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你果真和你妈妈一样贱,到处勾|引别人的男人!亏得我还想让允天把你接回来住!”
向暖无奈地叹气,就连一旁的化妆师都感到无语,怎会有如此不讲理的母女。
“盛婉怡,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男人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向暖错愕地望向他,是尹慕轩。就是他们两个,合伙害死了自己的妈妈……
盛婉怡冷嗤一声,如今他已经威胁不了自己。尹慕彦有能力保盛氏万全,再说,只要让向允天防着尹家人,就不可能中招了。
“哟?怎么了,尹二少?”盛婉怡冷笑,有种你就把她妈妈的事情说出来。
尹慕轩大手一挥,指着门外,“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算什么人?我们好歹也是女方的贵客,你顶多是新郎的哥哥,又有什么好猖狂的?”
尹慕轩深吸了口气,他差点忘了,盛婉怡还是所谓的后妈。
“那就请你们说话客气一些。”尹慕轩冷冷地说道。
盛玟琪扯着步子,走到尹慕轩身前,美目怒视,“你看不出来,我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吗?凭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处处关心她?!而对我就是责骂!凭什么!”
“就因为,你不配。”尹慕轩一字一顿地说道。
“向暖那个贱女人就配吗?!勾|引男人!朝三暮四!三手货!”
尹慕轩一把扼住她的脖颈,黑眸狠戾悚然,死死地将她按在门框上。
“你再说一遍?!”
盛玟琪面色惨白,是被吓到了,但也是缺氧。盛婉怡大惊,急忙上前,想要拉开尹慕轩的手。
“滚开!你这个女人,真是像极了你的妈妈,说话一样贱。”尹慕轩一脚将盛婉怡踢开,盛婉怡摔倒在向暖面前。
向暖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愤怒的表情,好像光是将盛玟琪掐死,还不足以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就是有你们这样的人,向暖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就是有你们,才会让别人看清向暖是一个多么值得爱的女人!”
如果不是盛氏集团的这些人,自私自利,以获得利益为满足,向暖又怎会一步步陷入尹慕彦的情谷里,难以自拔?!
如果不是她们!他又怎会与她一次次错过!就连快要终身相伴时,都会失去。
盛玟琪的脸色越来越差,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尹慕轩的手。
“别伤害她,别——”盛婉怡大惊失色,急忙半走半爬地上前拉着尹慕轩的裤脚。
“我忍得够久了。”
向暖掀起复杂的婚纱,刚要上前阻止。
“别伤害她!她是你妹妹!”盛婉怡失声地吼出声来。
化妆间里一瞬归为平静,尹慕轩双眼呆滞,右手慢慢松脱开来,“你说什么?!”
盛婉怡急忙一把将盛玟琪拉在怀里,抹了一把眼泪,不屑地说道:“没什么,玟琪怎么可能是你的妹妹!如果我不这么说,她现在都死了!”
她看着盛玟琪拼命咳嗽的样子,心中一阵阵酸痛。
尹慕轩形同失控,一把将盛玟琪的手臂擒在手中,暴怒地吼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无风不起浪,如果你和我爸没有什么关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够想出这个开脱的借口?!”
盛婉怡不自在地拉扯着自己的手臂,“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尹慕轩即刻将手挪至她的颈部,威逼道:“如果你不说真话,我就让你下去见我爸!”
盛婉怡抿起嘴,不屑地挪开眼。尹慕轩冷哼一声,右手一瞬间施力。盛婉怡再也淡然不了,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向暖向前迈了一步,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尹慕轩,“那个……冷静一些。”
尹慕轩苦涩一笑,“原谅我这一次,我也不想影响到你这次婚礼,但是某些事情,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他说着,再次加大了力度。
盛婉怡张大了嘴巴,失声叫道:“她是你妹妹,真的是你的妹妹!”
