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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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外交-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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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喜欢么,就是点吃的,能费什么事儿。”琳姐帮她打包好,然后留了一些放在冰箱,“这几个小盒子上都有标签,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挑着吃,但是那是下饭的啊,别光吃那个,昨天尤先生做的那些水果小罐,你可不能那么的吃了,尤先生都说了,让我看着你。”
安栀脸一抽,尤卓晚上回来一看冰箱的果罐只剩两个差点把她拉医院去,安栀板着冷脸死活耍赖才没去,不过,一晚上没少被骂,后来还是她色诱才算安静下来。
“琳姐,你是我的人。”安栀不高兴了,尤卓那张脸真是太招人喜欢了,有加上气质温文尔雅,琳姐见过第二面就一直劝说她多笑点,不要老欺负尤卓,问题是她哪一次欺负他了?
“好好,我是你的人。”琳姐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收拾客厅,“那完了,你们结婚了,你就变成你们了。”
安栀气闷,琳姐笑眯眯的收拾沙发,门铃响了。
琳姐开了门回头看看安栀,安栀背后一凉,马上端正坐好,拿起报纸看。
“您吃过早饭没有?我再给您做点?”琳姐把陶扬迎进来,帮她拿了包放在一边。
“不用。”陶扬简单的说了一句,像餐厅走过去,在长长的餐桌安栀对面坐下来。
“吃饭了吗?”安栀放下报纸,表情淡淡的,和陶扬脸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吃过了。”棕色短发,珍珠白的的职业套,“身体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安栀端起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没什么话再接下来说。
陶扬沉默的看着她,也没什么话说下去,安栀其实长的和陶扬和像,乌黑的大眼睛鼻梁线挺直,唇薄而紧,不是很美,却很惊艳,很有张力。
“要与你结婚的那位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一见?”陶扬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一笑。
“今晚吧。”安栀想了一下,尤卓今天应该会有空,瑞生典行公司的营业似乎马上就要提上日程了。
“嗯。”陶扬点点头,起身,“我顺路过来看看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栀也起身,看看她有些薄的衣服,“加件衣服,外边这么冷,琳姐,把我衣柜里那个黑色的袋子拿下来。”
琳姐点点头马上上楼,陶扬在门口换鞋,“没事,车里,也不冷。”
“还是穿着吧,还是要下车走路的。”安栀接过琳姐手里的袋子把衣服拿出来,“上周在美国买的,还没穿,您拿着穿吧。”
黑色的大毛披肩,纯手工缝制的,安栀定了三个月才拿到。
“嗯。”陶扬自己穿上,出门,在琳姐身边又停住了,“安栀,妈妈想知道,你是认真的吗?”
安栀顺着她的视线看看手上的戒指,轻轻点点头,“嗯,尤卓和合适。”
很多方面,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陶扬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点点头,上车离开。
“走吧。”陶扬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围在身上的披肩,偏头看了看旁边的一叠文件,上边全是尤卓的资料,说实话,这确实是个更好的人选。
车里温暖舒适的温度让陶扬渐渐舒展眉头,抓在文件上的手指慢慢放松下来,好吧,既然这是更好的。
陶扬黑色的车滑出南水别墅,与其差身而过的黑色车像旋风一样卷进南水,停在了安栀房子门前。
莫天豪按了门铃,没耐心的又按了两下,琳姐开的门。
“安栀呢?”
“在楼上。”琳姐指指楼上,怎么一副吃人的样子?
安栀正在书房看些文件,好多天没有去过帝都了,有些事情需要她亲自处理,比如三楼层的分段出租,和五楼层的国际500强企业的进驻,她好像懒的太久了,事情好像蚂蚁一样多。
门猛的被人推开,吓了安栀一跳,莫天豪?
“莫天豪?”安栀看着他紧攥的拳头,似乎有不小的怒气,“找我有事?”
“齐朗。”莫天豪动了动薄唇,吐出两个字,霍准夫妇虽然不算世界顶级首富,但也是牵连着很多人利益的纽带,一般人不会这么大刀阔斧,只能一些特殊地位的人,才能做到。
安栀手里的笔一下子摔在地上,她僵了一下站起来背对着他站在玻璃窗前,“只一次。”
“安栀我说过什么?”莫天豪站在门口,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再和他联系一次,你就嫁给我。”
明朗的上午九点左右,屋子里有淡淡的熏香萦绕在两个人的周围,安栀纤瘦的身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良久,她才开口。
“我不会再找他了。”
莫天豪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对楼下喊,“琳姐,给我早饭吃。”
然后,书房的门被关上了。
她不能嫁给莫天豪,在他们相遇的一周后,甚至那时候安栀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时,陶扬一句话切断了她通往莫天豪世界的所有的路。
所以,她对莫天豪,从来没有过多余的想法。
齐朗是她在美国认识的男孩子,不过他们在一起读书没过第三个月的时候,莫天豪就飞了过来,直接把她带回了国内。
陶扬不喜欢莫天豪,却不能阻止莫天豪,何况都是为了安栀好。
东南亚最大的黑帮,齐刀的世界,莫天豪和陶扬更不容许她去碰,其实安栀一直没说,齐朗,就是一个她随手救起的东方人,其他的根本没什么。
莫天豪煎蛋还没吃完,尤卓就回来了,琳姐开门,“和平了,估计没什么事儿了,莫先生正吃饭呢。”
“嗯,安栀呢?”尤卓点点头,琳姐给他打电话,他就赶了过来。
“还在书房呢,刚才送茶进去,在看文件。”琳姐必须得找个人过来关心一下,莫先生是陶扬明令禁止不准呆半个小时以后的客人,更何况刚才他还一脸凶煞,琳姐怕出事。
尤卓在沙发上坐下,脸色有些白,倦容清笑,“你把琳姐吓着了。”
莫天豪边吃边郁闷,把食物咽下去才说话,“我只是有点生气,没那么可怕吧?”
