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忍着痛从汽车上爬起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没有。”
肉层抬脚狠狠在她腰部踹了一脚:“*子,给老子利索点,再给你三天时间,搞不到我要的东西,你就上网自己看你当年发骚的片子吧。”
林惠绝望道:“张振京,你不是东西”
“md”肉层举起巴掌又向林惠打去。
“住手”一个人影闪过来,踢开肉层即将落在林惠脸上的巴掌,力度过大,肉层被他踢得倒在另一边的车上。
林惠看清帮自己踢飞肉层的人居然是薛继来时,又喜又怕:“薛总,这里跟你没关,你快走”张振京这种京痞绝不是薛继来能招惹起的。
肉层的一个随从忙去扶肉层,一个随从拳头已经朝薛继来打过来。
薛继来一边与这人拆招,一边道:“林小姐,你闪开。”话音落的时候,一脚将那人踹到汽车下边。
肉层被扶起来,见到薛继来没几招就将他的保镖踢飞,收起小觑之心道:“你是谁?”
薛继来反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林小姐?”
肉层道:“我们跟这娘们儿有点私事要了结,你少管闲事”
“你无论什么事要了结,也不能动手打女人。”薛继来义正词严地道。
“**,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你是条汉子,放你一马,给老子滚”
薛继来也怒了:“林惠是我公司的员工,她的事我管定了”
肉层yin笑道:“你公司?哈哈,你莫非就是那个农民企业家薛继来?”
薛继来哼了一声。
肉层眉开眼笑:“好啊,好得很,这娘们果然勾引了个农民,这样更好。林惠,限你三天,别耍花招,你知道我的手段。我们走”说着,带着刚从汽车下爬出来的随从和扶着他的随从走向停车场出口。
看他们离开,薛继来忙去看林惠,只见她嘴角鼻子淌着血,一边脸又红又肿。“林总,你怎么样?”
林惠捂着肚子、忍着痛摇摇头道:“没事,谢谢你薛总。”
薛继来没有看到肉层踢她,不知她缘何捂着肚子,以为她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要”林惠忙出声制止,“我没事。”
薛继来心中暗叹,真是个女强人,明明疼成这样,还说没事。“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他不问还好,一问,林惠再也撑不下去,“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向精明能干的女经理突然痛哭流涕,薛继来一时手足无措:“林总,你……你没事吧?”看着她满脸血迹和泪水,他下意识的伸了一下手想去帮她擦,又骤然理智地收回手来。
林惠却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哭得痛快淋漓,把这些天的压抑、绝望、恐慌、惊心全部发泄出来。
薛继来张着手臂,一动不敢动,任由她将鼻涕、眼泪、血迹蹭在他的黑色阿曼尼西服和纯白衬衣上。
林惠哭了好久才停下,薛继来感觉时间过了几个世纪,总算熬到她哭消停了,从他怀里爬出来。
“你怎么样?还疼吗?”他关切地问道。
林惠自己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摇摇头道:“我没事,让你见笑了薛总。”
薛继来无奈地摇摇头:“你自己要小心些。”
林惠点点头,转身去自己车里拿包,可是刚一迈步,被张振京踢得腰部传来钻心的疼痛:“啊……”
薛继来忙扶住她:“你怎么样?”
她强忍着拿出包锁上车门,转身向电梯走去,可是疼痛似乎痉挛,几乎要无法走路。他跟过去扶住她,进了电梯,送她进了家门,她家里没有人。
“你家人呢?”想把她交给她家人照顾,可是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父母都不在京华。”林惠忍着疼痛去换鞋子。
“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薛继来仍是不放心。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薛总您自己倒茶吧?”
他不是来喝茶的,看看她血迹和眼泪交错成的花猫脸和肿胀的老高的半边脸问道:“家里有急救药品吗?”
林惠蜷缩进沙发里皱着眉忍着痛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完闭上眼睛,一脸疲惫、消沉和绝望。
薛继来没说话,拿起她的钥匙,匆匆出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知道他走了。走了好,她现在这种处境,他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明哲保身,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大概十五分钟后,她家的门突然响了一下,然后开了。她惊恐地抬起头,莫非张振京这么快就又找来了?
