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掩着,池惊鸿走了进去,那份报纸就被放在显眼的地方,报纸上的那些照片怎么看都充满着暧昧。
屋子里静悄悄的,静的让池惊鸿感到一阵的不安。
“飞鸿,池飞鸿!”池惊鸿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马上,池惊鸿冲到了三楼的房间,房间里正在整理着书的人回过头来看他。
松了一口气,当池惊鸿看见那放在地上的行李袋马上脸色大变:“你又想走了,对不对,池飞鸿?”
“我。。。”池飞鸿放下手中的书,直起了腰。
“那个。。。”池惊鸿困难的压下了情绪:“报纸上的那些我可以解释,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那次,我只是。。。我只是喝醉了,林乔只是来接我。”
“哦?”池飞鸿一想到报纸上的那些画面就火大:“林乔是吧!听说现在她都成了你的翻译了,池惊鸿,我信了,你池惊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池飞鸿想起了林默说的话,据说,在上海滩里有一半的年轻女性都把池惊鸿当成了她们的性幻想对象,剩下的一半想解开他的皮带,再想想最近池惊鸿的言行还有前些天她受到池惊鸿公司里的那些女职员的冷嘲热讽。
她十分恼怒,有一种这个小子翅膀长硬了的感觉。
现在,池飞鸿临时决定来吓吓池惊鸿,本来是想把行李箱的书都搬出来反而变成了把那些书都塞进了行李箱了。
随着那些一本本的装进行李箱里,池惊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他蛮横的夺过了行李箱,把她随手往门外一仍。
“池惊鸿,你不是说不稀罕我吗?”池飞鸿没好气的说。
池惊鸿拉住了想从他身边越过的池飞鸿。
“不是说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吗?”池飞鸿也不挣扎,冷冷的愀着他:“你说的话可是言犹在耳。”
“那林乔我见过她可是长得十分的好看,还有她比我年轻,更重要的是她一定比我温柔。”
池惊鸿现在可是不敢反驳半句,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她,把她留在身边,那些自尊,那些气恼都不再重要了。
池飞鸿挣开了他的手,走出房间门口,池惊鸿那么随手一扔竟然把行李箱扔到了一楼,气恼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行李箱装的可都是她从各国淘来的宝贝。还有一本是尼泊尔僧人送的经书。
“蹬蹬”的跑下楼梯,池飞鸿赶紧打开行李箱,看看那些宝贝有没有摔坏。
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完好无损,随之,被圈进了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里。
“气够了没?”他在她的耳畔催眠,声音魅惑:“你可真狠心,你也不想想你就留下那么几个字,什么也没有交代就跑掉了了,叫我不用担心你,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个世界那么大,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一不小心你回不来怎么办?”
“对不起,惊鸿!”池飞鸿小声的说:“其实,这些时日我也不好过,最初的几天我和路易在机场丢了我们的行李,后来。。。”
“这么说,这些时日你和那个小子是在一起乐。”池惊鸿的手臂收紧了。
“没有,没有,我们第四天就分开了,他回德国,我去了尼泊尔。”池飞鸿慌忙解释。继而,发现明明是自己先占上风的怎么一下子被反客为主。
“池惊鸿,你别给我岔开话题,那些报纸可是把你和林乔的事描绘的有声有色!”
“傻瓜!这个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叫林乔,可也只有你叫池惊鸿。”池惊鸿把嘴更贴近了她的耳畔。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池惊鸿头微微的撞了撞她的脑袋,声音宛如梦呓:“也就是说只有你在我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有一种类似蜜般的情愫冲击着她的味蕾,那味道足以让池飞鸿醉死。
“惊鸿!”
“嗯!”
“肉麻死了!”
“那你听了是不是很开心?”
“嗯!很开心!”
怎么可能不开心?开心得想吻他,想亲近他,想为他做最好的事。
“那你是不是还想走!”
“傻瓜,我压根就没想走!”
伸出手,池飞鸿拍了拍后面的人的头,随之,她的手就被抓住了,她的被他放在了他的嘴边,他的舌头沿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挑逗着,像一条调皮的鱼,池飞鸿吸了一口气,想阻止他好像有舍不得。
接着,池惊鸿的舌头来到了她的耳垂,绕过了她的耳廓,那感觉太撩人,池飞鸿忍不住的溢出了细碎的声音。
一点点的,他把她压到了墙上,他在她耳边哄着她。
“飞鸿,我们站着做?就一次?嗯?”
池飞鸿的脑子开始泛空,在惊鸿的挑逗之下宛如身上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咬着她,又舒服又难受。
可对于禁欲几个月的男人来说,一次怎么够。
于是,墙勉强支撑着女人的身体,大发牢骚,那些声音真是羞死人了,儿童不宜啊!
