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斌是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才觉得不太对劲,整个人越来越提不起精神,但是又跟犯困绝对不是一回事。
苏式很自然的拉开浴室的门,坦然的站在门口:“怕你一会儿站不住,我还是进来帮你吧……”
“我操……苏式……你放了什么?”
“在汤里,天蓝请假时孝敬我的,回头你可以找他收钱。”
完全没心理障碍的一摊手,苏式走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惩罚呢……还是补偿?”
“……你……”
对盛斌来说,这就是他掉以轻心的苦果……
而对苏式来说,这是最适合盛斌的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夜就做番外福利了……JJ的和谐之风我真心扛不住,出订制的话,将来会放在订制里,不出的话,可能群里内部消化了。
不影响剧情^_^,他们俩还有得掐呢~
☆、第 46 章
药物这种东西不止催情还摧毁身体,盛斌第二天能睁开眼纯粹是被难受醒的,那种四肢被拆装了一边的不真实感简直比之前巴勒斯坦那次还要让人抓狂。
结果他旁边躺着的那个睡得人事不知。
他是没想到苏式会搞的这么大,但是也没想到他现在一睁眼怒气竟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可能是有点斯登哥尔摩症候群了……
一直被苏式这么强硬的缠着,所有尝试他差不多都做完了,最终结果还是这样,也大概真是命中注定的。
没转头,单纯凭着感觉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盛斌点完了就这么仰面躺在床上抽烟,熟悉的天花板看起来竟然有种不真切的玄幻感。
原来抽烟偶尔也会有这种类似吸毒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种想法,盛斌为自己的无病呻吟自嘲的扬起嘴角。
他这根烟快抽完的时候,苏式也醒了。对比盛斌的动都不想动,苏大公子显然是神清气爽,他挺干脆翻了个身:“早啊,盛大外交官。”
“跟你说过无数次我只是秘书。”
“对我来说没差。”
苏式伸手把盛斌手上的烟抢走,抽了两口又还回来:“怎么样,今天什么安排?”
“懒得动,你要是闲着发慌就出去跑两圈。”
刚出了七天差回来就被折腾了将近一夜,盛斌现在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
“放心,我是很体贴人的,今天你一天躺在床上我都没意见,我去弄点吃的……”苏式走之前还摸了一把盛斌的大腿,后者一根烟抽完了又要去点,被站起来穿睡衣的苏式一把按住:“别抽了,一会儿吃早饭。”
盛斌只是懒懒的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等苏式哼着很欠揍的调子溜达去厨房自后,还是点了烟,继续抽。
他不思考的时候,就喜欢抽烟。
没事可干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可怕的情况,盲目的等待无聊的生活中再发生点什么让自己打起精神,然后很快的发觉无济于事,因为很快那种兴奋感就会荡然无存。
从这个角度来说,至少苏式每天都会用不同的办法让他头疼……
也算是人才。
盛斌这一天真的没起过床。
早饭午饭都是苏式爬起来去搞的,昨天那一桌子菜还有剩,除了汤是没法儿喝了,其他的热一热果腹还是不成问题的。
翻来覆去看着没什么内容的电视剧,偶尔苏式抓着盛斌聊两句,后者勉强撑着精神应和着。不过没过多久又会睡过去,然后半睡半醒的时候被苏式层出不穷的小动作搞的烦躁。
好在苏式也知道盛斌不舒服,只是小骚扰没搞得太过,用耳濡厮磨来形容虽然有点过于温馨,但是这一天假期俩人就在床上混吃混喝的浪费完了生命。
“这种人生真是幸福……”苏式忍不住感
慨了一句,趴在盛斌边上:“有没有觉得,现在才比较有幸福的现实感?”
靠在枕头上的男人看着电视没出声,苏式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笼过来,渐渐的冲散了他家中固有的熟悉感,听着窗外下雨的声音,觉得有点屋里有点凉。
正好电视上正在播一部看着就很弱智的感情剧,男主人公深情款款的对着他的朋友表示,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两个人兄弟情深的拥抱在一起,背景音乐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现在这些导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兄弟拍的想情人,情人拍的像仇人。”苏式想起之前司基替他引荐的那两个人合伙人,一个演员去做导演了,一个演员去做监制了,这样拍出来的东西能看才有鬼吧……最扯得是司基竟然去做演员了。
盛斌本身也不是在看电视,只是下意识的被分散着注意力,苏式的话说完他很轻的笑了一下,对于眼前相拥的这对兄弟,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你是玩到这个圈的,还是自己意识到的?”
