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旋而后忆起这丫头曾经说过她活了小半辈子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可是那晚的吻又算是什么呢?难道只是无知的好奇而已,伊潇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伊潇当自然是无法理解楚旋心里此番的跌宕起伏,她只知道谢姐姐小脸颜色很精彩,她很怕怕,随即卖乖地夹起一块卤肉,“谢姐姐快回魂,我请你吃块肉!”
觑着凑近嘴边的筷子,楚旋无奈地一声叹息同时嚼下肉片,却哪知卤肉已失去了往日的美味,竟是如同嚼蜡一般,“哎……我还是吃咖喱饭吧,卤肉饭终归不是我那碗饭……”
伊潇不明就理地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楚旋绕过沙发坐到自己身边。什么叫“卤肉饭终归不是我那碗饭”?在伊潇的记忆里,一向都是楚旋吃咖喱饭,自己吃卤肉饭的。怎么楚旋说话怪怪的,郁闷!……
一时两人又陷入到怪异的气氛当中,一个无聊地拨弄饭盒里的饭,而另一个只顾着闷头吃饭。楚旋是真不敢抬头,她一挪到沙发前面就顿时明白坐在伊潇身边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迷人的果香混合着女人与身俱来的体香,幽幽地环绕在鼻尖,加之那修长的,赤 裸在外的双腿,恐怕不让人浮想联翩都难。即便楚旋一再控制,保持目不斜视,也是如坐针毡,时不时的不由自主地用余光瞟一眼雪白的大腿。浴巾将将地包住伊潇的大腿根部,禁忌之门虚掩着更使人血脉喷张,她不清楚什么时候一具女人的身体对自己来说居然有也如此的诱惑……
饭吃了一半,楚旋便寻了个理由离开,她实在是呆不下去,若是强行留下来连她也不能预料自己能否把持住,虽然极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她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欲”,一种往往只有男人对女人或者女人对男人才会产生的欲望,她了解这种欲望代表这什么,“LES”在国外并不少见。只是楚旋有一瞬的迷茫,她一个快三张的人,也算得上是个过来人,她从来自己的潜意识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关上门,狼狈地逃离那个怪圈,楚旋轻拍自己的脸颊,暗暗嘀咕,“才秋末,春天还远得很,也不是啥月圆之夜,自己怎么就……疯了疯了……”可是她似乎忘了一句永恒的经典“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伊潇见她的谢姐姐匆匆离去,甚是不解,对于今天她两的状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得亏这丫头打小就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孩子,立刻拨打了场外求助电话。
“喂,哪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慵懒中略带甜腻的声音
“我!有点事不明白,想请……”
“伊潇!知不知道这都几点了,大半夜的玩‘开心辞典’,你脑子进水了!”还未待伊潇说完,甜腻不再,听筒里一阵“微式”自创的咆哮隆隆作响。
“知道大半夜的,你对她吼什么吼,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她说……”隐隐的斯涵温柔声线响起。
“我不嘛!我不……”
伊潇满脸黑线地听着两口对着电话打情骂俏,不难想象现在那两位定是在床上好一阵翻滚,不耐地回道,“算了算了,打扰了,我挂了……”
“姓伊的,我看丫的你病得不轻,老娘的好事都让你打扰了,你才跟我说算了,你最好麻溜地给我讲清楚,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要敢挂我电话,老娘立马杀到你那破屋,活剥了你的皮,你信不?”
伊潇听了前半句没好气的是想挂电话来着,可听完斯微的整句爆吼,就没出息的哆嗦起来,不禁倒吸了口气,她绝对相信斯涵有这魄力放弃一整夜的性福,杀过来跟她拼命。
思及于此,稍稍顿了顿,颤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
“哪那么多废话,抓重点!”
“就是我想问一女的吻了另一女的这代表了什么?”伊潇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捧着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暗叫,斯微好有气势哦,难怪斯涵说在床上她也得听斯微的,原来双人床有助于人成长……
“吻额头代表宠爱;问脸颊代表喜爱;如果是吻唇那么恭喜你,对方绝对是对你‘不怀好意’!”因为斯微说得有些快,伊潇刚想叫她慢点,可以容自己拿个本记记,哪知道斯微后面吐出了一句足以让她吐血的话,“A、B、C,小潇潇,你的谢姐姐对你是哪种啊?”
