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皑再用力地摇晃他,不行了,真的完全昏去。
可恶!!好不容易遇到了个狱警,竟然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就……现在怎样办!?他也跑出来了但这边一片冷冷清
清,好多牢房都空掉了、门大开着,那群混蛋全跑去哪了!?抓走牛奶要干什么!?阿心跟可可不知又怎样了……天
杀的!!到底今晚在搞什么啊!!
他当机立断地把男人翻过去,想要掏出手枪……
别傻了陆皑,想也知道没可能!!孖叶的枪一定被打伤他的混蛋拿走了,你看,连枪袋都空了……还有些什么?
警棍跟锁匙、手铐都没有了……上衣的口袋有张卡……是电子钥匙卡!!没错、可能派得上用场……
他握着电子卡站起来。
孖叶刚才说他已经通知了监控室……大概是用对讲机通知的吧,现在警铃响到快天崩地裂了、区域的闸门应该落
下,他们插翼难逃……想逃狱出去简直没可能!!他们搞这次的暴动目的是什么!?他们全出来了又是聚集去那了
!?
他很快会有答案。
现在重要的是去看阿心究竟如何了……那群混蛋既然可以抓牛奶,那可能放过报复阿心!?
陆皑心神一振,突觉寒意爬过背脊,越想越怕,越怕越有决意!!
他现在就要见到阿心!!
***
「嗯——!!」
血滴答一声,打在地板上。
男人一张脸骤变惨白,他咬破了唇,铁锈味把舌头沫红了……
……他现在……真庆幸当初有在医疗室救到……陆皑……
也没有条例说……警员被强暴时不可以呻吟、不可以示弱求饶……
反之,如果能抛弃尊严求饶一下的话……可能会少受点苦吧,毕竟这群人当中有还未泯灭人性的……
他只是……不要。
二选一,他只是选择不要。是男人,就要像个男人被强暴的样子,被打到头破血流的样子。
而不是女人被强暴般歇斯底里的尖叫悲泣,他又不会因此没了片处女膜、也不会怀个野种……
他叫什么叫、哭个屁用,只不过是被根德国香肠插两下而已……比起缉毒组的训练……
「呜——」
突然,他的下巴被大手掐住,向上一板!!
紧盯着地板的线线变阔,除了在他身后抽插的男人外,他几乎把共犯们尽收眼底。
「喂!!为什么不叫啊!?这样穿着制服被干不是更爽吗!?还是爽到说不出话来啦!?」
他不知道是围在侧旁的谁在说话,下一秒,就觉有股激痛从下传来!!
他被剥下内裤因此赤裸裸露出的阳具,被男人狠狠地向上一踢!!
钻入骨髓的痛让他差点大叫「啊嗯——嘎嗄、嗄……」
盘膝坐在桌子上,咬着烟的蝙蝠拔出香烟「小长官,卧底的训练不包括被人踢“蛋”吧?」
男人单眼的瞳孔映出来的,此刻年轻的警员背朝天地跪着,一只被扭歪的手搁在地上,就像被小孩子玩坏的塑胶
玩具般却是连轻碰一下都会让他痛不欲生。而另一只手用手铐扣在桌脚上,长桌子整张被反过来了,手铐套在桌脚上
,疲惫不堪的警员没办法站起来拉出手铐——事实上,这头破血流的男人似乎连坐起来都没办法。
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没有泪流满脸地求饶……
该怎说呢?这种搞不清壮况的笨蛋真让人兴奋啊。
「长官,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男人想要交谈。周遭或坐或站的人们,甚至正在那紧窒的体内抽插的男人都没有在动作了。
年轻的警员艰辛地以一手撑地,额上的冷汗混着血,滴在地上「……我知道,看起来就像勇敢的卧底。」
妈的!!他是有这样“英勇”到奋不顾身只为调回警局就好了,他进来的地方可是龙蛇混杂、毫无连法的监狱啊
!!不是某小混混的贩毒酒吧、也不是上次抓到阿心的仓库!!除非想自杀、不、是痛苦万分地被虐死外根本不会有
人自愿裁进来的……哈……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只会被玩弄到死而已……
就是给他回去当警政署长,他也绝不会以卧底的身份踏入这儿一步!!
知道最好玩的是什么吗?是这里没人相信听他的解释!!包括哈雷在内……好得很!!自告奋勇的缉查举动为自
己带来了些什么!?被认定是跟哈雷有交易而被扭断了一只手、被男人那根子插屁股!!他现在为自己的“英勇”感
激流涕!!他该早知道黑社会只看黑社会的“事实”!!
