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我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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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我没有好下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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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欠了欠身,“乐意听您解释。”
蓝堂朔原先走在最前方领路,他在路上扳动了两个机关后,有侍者急急跑来询问什么,他交待了几句,这才转身看着白蕗更。
“白蕗小姐,血族最初,来源于几位力量极为强大的[纯血之君],他们以各自具有的异能开辟了血族的社会,建立了血族统治的王国。其中最强的[纯血]成为了[君王],而其他几位,则臣服他之下,成为了[基石],奠定了血族统治的根基。”
“这些我知道呢,蓝堂大人。”更微微侧头,“[君王]是[玖兰],而其他几位,便是其他[纯血]的始祖。”
蓝堂朔微笑着摇了摇头,缥色的眸子眯了起来,“您并不明白这背后的含义。它代表着,血族的一切都来自于[纯血],他们的后裔逐渐繁茂,从而支配了整个世界,但是得以传承[纯血]的,依然寥寥无几。”
更听到这里,忽然蹇了蹇眉,双眸迅速闪过某些东西,快得令人无法判别。
“蓝堂大人想说明什么?”更的声音原本就显出清冷的韵味,此刻她似乎有些不悦,语气更透露出浮冰般的错觉。
“血液的纯度越高,力量越强,[纯血]的力量是一般血族无法企及的强。贵族因为血脉中或多或少具有的纯血,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异能,但是,仍然不可能超越[纯血之君]。”蓝堂朔微笑着凝望着更,“现在,白蕗小姐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更原本被白蕗征牵着手腕,不知何时,她已经换成了握住对方手掌的姿势,她的手微微颤抖,似乎为自己得出的答案感到震惊。
“……所以,[纯血]的支配力……是绝对的,是吗?”更低下头,回避了他人的视线,睫毛轻轻扇动,遮住了黑眸中时隐时现的疑惑。
“白蕗小姐的确冰雪聪明。练武场到了,请进。”蓝堂朔赞许地看看更,右手作出邀请的动作。
白蕗征牵着更先走进去,紧跟着的是一条弥远与麻远,身为主人的蓝堂朔最后进入。
他们走进去之后,大门缓缓关上。
蓝堂朔站到场边,向着白蕗征和一条弥远各鞠一躬,这才举起右手,掌心向着地面。
“我在此说明决斗的规则。被挑战的一方有选择武器种类的权利,双方要秉持公平的原则,以血的骄傲盟誓,不得以卑污的行迹侮辱决斗。战斗中一切伤害,均不受血族条例约束。败者不得继续纠缠,胜者不得侮辱败者。失败的一方可以再次提出决斗请求,胜利的一方有拒绝的权利。”
“决斗双方请相互致意,并宣誓。”蓝堂朔翻过手掌,看向一条麻远。
一条麻远走上前,狠狠地瞪着更,目光凶狠,动作却相当绅士,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
“一条麻远,以一条家的名誉保证,在本次决斗,我将恪守决斗章程,绝不以任何卑劣的举动破坏决斗的公正。以上。”
说完之后,他后退一步,继续瞪着更。
更眨了眨眼睛,视线往旁边的白蕗征身上飘,得到对方眼神肯定后,她才走上前——依然带着微微疑惑的神色。
“白蕗更,我以我体内流动的神代之血起誓……”更原本想说[白蕗家],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陌生的名词,她愣在原地,“哎?神代?”
白蕗征一下子变了脸色,却没有冲进场内,只是惊讶地看着更,双手紧握,“更,你想起了什么?!”
“我……”更凝视着自己的手,半晌颓然摇头,“想不起来。”
“你快宣誓啦!”一条麻远却不知道这之中的变故,见对方居然在决斗前走神来走神去,终于不耐烦地吼出来。
一条麻远这一吼,除了令更回过神,更令一条弥远、蓝堂朔和白蕗征变了脸色。
“麻远!”一条弥远的声音满含怒气,他快步走进场内,把一条麻远的头压下去,让他变成深鞠躬的姿势,“对不起,白蕗小姐,征大人。犬子还太小,不懂得规矩。”
一条麻远本来还手脚乱划,听到‘规矩’两个字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脸色惨白,诚惶诚恐地开口,“白蕗小姐,我……很抱歉!”
比起这几人的紧张着急,更显得相当悠闲而茫然。
“哈?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我能继续宣誓了吗?”更看看这面色凝重的几人,心里冒出一堆问号。
一条家的父子显然松了口气,白蕗征也跟着笑了起来,只剩下蓝堂朔表情有些纠结。
“白蕗小姐……”蓝堂朔忍不住开口。
“嗯?蓝堂大人有什么事?”更转过头,看到那抽搐的嘴角和跳动的眉毛,心里暗自发笑,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白蕗小姐,请继续宣誓吧。”蓝堂朔才准备说些什么,就收到白蕗征冷冷的目光警告,他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更这才重新看着对面的男孩,“我以白蕗家的名义起誓,不以任何卑劣举动破坏决斗的公正。”说完以后,她疑惑地补了一句,“什么是卑劣的举动?偷袭算吗?”