瞬时伊潇的脸成了个大红灯笼,高高地挂在她那根堪称纤细的脖颈上,她就闹不明白,斯微从哪一点听出是楚旋吻了她,但她既然解了惑,就没有必要满足斯微此时八卦心理,不过人家斯微这次似乎也非常大肚,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甚至心情大好的来了“买就送”,末了好心地提醒了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伊潇抱着不问白不问,白问谁不问的心情,当下毫不客气问道,“阿微,你当初是怎么把涵拐上床的?”
“啊?什么?”伊潇的话其实斯微听得一清二楚,可当着斯涵的面让她怎么开口,只好吱吱唔唔企图以讯号不畅为由门混过关,然而伊潇是再清楚她品性不过的,哪那么容易放过她,即刻换上可怜兮兮地口吻央求,“微,你就教教我嘛……你们妇妇和谐圆满,我好羡慕哦,我想你也不想让我成为老姑娘,没人管吧?到时候少不得要在夜半时分叨扰你……”
“好了,好了……”听着软软的语气斯微还真有些于心不忍,而她又拿这赤 裸 裸的威胁没办法,于是便牙齿一咬,脚一跺,将“微式”追女秘籍的心法道出,“伊潇,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色相套不着色女郎!’这是我的经验总结……”
“啥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能具体点嘛?”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慢慢摸索吧!拜拜了……”
“喂……喂……”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忙音,伊潇不满地嘟囔着,“什么嘛!人家还没弄明白……不过……不过斯微说楚旋吻我的脸是喜爱我,她会喜爱我吗?应该有点吧,要不然亲我干吗?我又亲了她的额头,那是宠爱……可我明明是喜欢她的呀,还想……还想跟她发生点那啥不该发生的事,那就应该吻她唇……但是上次亲她嘴巴,又挨了个大锅贴……呜……好烦哦……谁能告诉我下次我究竟该亲哪里啊?……”
就在伊潇琢磨着下次该对着楚旋哪个部位亲的当口,斯微、斯涵两口子新一轮的战争开始爆发。
“你刚才对潇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色相套不着色女郎’是什么意思?”
“你说呐……嗯?亲爱的!”冲斯涵挑了挑眉毛,抛了个媚得冒泡的眉眼,其意不言而喻,斯涵也着实没有辜负她的厚望,准装待发,将其压在身下,转瞬芙蓉帐下春色一片……
完事,斯微虚弱地靠在斯涵的肩上,“涵,咱们的小潇潇将来真要是跟那朵带刺的警花在一起,你说她们谁攻谁受啊?”斯微的嗓子哑哑的却是难掩的性感。
“嗯……这还真不好说!”斯涵甩了甩胳膊,歪着脑袋瞅了眼娇妻继续,“谢楚旋看不出来,毕竟咱们接触的少,潇的攻击性还蛮强的,我想我们不必担心她会吃亏……”
“NO……”斯微迷离着双眼臭屁地晃了晃脑袋,“我不这么认为!以我做‘受’的直觉,咱们家的潇潇条件得天独厚,是做受的好材料,若是培养的好说不定能成为受王之王……”
“你这是什么破直觉,错觉还差不多!我才不信我养得小孩会这么没出息!”
“哼!不信拉倒!要不咱打个赌!”
“打赌就打赌,户怕户!”
“阿嚏!阿嚏!”还在纠结着亲哪儿的伊潇一不小心接连打了两喷嚏……
第三十一章
“丫的是不是在你那谢姐姐的温柔乡待久了,乐不思蜀的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当伊潇接到斯微电话的那一刻,正在满世界地找一款老式的卡其色表带,当下不快的皱了皱眉,“项斯微,你一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家家别整天丫的丫的,咱文明一点成吗?”
“你……你……”斯微被这丫头呛地,愣是在那头憋了半天的你,都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忙得很!”
斯微只觉得一口闷气横在胸口,吞不下,吐不出来,堵得人抓狂,敢情只需州官放屁,不需百姓出气。强忍着火气,默念三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我一家庭美满,生活性福的大好青年怎么能跟一个欲求不满的老姑娘斤斤计较呢?项斯微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好妇不跟女斗……”
如此这般强大的心里建设,那口气总算是舒坦下去了才娓娓道来,“刚收到毒妇的指令,可以收网了,你尽快回来,咱可以制定个方针政策啥的……”
“恩,我知道了……”伊潇闷闷地挂了电话,这两天她忙着找表带,居然将这茬忘得一干二净,难怪斯微口气不善,可是伊潇的歉意只在那一刹那,要不怎么说她是没心没肺的祖师爷呢,下一刻她又开始和一典当行的老头磨叽。
伊潇寻遍了各大表行,甚至连旧货市场也没放过,可就是没有一款跟楚旋她那块相似的,最后实在没法子,想着去B城的几家为数不多的典当行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就有了意外收获,不过显然她高兴的太早了。
“老大爷你就把这块表转卖给我吧,反正它也不会走字了,你留着也不是浪费吗?”伊潇双掌合实一副拜托了再拜托的模样,她发誓她伊潇八辈子也没这么好声好气地求过人,可这倔老头不但没领情还特蛮横,“别说它不会走字,就算倒着走字它也是我的,我乐意拿着它当摆设咋滴?”