于是,沙发翻白眼,这个臭男人,再这样折腾下去,自己非得提早进垃圾站不可。
于是,墙上的古董钟干脆闭上眼睛,那个女人可真可怜,一张小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于是,来自意大利漂洋过海而来的双人床无比的自豪,这个男人的好身材绝对和自己的身份匹配,还好,自己有质量保证。
。。。。。。。。。
林默和自己的媳妇已经在外面按了门铃有十多分钟了,可里面的人硬是没有任何来开门的意思。
“走吧!”媳妇拉了拉他的手。
怎么可能?手朝那个门铃发狠的再按下去。
差不多五分钟后,门才开了,池惊鸿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再看看他现在的这副德行,林默在心里暗暗的笑,不吃人才怪。
“你来干什么?”池惊鸿堵在门口,没好气,压根也不想让他进来的意思。
“我媳妇说要来参观参观上海那些老建筑。”手一伸,把自己的媳妇拉到池惊鸿面前。
“哦!”池惊鸿痒痒然的让开身体:“进来吧!”
林默装模作样的把房子打量了一番,媳妇是一个东北姑娘,一来就扯开嗓门大叫飞鸿,她这几天里可是和池飞鸿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令林默哭笑不得的是明明她比池飞鸿小一岁,可还老是妹子,妹子的叫着。
在她妹子,妹子的召唤下,池飞鸿脸红红的从楼上走下来了。
问了他们要不要喝茶,池飞鸿表情很不自然的处着,林默在看见她把自己包得像一颗粽子后瞄了瞄一边的某人,果然,红光满面。
当池飞鸿想去厨房泡茶时,池惊鸿拉住了她:“我来吧!”
池飞鸿继续的坐着,林默在心里低叹,有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现在一举手一投足顾盼神飞,哪还有那个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模样。
“看够了没?”冷不防,池惊鸿如幽灵般的出现,语气带着严重的警告意味:“这次的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账!”
说完后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林默十分的委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他的旁门左道,这两个人有那么快和好吗?
一发狠:“池惊鸿,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你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他就这样风骚的挑了挑眉头:“我可以让你在这个上海滩里无处安身!”
“呃。。。。”林默吞了一口茶。
“咳。。咳。。。。”那边的池飞鸿皱眉。
池飞鸿那小子马上转变了风向,很亲切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很无害很无害的笑:“开玩笑的,我哪有那样的本事,你把飞鸿照顾的这么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林默打了一个冷战,想起了那个叫藤原的很著名的日本美食评论家,去年年末,那位在自己的专栏里抨击了“万豪”的刚刚推出了的素食系列,仅仅二十四小时后,那位藤原君就因为受贿罪受到了调查,更是像公众发表了道歉书,指出是受了“万豪”的死对头指使对其进行了抹黑。
那次,“万豪”处理公关危机的效率可谓是令人咂舌。
林默干笑一声,以后,还是少惹这个人为妙,随之,他就被沙发的角落里的可疑之物所吸引,这两个人该不会。。。。。
池飞鸿循着林默的眼光,继而脸色大变,脚一伸,往池惊鸿的脚踢去。
很久以后,林默都记得那个倾国倾城的男子就这样腆着脸动作十分滑稽的移到了他的身边,压住那可疑之物,也就是黑色的性感内衣上再也没有移开。
回家的时候,媳妇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池惊鸿在她心中的阿喀琉斯的形象破灭,最后,把气都出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也脸红
、理智与情感(八)
中秋夜,吴珍珠在镜子前细细的描绘着自己的妆容,力求艳而不俗,姐姐在身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吴珍珠!你这样是为了谁?池惊鸿吗?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死心吗?”
吴珍珠描眉的手顿了顿,是为池惊鸿吗?也许吧!每年的中秋节妈妈都会在家里举行小型的派对,请的都是郦家的世交,而郦春晓和池惊鸿是派对里的半个主人。
这是吴珍珠和池惊鸿在第一次正式场合的见面,上次,那人喝的醉醺醺的,相信他也许没有什么印象。
毕竟,是第一个心尖上的人,所以,还留有那么一些些浪漫的情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骄傲,看吧!其实没有你我变得更好,当初你看走眼了,还有,你对我没有那么重要,这种情感也许与爱恋已无多大的关系。
这世间的女子大约都这么一回事。
就在这么一个晃神之间,姐姐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头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池惊鸿那个男人你以后有多远就给我离多远,你和春晓都倒霉,怎么会遇到那种男人。”
“姐,你这话春晓可不爱听。”吴珍珠回过头,对着自己的姐姐:“照你这么说,那丫头巴不得一直倒霉下去。”
叹了一口气:“遇见池惊鸿,嫁给池惊鸿怎么会倒霉呢?”