尤卓揪着领带松了松,翘着腿放在一边的矮柜上,“估计只有冷小姐不怵你生气时候那张脸。”
莫天豪放下刀叉看他,“我下个月结婚。”
尤卓接衬衫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恭喜。”
“嗯。”莫天豪站起来,我先走了,还有,常安栀那女人估计还在上边憋着小气呢,你悠着点。”
尤卓站起来送他,“嗯,你以后少惹她,回来还得我收拾。”
莫天豪为了安栀好,可是他总是用错方法,性格有太多相同的地方,却总是相逆,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安栀,就算他们在一起,最后也是分手。
两个人在一起,合适和适合,也是一种境界。
尤卓正要上楼,琳姐拿了个东西过来,“安栀的快递。”
“嗯,我递给她。”尤卓拿上去给她,书房门半开着,她正专心签署文件,“安栀。”
安栀抬头,再次吓了一跳,怎么今天来的人尽吓她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嗯。”尤卓把快递给她,“你的快递。”
安栀结果来打开,是一份请柬,曾年的订婚宴。
她愣住了,曾年要订婚?上边还有写了些字。
这次,人一定要到,署名,曾老。
上次曾老的生日宴她没去,就以她的病为由只送了个礼物过去,这次,曾老如此郑重其事,安栀觉得很不对劲。
她抬头,身侧的尤卓正低着头看她,四目相对,而后,微微一笑。
日光的明媚落满了他们身后的书柜,熏香淡淡,安栀心里莫名的沉静安稳。

第11章 11陈年,旧人
帝都顶楼,最里边的一个包厢,安栀正拿着菜单晃来晃去,骚扰一边一本正经看着企划案的尤卓,他今天工作了十个小时了。
“你来点菜。”
尤卓头都没抬伸手接过去,把菜单摊开在文件旁边,“喜欢吃什么?”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安栀愣了一下无奈又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他温暖干燥的手抚在她心脏上一样,“瑞生的事很忙?”
“嗯,时间有点紧。”除了因为计划改变造成的时间问题,以及还有尤卓私人的一点问题要处理。
安栀接手帝都以后,基本不会有这么忙碌的时候,她有莫天豪一手培养起来的团队,还有她自己本身不俗能力的说服力,很多的事情是她不需要太多的操心就可以很圆满的解决了。
因为她是帝都的总裁,因为她是常震的孙女,常平林的女儿,她的家族背景已经为她撑起了整个天空,再多再大的困难,都有人为她挡在外边,甚至她都看不到。
一个家族的优秀,是你骄傲的资本,也是你要负受的责任,所以安栀从来都明白,对于常家,她责无旁贷。
“有点上火,那雪梨和芦荟都要吧。”安栀拖过菜单,白皙的手指翻动在精致的纸页上,边看边和尤卓说话,“好像不爱吃太辣的东西对吗?那这几个……嗯,琳姐说苦瓜也下火,可是又点不好吃……”
蓝白色地中海风情的包间,身边的女人像自己的老婆一样拿着菜单为他精挑细选,藕色的毛呢春裙,荷叶领左侧的碧玉胸针随着她翻页的动作一动一动,如一湖碧绿的水,微微荡漾出她的温柔。
尤卓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安栀的母亲该到了,放了手里的文件看着她,笑声低低沉沉。
“安栀,我没有生病。”
安栀手一僵,……她这个样子确实像是照顾病人一样,抬头甩给他一个清淡的笑容,“再这么折腾下去也快了。”
尤卓只笑不语,温温的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模样,总是就像个孩子一样,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呢,其实尤卓一直都比较倾向成熟稳重一点的女性。
“点你妈妈爱吃的。”这才是此行的目的,尤卓为她提醒了一下。
安栀挑选了几样,把菜单交给身后的服务员,“其他的看着选就行了。”
服务员躬躬身拿着菜单下去了,正巧,陶扬到了。
尤卓站了起来,简约的黑色裁剪精致,按照中国的礼节他微微欠身鞠躬,“您好。”
陶扬点点头坐下来,寡淡的表情,还有年月累积的隐隐高贵而冷傲的芳华,“坐吧。”
白色的亮漆桌面,餐具一律都是深蓝浅蓝天蓝,各种蓝色的精致优雅,尤卓手里的棕黑木筷是桌上唯一‘沉着’的颜色,陶扬皱了皱眉。
“又是你的杰作?”
