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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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翩然-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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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道。

“我不过是略通音律,算不上什么心得,不敢在姑娘跟前班门弄斧。”聂清然微微一笑。

“聂宫主过谦了,玲珑早就听说过聂宫主的大名,后来又听城中百姓说聂宫主带领两千将士杀的狄戎大军落花流水,如今更听得侯爷说起你精通音律,所以敬仰日盛,迫切想见上一面,倒希望聂宫主不要怪罪呢。”醉玲珑有一把好嗓子,说话声音如出谷黄莺般婉转动听。

“我也不过是生了一双眼两只耳朵,还不及玲珑姑娘漂亮呢,没什么看头。”聂清然毫不在意的笑道。

“聂宫主真是说笑了,似聂宫主这般清秀淡雅的人可比玲珑强多了。”醉玲珑掩嘴而笑。

“小清清,我们走吧,东西也吃了,舞也看了,人家想见你也见到了,我们继续夜游去。”端木渠对眼前娇滴滴的大美人视若无睹,独独看着淡淡而笑的聂清然。

“国主大晚上不在龙帐里呆着,来我天瞾是何意?”凌灏显然并未打算放过他。

“显而易见,孤王是来与小清清把臂同游,否则不是浪费了如此月色?”端木渠理直气壮道。

“是么?若本侯喊一声抓奸细,不知道国主能不能从落雁城全身而退呢?”凌灏低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若孤王明天日出之前不出现在黑水国军中,不知道落雁城能否抵挡得住十五万精兵的围城呢?”端木渠眼角微挑,不慌不忙的回答。

“你们继续斗嘴,我回去睡觉。”聂清然打了个呵欠,朝门口走去。这两个男人见面就是针锋相对,无趣极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花精力在国事上,看看有何办法让自身国力提高,然后直接挥兵灭掉对方。

“清然。”

“小清清。”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聂清然回过头,无奈地看着两人:“又有何事?你们俩斗嘴也好,打架也罢,自己玩,不要扯上我,现在我只想睡觉。”

“小清清你生气了?那我不跟他吵便是,你别生气。”端木渠拉着她的袖口,可怜兮兮地眨着眼。

“端木渠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撒娇?我是男人还是你是男人?”聂清然看着他那双几乎要眨出泪花的桃花眼,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这么娘们,你怎么治理黑水国,还是一国之君?”

“是不是我变得跟凌灏一样那么专制蛮横你就会喜欢我?”端木渠似发现了重要问题,满是欣喜的问。

凌灏一听这话,不由得狠狠瞪他一眼。

“瞪什么瞪?孤王说的是事实,你独裁专断,说一不二是天下皆知之事。”端木渠毫不惧怕的瞪回去。

“端木渠,我再说一次,你若是继续在我跟前撒娇,我保证见你一次揍一次!”聂清然瞪着眼睛撂下狠话,“现在我要离开,你要是再阻拦,我现在就揍你!”

“小清清……”端木渠水溶溶的桃花眼泪光闪闪,想要去拉她的袖子,又想起她的话,只得缩回伸到一半的手,站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向她,“你去休息吧,我有时间再来找你。”

凌灏站在一边,看见端木渠受气,不禁觉得好笑,他与端木渠交手不在少数,对他的为人也颇为熟悉,对内他是雷厉风行,贤明清廉的一国之君,对外他是铁腕坚韧、不卑不亢的邻国君主,战场上他是运筹帷幄、铁血冷心的将领。可不论哪一种,都与他如今的表现截然相反。这端木渠到底是怎么了?

“我走了,别跟来。”聂清然不胜厌烦的甩下一句话,扬长而去,看也没看端木渠一眼。

她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只有几面之缘,却似乎与她早就相识的男人,总觉得他接近她除了因为凌灏的关系以外,还有别的图谋。

“既然清然走了,本侯也不便久留,先行一步,恕不奉陪了。”凌灏忍着笑,对一脸哀怨的端木渠拱手道。

“定北侯慢走不送。”端木渠很快敛起无辜的模样,淡淡笑道。

凌灏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端木渠看着被当成空气的醉玲珑,嘲道:“你还不走?孤王可不会吹什么破笛子配你的琴。”

“玲珑告退。”醉玲珑轻轻一笑,敛衽行礼后徐徐退下,剩下端木渠一个人独自站在刚刚还热闹无比的房中。

小清清,是不是这样的我太软弱了,不能让你有安全感呢?那么黑水国主这个身份如何?

