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说亲爱的你就不要再悲春伤秋了,很容易老的!”为了不让这小女人继续惆怅下去,楚旋首先站起身一并拉起了还在与地板缠绵的老婆大人,“我们快点解决午餐,下午我想去拜访一下你的两个姐姐。”
“斯涵、斯微?去拜访她们?”
“前段时间我受伤多亏她们照顾,怎么也应该谢谢人家的!”
“不用麻烦的,她们都不是拘小节的人……”
“礼数还是要的,在B城你就只有这两个亲人,她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而且我如今成了她们名副其实的妹妇,长姐如母,趁着过年应该要去的,不是吗?”
“是……是……”伊潇瞪大了眼睛,托着差点被惊得掉下了的下巴,楚旋对于这件事的认真程度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觉得我这么做多余了?”楚旋将一碗浓稠的粥摆在伊潇面前,粥上满满地铺着一层薄薄的鳕鱼片,鳕鱼鲜美却难掩腥味,所以只能用姜丝、葱花调味,可伊潇向来不喜这类调味品,故在盛碗的时候要细致地将其除去。
“不是,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有点怕斯涵呢?”伊潇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微微地闭上眼睛,白粥入口即化,舌尖沾染了浓郁的醇香,鱼片细软柔滑但并不腥腻,伊潇享受地慢慢咀嚼,一看就知此乃极品佳肴。
“斯涵确实很有女王的范儿,我承认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有点紧张,大概是女王恐惧症吧,不过把她当作姐姐看就好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楚旋看着对面的人,见她一脸满足也微扬起唇角,她开始理解当初为什么伊潇那么喜欢煮东西给自己吃了,那种的美妙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
“哦,对了,龙儿和过儿经常分居两地也不好,你看什么时候把它们放在一起吧,要么我把龙儿拿下去,要么你把过儿带上来?”饭吃到一半,楚旋抬起头,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心里隐隐地有些期盼。
伊潇明白这不仅仅是两条小鱼从分居两地到共处一缸这么简单,这是楚旋在委婉地提出两人同居的要求,习惯了孤家寡人的生活一下子让她进入同居时代,虽然心里仍有些忐忑,但她清楚这是最好稳固两人关系的方法,思考片刻随即轻轻点头答应下来,“还是我带着过儿上来吧,楼下那只鱼缸太小了,估计大雕是塞不进去的……”
“恩,好!好!”显然楚旋第这个答案甚是满意,忙不颠地给伊潇夹菜叫她多吃些。
小两口收拾停当,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一路上嘻嘻哈哈倒也轻松。
一个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楚旋耸了耸肩,“三天了!”
伊潇暗骂自己是猪,楼上楼下,以前掉个钢镚都能听出是一元的还是五毛的,怎么这三天愣是没觉出动静来,可是又觉着不对劲,“不应该呀,我每天都去喂大雕和龙儿,怎么都没见你啊?”
“你每天晚上7点来一趟,半小时就走,比中央台的晚间新闻都准时,我要避开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是狡猾狡猾滴侦察兵!”伊潇撅着嘴一副咬牙切齿的德性,相比楚旋的狡诈,她更气自己的不察,若是换了从前以她的谨慎定不会屋子里有人进入都未察觉,爱情果然是剂毒药啊!
“不要懊恼了,要怪只能怪你的两个小特务不能说话……”楚旋趁着红灯停车的空档宠溺地揉了揉伊潇的小脑袋,倾身过去吻了吻那樱桃小嘴。
幸福瞬时代替了原本的不快,看来爱情既是毒药,也是一剂能够解百毒的良药,原来以毒攻毒才是正道……
第五十章
在车上楚旋曾问过是否需要打个电话提前通知一声主人,可一来伊潇从来没有报备行程的习惯,二来昨夜是激情迷离夜,按照惯例“魅惑”会彻夜狂欢,遂这个点那两口子说不定在床上补眠。
但一想到床,伊潇的脸不由开始发红发烫,打开密码锁的手也犹犹豫豫地抵在墙上,转身目光闪烁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万一待会儿你听到什么奇怪了声音,千万不要被吓到,她们平常就很热情奔放的……”看着楚旋一脸的不解,只好深吸一口气,“呃,先进去吧……”
伊潇步伐沉重地在前面做先锋,一边心里把玉皇大帝,西天如来佛,南海观世音,甚至是远在海外的MR上都念叨了一遍,千万不要让那对狗女女的奸 情吓坏了谢姐姐,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斯涵、斯微,我回来了!”为的就是打草惊蛇。
“喂,亲爱的再高点……高点……啊……嗯,快点!……哦……”
这是什么声音,这是微式呻 吟?伊潇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向通向花园的碎花玻璃移门,那时断时续,令人遐想的声音分明是从那里传来的。
不觉间伊潇的脸已涨得通红,犹如煮熟的虾子。她只想捂着脸逃开这地方,这对奸 妇 淫 妇居然……居然……
虽说这郊区人烟稀少,但是周围都是别墅群,大过年的难免有一两个深藏不露的富翁闲得没事干跑这儿来度假,这两死女人居然光天化日就在花园里现场直播……
“看来她们在花园那边,我们过去吧,恩?”