以双胞胎来说,苏式苏业选择的路都差的太远,盛斌最初完全没看出来苏式是喜欢男人的。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分不清楚了。”苏式翻个身索性枕在盛斌身上:“念书的时候身边有人是,最初也是觉得好玩,觉得试试也无所谓,后来女生也交往过,感觉都差不多吧,做起来也就是那样,感情也都谈不上多深。”
“这种话你说起来真顺口。”
“我从来没否认过自己是个混蛋。”苏式笑笑:“事实上在我老爸老妈去世之前,我都是典型的纨绔子弟。”
吃喝玩乐挥霍生命,苏式从来就没打算做个乖宝宝,家里有个苏业就已经足够了,犯不着他也顶着那张相似的脸走上一条同样的路,他父母本来对他也不太管,除了偶尔揪回家训两句,只要不出严重的事故,多数是放任态度。
大概是……其实他父母也看出来,他心底的叛逆和不甘心是为了什么吧……
盛斌对于这个话题,所能想到的情景都是苏业疯了一样的四处闹事买醉,如同变了一个人。
记忆中,那段时间反而是很少露面的苏式在一件一件的收拾烂摊子,虽然脾气暴躁,处事风格野蛮的没什么逻辑,但毕竟他是苏业的哥哥,当时苏业能振作起来,苏式做了很多事。
反而没事很么人注意过,那件事对苏式来说影响有多大。
“苏业一直很感谢你。”盛斌有点突然的开口,让枕在他身上的男人挑了一下眉:“这点不需要你告诉我。”
他们毕竟才是亲兄弟,这层关系,哪怕盛斌也都只是外人。
盛斌只是自顾自的在说:“当年毕业的时候,苏业来找过我,跟我说他还是决定了要加入国际救援组织,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跟
你说,他知道你其实也不想被困死在家族企业上。”
“他不知道怎么跟我说也还是跟我说了……苏业就是这种人,哪怕是顶着压力和愧疚,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对他来说,勉强自己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他从不会轻易妥协。”
兄弟两个一直扮演着好学生角色的是苏业,但其实内心最叛逆的也是他。
比起来,看起来浪荡过日子的苏式反而更受不了亲近的人为难。至少,所谓的家庭聚会苏业经常放他们鸽子,苏式哪怕在西伯利亚也会在那一天溜达回家里报个到,哪怕只露个面,也算是给爸妈面子了。
当初盛斌没有考虑过跟苏业坦白,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无法改变的事情就是无法改变,因为了解苏业,所以盛斌更不会去自取其辱。
不过在盛斌眼中,论起渣,苏家兄弟是半斤对八两:“苏业不轻易妥协,你呢?”
“我也是。”
苏式很大声的笑了一会儿:“所以说抛开脸,我们俩也是亲兄弟。”
很多地方的相似,只是一个隐藏在内心,一个展露在外面而已,只是因为他早出生了那么一分钟,所以不可逃避的要承担更多罢了。
没想过有朝一日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到苏业,盛斌不免觉得有点微妙,电视里开始播放片尾曲了,哼哼唧唧的女声不知所谓的让人糟心。
就在苏式准备换台的时候,旁边手机震了一下。
翻开发觉是天蓝的短信:“天蓝问咱俩要不要去酒吧喝杯东西。”
“你确定他问的是我们俩而不是你?”
据盛斌所知,苏式的这位好友对他可不是太待见。尤其是他现在身上的酸痛感还在提醒他昨晚那碗汤里的佐料是谁友情赞助的,这帐要是见了面,可就不好算了。
“叫我跟叫你有什么分别,他明知道我们现在一定在一起……而且,你自己看。”苏式随手把手机扔给盛斌,后者扫了一眼,然后动了动略有些僵硬的后颈:“那就出去走走吧,躺了一天也难受。”
“躺着都难受你还想干嘛?”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盛斌动作不太自然从床上坐起来,皱了下眉,然后继续维持着没什么表情的状态去穿衣服。
苏式大喇喇的脱掉睡衣然后拉开衣柜,对于裸体这件事,他显然比盛斌坦然的多。等两个人都换好衣服,苏式拿了一瓶矿泉水自己拧开灌了一口才递给盛斌:“你现在最想做的不就是揍我么?”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从战斗力来说,你现在保存体力比较好。”
盛斌喝了口水没理他,苏式干脆凑过来:“想修理我有的是机会,来日方嘛!”
