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女气呼呼地说:“就是男人也不行,你是我的,不是…是本公主的。”
小下巴扬得很高,十分得意的模样。
太上皇叔笑了笑,“好,我是你的!”
他顿了一下,“那,公主可以享用属于你的东西了吗?”
小少女歪着头,觉得他说得没有错。
于是矜贵地伸出手,将他给拉上榻去,小身子一下子爬上他的身子,此时因醉意而氤氲着雾气的眼里,带着一抹娇憨,小嘴凑在他的颈侧,吱吱地笑着:“本公主要骑马!”
小屁股一抬一抬地,小手拍着身下的马儿,快跑快跑……
小少女闹了一个时辰,人也累了,马儿快要着火了这才双双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午时了,小少女才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颜。
咦,她不是在作梦吧!
皇爷爷不是说他明天才回来的?
小少女当真是醉了,以为今日还是昨日呢!
灵活的大眼看着太上皇叔微微敞开的领口,一时间小色心大起,趁机摸了两把就要下榻。
一只大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扯,就将她扯了回来。
方醒的男声带着一股特殊的暗哑,说不出的撩人,“一大清早的,往哪里跑!”
小少女的身子趴在太上皇叔的胸口,目光不敢直视,还一口嘴硬,“这么晚了,哪里是一大清早,你想赖床别拖着我啊!”
太上皇叔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长公主出息了啊!才两日就这般能言善辩了。”
小锦儿昂起了头,声音拽拽:“我的本事多着呢!”
太上皇叔手枕在脑后,一脸的笑意,“比如骑马…”
他的语气暖昧而悠长,小锦儿想听不懂都难。
脑中自动地出现了昨夜的种种,小少女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居于炭火之上。
小手抵着他的胸口,欺欺艾艾地说,“那个,不能酒后…”
这些粗话,也是她听家里的仆人说来着。
太上皇叔瞧着她粉嫩嫩的小脸,微微一笑:“可是锦儿,好像现在你的酒醒了吧!”
这个小混蛋,昨夜那般撩他,后来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倒是头一歪睡下了。
他生生地洗了两次才算完,此时,他怎么会放过她。
太上皇叔身子舒适地躺着,小少女乖乖地趴在他的身上,小脸贴着他的颈子,娇软着声音说:“皇爷爷,你快一点!”
太上皇叔又是一笑,垂眸注视着她粉嫩的小脸蛋,心中溢满了柔情…太上皇叔一热血,小少女就惨了…嗷唔一声让主人抓着啃!
长公主神马的都是浮云,在太上皇叔的调教下,小宠物乖得不得了,哪里还有半分公主的威严。
两人闹到午时才起身,用了午膳后,小少女又陪着太上皇小睡了一下。
只是她睡得多,只半个时辰不到,小少女就淄出去玩儿了。
太上皇叔也醒了,伸手摸摸身旁的空位,晒然一笑,让她安份一下,真的很难。
这时安海进了来,瞧着主子侧卧在榻上,抚着唇轻笑。
那一脸的春情挡也挡不住,安海顿时怒了…
为啥?
人家小少女现在是安海的义女了啊,安海瞧着主子一脸满足的表情,心中就老大不痛快了,这还没有名份呢,这般睡在一起成何体统?
于是安海老大不痛快之下,壮了狗胆道:“为了主子能睡得安稳,今晚奴才还是安排锦姑娘去隔壁睡吧!”
此话一说,太上皇叔就眯紧了眼,接着,一个玉枕扔到了安海的脸上,伴随的是太上皇叔一声低吼,“安海,你这差当得真是越发地好了!”
连他闺房之事也敢管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呢,他这是心疼小锦儿是不?
哼,昨夜她不是不许他瞧别人么,而她也是,就算是安海,以后也不许多和她讲话了。
太上皇叔脸色很不好,安海心中咯噔一声,忽然就悟了——
空气中飘来好大的一股味儿,好酸的醋味啊!
闷笑着道,“主子多虑了,锦儿姑娘这般可爱,而奴才是个不全的人,主子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般话,已经是逾越了,但是太上皇叔却奇异般地没有斥责,静静地听着,俊脸微红,显然是说到他心底了。
安海也不敢再造次,和主子再说了会子话,尔后便退了出去。
太上皇叔也起身,没有小少女在,浑身都觉得懒懒的提不起劲。
去沐了个浴,出来的时候听宫人回报说是国师大人来了。
太上皇叔于是便前往花厅,一步到门口就气炸了。
他的小少女趴在几上,一脸痴迷地瞧着国师手中的小玩意儿。
那是一只鹦鹉,小少女说一句,它就跟着说一句。
逗得小少女开心极了,小脸上泛着动人的光泽。
太上皇叔见她长发披着,不施脂粉也动人的模样,心疼得紧。
踏进去的时候,就黑着脸道:“你在这里作什么,今日的字练了么?”
小少女听他这么说,心中纳闷着,什么时候要她习字来着?