“哎……”伊潇的“等等”两个字还未出口,楚旋便径自朝花园的门廊走了过去,眼看就有打开那扇玻璃门,想阻止又阻止不了,她真想拿块冻豆腐拍死自己,来个眼不见为净,于是很鸵鸟地闭上眼睛站在原地,直到一声清脆的叫声响起,她才敢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
“妹妇!你怎么来了?”斯微站在不停晃动的秋千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麻绳,一脸兴奋地看向突然来访的人,“潇潇呢?刚才声嘶力竭,乱吼一起,跟鬼子进村似的,现在人呢?……”
显然楚旋还没找到当妹妇的感觉,尽管在来之前做了强大的心理建设,但咋听这个词还是让人不禁发毛,只能局促了看向背后的伊潇。
“哟,既然听到我叫你们怎么也不吭声啊,害我还以为两位又大清早的去晨练去了呢”,伊潇自楚旋的身后走出来,歪着身子地靠在门框上,吓得苍白的小脸已经恢复了些红润,唇角挂着一丝意由未明的阴笑。
“嘿嘿,要不怎么说咱斯涵能掐会算呢,早上掐指一算今日不宜晨练,有贵客来访,果不其然啊……”
嬉笑间两人已是对阵几个来回,四人中除了楚旋听得云里雾里,其余个个心知肚明,显见斯微之前的“应吭高歌”颇有几分戏耍伊潇的意思。
“亲爱的,赶紧停下,停下!我要下来!”……
“她们感情真好!”楚旋羡慕地凝视着阳光下那对丽人,连眉宇间都溢满了甜腻,那一刻四周所有的光彩都被她们所遮盖。
“只羡鸳鸯不羡仙,只要你想我们也可以跟她们一样”,伊潇慢慢地走到她的身侧,牵起那双略显粗糙的手,细细地摩擦着彼此的掌心,温暖如同冬日的旭阳涌入心尖。
“潇潇,你今天笑得很不一样哦!”两对佳人顺利会师在一旁的遮阳伞下,各自牵着心爱的人,因为从未有外人来此,伞下的小石桌只围了三张椅子,见此斯微很自然把娇妻揽在怀里,甘当人肉沙发,斯涵也没有丝毫的扭捏,她们之间从来就不乏这样的亲密,虽然早已是老妇老妻,但每一天都过得如新婚燕儿一般甜腻,令人嫉妒。倒是身旁那对真正的新婚妇妇,脸皮薄如蝉翼,不好意思在人前大秀恩爱,最多也只是在桌下拉个小手。
“是吗?有什么不一样的?”伊潇眯着眼一刻不停地盯着斯微的嘴,心里盘算着,若是她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即便在谢姐姐面前丢脸,也要封住这死丫头的嘴。
“以前吧,你贼笑得像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今天笑得就像朵盛开的玫瑰花,一脸的‘春风’得意!看来是有喜了……”斯微仗着身前的女王的气势,窃笑着只露出一对闪着精光的眸子,眨巴眨巴地对上伊潇凌厉的眼刀。
不得不说斯微眼光毒辣远远超过了眼镜蛇,连阅人无数的楚旋也叹为观止,可毕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谢警官,短暂的尴尬过后,随即微微一笑,紧了紧牵着伊潇手指的力度,说道,“确实有一喜,从今天起我和伊潇打算住在一起了”淡淡的语气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那般顺理成章,心却狂跳不已。
“呵呵,潇潇恭喜恭喜啊!果然是求仁得仁,那颗枣子还真灵,说不定早生贵子也指日可待……”
“什么枣子?”楚旋满脸迷惑地环视着另外三个人,“早生贵子?”她自然是不会知道除夕夜伊潇吃得枣子那事。
“妹妇,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斯涵站起身瞪了一眼仍张着嘴的女人,没骨气的妻管严立马便禁了声,“好了,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这人嘴碎,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能念叨个半天,楚旋别理她的胡说八道。不知道你喜不喜喝茶,前几天有朋友送了一罐铁观音,还不错,不如进去尝尝……”
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而被自家老婆劈头盖脸的好一顿痛骂的斯微也不恼,照样乐颠颠跟在斯涵的屁股后头打转。
“来就来吧,干嘛还要带礼物?”斯涵说着话将刚泡好的冒着白烟的茶端到楚旋的面前,中国人喝茶有讲究,新年里来得新客人要以茶待之,第一杯茶往往是给贵客。
茶汤金黄清透,茶香四溢,宜兴的紫砂茶器精致非凡,将小小的茶盅放置鼻尖下轻轻一嗅,再稍稍抿了口,茶水初入口时有些酸涩,没入喉咙舌尖依旧弥散着挥之不去的醇香,“果然是好茶!”放下茶盅楚旋继续道,“年前的时候多亏你们照顾,这次回港也没什么好带过来的就买了些海货,斯涵善于烹饪,我想应该用得着。”
“那也太贵重了……”
