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四大恶人这样的NPC;其他对自己实力有信心的青年才俊、门派嫡传更是心心念念着找找机缘,甚至其中还夹杂了不少收到邀帖的玩家。
聋哑谷大开山门,开始迎接武林同道,丁春秋见人越来越多,若贸然打断了“珍珑棋局”,恐怕会引起公愤,只能不甘地呆在一旁,伺机而动,期望能搅黄了苏星河的“珍珑棋会”,逼得苏星河将逍遥派秘籍拱手交出。
少林寺众人是为了送英雄帖而来,下山后不久听闻擂鼓山有“珍珑棋会”,吸引了众多武林人士聚集,嵩山里擂鼓山不远,索性中途转道来擂鼓山聋哑门,可以一次性送出好多份英雄帖,省了奔波之苦。谁知一到聋哑谷外,就遇见丁春秋大肆屠戮两派弟子,留下了一地残肢断臂,玄难和玄痛都是出家人,心中便对这星宿派和聋哑谷半点好感都无,一心只想送完英雄帖,赶紧去下一站。
一行人进了山谷,众人发现玩家们都或坐、或站在棋局旁,各个神情苦涩、垂头丧气,显然已经在苏星河身上失利,前来破解棋局的玩家没有一个能最终破的了这个棋局。
一个枯瘦的高士此时正与一个年轻俊秀的公子下在一起,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莹亮发光,非常显眼。函谷八友走到苏星河身前,回禀了迎接之事以及谷外的战况,苏星河抬眼一看,立刻站起身来,向着少林寺众人深深一揖:“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随手提起身边一块大石,放在玄难身侧,说道:“大师请坐。”
又转身向慕容复、四大恶人等人拱了拱手:“‘南慕容’和众多才俊前来,老朽心中甚是欢喜,请坐,请坐。”
说完吩咐门人添了石凳等物。
玄难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和苏星河同辈,所以苏星河对他作揖,而慕容复等人虽然江湖名头盛,但和苏星河一比,还是晚辈,就只拱了拱手,众人皆回礼。
苏星河这样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却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夫十分了得。在场的有些高手要提起这块巨石当然也非难事,但未必能做到他这样的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心中都对这“珍珑棋局”之后能得到的传承好奇起来。
其实逍遥派自有一套搬运的法门,内功到了一定境界,都能够搬起比自身重上十数倍的物体,只是江湖中这种法门早已失传已久,所以众人才如此吃惊。
无锋笑着在队伍里和陌苏传音,“我看逍遥派人人都会这手,你才学会,等我回去也叫李秋水教我,混的不如意时,好歹还可以卖卖苦力,总能不愁吃穿。”
陌苏莞尔一笑,“说不定这套法门被创造出来,就是因为逍遥派的某位先人没有营生,想点法子创收,也未可知。”
她带着灵鹫宫众人进谷,第一件事就是扫了一眼小木屋,见还是走时的模样,心中猜测无崖子可能还在里面,天山童姥依旧在疏通经脉,两人正是行功疗伤的紧要阶段,便带着灵鹫宫剩下的精锐,装作不经意的站在小木屋前面,堵住来路,替二人守卫。
无锋显然也想到了一处,带着西夏一品堂和剩下的玩家站到了小木屋的另一侧,正在苏星河的后面,一来防止丁春秋突然发难偷袭苏星河,二来防止陌苏的举动让星宿派想到什么。
苏星河自然明白两位师弟、师侄这么布置是为什么,心中感激,无奈丁春秋在侧,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态,只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再说无崖子,原本他已是油尽灯枯,预备着寻觅完传人就要闭眼了,陌苏和无锋的到来带来了好消息,也带来了生的希望,天山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更是一门可以刺激生机的道家内功,无崖子身负深厚内力,自己近七十年的内力不说,还有以往对敌时用“北冥神功”吸取的内力,都在丹田之内,经脉也远比旁人强韧,此时被“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刺激,猛然开始运行起来,自动调理着经络骨骼。
可惜他双腿以下经脉俱废,虽然有黑玉断续膏这样的灵药接续,但要通畅到能够行走,还要一段时间。这几天来,天山童姥已是不眠不休地替无崖子治疗,灵鹫宫的医学传承自逍遥派正统,比薛慕华高的不是一点半点,阿紫的眼珠子都没了还能被装上,可见其能力,即使这样,无崖子也还要再花费几个时辰才能完全让经脉和骨骼回复。
正因为时间比预想花的要多,苏星河才不惜冒着“戏弄江湖侠士”、声名扫地的危险,在聋哑谷摆下“珍珑棋局”,替师父争取时间。
要知道无崖子已经放弃了“传功身死”的打算,即使真有人破了珍珑棋局,也只能收归门下,不会当即传授武功,苏星河心中另有算计,巴不得能没有人破了这珍珑棋局,时间拖得越久越好,当丁春秋在一旁妖言惑众的捣乱,他不但不阻止,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闹吧,闹得越狠越好,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段誉此次前来,带着几大家臣,包不同早就看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爽,想对正在下棋的段誉热嘲冷讽,却被段誉身后的的朱丹臣等人怒目而视,几乎动手。包不同吃了一惊,心中想,“这小子什么来头?家人的武功居然不弱?”,他本是逆反之人,别人越不许他说他越想说,却被慕容复按下。