不过她又想起一桩事来,上次她随便写的一块牌子,太后后来也未说什么,难不成,太后和瑞王他们全是比她还笨的人?
小少女想着想着,就吱吱笑出了声。
太上皇叔心中更气,拎了她的耳朵:“朕说与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小少女嗷唔一声,小身子跳了起来,大叫着:“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般,叫我如何做人。”
太上皇叔冷冷一笑:“你不是小白的娘么?哪里是人?”
说起小白,小少女玩了一阵后,早就扔到脑后了,银狼也就被宫人送回了宫中,一家团聚了。
小少女嗷唔声,不好意思了。
看看这个美男子,再看看那个美男子,舍不得走。
太上皇叔气不打一处来,喝斥道:“还不走!”
这副模样,让外人看见了,就应该打小屁股。
小锦儿抿着小嘴,飞跑出去,白裙飞扬,说不出的轻快。
太上皇叔看了头疼,坐下后对着国师大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国师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鸟笼交给宫人,让送到锦儿那边去。
太上皇叔轻咳一声:“你带回去。”
国师又是一笑:“太上皇确定让为臣带回去?”你敢确定小少女不和你急?
太上皇叔脸黑透了,半响后才硬着声音道:“送过去。”
国师大人这般爽快过了,心里也知道日后小心眼的太上皇叔定是要他还回来的,也不敢多加嘲笑,便正色地说:“为臣,已找到圣女!”
太上皇叔远山眉微微挑起,目光徒然危险起来,定定地望住国师。
国师微笑着:“太上皇叔需要圣女解毒一事,太后瑞王皆知,难道现在不应该是圣女出现的时候么!”
慕容夜沉吟了一下,权衡再三后,淡淡道:“等一段时间吧!”
国师当然是知道太上皇叔的心思,不就是怕小少女闹么?
而他,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太上皇叔鸡飞狗跳的样子瞧呢!
国师大人嘴里应着,但心中却另有一番盘算。
送走了国师大人,太上皇叔一脸正色地回到宫中。
看见他家小少女正在逗着小鹦鹉玩儿,小鹦鹉看见他进来,竟然叫了一声:“妖怪!”
太上皇叔拍了小少女的小屁股一下,斥责着:“不许它这么叫,不然朕将它去做成菜。”
小少女惊恐地看着他,一脸的——你好残忍。
小鹦鹉深具灵性,竟然也听得懂,于是拍着翅膀,尖声尖气道:“坏人坏人…”
太上皇叔倒也没有生气,伸手抱着小少女坐于膝上,小少女不疑有他,舒服地靠着,继续逗着新宠物。
哪里知道,太上皇叔突然开口:“爱妃。”
小鹦鹉是个爱学习的孩子,一听这新词儿,立刻就来劲儿了,一口一个地‘爱妃’乱叫着,将小少女气得牙直咬,这分明是占她便宜么!
随手拿起东西,就去捣那鸟笼子。
太上皇叔伸手拦住她,将她的小身子困在怀里,不许她动,自己则开始念起了一首不正经的诗,他念一句,那鹦鹉就不正经地学一句…
小少女经过调教,对这些也有一知半解的,一时间被这一人一鸟夹着调戏,真是又羞又怒,脱口而出:“坏人,坏鸟…”
太上皇叔笑吟吟地看着她,伸手刮刮她的小脸蛋,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更为过份的话来,小少女羞得满脸红晕,眼只看放在他的颈侧,半分也不敢往下瞧着。
小鹦鹉则拍打着翅膀,欢快地叫着,“羞羞脸!”
小少女挣着去打它,太上皇叔扯着她回去,用力地吻住小少女的小嘴…
小鹦鹉干脆地背过身去…唔,这个没有学过…嗯啊嗯的,太羞人!
一吻过后,小少女坐在太上皇叔的膝上,静静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一会儿碰碰,一会儿和自己的小手比一比,一会儿又缠着去捏,一下也不得闲。
太上皇叔任她玩着,片刻后,又像是忍不下去,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
两人只分开了两天,但是竟然觉得怎么粘乎都不够,缠了一天才算是解了这相思之苦。
到了傍晚的时候,皇上宫中来人了,说是有晚宴,让太上皇叔和长公主一起去。
小锦儿觉得在这也无聊得紧,于是闹着要去,太上皇叔宠她得紧,又不想她深夜里被某个男子送回来。
哼,他可是听说皇上那晚在宠幸了王昭仪后,好好的龙榻不睡,跑到他的锦云宫门口站了半宿。
太上皇叔心里恼恨,又不得命皇上不许站在他宫门口。
于是只得陪着小少女去了。
这晚,他仍是一身白衫不染纤尘,小锦儿则破天荒地穿了一袭正红色的轻纱。
如果说太上皇叔是如明月清辉,小少女就像是围着的一团小火焰。
太上皇叔是牵着他家小少女的小手进殿的,太后皇上什么的,已经都坐下了,文武百官也有几十人参加,今日更是携带了家眷。
太上皇叔去的时候,眼一瞄,就瞧着国师赫然也在其中。
他冷哼一声,心知今晚定是不平凡,按着他的性子,必定是转头就走的,但是他家小少女在,此时要是掉头离开,她不闹上半宿是不成的!