「不、不像!!」蝙蝠两指夹着烟,挥动着笑了起来「你可能是个最最英勇年轻的卧底,但现在像个被孩子玩残
了被扭断手脚的塑胶超人玩偶!!唷看看,正义超人还被无敌大金刚插屁股咧!!」
那真谢谢你了,我就知道自己的他妈评价……
汗水,忍耐着痛苦的汗水挂在他的睫毛上、也沿着鼻头滑下去……他粗粗喘气,去舔多少次干涩的唇都是血的味
道,味道有点像牛奶……他佩服自己在手肘颤得快抽筋时还能想起味道来。他专注地看着地上的几滴血水,像混了太
多水的红色水彩,他甚至差点看出了纹理、一幅地图、看出了自己的基因!!谁知道他妈的会是什么呢!?他只要让
自己别在意屁股被插的事!!「嗯、嗯嗯……」
男人用他的手铐,把他铐在反转的桌脚上,然后干他。
解开皮带、裤子跟内裤,就这样卡在膝盖,让他还保留那件血迹斑斑的制服上衣,还挂着松垮垮的领带……就这
样——干一个平常不把他们当人看待、颐指气使的员警。
他自问,从没有一天与孖叶那群强奸犯同流合污过,没有一秒不想维护囚犯的权利(除非遇到让他很生气,生气
得想用警棍打到变猪头的囚犯)。
但这些谁又有在乎过?连他自己也没有。他会为经过值班室时看见一个少年囚犯被轮暴,但他没有同流合污而觉
得沾沾自喜过吗?他没有。他也不会为碰巧去医疗室,开门就撞见了一场性虐待但他没有加入而自命不凡过。
所以他也不奢求这群囚犯会因为他很多的“没有”而放过他。
他即使不参与却也非真的正义超人,因此他没有拯救,他总是计划着连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的缉毒计划、希望可
以一举掀出这监狱的黑暗面,幻想把那头结党营私的大肥猪摆上桌面!!是啊,很伟大没错,常长官,但谁又在乎过
?
他们想干的只是一个警员,而他是个警员,就是这样简单。一加一等于二。
狱警 + 卧底 + 哈雷 + 告密 + 暴动 = ?
生存机会等于0,或许还是负数。
这条题目的答案不是警员也知道。
蝙蝠所“赐予”的几分钟对谈停止了,然后打桩机再起动,那条东西根本不像人体一部份……就是被切一半都不
该塞入屁洞!!简直像地拖棍子或是扫把棍子,现在化成最恶毒的凶器在他体内磨动着……那样……混合着血的沐浴
液(他们所谓的润滑剂)流下大腿……光看到这副变态又凄凉的境像都觉得自己快死了……快死了……「嗯嗯——」
谁都好……给我一枪吧……他们不是有枪的吗?
谁都……不期望有谁来拯救……只求给他一个痛快死……谁来啊……
逐渐地,从鼻子哼出的痛哼、喘气声都离他好遥远……他等待眼前发黑的刹那,得到甜美昏厥,不用听自己屁股
被男人拍打的声音……
「啊啊啊——」
「想昏过去!?没那么便宜啊,牛奶长官!!」
有男人看得出他双眼散涣,一脚就踩在他歪曲的手肘上!!「啊啊啊——」
他忍不住迸发出惨叫,即使男人的脚离开了,他还是痛到缩成一团地抽筋……直到脸色发白,张大嘴也叫不出声
音来……他敢发誓如果这混蛋再来一下,他一定痛到眼泪鼻涕都喷出来!!「嘎呀……」
「唏!!再来一下嘛傻大个,刚刚牛奶长官夹得好紧好爽啊!!」
强暴犯变本加厉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真想用警棍打断他全部牙齿!!
「长官的贱屁股也爽到了吧!?难道你是被虐会很HIGH的M啊?长官大人?」
「干刑警果然是最爽啊!!我看你天天穿着这破衣服走来走去,那副模样就是欠人干!!现在有人干你了爽不爽
啊!?被老子干翻天开不开心?还有很多人排队啊警官!!」
「喂来个谁把那条狗牵来,看看警犬怎干狱警吧!!搞不好那只臭狗对长官的积怨也很多了啦!!」
「穿着制服被干是什么感觉啊!?还有没有巡监时威风啊!?嗄?长官大人?」
像奇异生物般被围观,被好几十双眼晴看色费的色情表演……有些人渣还兴奋到看着他的屁股掏出阳具在自X……
死到临头他还能有什么感觉?他这辈子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吧!?