磅的一声,一条麻远倒在地上。
白蕗征低声笑了出来,本来还压抑着,后来越笑越厉害,“哈哈哈……更,你果然很有趣……”
蓝堂朔头疼不已,面对着好奇求知的白蕗更,他只好开口解释,“在决斗中,用限定武器和方法以外的任何手段伤害对方,都不合规矩。”
“哦……那指甲和牙齿呢?”更忽然若有所思地开口,“如果被挑战的一方限定双方不得使用任何武器,那是不是会变成纯粹的肉搏?要是限定了类似于扇子丝带之类的东西,男性对手不是会很头疼吗?与其拿着那些东西,他们宁愿空手吧?可是空手符合规矩吗?”
白蕗更牌好奇宝宝诞生……
蓝堂朔被她这几句问话噎得快要翻白眼了,他只好求助于旁边笑得开心的白蕗征。
白蕗征只顾着自己笑,指了指一条弥远,显然要他去解释。
一条弥远优雅的笑容也无法保持,他非常努力地忍着笑,“白蕗小姐的问题问得不错。如果是一方不擅长的兵器,他的确可以选择空手。至于牙齿和指甲……咳,除非空手,一般不会借助于指甲……”
“也就是说,即使上爪子也不算违规了?”更露出了微笑,“那么,请开始吧!”
一条麻远爬起来,好不容易才调好呼吸,左手握上刀柄,神情完全变了。
更看到对方这样的改变,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感觉到兴奋,她右脚踏前一步,沉腕,双眸退去所有的笑意,变成几乎纯粹的黑色,冷冷地注视着对手。
一条麻远默数着呼吸,观察着对方的动作,不一会儿,他就渗出了冷汗。不知为何,看着对面的黑发少女,他会产生出一种看到纯粹无边黑暗的错觉。呼吸平稳,气场稳定,无法捕捉到破绽。
更等了一会儿,对手都没有攻击,她微觉不耐烦,膝盖一曲,猛地蹬地向前,速度之快,仿佛地面缩短了一般——足以媲美血族的惊人速度。
一条麻远只觉得眼前气流一乱,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就从斜下方挑上来。他果断后退,拔刀拦在胸前。
一条麻远的预测是正确的。
白蕗更挥刀直取一条麻远的心脏,锵的一声,她的刀和一条的刀撞在一起。
更想也不想,右手向下一压,把一条的刀压下去,刀尖向着对方手腕敲去。
一条手腕一麻,刹那间失去了对刀的控制力,就在这瞬间,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袭上心头,不自觉地后仰。
一柄刀几乎平着一条麻远的脖子削过——如果麻远没有后仰,此刻依然败了。
一条麻远心中震惊不已,这、这还是人类可以拥有的速度和反应吗?居然快得连血族都无法看清!
一条麻远立刻集中精神,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后退了几步,避开更凌厉的攻击,重新摆好姿势。
更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站在原地,挑眉,“一击决胜负……吗?”
更挑起一个微笑,收回了刀,摆出拔刀术的姿势,只是放在拔刀口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
所有人都盯着场中的两人。
更奇异的举动更令人费解。
一条弥远走近白蕗征,轻声问道,“她的剑术……你见过几次?”
白蕗征抱着双臂,轻笑着回答,“虽然见过不少次……不过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和你家的拔刀术似乎很像。”
“不。”一条弥远摇了摇头,有些忧心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条家的剑术……并没有这样狠决凌厉。”
“你把这样的词冠在她身上,不大合适吧?”白蕗征说到这里,却眯了眯眼睛,“不过形容的倒不错。”
一条弥远苦笑,“征大人,你确定……她不会和[那边]有关系吗?一般的人类,怎么可能带着这样的武器,有这样的剑术?”
“是或不是,有意义吗?她现在是白蕗更,也只会是白蕗更。”白蕗征捻了捻手指,笑吟吟地看着场内,“你家孩子似乎要倒霉了。”
在白蕗征话音刚落的瞬间,更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她左手握住刀柄,疾速冲向前,以电光火石之速,眨眼间挥出一道斜斜的半月,刀尖直指向对方的眼睛。
一条麻远同时拔出了刀,没有向前,而是后退了一步,从下向上挑起了更的刀。
更的刀长不过两尺,而一条麻远手中是两尺五寸的太刀。如果太过逼近,他无法攻击。距离越近,对持有短兵器的人越有利。
就在此时,更的右手突然搭上刀柄,唇边浮起微笑,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她从刀身中拔出了一柄刀,迅速向右下斩落。
那仿佛是月牙的光华,与尚未完全消散的前一次攻击形成的半月,恰好拼成了一个完满的月亮。
一条麻远感觉到肩膀一痛,跟着腰间刺痛,他手中的刀就掉落在地。
更左手的刀尖隐隐闪着血光,而右手的刀身光洁,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赢了。”更收起两柄刀,看着还错愕震惊的一条麻远,不由得笑了起来。
“一条麻远,下次我们再切磋吧。”更捡起掉在地上的刀,递给一条麻远。
一条麻远接过刀柄,天蓝的眸子盯了更好久,才不甘不愿地开口,“好吧。不过,你这柄刀太赖皮了,居然还藏着一柄刀。不然我才不会输呢!”