薛继来提着两个袋子走进来,他的衣服上还有她残留的杰作。她的心里顿时一股暖意流入心田,一个没有甜言蜜语、正义有担当而且不花心有能耐的男人,在这个世界是多么稀有
他看了看她,也没说话,放下东西,走进卫生间,不多时,捧着一条热乎乎的湿毛巾出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轻轻地仔细地帮她擦干净脸,然后打开其中一个包,拿出药膏,仔细地给她涂到脸上,她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顿时消减了很多。
处理完她脸上的伤,他又拿起另外一个包去厨房忙碌,厨房传来叮叮当当哗哗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出来放到她面前。
“喝了汤肚子可能会好一点,如果还疼,这里是止疼药,最好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伤到内脏。”他坐在她旁边认真地说。
林惠使劲儿忍着眼泪,点点头,拿起勺子道:“你为什么要对着这么好?”
薛继来道:“如果今天遇到这事的是小霜,她会对你更好。林小姐,如果遇到麻烦,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们大家会和你一起扛。你欠了他们钱?”除了利益,他想不出那些人为了什么纠缠林惠。
林惠摇摇头:“你不要插手了薛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尽快批准我的辞职申请就好了。”
薛继来很血性地道:“如果是因为这些人你要辞职,我不会批准的。”
林惠差点被呛着,放下勺子道:“薛总你不知道,张振京在京华很有势力,吉来集团招惹不起,如果我不在吉来集团,就不会发生什么了。”
“林总,”薛继来不悦道,“你就算不在吉来集团,他们要找你麻烦也会找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麻烦,不是总想着辞职,莫非你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林惠摇摇头,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林总,你和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你说出来,我们才好一起想办法解决啊。”薛继来是真心要帮林惠解决问题,他想,如果自己的面子实在不行,可以请欧阳一水或者冯家出来帮忙从中调解,事情总有要解决的。
看他如此坚决,林惠知道这事情恐怕是瞒不下去,张振京三天后就要东西,而这个实诚的薛继来又不会批准她辞职。她索性拿出那封信交到他手里,他这么想知道,这么爱管闲事,这么有正义感,他自己看吧,看完后看他还敢不敢管。
薛继来打开信封,一摞照片从里边滑落出来,当照片上的人清晰的在他眼中成像后,他果断的将照片整理起来放信封中。裸照,甚至还有**的照片,女主角正是林惠。
薛继来将信放在茶几上,看着林惠:“他们要挟你做什么?”
“吉来精化最新产品的技术资料。”
一百六十七撒谎是男人的天性
一百六十七撒谎是男人的天性
薛继来陷入沉思,很多鲜光明亮的明星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去,那些人要拿她的这些过去,要挟她提供吉来公司的技术秘密。她选择辞职,其实首先考虑的是公司的利益,她不在吉来公司了,就无法提供给他们资料,但是他们一怒之下依然可以将那些东西公布,她一样要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吉来公司却不会受到分毫损失,最多换一个子公司的总经理。如果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她大可以秘密将吉来精化的技术秘密交给对方,而没有人会知道,她依然做她的总经理,还可以保全自己的名誉。
他对面前这个女人不禁肃然起敬,敬佩她有情有义有担当,自甘身败名裂,却不去损害公司的利益。她对公司如此有义,他却只能无情、袖手旁观、置她于水深火热中?不,这事情就算是小霜在,更加不会袖手旁观。
“林惠,谢谢你对吉来集团的爱护”他没叫林总,也没叫林小姐,而是直呼其名,他已经把她当做朋友了,“你拿我当队友吗?”