「……丁丁带来吧……」
「什么!!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长官!?给吓到傻啦!?」
有人扯起他的头发,拉动到额上的伤口了,他没有痛叫只是咳两声,清了清喉咙「把丁丁带来吧,被狗干总好过
被猪干!!」
他甫说完,眼前就一花!!「嗯——」
他被巴到整个人差点摔出去,脑袋狠狠地撞上桌脚!!
一阵热痛传来,桌脚划破了他的眼角!!他的视线全变成红色了,一条污黑的血痕直直刮过右边脸庞,他的脸几
乎没一处不是鲜血……而背部狠狠地撞上反转的桌面,手铐被拉得喀喀作响。
男人们用粗言淫语问侯他祖宗八代,看见他被打时又欢呼起哄起来。
他一阵晕眩,连想撑起身体也没办法,红色视线映出的混蛋脸孔、张张一样、张张挣拧……真想就这样闭眼就到
另一个世界了,他却可悲地还感到男人的阳物拔出去,屁洞流下了鲜血跟精液……
他听见乱七八糟的欢叫声,睁着仅馀的单眼,只见有男人拖着根被折断的桌脚,向他走来……
他好想问,现在把那句“被猪干”收回来行不行?
但他也没这个发问的权利跟机会了,因为男人已来到他腰侧,高高举起木棒!!
「长官,我们看看现在是谁被猪打吧——!!」震耳欲聋地呼喝一声,就朝他的膝盖打下去!!
木棒几乎立即就断了。
牛奶闭起了仅馀的眼,他至少不想看着自己的腿被打断。
二十七、暴动 下(监狱入珠·H暴慎入)
他转头,听到好像有人叫他。
但你知道,在警铃响了至少半小时到耳呜的现在,任何声音都可能是幻听。
「公主——!!」
他停步,听真。
只有阿心不会叫他公主。
所以他抓着那张电子卡,头也没回地在走廊上疾奔。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发现,曾几何时开始,他爱这个人比阿煦多。现在的他甚至记不起阿煦的脸。
他好害怕会失去这个人,就像他以往每个其实可以挽救但没有的机会般。
从来不被允许进入的这个区域,增加了寻找的难度。
他在颜色陌生的走廊与墙壁上寻找任何细微但关键的指标……然后他学会了找牢房右侧的牌子,跟狗圈的作用相
同,写上了号码。他一边努力回想阿心囚衣上的数字,一边更努力地把数字与可可的号码分割开来……
他怀疑自己不是用号码来找到的,而是用删去法。
他放缓速度地跑,然后被有别于白与铁灰的颜色捕捉……
有间牢房大开着、里头的铁架床被拉得歪斜、被子有一半拖在地上、地上掉了一只老鼠灰的布鞋。
……墙上有血。
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像留空已久的鬼屋般,只有染血的墙诉说着故事。
这里可能发生过什么……妈的!!只可能是阿心被一群混蛋给拖走了吧!!
「阿心……」他以气音喃着,听不到自己有发出声音。
握着电子卡的手掌更紧,紧得在掌心压了条红痕。
……阿心不在牢房中……可是他跑过来的时候也不见走廊有血污……监狱这样大……也有厕所有浴场……如果阿
心被拖走了,根本不知道会在那里!!而且若再不赶紧去……阿心可能就!!就算他们随便把阿心从高处抛下也九死
一生了!!不……等等、孖叶有说过他用对讲机通知了监控室,所以监狱中已经下闸了……下闸之后别说逃狱,连活
动范围也会少很多!!所以在闸中范围中最有可能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地方在那里!?快想想……现在能救阿心的
只有他了!!快想想、快想想……想出来啊蠢蛋!!
他就这样杆在阿心的牢房前,两手握拳,直直站着让脑子疯狂运转……
以往经过的地方……工作时经过的地方……去吃饭时经……究竟那里的天花板有安装闸门……明明是很显眼的此
时偏偏想不起来!!一个也想不出来!!可恶、可恶可恶……要不要找人帮忙?要不要去双人牢房区找可可!?但他
一来一回阿心可能就……「阿心……」
「公主——!!公主——!!」
他猛地抬头,寻找声音来源。
真的有人在叫他而不是幻听吗?更可能的是,叫他的人只是另一个想上他的混蛋?
谁知道前方等着你的会是什么呢?也许这就是他能不能救阿心的关键、也许不是,但不踏前几步,你是永远不知
道的。
陆皑舔舔下唇,暂时放弃找阿心,而近乎自杀地去找叫他的人。
这次往回跑,他发现牢房好像是间隔空置的,他想应该不会有人无聊到去开牢房放同伴都要挑单双吧!?但的确
……如果狱警要尽量为减少连党结队,不都会将行为良好的人安排在暴力犯中间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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