空无一人的房间中,端木渠突然低低的笑出声。

今天推荐的歌其实很普遍了,十个听古风的有十一个听过,河图的《倾尽天下》: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绝世无双的一首歌~~不是字数太多真想把歌词都贴上来,写的太好了~~还有无双公子和寰宇帝是绝配,有木有!!!方无视频萌倒一大批人有木有!!!

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66章 月下情愫

已近子时,街上行人十分稀少,那些小摊贩也早早的收了摊,回家守着老婆孩子去了。安安静静的大街上,零零散散的大多是些刚从酒馆出来的醉鬼,勾肩搭背的胡乱呼和。

聂清然和凌灏一前一后静静地走着,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僵硬。

“你——怎么不说话?”凌灏终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先开了口。

“你要我说什么?”聂清然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问你为何在青楼,还是问你为何要应那醉玲珑的曲子,或是何以明明早就知道我在醉月楼,却到后来才带着醉玲珑来?”

凌灏被她反驳的哑口无言,似乎两人的关系的确不足以让她过问这些事。这里不是苗疆,他们不是凌灏和聂清然,而是定北侯和星月宫主,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天下都在看着。任何一步都不能出错,否则将会万劫不复。

见他说不出话,聂清然微微叹气:“其实这些又何必问你?我当然是知道你有你的原因,若定北侯是个只知狎妓享乐,脑子都用在耍小计谋上的男人,我怎么会选择他当合作伙伴呢?你究竟是信不过你自己,还是信不过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是么?”

“我在你心中,究竟是定北侯还是凌灏?”凌灏看着她,内心挣扎许久才问出这个问题,一向不在意儿女私情的定北侯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看法。

“那我呢?是聂清然还是星月宫主?”聂清然嘴角绽出一丝笑意,“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哈哈,原来如此。”凌灏爽朗大笑,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响亮,“原来如此。”

聂清然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凌灏见状,快走几步赶上她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你就要启程去蜀中了吧?我已修书给那巴蜀总督,他所关押的星月宫门人应该已经释放,但江堰会不好处置。他们都是一群粗鄙之人,做事只凭着一时意气,性子又冲,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你此去一定要小心点,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鲁莽之事。”

“江堰会的确很棘手,认定的事软硬不吃,死活要做到底。所以我一向只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然自己也累,我最懒了,能不做的事绝对不会去做,可惜这次不能偷懒咯。”聂清然摇摇头叹道,似乎在哀怨自己的劳碌命。

“这么懒,不如把这宫主之位传给别人,自己躲山林中逍遥自在去。”凌灏打趣道。

“这想法不错,可是我一向心地善良,不忍心把这个重担交给别人,去祸害别人啊!只得自己多吃点苦,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给我的继任一个太平局势啊。”聂清然半是打趣半是称赞自己。

“你这话说的倒像一国之君在对天下苍生和后代继承人说的话。”

“其实天下的事都一个道理,是你的责任你就必须担着,再苦再累也不能放弃,谁叫你接了这担子呢?我生平最恨没有责任心的人,若你没有责任心,便不要去争什么东西,争到了又不好好珍惜,弃如敝履算个什么事?白白让人笑话了去。”聂清然凝神肃然,目光中的坚定是凌灏前所未见的。

“若你对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负责任,你活的该有多累!”凌灏似是疑问,却更多的在感慨,感慨她的想法与决心,也在感慨居然能遇上与他一样都如此固执的人。

“我这一生,自知道师傅将会传位于我时,就已做好劳累一世的准备了。”聂清然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能是性格使然,或者是我太傻,接任星月宫四年来,大大小小的苦头吃的也不算少,可我从未心生退缩。既然当初自师傅手中接过星月宫,那就应该努力维护,只要有益于星月宫的,便是要我性命我也在所不惜。若有人敢伤害星月宫,我势必要他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

“突然发现,我们似乎很像。我所珍视的,我也会尽全力去守护,即使漫天神佛也不能伤害其半分。我想要的,我也会不论任何代价,一定要得到手。”凌灏目光灼灼,“清然,我们一起吧,一起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起取得我们所想要的。”

“好。”聂清然听着少有感慨的他突然如此感性的话不由得扑哧一笑,“那你还是先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端木渠在那里的吧。”

“你不是不在意么?”

