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嘟嘟睁着大大的眼睛巴巴地瞧着妈妈抿着嘴一副享受的模样,好想吃哦,可是她才说过不吃糖糖的,手指都快被自己绞断了,吃一小颗应该不要紧吧,以后不吃就好了,可是妈妈一会生气了该怎么办……
小小的娃儿在为她吃不到的巧克力纠结……
坏坏的妈妈在为此前的举动纠结,“嘟嘟想吃吗?”
孩子果然上钩,很实诚地忙不颠地点头,“想!”想得都要流口水了……
“回家不可以把妈妈哭的事告诉涵涵和微微,好不好?”
“妈妈说过小孩子不可以撒谎的……可是……”可是真得好像吃哦!小眼珠子一转蓦的就明亮了几分,“妈妈说过要做听妈妈话的乖宝宝,嘟嘟听妈妈的话!”
“嘟嘟你真是妈妈的乖宝!”伊潇将孩子搂到怀里,重重地亲了口,谢楚旋是不是你早已预料到了我们的结局所以才会把这最可爱的天使带到我身边,“嘟嘟陪妈妈看星星好不好?”
“好!”小娃点头如捣蒜,有糖糖吃别说是看星星怕是跳海她也乐意。
“真乖!”伊潇把孩子抱回到副驾座,系上安全带,又把后座的一盒巧克力都放到了孩子的腿上,“别吃太多,一会儿又牙疼了!”
“嗯,知道!”车子划过路边的一家咖啡店,飘来的不是浓郁的咖啡香儿,而是悲情的歌曲。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而你现在还不懂我
冷冷的夜雨中好想你来拥
一切只换来你一句保重……
“如今的调子真是犀利!”伊潇低头轻笑,一脚油门将冰凉的唱词抛在脑后,同时与临窗而坐的那个人演绎了一出完美的擦肩而过。
“madam,你的鼻子?”秦卿心疼地看着仍捂着鼻尖的人。
“没事的……”
“madam,其实,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用为此内疚的!”手中的白纸巾已经被绞得褶皱不堪,原以为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那晚我只是喝醉,又不是失忆……”楚旋勉强扬了扬唇角,鼻尖的酸疼立时通过感官提醒她,自己是个伤员的事实,但她仍是要把这个笑容回报给眼前的女孩,无论怎么样她什么都没错,要说错也只是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样想来伊潇你也是爱错了人……
“madam,我不知道你和伊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们依然深爱彼此,就此分离,我断定你早晚会后悔的……”
后悔吗?现在的我已经感觉到了……
伊潇把车开到海边的时候,身边那个说要陪自己看星星的女人已经打起了鼾,宠溺地捏了捏那颤动的鼻翼,“不守信用的小家伙!”放平了座椅,脱下外衣盖在小丫头的身上这才开了车门。
寂寞无人的海边,记忆如翻飞的棉絮萦绕在眼前。曾几何时我们一同相拥,有这一夜的繁星相伴,由这无垠的深海见证,然而今夜我的寂寞没有了你的陪伴,我们从此将要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伊潇缩着身子从裤袋里拿出三串幽兰,拽在手心,最后一次不舍,该结束了,抛出去,就让它随着我的爱沉没大海……
“就这么扔了不觉得可惜吗?”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举高的手定了格,“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没过零点,还好……
第一百零七章
最后一缕残阳划落,褪去了暧昧橘黄的天际独留下晦涩的昏暗,伊潇将车开至入口处,从七彩的霓虹灯招牌里选了部片名最为臃长的电影,买了票进入场地,打开调频,入耳的便是那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没有刻意的抑扬顿挫,偏重的腹式发音倒是让人听得更为舒服,这是一部乡村爱情片,当初总共的投资不过是几百万美元,这相对于动辄几亿好莱坞电影简直是九牛一毛,但是据说最后的票房却是出奇的好,远远超过了那些所谓的大片。
所以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想当然的,不是说你投入的多少就该得到多少的,很多人和事收支是不平衡的,电影如此,感情亦是……
才看了个开头伊潇便惊觉这电影此前是看过的,只是当时的自己缩在那人的怀里,迷失在爱情的泥沼里还哪有闲暇理会属于别人的情/爱,结局自然也就不曾看完,只怕今日也免不了是要错过……
正在感怀世事无常,一辆黑色的卡宴开到了身边的车位,车窗落下了一半,首先落入眼帘的是傲人的“青藏高原”以及那条令人遐想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为了这次计划伊潇特意舍弃了自己一贯酷爱的战车“金龟子”换上了可以与卡宴比肩的Q7,因此从她这个角度将那“两高一低”的地势,看得是分外的清楚。
伊潇不经意地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胸前,虽然那里也是澎湃非常,但相比“世界屋脊”似乎是小巫见大巫了呢,这将将二十出头的人发育竟是好的令人嫉妒,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陈先生,你好!”趁着伊潇天马行空的空当,那金发碧眼的女人已经开口了,“听雷诺说陈先生是一个聪明且又英俊的partner,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睹真容呢?”
