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啸在侧,笑道:“大哥,你可真舍得,这上百名女子没少花元钱吧?”
杨稀伯嘿然道:“没花多少,没花多少。。。。。。”
另一侧的铁连生欲哭无泪,忖道:你倒是开心了,爹临行之前给的十万两,被你一夜便挥霍精光,叫我如何向爹交待啊。”
轩啸见铁连一脸古怪,知他心中所想,白了杨稀伯一眼,言道:“连生,金家少主既然前来,我们须得投其所好,不能失了排场,你放心吧,今夜所花的元钱,一会便能十倍赚回。”
铁连生粗略一算,花了十万,数十倍收回,便有百万之多,乍舌言道:“怎么可能?轩大哥,你别逗我开心了!”
轩啸并不多言,闻其府外,下人高声通传:“金家少主到!”
话音刚落,金世勳被属下簇拥着行进院中,仍是那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身白衣,让那肤色看来更是病态的白晰,更使众女兴奋尖叫,若不是那手下将其护住,只怕众女早已扑了上去。
金世勳见得这群妖媚女子。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才有了些人味儿。各家公子连忙迎上,抱手行礼,嘘寒问暖了一番,明明几日前方才聚过,此刻弄得如多年未见似的。
轩啸等人未急于前去凑这热闹,待那金世勳投来目光,大笑言道:“兄台知我好这一口,可谓大费苦心,不枉我几日来帮你们张罗!”
轩啸微一点头。言道:“多谢金少主一番美意,里面请!”躬身探手,众人跟着那金世勳步入清空的大堂之内。
大堂正中,设有木台,方桌在上,青衫女子独坐桌前,艳红炉火映在那女子脸庞,更显娇艳之色。
女子那衣衫宽大,胸口大片血白尽露。深紫内衣裹住那双峰,深沟可见。只见其双手浸在先前早已备好的热水之中,几息间,抬手以白布轻拭。
纤手兰花。取下炉火上那壶刚煮沸的水,浇洒于盘中茶具之上,洗拭干净之时,以木勺从那瓷罐中取出少许茶叶。喂在那茶壶之中,滚水冲之,瞬时清香缭绕。众人嗅来,瞬觉神清气爽。。。。。。
不想那女子竟将这第一壶倒入盘中,香味更浓。。。。。。。
金世勳不解,侧脸问道:“话说这嫩芽春两同千元,如此浪费,不是暴遣天物吗?”
杨稀伯嘿然道:“少主有所不知,这第一泡乃是洗茶,就因为此茶贵,所以极少有人会如此行事,可您是谁啊,金家少主,稀伯当然要让少主品这茶最美最纯之味。”
说话间,那女子双手捧茶,轻移莲步,将那茶杯递至金世勳眼前。后者探手,于那女子手腕之处,指尖拨弄,缓缓划来,这才将那那茶杯接过,浪笑不断,众人附和。
轩啸心中苦笑,狗改不了吃屎,这金少主看来是没得救了。
金世勳欲饮之时,忽然愣住,四下一看,放声言道:“那夜本少爷于别院之内,有幸预先品尝过此茶之绝味,今日又怎能拔这头筹,不如人手一杯,同饮如何?”
杨稀伯眼珠一转,忖道,这二世祖当真会做人,当下笑道:“有何不可?来人,上茶!”
茶香四溢,那浓烈芬芳之气叫人心旷神怡,美女侍奉左右,铁家独有檀香缭绕,众人早已望了此处还尚在人间,神魂怕是飘至九宵云外。
各家公子早已沉醉在那迷人春色之中无法自拔,唯独那轩啸等人各有所思。
此时,突然有一人站起身来,叫道:“铁家香料闻名于天下,不想还有如此诱人之香茗,还望铁少爷开出价来,王某只怕是此身再离不开它了!”
铁连生定了定神照轩啸稍早之时传他的话语照搬而来,“王公子乃识货之人,此茶产自天元,一年到头仅一季可采,年产不过百斤,无奈,万域为祸,产茶之地已成战场,只怕以后想要再饮此茶,几乎是没有可能。”
众人哗然一片,天下茶园何止万亩,当属这茶为顶尖之流,若此生再无饮它的可能,那岂不抱憾终身?
铁连生暗自一笑,转而言道:“不过诸位公子如此喜欢这茶,铁某定当割爱,仅剩这百斤,各位公子商量商量,将其分了便是,铁某分文不取!”
各家公子瞬时清醒过来,如此好茶,只得百斤,还需跟他们商量?若平分下来,一人顶多不过二斤,何况还想用来孝敬家中长辈,如何够用?
此时一人跳起身来,叫道:“在商言商,铁公子亦是生意人,怎能分文不取?我广来财愿出一万两,买下你这百斤香茗!”
万两?轩啸冷笑一声,忖道:万两无钱亦抵不过这一两,何况是有价无市,今日出售这百斤嫩芽,已是你们百年修来的福份,若不敲你几百万两,又怎对得起我二哥家人的苦心经营!