“左右闲着无事,听听理由呗。”聂清然面不改色的继续走着。

“端木渠的行踪我一直在注意,再加上回报之人所描述他身边女子的样貌,我便猜到是你了。”

“那为何到后来才过来呢?还故意带着醉玲珑?”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凌灏轻笑。

“为何?”聂清然不解反问。

“你既是知道我接那曲子是另有所图,为何我带着醉玲珑让你看你又不明所以了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聂清然莞尔一笑。

他已经怀疑那个醉玲珑的身份,虽然很有可能她是改装易容过,但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以及长久以来所养成的习惯是难以改变的,凌灏正是要她来查查,这醉玲珑真实身份究竟为何。

“以星月宫的能力,我想这不是难事吧?三天之内,我要答复。”

“没问题,明日我会启程去蜀中,三天之后,飞鸽传书给你。”

“好,等你好消息。”凌灏宠溺的拍拍她的头,温柔的笑意在月光下无边扩散,暖暖的包住眼前的女子。

聂清然看着他俊美无铸的脸,突然觉得心跳漏了半拍,这个男人真是妖孽,没事笑什么笑,打算勾谁的魂呢。

推荐首妖君(音频怪物)的歌吧,《百鬼夜行》,根据日本神话传说改写的歌,不知道有木有人听过。个人感觉妖君的声音很美好,女声的念白也很好,整首歌听起来很有感觉~~

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67章 初到锦城

第二天一早,两路戍备营各自拔营回驻地,与他们一同启程的还有聂清然和徐亦游。蜀中的局势虽然已经得到控制,但是要安抚好江堰会那群男人,还是得靠星月宫主亲自去调解,人家话撂在那里,若星月宫主不现身谈判,那么江堰会日后见星月宫弟子一次杀一次。

星月宫在江湖上一直是以谦和有礼、文质彬彬的形象示人,江堰会虽然行事鲁莽,但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兵刃相见。虽然她叫了若水给他们一点教训,且戏莲也给了江湖各道一个合理的动手理由。但是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除非能找到证据证明江堰会有何人神共愤的举动,可现在的局势却不能这样,一旦江堰会有什么大事爆出,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马上会跳出来把矛头指向星月宫,现在聂清然还不想与他们针锋相对。

托凌灏所给的腰牌之福,聂、徐二人一路驰骋,所有关卡全都顺利放行,第三天清晨便到了锦城里星月宫的蜀中分舵。分舵门口没有守卫的弟子,倒是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江堰会多次挑衅所致。二人刚进门,就被被一群官差模样的人持刀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贼眉鼠眼,刀尖直指聂清然,一脸肃容:“来者可是星月宫贼众的同伙?”

聂清然讶然,凌灏不是已经给蜀中总督修书了么,为何官府中人还会为难自己?分舵中那么多门人又去哪里了?难道已遭不测?自己与亦游不过是一天多没有接到情报,为何情况就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民宅?”徐亦游睁大眼睛,怒叱道。

“星月宫贼人歹毒,谋杀江堰会会长及三位堂主,证据确凿,已被捕入狱,看你们两人定然与那群子贼人有染,还不束手就擒?”

“可有人伤亡?”聂清然忙道,她知若水脾气暴躁,但绝不会胡乱杀其会长,定然被人诬陷,加上她最讨厌被人冤枉,很有可能拘捕,不知可曾受伤?

“无人死亡,不过贼手单若水在追捕中坠入悬崖,生死不明。”捕头如实答道。那个女子性子也烈,死活不肯承认杀了人,还全力拒捕,结果在追逐中摔入悬崖,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叫人下悬崖找尸体。

单若水、坠崖、生死不明……几个字不停回响在聂清然脑中,她只觉天昏地暗,手不自觉的颤抖,如果若水有何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她的倾力相助,如何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如果可以,她真想杀掉这里所有人给若水报仇,可是不行,若是动了官府的人,她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一念至此,聂清然强忍住了心头那股想杀人的冲动,她面带微笑道:“这位官爷,民女不过是来找朋友,既是入了牢,可否请官爷行个方便,让民女去见见她们。”她塞给那捕头一锭银子。

“有银子这不就好办事么?嘿嘿。”他反手握住聂清然的手,色迷迷的盯着她。

“这就好,这就好,我们走吧。”聂清然用上巧劲,从他手里挣脱,脸上仍旧陪着笑。

“急什么啊,小娘子风尘仆仆的赶来,不如去和哥几个喝两杯再走,反正那群娘们在牢里也逃不脱啊。”他说着又要来拉聂清然的手,却被她巧妙的避开。

“你银子也收了,不办事么?”徐亦游可没聂清然那么好说话,直冲冲的说出一句。

“哎,我说你个小娘们怎么说话呢,扫爷的兴不是?”他骂骂咧咧的正想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却在看到徐亦游的容貌之后变了腔调,“哟,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啊,是不是怪爷刚怠慢了你呢?好好好,大家一起去喝两杯,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周围一众捕快皆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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