尹慕轩稍稍放松了力度,盛婉怡的脸色明显好转,他依旧冷声,冷酷得如同冰山,“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盛婉怡脸一红,看了看盛玟琪,她也是一脸呆滞的模样。可能这身份的转变已盖过了她方才的惊吓。
“二十二年前,我在我爸的公司里看到了允天,当场就被他的气场和迷人的样子吸引,派人调查了一番,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家室,已有一个一岁大的女儿。你爸爸他——从很久以前便开始喜欢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结婚对象的名单里,在我那时的眼中,只有允天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我苦无良计,便喝醉了酒,谁知遇上了你爸,一时酒精的控制,我就和他有了关系。他知道我爱允天,答应帮我得到允天的心。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尹慕轩失神地笑了,真是该死。看来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摆脱令人厌恶的影子,好不容易从满是心计与谎言的世界里走出来,想要坦然地面对今后的纯白人生,不料又走进了这令人反感的盛氏母女。
向允天阴沉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望着房内的人。他只是想牵着自己的女儿踏进礼堂,却没想到听到了所有事实的真相。
他真是个傻子,人人都已经知道了,可他却是最后一个才知晓。
向暖圆睁着眸,看着自己的爸爸威立在门口。盛婉怡看到了向暖的眼神,惊恐地转过头,吓得失神大叫。
“允天,你听我解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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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3 我姓彦名彦
向允天冷嗤,打断了她的话。
“盛婉怡,暖暖的妈妈背叛我的事情,就是你用身体换来的计策吧?你真的很成功,把我留在你的身边二十一年,抚养别人的女儿,逼得我把自己亲生的女儿当做获利的工具来利用。”
“还有,那年受雇的男人突然出现,害得暖暖妈妈经受不住别人的责骂,服毒自杀,应该也是你所为吧?!”向允天气愤地大吼,当初,他以为她是罪有应得,就连她死的时候都没有给过怜悯。
那些爱,只能藏在深不见底的心里。
听着这番话,盛婉怡是歇斯底里地哭喊,房内的人除了向暖,其他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向暖的心情平静得如同一望无际的海,这些……她早已经知道了,她只是不想让向允天后悔自己的选择,悔过他曾经所做的一切。
“爸,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别把恩怨和不愉快带进礼堂,好吗?”向暖怎能不痛恨盛婉怡,只是……恨能够让死去的妈妈复活吗?可以让所有人都过得好吗?
她不想像尹慕轩和尹慕彦一样,一直活在仇恨的阴霾里,失了快乐,失了幸福。
向允天微顿,看着向暖的时候,早已笑得柔和,“是啊,新郎一定等急了。”
化妆师急忙回过神来,替向暖补妆。
礼堂里,尹慕彦一身剪裁得当的显身西装,纯白柔和,明亮干净。尹慕彦早已不抗拒这白色礼服,仅为了今天,他和向暖的节日。
牧师看了看身后的钟,距离婚礼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这新娘怎么还不来。
尹慕彦倒是不急,这是他们的第二次婚礼,一切都安排得妥当。只怕暖儿害羞,还在化妆间里酝酿情绪呢。
想到这,他不禁低低地笑了。
身后礼堂的大门忽地被打开,向暖挽着向允天的手,小步走入殿堂。如今她终于如愿地穿上了自己设计的婚纱,与彼此相爱的男人,踏上了步往婚姻的路。
尹慕彦回身,向暖一袭白色的婚纱,颇大的曳地裙设计,如同海浪一般在地上翻滚。明明两人隔了这么久,尹慕彦却深深地感觉到这海浪好似袭到了他的心房。
“美丽的新娘终于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到来,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做介绍。”
尹慕彦笑着接过向暖的手,紧扣在指间,“我叫彦彦,姓彦名彦,所以——以后千万记得,不要叫我尹慕彦。”
向暖忍俊不禁,“我叫向暖,叫我什么无所谓,你看着办。”
尹慕彦宠溺地笑道:“我早上的时候叫你,叫你暖儿,中午的时候叫你暖暖,晚上的时候叫你老婆。”
全场宾客一阵哆嗦,这平时冷酷得如同冰山的尹慕彦,今日怎么像是徐志摩附身。
牧师也受不了他们柔情似水的目光,压低了声音打断道:“好,接下来我们来宣誓。”
牧师说着亘古不变的誓词,向暖心中是莫大的欣喜,她和尹慕彦从之前的彼此互看不惯,竟能一路走到今天。
“我——”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向暖的心悬到了喉咙口,又是这样的阻挠?老天会不会太会开玩笑了。
她转过身,一个女人站在逆光中,高挑柔丽的身姿,她苦涩一笑,又是芦溪。
尹慕彦止住声,疑惑地转头望去。尹老太爷闻声起身望去,他记得这个女人,上次在自己孙子的婚礼上出现的,就是这样一个身形的女人!