地中海风情,混搭美式田园,有一种舒畅的清新,安栀回国不久设计的,上个月才刚完成,目前并不对外开放。
“嗯。”安栀边吃边默声,帝都自她接受以来,改变了不少,不过都是些好的改变,也与她的兴趣爱好相投,比如说这些瓷器的设计和制作。
椭圆的大桌,陶扬和他们相隔而坐,抬头看了看尤卓,“有什么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吗?”
尤卓拿掉安栀刚要端起来的酒杯,换上纯净水,脸上的笑容干净温和,“我们很适合。”
陶扬平淡的看看他,筷子缓慢的来回,“何以见得?”
“安栀答应嫁给我。”星星点点的小灯在天花板上倾泻着浪漫,尤卓由于劳累而有些发白的面容清淡,唇角微笑,有种诚挚而执着的天长地久。
常安栀不愿意,就是不合适,陶扬明白,安栀会怎么去选择一个人。
陶扬没有说话,打量在他身上的目光停留了30秒,唇角微微弯起,笑了。
这个男人很自信,如果安栀能给他在安栀身上如此自信的感觉,那么,陶扬很满意。
除去一些必要条件之外,安栀能有一些喜欢,那是最好的,陶扬是母亲,当然是最希望这样的。
陶扬的笑容,渐渐缓和了桌子上的气氛,安栀和她聊一些家常的事情,安榕昨天回家却今天早上又赶去了莫斯科,老爷子去英国看望安栀去了。
还有,常平林要回来了。
尤卓清晰的感觉到陶扬在说到常平林这个名字时,安栀的僵硬,和陶扬的异样,她灌了一整杯葡萄酒。
“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事。”话题止于谈起常平林的归来,陶扬站起来,安栀和尤卓也跟着站起来,临出门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安栀,曾年的订婚宴,……你和尤卓一起去。”
陶扬欲言又止,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安栀觉得她似乎想上来抱抱她,可是她们母女之间已经很久不那么亲密了。
眼前的门渐渐合上,安栀呆愣在陶扬的话里,她似乎话里有话,尤卓站在身旁低头看看她低垂的小脑袋,展开双臂抱住她。
“安栀,你很像你妈妈。”
“很多人都这么说。”有个怀抱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懒懒的靠进去,安栀又点不想说话的感觉。
尤卓吻吻她的发顶,轻声,“我们回家睡觉吧。”

曾年的订婚宴是晚上的,这之前本来安栀选好了礼服等着送上门来,结果尤卓却说他没有礼服穿,结果两个人只好一起去逛商场了。
华灯初上,尤卓牵着安栀的手一家店一家店的过,尤卓总是眼睛瞧着,连拿起来一下都懒得,店员推荐的新款也只是赞美几句。
然后,接着逛!
安栀被他拖到第九家的时候,实在没有耐心了,“又不是你当新郎,选套差不多的就行了嘛。”
尤卓转身搂住正蹙眉有些小脾气的大小姐,“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Dior Homme,男装中的吸血鬼,Hedi Slimane设计的Dior男装带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纤瘦,他将英伦低调忧郁的气质与法国精致高贵融合在一起,过于窄版瘦削的剪裁,让穿 Dior Homme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永远不曾长大的男孩,面孔冷峻叛逆,紧闭轻薄的嘴唇中又透露出一丝不屑的嘲讽与坚忍。
而穿在尤卓身上,那是一种深邃而神秘的优雅,温润绵长,隐隐流动的魅惑之香。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很性感。
病态的高贵性感。
安栀在他出来的一瞬间,几乎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看久了就会有一些妖冶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似乎要深深刻入她的脑海里。
“看见了什么?”他缓慢的走近,店里明亮的光线打在他温和的笑容上,一边的店员已经惊呆了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而安栀的样子,像是更加惊呆了的感觉,站在衣架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尤卓终于走近,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低头面对面不过十厘米的暧昧,“醒醒,醒醒,安栀?呆呆的样子……”
隐隐的低笑和他突然放大的脸,拉回了安栀的思绪,淡淡的红晕在脸上染开,她从来没对着一个男人这样发呆过。
“安栀,抬头。”尤卓轻笑,修长的手指握在她的肩上。
安栀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抬头,刚要说话,他的吻就落下来了,温柔的吻咬,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再收紧,直到他们身体相贴再无一点缝隙。
安栀愣了一下赶忙伸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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