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总之你给我停下来。”
霍一清说:“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事都是你一个人决定。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想感觉到你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