姐姐脸色有点白,手为她梳理那刚刚被她弄乱的头发:“珍珠,没有和池惊鸿在一起对你来说应该是幸运的吧!”
吴宝珠此刻的心理五味陈杂,不管是珍珠还是春晓到最后的结果注定将心碎。差不多十天前,她在私家菜馆里见到那两个人了,只是一个照面,吴宝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久后,在地下车库里,这次是千真万确,那个画面让她吴宝珠极震惊,她看见那两个人吻着吻着就吻到车子里去了,池惊鸿没有开那辆卡宴,而是开一辆极普通的全身都是黑色的休旅车。
吴宝珠躲在自己的车上,越呆心越沉,最后宛如坠进冰窖,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两个人在车里呆了那么久是在谈论着天气。
那两个人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那天吴宝珠就独自一个人呆在自己的车子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愤怒,憎恨,失望驱使吴宝珠找上了征信社,很快的,她的到了她要的资料,当她看见那个地址时,征信社的人告诉她目前着两个人住在一起。
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两个人竟然敢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已经构成了非法同居的条件,吴宝珠没有想到池惊鸿这个聪明的男人也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可见,爱情真的会让人变蠢。
当时,吴宝珠握着那份资料,心里生疼,为春晓,为书然。
几乎,吴宝珠在第一时间里就想站在翠西面前,扇她一巴掌,怎么可以这样?无疑,吴宝珠是对于那个看起来总是与世无争的女子是有好感的,而且不止是一点点,在书然离开后她所表现出来的悲伤吴宝珠是看着眼里的,她单薄的身影站在落大的灵堂上让吴宝珠看着就想流泪。
可,书然才走多久,现在那两个人竟然。。。。。
沿着资料上的地址吴宝珠站在在那栋老房子前,手在推开那精致的铁门时顿住了,因为,门根本没有锁,透过门的缝隙吴宝珠看见了那个女子,曾是宋书然妻子的女子就这样躺着一张古香古色的美人榻上,闭着眼睛。
淡淡的夕阳在她周遭流动着,那个大大的庭院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脸上盖在书,看不得那张脸的表情。
看着看着吴宝珠竟然心有戚戚然,在这夕阳里,在着大庭院里,在这静的只听见风声的黄昏里,那女子看起来寂寞如斯。
吴宝珠想起了翠西那日对舅妈说的话:妈妈,我爷爷靠不住,宋书然也靠不住,宋书然竟然走了,他说过的,他不会比我先走的,他答应过我的。
生生的吴宝珠收下了手,突然,她不想进去了,仿佛,自己进去了就变成了一个大恶人了。
那天,吴珍珠还看见池惊鸿兴冲冲的从他的车子下来,手里拿着保温瓶,在推开那扇门时笑的温暖亲切。
那是一个陌生的池惊鸿,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那个人住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地方,那个人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着自己深爱的妻子还有若干的梦想有着美满家庭的幸福男人。
而不是那个在公众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不苟言笑,果敢睿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池惊鸿。
几分钟后,那个门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呼声娇嗔声还有若干男子爽朗开怀的笑声。那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时,吴宝珠知道,春晓最终会迎来一个破碎的结局,就像彼时自己的舅妈。
回过神来,吴宝珠苦笑,这上帝还真是一个伟大的编剧,随它的喜好孜孜不倦的操弄这人世间的一幕幕悲喜剧。
“姐。”吴珍珠在自家姐姐的这种表情下不由得夜不安了起来:“是不是?你知道了一些什么是不是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事?”
“没事!”吴宝珠看了看表,拉起了妹妹的手:“哪会有什么事?走吧,春晓应该来了!”
目前,吴宝珠唯有让事情顺其自然,说不定,老天爷会有一个出乎意料的安排!
那个人就在离她差不多二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刚刚好,不远不近,吴珍珠眯起了眼,在岁月的洗礼下,池惊鸿终于万众瞩目,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属于只有池惊鸿才有的特殊魅力,黑色的修身西装下是天蓝色的牛仔裤,这样才对场合这样的打扮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显得有点突兀,可在池惊鸿的身上却是别具一格。
郦春晓一如既往如小鸟依人般的站在池惊鸿身边,她的表妹也随着时光的流逝蜕变成了美丽的小妇人,可以风华绝代,也可以妩媚动人
。
那一对宛如画中人。
吴珍珠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郦春晓更适合站在池惊鸿身边,起码,那是无可比拟的视觉享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