另一冷哼言来,“广公子果然是财大气粗啊,区区一万两就想将铁公子打发了,你真当我们是棒槌不识货吗?戚某愿出十万两!”
铁连生喜上心头,连叫,回本儿啦,回本儿啦!只闻杨稀传音言道:“连生,沉住气,你轩啸大哥说的十倍只是保守估计,若是运气好,数十倍亦不在话下。”
铁连生大吃一惊,他当然知晓这嫩芽春金贵,可没想到贵到如此程度,当下抑制住那狂跳的心脏,咽了咽,满面微笑,不发一语。
其实这嫩芽春按市值估价不过千两元钱一斤,只是这产量有限,当年卫家做的不过是人情,亦叫他卫家赚盆肥钵满。
此刻跟这群只会败家的二世祖非亲非故,若不狠敲上一笔,那便是痴傻之人。
何况这各家公子早想在这金少主面前表现一番,若高价拍来,当个礼物以搏少主高兴那就是天大的荣幸,光靠元钱可是买不来的。
“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
价格还在不断飙升的过程之中,金世勳望了轩啸与杨稀伯二人一眼,心道:你两个小子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让这帮楞头青再叫下去,本少爷便只能出更高的价格了。
当下再不敢犹豫,刚欲伸手之时,便闻轩啸传音言来,“金少主莫急,我二哥早有吩咐,金少主乃少年英豪,早生结交之心。分别之时,便命我早早备下了十斤,够公子喝上个一两年。待那时,想来天元已复,新茶再生,到时便能源源不断地供给。”
金世勳不接话头,微微一笑,亦不打算再叫价,忖道:轩小子,你开出这条件虽然不算高,但亦极是诱人,这么早便将揽枝抛出,也不怕本少爷杀人越货,叫你等赔了夫人又折兵?
百斤嫩芽春转眼已飙至二百万两,各家公子亦无相让之意,个个面无惧意。
这雷家属地果然是乾坤之中最为富有的地方,也许穷得只剩下元钱。
只闻金世勳冷哼一声,叫道:“你们的元钱到是挺多啊,亦不嫌丢人!”
众人一惊,再不敢叫下去,金世勳沉声言道:“如此风雅的品茗大会,被你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弄得满堂铜臭,着实扫兴!”
杨稀伯心中一紧,暗道,这二世祖不会是想断我兄弟财路吧?慌乱之时,闻金世勳再言,“本少爷本来打算购上两斤,你们既然这般喜欢这茶,便不用再争下去,依本少看来,此茶已是绝种,天下怕仅剩这百斤,你们便以一斤十万两的价格,各自两斤,见者有份,别再吵吵嚷嚷,坏了少爷我的兴致!”
铁连生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屈指一算,一百十万,百斤便是千万!
铁连生差些呼出声来,双眼猛瞪,满面不可思议地望着金世勳,心道:这帮人难不成是傻子?十万两一斤,谁愿意出这价钱?
一念至此,只见先前那广来财大笑言来,“既然少主吩咐,那我们再争下去只怕是伤了和气,都是自家兄弟,两斤便两斤吧,大不了省着点喝便是。”
众人吩吩附和,铁连生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这事实,这些公子哥再是富有,元钱也不能这般花法啊,当真败家至极!
轩啸毫无喜色,淡淡言道:“连生还愣着做甚,将嫩芽儿分分,可别克扣斤两,否则看我怎的收拾你。”
众人识得轩啸,那夜不过下人,今日怎的就成了话事人,且那铁连生对其言听计从,难不成他是铁家中人?
铁连生“哦”了一声,连忙吩咐下人动手,手忙脚乱。
众人无暇多想,连忙随那铁连生领茶去了。
轩啸传音道:“金少主,借一步谈话!”(未完待续。。)
第0222章 三老齐聚
厢房之中,少了大堂的喧嚣与嘈杂,清静无比。
三人围坐,互看一眼,笑容均含深意。
金世勳首先言来:“二位兄台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
轩啸低首,未看那金世勳一眼,淡淡言道:“少主一席话,便让我兄弟几人赚了千万两元钱,这生意如何能不满意?”
金世勳大笑,言道:“嫩芽春值得了这价钱,想当初,这茶叶仅能在水家品上少许,还得看人脸色,如今老子想怎么喝便怎么喝,嘿,谁还敢给我脸色?”
轩啸听闻水家之名,莞尔一笑,言道:“金少主,大家都是聪明人,你金水两家一个鼻孔出气,此刻与我等相见,还无下人在场,难道就不怕那闲言碎语传到那三个老家伙耳中吗?”
金世勳正色言道:“怕,如何不怕,若无授意,我又怎会来此?”
“哦?”杨稀讶道:“那金少主是授何人所意,来此又主何事呢?”
金世勳不答,反问道:“蟾王现下在何处?”
轩杨二人对视,若笑一声。
轩啸言道:“若我说那圣物被我兄弟三人抽成了干尸,少主,你信吗?”