女人这一口堪称流利的中国话,还是让伊潇震惊不已,想来教这爱丽丝国语的老师必是个北方人,难得这勤奋的学生居然将那饶舌的儿化音学得这般惟妙惟肖。
“爱丽丝谬赞了”,伊潇尽量学着陈敬轩的口吻,一手摘去墨镜对着隔壁的女人邪邪地勾起一丝弧度,直视着对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下探究的目光。她丝毫不怀疑斯涵给她化得这个妆容,只是一个人的样貌和声音好伪装,神情却是难以做到完全相同,尽管伊潇刻意模仿但若是与陈敬轩朝夕相处的人怕是不会轻易上当,尤其是女人眉宇间流露出的阴柔之色是她怎么也无法遮掩的,幸而这爱德华和爱丽丝毕竟不算熟稔,蒙混过关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爱丽丝打了个响哨,眉眼里是毫无掩饰的倾慕之情,“中国的男人都是像陈先生这么谦虚的吗?”
看来这个爱丽丝还真是看上了“陈敬轩”,对这无边的艳遇伊潇淡笑一声,心道,“妹,千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但也只能在心下打鼓,面上却依然不做声响,她深知说多错多这个道理,可不能在一个小妮子面前马失前蹄。
“爱丽丝不要折磨陈先生,谈正事要紧!”一直坐在驾驶座闭口不出声的爱德华总算开了尊口,显然爱德华先生在中文上造诣不及爱丽丝小姐那般流畅,“折磨”一词用的是差强人意,但却无疑说中了伊潇的心声。
听此伊潇不禁把靠在椅背上的后颈听地笔直,同时关闭了调频里的声音,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此前我们和陈先生的合作已经让我们看到了陈先生足够的诚意,希望我们今后能够更为愉快地合作,实现共赢……”
“那是自然的”,伊潇轻笑,其实紧张的要死,手心里早已泛起了潮意,母板是她唯一的目的,但她不能轻易提起,她必须压抑着心底的渴望,尽可能地和身边这两个智商超常的人斗智斗勇,又同时需要兼顾时间,时间真的不多了……
“希望陈先生从始至终都能遵循我们的游戏规则,如果您擅自违约的话,那么我只能终止游戏!”
“我一定不会令失望的……”
“那就好,爱丽丝把东西交给陈先生!”
伊潇轻轻地呼出口气,将车窗落下,待一边车上的人将手提箱拿出车窗时才伸出手去接,手有些微微颤抖,不过不要紧就快要结束了。
“陈敬轩”已经拿到了箱子的手柄,爱丽丝却并不急着将手收回,而是无意滑过轻抚上陈敬轩的手腕,滑过手背……
“不对,你不是陈敬轩!”
伊潇心里一紧,不解自己究竟出了什么纰漏,抬手一瞧顿时明白过来,幽暗中平滑的指甲盖上泛着光洁的色泽,尽管只是薄薄一层健康色但出现在一个男人手上实在太过突兀了。与此同时手骨上已传来了痛感,慌乱中手腕一转想要脱去那束缚的痛楚,却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没有片刻犹豫,伊潇忙靠在背后的颈枕上,“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就这样贴着自己的脸颊飞了过去,来不及顾及子弹擦过而带起劲风的刺疼,第二颗子弹已紧随而至,伊潇没法避开,只好抬起箱子去挡,一声闷哼之后,与自己相持不下的手终于是松开了。
伊潇趁势一把夺过箱子,随后不做任何停留一脚踩下油门,子弹打在车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震得耳膜发疼,伊潇忍着手背的疼痛铆足马力甩了车尾,凭着Q7强壮的体魄撞开另一侧的一辆QQ,朝出口处逃去,一路亲了下宝来的屁股,撞上了本就受伤的尼桑的老腰。
瞬时整个汽车电影院内乱作了一套,爱德华暂时停了枪火,愤愤地啐了声FUCK,“打给陈敬轩,看他搞什么鬼?”