他眉宇间透出的执拗和坚毅让她忍不住敬仰和信任,她点点头发自肺腑道:“能在薛总的团队工作,交到薛总这样纯粹的朋友,我深感荣幸。”
“既然我们是一个团队,就没理由抛下遭遇困难的队友,你所承受的困难是为了我们这个团队,如果你还把我们当有人性的队友,就不该离队,再大的困苦我们一起承担”他注视着她,郑重地说道。
他坚定地命令,口味不容商量,他不是演员,他不是在做戏,他的每一个字发自肺腑。就算受过千般屈辱,有他在,有他这句话,她何止可以忍辱负重?她重重地点点头:“好,我不离队了,我们一起扛”
薛继来笑笑:“对方既然要针对吉来集团,就算你辞职,他们还会想出其它办法算计我们,所以以后不准一遇到困难就先自我折磨。”
林惠多天来阴霾的心中撒上金色阳光,冲着他连不跌的点头,像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小女孩。
薛继来她那样子,像乖巧时候的小霜,他忍住没有捏她的鼻子:“我们要一起迎接战斗,所以呢,首先必须养好自己的身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喝了你熬的汤好多了。你这是什么汤啊?”味道很香,喝下去身体立刻感觉暖暖的,疼痛也缓减了许多。
“药膳,好几种药材和米粉一起熬的,能缓减疼痛,驱寒滋补。”
“你怎么懂这么多?还会熬药膳”她禁不住心中的崇拜。
薛继来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懂这么多可真的不容易,自从薛小霜编出了薛家拳、世外神医的善意谎言,他又是学武术、又是自学医学,博览中医各科、为了管理经营企业,还读书看报学习管理学、了解时政知天下,做小霜的爸爸他容易吗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学习工作强度,没有自虐倾向的人千万不要做小霜的爸爸。但是这些弥天大谎还必须憋在心里除了小霜,谁都不能说出来,就算他是一个容量很大的男人,也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放松一下吧。
林惠想起了曾经听说薛继来得过一位世外神医的真传,据说还治好了一位得癌症的姑娘,平时也常常有向他求药方的病人,据说他还确实治好了一些疑难杂症,一碗小小药膳,自然难不住这位世外神医的高徒。“当然啦,您是神医的徒弟,熬一碗药膳当然不在话下了。”她笑笑,自己解释给自己。
薛继来苦笑:“什么世外神医?不过是小霜编出来的一个掩人耳目的谎言。”
林惠吃了一惊,听过多太多的关于祖传秘方之类的谎言被揭穿,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如此尊敬的一个人会跟那些谎言一般,可是听他的意思,似乎也是这个套路。
“小霜误打误撞,治好了她同学的鼻咽癌,她怕总被人求医问药骚扰,就编了个世外神医的故事按倒我这个命苦的老爸身上,为了帮她圆这个谎,我只好苦学中医,至少被人问一些常识问题时,不要穿帮。给小霜做爸爸,我容易吗我?”他实在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林惠憋不住跟着笑了:“你们父女俩真可爱。但是癌症可不是一般的病,小霜能够误打误撞治好?”
“我这女儿从小喜欢研究东西,她小的时候,为了搞清我家房屋的柱子受力,她还差点把我们家的房子盖拆了。要不然吉来精化也不会专门给她盖一座实验室。治好那位同学纯属意外,绝没有同例可寻。”
他有担当不故作高深、有才华却虚怀若谷,知道真相,她不但不觉得他庸俗,反而更觉得他更加值得信任、尊敬。
“您的女儿可真让人羡慕,我也要有那么一个天才女儿就好了。”她真的很想有个冰雪聪明的女儿。
他却一脸苦笑:“你要有这么一个天才女儿,绝对够你辛苦的。”一边装武学宗师,辛苦练武、一边要做集团总裁,辛苦经营、努力学习经济学、管理学。薛家拳、吉来集团都是这个女儿一手操纵起来的,这些他可不敢告诉她,不然她还不把自己女儿当怪物看。
两人越谈越投机,不觉到了深夜,王玉秀按捺不住给他打了电话,薛继来才发现时间太晚了,挂了太太的电话,对林惠道:“你好好休息,一切要小心,张振京那里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要再做傻事,有事给我打电话,回头我安排几个身手不错的人给你做保镖。”
林惠点点头,心中暖暖的,有个人依靠与自己独孤的打拼太不一样。
他起身要走,她很是不舍:“路上要小心。”
他点点头:“你早点休息吧。”回头看到她被打伤的脸,多娇美的脸居然有人下得了手,那种人真不算男人。
撞上他怜惜的目光,她的脸竟然红了,下意识地去捂受伤的半边脸,这么糟蹋的形象被他看到,实在很难为情。
“自己记得上药。”他开门走出去。
她点点头:“开车小心。”心中突然有种送情人出门的感觉,不可以这样,这样太危险。
他点头笑笑走向电梯。
薛继来出了电梯拿出手机给陈柳打了个电话,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林惠的情况,要他派几个人保护林惠。挂了电话上了自己的车,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有眼泪有鼻涕有血迹,特别是白衬衣上的血迹太明显,如果这样穿着回去,又是深夜,免不了一番解释,甚至解释不清。
他想了想,又掏出手机翻了好几下才找到一个号码打出去。
郑纭莲做梦都不敢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而且是深夜。
“郑小姐,我记得上次有套西服我太太让你帮忙修改的,改好了吗?”薛继来在电话里问道。
“哦,已经好了,您什么时候需要,我给您送过去。”郑纭莲忙回答道。
“你现在在店里吗?我想现在过去就换。”
“在,我还在店里。”其实她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休息了,但是他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说不在,“您什么时候过来?”
薛继来看了下表道:“大概二十分钟吧,你店里有没有衬衣?”
“有的,有您适合的尺寸的。”她一边回答一边匆忙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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