“嗯。”更笑着点头,“我也是才想起来……这柄刀里藏着秘密呢。”
“本次决斗,白蕗更获胜。”蓝堂朔这才回过神来,宣布了结果。
白蕗征走过来,揉了揉更的头发,“好啦,更,玩也玩够了,回去看看宴会开的怎么样了。”
“嗯。”更乖巧地点点头,重新握住白蕗征的手。
一条弥远稍稍弯腰,捏了捏麻远的脸颊,“麻远,这次以后,知道要好好练习了吧?”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白蕗更,我就承认你有胜过父亲大人的实力,我还会向你挑战,不准逃避!”一条麻远向着白蕗更的背影喊道。
“麻远,快道歉!”一条弥远狠狠地敲了麻远一下。
更拉了拉征的衣袖,回头看着两人,笑了出来,“一条大人,没关系呢。就这样也成,我难得见到和我差不多大的人。”
“谁和你差不多大!我有……”一条麻远还没有喊出来,就被捂住了嘴巴。
“这是犬子的荣幸。”一条弥远笑眯眯地说。
在回去的路上,更不解地询问白蕗征,“征,我明白[纯血]的重要,可是……贵族对[纯血]的服从与敬畏……我还是不很明白。”
“更,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只要记得,你是白蕗家的人,就足够了。那些规范,你想记就记。贵族有贵族的矜持,纯血有纯血的原则。”
“……我还是不明白。”更想了会儿,依旧摇头。
“呵。宴会还在继续,我们去跳舞,这些麻烦事,就不要想了。”白蕗征笑了笑,目光中含着宠溺,“我有幸请我的公主跳一支舞吗?”

番外之死神篇

尸魂界。
自从绯夜离开后,四枫院主宅就被中央四十六室以‘保护’的名义纳入控制下,当虚圈和尸魂界达成了某些协议后,四枫院夜一回到了尸魂界,她很干脆地让所有闲杂人等通通滚蛋,只剩下原本四枫院家的侍女和守卫。
经过了一番整顿后,四枫院家恢复了正常的作息——至少在表面上,四枫院又是那个古老而优雅的大贵族了。
新月如钩。
晚风习习。
“夜一,你说……绯夜大姐走了多久了?”浦原坐在屋顶上,抱着一瓶四枫院家酿的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月亮。
“谁管她那家伙!爱死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我懒得管她!哼,有本事她就永远别回来——不就是走了四十五天又两个小时八分五十五秒吗……”夜一灌了一大口酒,右手很豪迈地一挥,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一般。
浦原喜助偷偷地觑了夜一一眼,心里犯起了嘀咕。
[如果真的完全不在意,谁会把时间精确到秒……]
夜一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不一会儿就脸颊泛红,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双金褐色的猫瞳光华闪烁,和往日一般无二。
“哼,她可走的真容易了!甩甩手,就谁都不顾了,看看她家那个女孩子,她那些同学倒是轻松,忘得彻底,偏偏那女孩还记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执著地要记得啊!绯夜姐姐就是个大混账!”夜一打了个酒嗝,一阵辛辣的味道冲到鼻腔里,刺激得她眼角发涩。
“走得那么决绝……都不管不顾其他人的心情。优臣她也不管,那些神将她也不管……上次,我抛下姐姐离开尸魂界……这次,姐姐就抛下了我……”夜一的眼前模糊起来,声音也愈发低了下去,“这算是扯平吗……”
“我觉得,绯夜大姐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浦原喜助压了压绿条纹的帽子,一双眼睛在夜色中显现出野兽的机敏和锐利感,“而且,我们都不记得她到底为什么才不见了,这不奇怪吗?所有人都不记得——如果只是一部分人,或者可以解释成催眠,所有人都不记得当时的事情,若是人为,这种力量,已经远远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我知道!”夜一忽然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酒瓶狠狠仍到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清澈透亮的酒蔓延开,一地碎瓷片在月光下闪烁。
“我气的就是这个!我居然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就不见了!”夜一握紧双手,灵压忽然起了波动,满脸怒容,“当我恢复意识,她就不见了!市丸银死了……紧接着,普通人类就把她忘了,这算是什么?一个精密的计划,还是阴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眼看着这样的结果!”
夜一跳起来,在空中轻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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