而此时的陈敬轩刚刚驶入电影院,恰恰与伊潇这个冒牌货来了个擦肩而过,任他千般算计万般谋划也不会料到有人会闯入他的私人电脑,截获了他的邮件,愣是被黑客将约会时间推迟了半个小时,本来也不至于让伊潇如此轻松地得逞,但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途中偏遇上了送嫁的车队,被堵在高架上,上不去,下不来,又联系不上爱德华,直觉要出事,果不其然,还未到电影院,远远地就听到枪响。
出于警觉陈敬轩立马掉头跟上前方与自己座驾相同的Q7,只是在路口突然出现了一溜儿的Q7统一的黑色,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它们竟是连车牌也是相同的,一个号都不差。
伊潇愣愣地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孪生兄弟”也甚是迷惑,这么大手笔会是谁呢?随后莞尔一笑,瞥了眼脚边安放着的密码箱,借着混乱伊潇穿梭在几辆Q7之间,最后隐没在黑夜之中……
仿佛已经看到了北欧雾雪纷飞的独特风情,只是江湖的硝烟仍在继续,没有人能抽身而去,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谢楚旋这几日一直陷入在难眠的困境中,只要闭上眼睛她就能清晰地看到那双满是委屈的眸子。
“谢楚旋,你是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才是偷心贼!”午夜梦回,那凄厉地控诉时常会在她耳边萦绕,她害怕回忆却又忍不住一遍一遍反复回忆曾经的美好和温暖,你说我是偷心贼,你又何尝没有偷走我的心呢?
你的心因我而支离破碎,我的心因你而残缺不全……
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大雕”,楚旋陷入深深的迷惑,就在她混沌之际,一阵铃声在耳边响起,震醒了迷蒙中的人儿。
电话是从陈府打来的,说是陈亚伦突然能开口说话了,急着要见楚旋,终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论过去有多少恨多少怨,都割舍不了血缘至亲的关系,楚旋未做它想便赶了过去。
陈老爷子见着自己的闺女很是激动,屏退了照顾自己的佣人,略显颤抖地执起楚旋的手,口齿含糊地冲楚旋说着什么,楚旋趴在父亲的耳边仔细聆听了许久才听清陈亚伦是让她离开,带着伊潇有多远走多远。
“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楚旋苦笑道,“这不是您一直都希望的吗?”
老爷子一愣,而后拧着眉磕磕绊绊地说道,“傻……傻孩子,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她不明白最初视伊潇为魔障,极力反对她们的人,此刻也……难道真像伊潇说得老顽固也被她收买了,原本阻挡在身前的重重障碍如今都已经被排除,可是我们却离开了彼此,难道真是老天在捉弄我们?……
“傻孩子,你怎么跟我一样不会惜福啊……你一定很想……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把你交给她……”楚旋望着无力仰躺在床上的满是皱纹的老人点了点头。
“除了我,这世上她怕是唯一一个肯毫无保留为你付出的人,我看得出来那是个好孩子,你不该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孩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寻找你的幸福去吧,这个世界真爱太难了!
谢楚旋大梦初醒般站起身,是啊她为什么要像她的父亲放弃眼前的幸福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然后一辈子活在痛苦的追忆中,她知道她的父亲不快乐,自他抛弃妻子开始,他活在内疚之中,内疚让他千方百计想要讨好他的女儿。可是若是此时她谢楚旋错过了,将来她该向谁来赎罪呢?她不可以重蹈她父亲的覆辙,绝对不能!
奔跑,她需要奔跑,她希望自己还来得及跟那个人说“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她们明天才走,应该是来得及的,对,一定来得及!
然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肚子疼得要死,躺一会写一会,磕磕绊绊码的凑活交上来,只是超时间了,对不住了
第一百零八章
人头孱动的机场一个女人肩垮着小包,踩着意大利小牛皮坡跟女鞋在前头走得虎虎生风,后面紧跟着一个拉着行李箱的美女以及一个年轻的艳妇,之所以称其为“妇”完全是因为那人怀里抱着的胖娃娃,三个女人一台戏,潇潇洒洒走一回,那回头率不是一般的高。
啊,瑞典的雪,北极的光,老娘来了,你们等着我……项斯微展开双臂,深吸一口气,在候机厅放下豪言壮语,引来围观无数。
“死女人,你就不能消停些,我们这是逃亡,你还真当是旅游了?!”家里的母老虎一个暴栗敲下,流氓微忙撇过头去躲,“别别,你敲的我脑震荡了,啊……我看不见,看不见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伊潇走吧,咱们一起过日子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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