他对面的男人眯了下眼睛但是没吭声,眼镜掩盖下的算计一闪而逝。
酒吧是盛斌最不愿意来的地方。一来太吵,二来人太杂,他的工作职业导致对人的戒备心比较强,在酒吧这种随处搭讪的地方,就尤其的难受。
因为你不招惹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招惹上你。
天蓝坐在吧台等他俩,看见走在前头的苏式就招呼了一声,显然苏式是这里的常客,看见他进来,不少人都流露出一种不带掩饰的蠢蠢欲动。
盛斌扬了下眉,依旧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最高原则。
相比之下苏式到了这儿跟回家也没什么区别:“我照旧,给他一杯苏打水。”
酒保调了两杯一杯给苏式一杯给盛斌,不过后者直接绕过了苏打,接过了本来苏式点的酒。天蓝在旁边调侃的看了苏式一眼,苏式笑笑,让酒保再调一杯。
“你今儿怎么有兴致来这儿了?”
天蓝是典型的工作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负荷的工作状态太久,以至于哪怕他没摸鱼推诿,他这个工作搭档也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某种程度上,说天蓝是被虐狂他都信的。
对苏式这种占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欠揍行为,天蓝见怪不怪的哼了一声,视线若有似无的扫到旁边的盛斌:“我孤家寡人的想怎么过怎么过,跟你当然不一样。”
苏式调笑着是喝了口酒:“原来是寂寞难耐……那发现目标没有?”
“本来有,只是从你进来之后,我就丧失竞争优势了。”这条街上的夜店很少有不认识苏公子的,出手慷慨换的也快,按照轮一圈的机率,怎么也能撞上几次。
天蓝语音刚落,旁边有个小男孩扬着挺甜腻的笑容就凑了过来,刚好苏式坐在吧台一侧,里面有个窄小的空间,男孩索性挂在苏式身上:“……帅哥哥,喜欢什么类型的?”
这声帅哥哥叫的天蓝直起鸡皮疙瘩,他受不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眼见着苏式侧头看了旁边喝酒的盛斌一眼,笑嘻嘻的一咧嘴:“我喜欢会伺候人的那种。”
☆、第 47 章
苏式这句话,让男孩笑的花枝乱颤。他本来就几乎靠在苏式身上,这些贴的更近了:“伺候人的事,我最拿手了。”
酒吧里很嘈杂,两个人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够旁边的天蓝和盛斌听见,做为围观路人,天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盛斌,后者接收到这么多注目的视线,眯起眼睛。
那边苏大少兴致不错的顺着话题往下说:“那,你都会干点什么呢?”一边说,一边还去挑了下男孩的下巴。
“看你喜欢什么了。”很顺从的仰高头,男孩眼波流转:“你说得出来,我都会。”
就脸蛋身材来说,这男孩长得很惹眼。恐怕也就苏式这样的身家条件,才能让这种多数时候被人捧在手心的男孩主动过来搭讪。男孩主动的用身体磨蹭着苏式的大腿,挑逗的暗示溢于言表。
就在苏式沉默的放纵下男孩眼看就要亲上苏式的时候,盛斌终于站起来走到苏式旁边:“以尺寸来说,恐怕你满足不了他。”
盛斌的话是对着男孩说的,他话音刚落,天蓝一口刚喝进去的酒直接喷了出来。
男孩脸色一变,怀疑的视线在苏式和盛斌身上来回换了换,在发觉苏式笑的越来越夸张之后,皱着眉离开了吧台。天蓝因为被呛到了,在旁边咳的惊天动地,苏式一转头仰视着盛斌,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苏式笑的不可抑制。
——怎么办,他真喜欢盛斌这张不饶人的嘴!
以情人来说,苏式和盛斌的活动内容贫瘠到有一点无聊。
由于都不是很喜欢往人多嘈杂的地方走,又对娱乐项目没什么兴趣,基本上除了工作的时候各自都忙得天昏地暗,闲下来,也就无非是在家里做做床上运动或者睡一天。
用盛斌的话说,都市的噪杂只会影响人的心情,完全起不到放松的作用。
不过,苏式并不是一个喜欢沿着固定模式一成不变的人,在努力到第五个周末之后,他终于在某一天睁开眼之后,转头看着盛斌:“咱俩出去打一架吧。”
后者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凌乱的头发干盖住了平时太过凌厉的气场,沉默了一会儿,后者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好。”
然后,盛斌就被来了兴致的苏式拽到了一家俱乐部中心。
“戴不戴手套?”苏式笑眯眯的拎着一套拳击手套晃来晃去,看着对面盛斌的表情带着十足挑衅。旁边大概是他朋友或者教练的男人看见他们两个,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呦,苏少爷好久不来了,今天怎么有空?”
“来你这儿揍人。”
苏式一点都不客气,所完了还比了一个横颈的动作。
盛斌皱了下眉:“随你,我无所谓。”
“我习惯戴,但是头套就省了吧。”
“都行。”
把外套脱了,盛斌接过苏式递
给他的绷带。这里的环境倒是不错,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