慕容复虽不知道段誉身份如何,但看他行动做派,怕也不是什么小家子弟,他心中有大志向,不宜结仇,包不同见慕容复摇头,也想到了此处,也就闭了他那张嘴。
段誉和苏星河又下了十几路,终于想不到对招,吁了口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棋局奥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将自己所下的十余子从棋盘上捡出,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黑子,迅速将棋局复盘。
若是无锋和陌苏一行人没来,苏星河见如此青年俊彦失利,必定满心失望,此时心中只想多纠缠一点时间,所以心中失望没有,焦急却更甚。
他指着“棋魔”范百龄,说道:“百龄,这个‘珍珑’牵扯甚大,你来瞧瞧,倘能破的开,那是一件绝大的妙事。”范百龄愣在当场,无锋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这八位杂艺确实精彩绝伦,就是脑子都不太好使,这么明显的拖延之策,他居然还要愣一下。
范百龄见无锋给他使眼色,立刻反映过来,在脸上堆起狂喜之态,坐在苏星河对面,故意慢吞吞的拿起棋子,做拼命思考状。
无奈他号称“棋魔”,是个彻头彻尾的棋痴,即使想装模作样一番,可一执子,立刻忘了演戏,他棋力只和段誉在伯仲间,没走多少步,突然身子摇摇晃晃,喷了一口鲜血。
丁春秋冷笑几声,又用各种迷人心智地话打击着范百龄,猛听得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苏星河左手微抬,弹出三枚棋子,打中了他胸口的穴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众人错愕,苏星河看着慕容复,这位也是难得的英俊少侠,便一指石凳,希望他接着范百龄下棋,慕容复想多观察一下棋局情况,没有马上坐上石凳,只站在一边观看棋势。
忽听得“啪”的一声,半空中飞下一颗白白的东西,打在棋盘上,正落到该下之处,苏星河又惊又喜,“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
来人暗器功夫卓绝,众人喝彩,彩声未歇,棋盘边多了一位僧人,身穿灰布僧袍,宝相庄严,神光莹然,脸上微微含笑。
“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鸠摩智代应两着,勿怪冒昧。”
说完下了一枚黑子。
苏星河原本就为了拖延时间,见这僧人鸠摩智想和慕容复对下,索性后退几步,将棋局让与他们。
慕容复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鸠摩智和慕容复你来我往,下了二十余子。鸠摩智运思极快,落子就在顷刻,慕容复生性多疑,每一步都凝思许久,两人一快一慢,渐渐地,慕容复拿着棋子久久不落,鸠摩智笑道:“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心中一震,一旁观棋的丁春秋笑着摇了摇羽扇。
无锋也是爱棋之人,本在观察棋局,见丁春秋摇了摇扇子,赶紧捂住鼻子后退几步。这丁春秋每次摇扇子,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心中戒备,往慕容复看去,果不其然,慕容复突然间呆立不语,神色不定,王语嫣见他神色不对,心中着急,上前几步,谁知慕容复大叫一声,拔剑就往颈中刎去。
王语嫣吓得“啊”一声尖叫,拼命向前扑去。
段天下见有人自刎,心中的英雄情结作祟,手比心快,不禁射出了一道“六脉神剑”,打在了慕容复的宝剑上,他一招“六脉神剑”里最快的少泽剑出手,却听得“嗤嗤”两声声响,原来是有两道无形剑气先后打中了慕容复的宝剑,段天下的一剑让慕容复长剑脱手,而第二道剑气却惊醒了慕容复的心神,让他从幻境中挣脱出来,退后躲避。
“咦?”段誉和身后的家臣都惊讶地朝段天下看去,段天下见再藏也没用了,便从星宿海的大部队里走出来,心中后悔不已,人却很恭敬地向段誉鞠躬:“弟子段天下,问世子安。”
他那一下出的冒失,如果慕容复没能躲避,他把慕容复的宝剑打落后,段誉那一剑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若惹出什么争端,怕大理段氏马上就要把他丢出去当替罪羊。
段誉心中只想着救人,不想让王语嫣伤心,倒是没想到那么多,见王语嫣破涕为笑,便满足的看着眼前问安的这位段氏的后起之秀。
段天下和段誉在大理天龙寺曾经共同抵御过鸠摩智,段誉对他印象很好,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星宿老魔的队伍里,也还笑着点点头回应,“原来是天下啊,好久不见,你也好。只是我们大理段氏一向中立,最好不要搀和到别派的争斗里去,你也别去星宿海那边了,就站在我身后吧。”
只一句话,段天下原本想上星宿派的船、蹭点好处的希望也被掐灭了,可段誉是大理段氏未来的接班人,怎么取舍显而易见,他只能哭丧着脸,心中滴血地站在段誉身后,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段天下的人马见帮主去了段誉那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是樱落传来讯息,叫他们静观其变,继续做任务,这才压下了可能产生的哗变。
另一边,慕容复自信自己的内心绝对没有这么脆弱,又得无锋指点,是丁春秋下了迷惑心神的邪术,连忙安慰家臣和王语嫣,眼见第一个射出六脉神剑制止了自己自刎的段天下对段誉十分恭敬,又口称世子,心念一转,向丁春秋横了一眼,对段誉感激道:“在下误中邪术,两位朋友相助,两位身负‘六脉神剑’的绝技,可是大理段家的人?”