但是他也万万想不到,这一留下,小少女足足地闹了好些天!
太上皇叔坐下后,丝竹声继续,小少女偎在太上皇叔的身边,被各种艳羡的目光瞧着,小少女也惯了这种目光,享受着身边的美男子的侍候。
这里有一个人是冷汗直冒,谁人?
苏尚书啊,今日他也被获准参加晚宴,苏夫人的身子不好,苏尚书倒是没有带任何人来,柳二娘倒是哭死哭活地要过来,但这怎么可能?
此时,他冒着汗,看着自家闺女靠在太上皇叔的怀里,就连喝一口小酒也是太上皇叔喂着啊!
他早就被宫人宣了旨,他家四女被赐了长公主。
这是多大的福分啊,这,这,这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不过,他也知,以后和锦儿就是君臣有别了,换句话说,见了小锦儿都得跪拜了。
小锦儿瞧着下面的人,觉得碍眼得眼,傲骄地一扭小屁股,直接歪在太上皇叔的怀里了。
长公主不开心,群臣都心中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容貌引起了公主的反感,如果是的,那么太上皇叔就会对自己反感…
现在公主的心情,就是太上皇叔的心情!
群臣掏出自带小镜子,各自照着,尔后挤出自己觉得最温和的笑意,一时间,大殿内气氛真是和谐得很呢!
太上皇叔对这些自然是视而不见的,只管哄着怀里的小人。
小人儿吃得酒饱饭足的,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脸色倦怠得很,扯了扯自家皇叔的袖子。
太上皇叔向来随心所欲,低头瞧着小少女小脸红红的模样,心中也是带着几分心动,想着抱她回去好好地欢喜一把。
正要走,丝竹声又响起,接着便鱼贯而出几个舞伎,穿着大胆,十分的撩人。
在场的群臣大多是八股穷酸文人,虽然也见过风月事,但是在皇家宴会中,是不曾见识过的,而且这些女子柔媚美丽,但不失清艳,哪里是外头的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能比得上的,一个一个的看得老脸羞红,欲罢不能!
太上皇叔微微皱了眉头,连多看一眼的兴致也无,正要起身的时候,国师的声音清雅响起:“太上皇,这是为臣特意为太上皇准备的节目,还请太上皇欣赏完后再离席!”
国师在朝中也是分量极重的一人,这种场合之下,太上皇叔还真得给他一个面子。
于是抿了唇瓣,淡然地看了起来,小少女已经趴在他怀里,半睡半醒了。
随着乐声,殿内的女子舞得越来越急,衣裙翻动间,玉肌浮动,美不胜收。
就在最后乐声结束时,中间的一个女子快速旋转,最后微微盈身——
那女子极美,雪肤生着暗香,一张脸堪称倾国,足以让任何男子动心。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肩上的衣衫不慎滑落少许,露出一方粉色的梅花印迹!
太上皇叔眯紧了眼,而国师大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太上皇,此女是为臣献上的礼物!”
、070 小醋坛子打翻了!
国师话一停,太上皇叔的眸子就迸出一抹杀气,但转眼即逝。
在场也当真只有国师能瞧见了,暗自想到,方才,太上皇怕是想杀他吧!
国师淡淡一笑:“此女骨骼精奇,并且精通各种音律,诗词歌斌也无一不通,想来太上皇一定会喜欢的!”
呀,越说,越是将我们的白小锦置于何地?
小锦儿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一点还没有危险意识。
太上皇叔抿了下唇,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肩上。
太后等人皆知他需要圣女的身子,如果他不收下,无疑是让人怀疑的。
再者,真正的圣女锦儿也会有危险,好个国师,好个宫无尘,他记下了。
太上皇叔微微一笑,但那笑意极冷,一字一顿地说:“朕要谢谢国师的好意!”
太上皇叔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为了感谢国师辛苦,朕念国师孤身一人,而朝晖公主年方十八,现朕将她赐婚于你!”
国师闻言,脸色一变,谁人不知道朝晖顽劣,不是小少女能比的。
朝晖是慕容天下同父异母妹妹,生母位分颇高,位及贵妃,先帝也极宠爱她,所以将她的脾气养得是越来越大。
老大不小了,不好好在宫上呆着,在外头学什么人修道,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道人混在一起,是当朝一大耻辱也不为过!
太上皇家的小少女虽然调皮了些,但还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那朝晖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公主,听说一个妃子敢辱没她,直接将对方的大门牙给打断了。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娶回家去,要是她一个不高兴,将他的门牙打断,或是…
国师大人简直是不敢想啊,但是此时,太上皇的旨意,他又不得违抗,所以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国师应了下来,忽然觉得人生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