芦溪一步步地踏进礼堂,走到尹慕彦面前。两年后的她,早已挥洒掉青春的稚嫩,变得妩媚成熟。
“我的记忆恢复了。”她淡笑。
台下尹慕轩淡漠的眸子猛然一滞,朝着芦溪望去。
尹慕彦寒暄道:“那真是太好了,恭喜。”
芦溪自嘲地笑了,“可惜太晚了。”
尹慕彦附和地点点头,一脸狂傲不羁,“确实挺晚的。”
芦溪释然地叹了口气,朝着尹慕轩走去,坐在他身旁的空座上。牧师一阵错愕,旋即宣布了婚礼继续。
向暖庆幸的是,尹慕彦的手,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然地牵着她,锁着她的心。她以为会重蹈覆辙,看来,尹慕彦下的决心不是一点点。
牧师再一次宣读了誓词,尹慕彦毫不犹豫地说着,“我愿意。”
直到向暖回答牧师的誓词宣言时,眼眶一阵湿热,满怀欣喜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一人将钻戒取了上来,尹慕彦打开盒子,这一枚戒指是他全部的勇气,所有的爱。现在,用它将向暖牢牢地困在自己身边。
芦溪嘲弄地笑着,别头看了看尹慕轩,“你爱的女人和我爱的男人结婚了。”
尹慕轩扭头看着芦溪,一头巧克力色的发,微卷垂肩,微婉动人。他曾经为了得不到她而疯狂,曾经因为她爱上了尹慕彦而变得狂暴,想要玉石俱焚,谁也得不到。
可如今,那种狂烈的感觉早已消失殆尽。
“你一点也不难过?”尹慕轩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芦溪摇摇头,笑得浅淡,“难过又有什么用,眼泪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相爱的决心。”
尹慕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个青春稚嫩的小女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令他自愧不如,本还有些介怀向暖的离开。
但现在——也释然了。向暖过得好,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也是对她愧疚的补偿。
“我有一件事情,疑惑了三年。”
尹慕轩挑眉以示询问。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在两年前就和尹慕彦已经有了男女关系?”
尹慕轩失笑,唇边是好看的弯弧,“难道没有吗?”
芦溪微撅着唇,叹息道:“如果有,我就不会轻易地放手。”
尹慕轩心头一滞,她平静的模样,与五年前在他面前哭嚎着她爱上尹慕彦时,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更加执行迷人,温婉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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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4 刀疤恶汉
V134 刀疤恶汉
“既然放手,那是时候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尹慕轩轻叹了口气,这是在告诫她,也是在告诫自己。
人生苦短,小半辈子都在仇恨和黑暗中度过,也确实该寻找一个可以慰藉他的女人,相知相守。
芦溪动情地看着他,巧笑生魅,“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是做什么的吗?”
尹慕轩挑起浓眉看向尹慕彦的背影,芦溪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尹慕彦而来,可是芦溪听了却是摇头。
“向暖是个好女人,我自愧不如,自知无力和她争抢。我只是记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来找旧事中的人叙叙旧。”
尹慕轩失笑,“莫非,这人正是我?”
芦溪莞尔点头,“还记得七年前,你把我从孤儿院领养出来,一直当做你的妹妹看待,那时候——我才十七岁,对这外界感到陌生无助,你让人教我学了一年的珠宝设计,并把我送入尹氏集团,那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只感觉你对我很好,是超越了兄妹之间的感情。直到尹慕彦的出现,你让我刻意地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假意地留在他身边,我便开始怀疑了你对我所做一切的用意。渐渐地,他真正让我感觉到了真实的男女之爱。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五年前的车祸,恐怕也是你所为吧。我把你当作哥哥看待,可你呢?”
尹慕轩大叹了口气,这一切从她口中说出来,一切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因为我无法忍受,我在意的人被别人夺走,身体不属于我也就算了,可就连心也一起跟着走了。”
“所以,在意是残杀?在意是把我送下地狱?”
尹慕轩皱眉,方才释然的心又变得万般刺痛,好生凌厉的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回答。或许当年,他真的做得太过于冷酷决绝。
“人生有太多的一时冲动。”尹慕轩苦涩地说道。
芦溪深情地望着他,这个带她走出孤儿院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哥哥。
“我不会忘记在尹慕彦没有出现的那一年里,我的十七岁青春年华。你每天为我铺床叠被,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更不会忘记,在进入尹氏集团的前一夜里,我站在你的床边,你梦中说着芦溪,对不起。”
尹慕轩心中一凛,确实,这些陈年旧事被挖出来再提,他还是能够清楚地体会到那一年里,自己的心境。
怎么能够爱上一个报复的工具,而她,又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
“在利益面前,你会选择牺牲自己的亲人,但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对吗?”
尹慕轩错愕地望着她,她在说什么?
“反正爱的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我是时候也该开始新的恋情了,这是你说的,哥哥。”芦溪说完,一把扣住尹慕轩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有时候爱情来得容易,正如尹慕轩所说的,那是一时冲动,又或是,彼此都太寂寞。一生的相守,却是一生的冲动。
礼堂内一片哗然,那对璧人转过头,却见尹慕轩与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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