金世勳略有惊讶,旋即复然,叹道:“传闻杨稀伯与卫南华短日之内修入地元之境,果然无虚。本少爷只有一事尚不明白,按说你三人之中,以轩公子修为最高,为何却滞留在忘情境?”
二人略有吃惊,为何这金世勳再不多问那蟾王半句,堂堂圣物,总没不追回之理吧?
不作多想,轩啸坦言道:“轩某修入忘情之时,出了些变故,以至心结未了。滞留在这一境界亦属正常。”
金世勳笑道:“轩公子好胆色,这等秘事亦敢坦言相告,就不怕我将这一切转告给水家之人又或是圣使大人吗?”
轩啸言道:“你不会!”
轩啸之言极是肯定,却不知为何突然言出口,连自己亦是吃了一惊,入世以来,他极少这般坦率,杨稀伯终日与他混在一起,当然知晓逢人话三分之理,此刻却不知心中作何想。
金世勳双目寒光闪过。言道:“我会!”
杨稀伯心中大震,这二世祖所言非虚,他与他二人非亲非故,连朋友都算不上,凭什么替他们守住这秘密?
金世勳长叹一声,言道:“水家三个老家伙正极速赶来此地,我不知轩公子何处得罪过他们,那水琼山此次对你下了必杀令,叫我金家无论如何亦要拖住你。务必要将你等碎尸在这辉耀城中。”
杨稀伯早知会是这种结果,得这金世勳一语证实,仍不免神色骤变。
轩啸较之却要淡然许多,缓缓言来:“他们想杀我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我只需要知道,金少主你是如何打算的?”
金世勳哈哈一笑,起身来回走了一圈,望而言道:“本少爷不过是好色好酒之徒。能如何打算?乾坤中人皆道这一地局势随你三人的到来正在发生变化。此地风起云涌,早就乱成一锅粥。本少爷还想风流快活几年,无奈亦只能听命于圣使。将你三人除掉。”
轩啸并无惧意,若要动手,金家高手倾巢而出,杀不了他,累亦会将他累死,哪会废话到现在?
轩啸绕过这话题,言道:“我想知道金少主为何故意叫我大嫂将蟾王盗走?”
金世勳嘿然道:“木丫头貌若天仙,诡计多端,二位知道我好这一口,被她骗,亦是再正常不过,轩公子此言差矣。”
这金世勳看似荒唐昏庸,实不尽然,气势几转,连哄带骗,加之恐吓威胁,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奇就奇在他对轩啸等人并无敌意,至少现在还没有。
轩啸并不绕弯,直言道:“金少主既然有难处,何不言出给我二人听听,兴许能找到个解决的法子。”
金世勳双眼之中隐含讶色,背转身去,言道:“二位还是极早离城吧!”
轩啸笑道:“想我轩啸入世两载余,怕过何人?大丈夫立身于世,当为这百姓多做些事情,万域狼子野心,使水家为其爪牙,为祸四方,人人得而诛之。轩啸便是万民的心声,誓还天下一个太平。当然也包括为金少主排忧解难!”
一席话说得豪情万丈,发自肺腑,杨稀伯亦是听得热血澎湃,拍案叫道:“金少主与杨某乃是同好之人,我视少主为好友,有何不能言语?待平水家之祸,我定与少主把酒言欢,畅饮三天三夜,醉死在那女儿乡。”
金世勳欲言又止,沉吟半晌,方才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轩公子此时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等你过得了今夜再说吧!”
言罢之时,气势陡然提升,挥掌一击,伤的确是自己,当下跺地冲起,将那房顶之上,撞出个大洞,瓦片跌落。
轩啸微微一笑,杨稀伯急不可耐,叫道:“这小子是想栽赃我兄弟二人,亏你还笑得出来。”
桌上那十斤茶叶早被那金世勳卷走,轩啸却并未阴止,此行乾坤仍算顺利,若金水两家连盟就此瓦解,他水家孤掌难鸣,伸头缩头均是一刀。
轩啸心中越想越是兴奋,久违的天元,我轩啸终于要回来了。
此刻,闻那金世勳暴喝一声,吼道:“轩啸与杨稀伯在此,金家中人听我之令,速速诛杀!”
三道极强气息极速朝此处掠来,轩啸再坐不住,猛拍桌面,叫道:“大哥,就让我两兄弟去会会那几个老不死的!”
杨稀伯虽然不怕死,但亦知道那水琼山的实力,不说水琼山,单是那水琼幻亦够他们喝一壶的,不知轩啸为何如此决绝。
当下咬牙喝道:“死就死吧!”
二人齐飞冲天,轩啸凌立当空,吼道:“众人听令,宁愿站着生,不愿跪着死,今夜只要随轩啸突围,死者家人永享安泰,活着的人享一世荣华!”
院内,随轩啸来此地的两家族人已尽数齐聚,闻言齐喝:“誓与轩公子同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