伊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钱难买您乐意,还能咋滴?她算是明白了今儿个是碰到狠角色了,若是换做平日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典当行偷个遍,可是她素来以侠盗自居,暂且不论这老头并没有做什么违反道义的事,尽管人是倔得她想撞墙,再说她也不能玷 污了楚旋她妈妈留下这份礼物的意义……
当然她想使美人计也是不可能的,看样子即使她不计较辈分,这老头也不会对个孙女辈的人有兴趣,相持之下,伊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老大爷,您要喝水吗?……老大爷您坐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成了,从现在开始您就当我是小跟班使……老大爷……”
“干嘛?!”老头是彻底被眼前这小丫头的“缠”字诀给缠怕了,眼下语气上除了懊恼还带着些许无奈。
“恩……恩……我就是想问您要去干吗?有事小的扶其劳……”伊潇笑靥如花地对着老人,哪知道老头儿两眼一瞪来了句,“哼,我上厕所,你能替我干吗?”笑容霎时凝固在脸上,“呵呵,您请,您请自便……”目送着老头儿甩袖而去,伊潇忙不颠地掏出帕子,抹去额角的汗珠。
等老头儿再次回来的时候,伊潇唇边依旧挂着笑,已经斟好茶,将B城早报递到他手边。老人不奈地叹息一声,“哎……你这孩子要我怎么说你好呢……这手表,老头我真不能给你,你看看这不铺子里其他的东西,只要入的了你的眼,我都可以送给你……”
伊潇倔强地摇了摇头,“我只想要这表,只要你开个价……”
“孩子不是老头我小气,这表……哎……”伊潇见老人双眼婆娑,有眼里劲地都知道这是要讲故事的,赶紧坐在他对面,拿出纸巾……
“这表是我老婆子留给我的……”老人轻轻地抚摸着表面继续道,“我一辈子无儿无女,老伴也在二十年前走了,其实这表原来是可以走字的,但打从她走了以后我就没让这表走过字,所以孩子你能明白吗?……这不是价不价钱的问题……”
伊潇看着老人痴迷地盯着手上的腕表,随后低下了脑袋思考片刻,双手握拳,慢慢地站起身,“老大爷,我之前不知道这表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多有叨扰,失礼之处还望你莫怪……”说着抬脚准备离开。
老头深深地陷入在回忆之中,咋听这磨了他一天的孩子说走就走,还有些弄不明白,“唉……你回来,能告诉我,你为啥非要这手表吗?这又不是什么古董,对一般人来说根本不值钱的……”
看着老人眼里的期盼,伊潇觉着别人对她掏心掏肺的讲故事,她没理由不厚道地隐瞒,随即又坐了下来回道,“不瞒老大爷,我这里也有一只和你一模一样的表”,说着小心翼翼地从随身带着的包中掏出用丝巾包裹的手表,递到老人手中,老人看着这两只相同的表也是一愣。
“这手表是我……”说到这里伊潇明显顿了顿,她想说朋友又觉得不够,想着说恋人,可似乎人家谢姐姐都没有啥官方的表示,思前想后她决定用“初恋”,对,如果暗恋也算是种爱情那么楚旋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初恋。当即心安理得地接着说,“这是我初恋她妈妈留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她一直都很爱惜地戴在身边,可是前些日子表带断了,差点丢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听伊潇说完,老人怔怔地盯着她足有两三分钟,看得她心里都毛毛的,才闭上眼睛摸索着手里伊潇那只表,而后又睁开看了眼自己那只表,重重地叹息一声,动手摘下手腕上的表,从抽屉里拿出工具箱,伊潇眼见着他要拆表,急忙上前阻止,“老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丫头你不是想要老头我的表带吗?”
伊潇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红着脸说道,“早先我……我不是不知道它对您那么重要嘛,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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