此话刚落,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地飘来:“哪一位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么?”
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
一段剧情过后,段延庆登场,开始与苏星河对弈,无锋突然传音给陌苏:
“我昨天下线付费查了原著,这人下一会后,少林寺那边的虚竹就要上场,他一登场,怕这珍珑棋局就要破了,等会段延庆下到难处后你去阻止虚竹靠进棋局,然后替段延庆来下!”
陌苏神色一变,她对围棋只知皮毛,上次替无锋对弈棋魔,也是因为无锋内力不足,对抗不了“棋魔”磁铁棋盘的干扰,这次让她拦住虚竹,跑去下棋,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什么,我下?”陌苏盯着无锋的方向,队伍里传音回话,“你疯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80
80、我下就我下 。。。
“我当然没疯,无崖子在里面治伤,只要再拖延一段时间,他二人就能脱身出来,到时候,便是再来几个丁春秋,也不会是无崖子和天山童姥的对手。”无锋接着传音,“虚竹一旦进入剧情,很快这个剧情就要进入正轨,可是正轨的剧情已经被我们改的面目全非,无崖子绝对不会传功给这个小和尚的,这剧情本来就要有人继承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嫡传之位,还不如我们先占了机缘,又能替无崖子争取时间。”
陌苏尽量忍住自己表情不要扭曲,和无锋传音:“那你去阻止啊,我阻止了我也不会下棋,这等机缘你自己占了就是。”
无锋:“我倒是想,可我没办法做无崖子的徒弟,我的武功决定我只能练小无相功,我不想被废掉一身内力。”
陌苏:“你练得是什么武功?”
无锋:“说了你别想歪,……辟邪剑法。”
陌苏:……(已经想歪了)
无锋:我这辟邪剑法已经练到顶级,我所有修为全在这门剑法上,没了辟邪剑法,我手无缚鸡之力。我这一身修为,全靠小无相功模拟不阴不阳的内力得来,若一旦废除,要想再使,非自宫不可,我投入李秋水门下就是为了补全小无相功,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你去接下无崖子的珍珑棋局,灵鹫宫弟子那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说不定天山童姥还挺高兴。你进了逍遥派,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可练可不练,北冥神功可是S级武学,凌波微步也是A+的轻功,你想想,不吃亏。
陌苏简直要疯了,管它什么原因,“可我不会下棋啊!”
无锋几乎是咆哮着传音:“我会!我已经看过原著了,刚才又研究了一下,破珍珑棋局的办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站着推演了半天,只要在第二十三路自填一气,随后黑棋倒拔掉白棋十六字子,白棋一断,即可吃掉黑棋八十目,这珍珑就破了!”
陌苏见无锋这么有把握,此举对自己又有利无害,便点点头,依言紧紧盯着虚竹。
段延庆的棋力非常高明,棋力还在段誉之上,更不知道甩慕容复几条街去,他和苏星河你来我往,足足下了二十多步,终于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他这一思考,丁春秋又诡异地微笑,少林寺的玄难大师棋力也不弱,见段延庆渐渐魔怔,叹了口气,提醒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因玄难的话,触动了心境,如慕容复一般,渐渐入了魔道。段延庆生平第一恨事,乃是残废之后,不得不抛开本门正宗武功,改习旁门左道的邪术,到后来自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