“老婆你还看不出来吗”,斯微接过斯涵手里的茶盅,没等吹凉些便猴急地一口饮尽,只能吐着舌头含含糊糊道,“妹妇这是走‘丈母娘’路线,她今天是来拜年的!……”
矮几下斯涵轻踹了这滔滔不绝的人一脚,示意她闭嘴。顺带觑了眼楚旋,见她不置可否地浅笑,知这算是默认了,随即放心了不少。如今斯涵身上担着伊潇大家长的责任,自是要替她把关的,今天楚旋的表现堪称完美,倒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欣喜于自家小孩终于是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隐隐地又有些担心,纸包不住火,一兵一贼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久了终究会露出马脚,到时就不知这“女婿”会选小家,还是大义灭亲……
每每想到这儿就头痛欲裂,“楚旋你先坐会儿,我去准备晚餐,晚上我们涮火锅,把潇借我一下怎样?走……”说着就来拉伊潇的胳膊,“陪我摘菜去……”也不管人愿不愿意便往外扯,可怜伊潇像个小媳妇似的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坐在沙发里朝自己摆手的楚旋,直到入了厨房看不见为止。
“你就那么舍不得她?”斯涵揉了揉眉心语调中满是无奈。
“能舍早就舍了……涵,我清楚你担心什么,可是现在我已经上了她的瘾,恐怕这一辈子都戒不掉了……”
“万一真到了剑拔弩张的那一天,你该怎么办?……”
“我会小心的,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我也不会放手,因为她说过只要我不放手,她就不会放手……”伊潇低低地垂下头,将松散在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她不敢注视斯涵的眼睛,只得毫无焦距地看着自己的脚趾,此刻她的信仰便是那个叫谢楚旋的女人,但她没有底气让楚旋在自己和事业之间做选择……
“哎……万一是她先放手了,你该怎么办?”
“无怨无悔!”伊潇抬起头,盈盈一笑,那笑却让人觉得悲凉。对上她清澈的眸子愈发令人心疼,斯涵幽幽地叹息一声,勉强扯起一丝笑意,“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女人们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得话题,两个人在一起,这可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到的,爱情终究不是面包和水,生活离开了爱情它还是生活,只不过不能称之为高品质的生活而已,然而如果离开了面包和水,那便连存活都成了问题。
为了爱情和生活两不误,伊潇开始学做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女人。怎么煲汤才能既到火候又不至于油腻,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最能去渍,买菜时挑什么样的才是最新鲜的……
原本那个自诩走在时尚尖端的伊潇,开始向资深主妇探讨起生活,若是在从前斯涵情愿相信2012年是世界末日的荒唐言论,也不会相信伊潇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围上围裙,可是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她不信……
“老婆你们在谈什么,谈得那么愉快啊?”两个人的厨房因为多出了一个人而失去了平衡。
“你不陪楚旋说话钻进来做什么?”斯涵切鱼片的手没停下,一耸肩,肩胛骨正撞在搁在自己肩头的下巴上,“咯”的一声脆响,上下两排牙齿磕个正着。斯微轻蹙起眉头,摸摸自己的下巴,嘟囔了句“讨厌!”转而奸 笑地端倪起一边择菜的伊潇。
“潇潇,春宵一度,你可是从女孩升级成女人了,以后咱可再也不能倚小卖小”,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把爪子搭在伊潇的肩上,奈何人家不领情,只换来了一个白眼,斯微不死心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俩谁上的谁啊?”
“讨厌鬼,你无不无聊?”伊潇没好气地从水龙头下掬了一捧水泼在“鬼脸”上,“讨厌鬼”不闪不避怵在那里仍她泼,完了用手抹了把脸,捻着下巴一脸臭屁模样,“昨日老妇夜观星象,尔乃纯受一枚,天赐的受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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