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喜欢安静的日子,许是一种很偏激的执念,她这么坚持着这个固执的梦。
也许,搞不好,也如南小乐说的,她不是宅,不是怕在外面的世界里受伤,是懒,是惰,居然不想工作,只希望在家里,挨着窗户下,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翻看,淡淡的做着自己偏激的梦。
内线响起,打断了她飘渺的思维。
沈诗意敲了敲自己的头,很不幸的发现自己又神游了,居然不想工作到如此地步!倒真是宁愿在家相夫教子,也不愿被领导呼来喝去。
放下电话,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犹豫之后,沈诗意还是拨了他的电。指尖轻颤,是因为没有忘记上一次自己加班,他不理不睬的冷淡。
电话却是很快被接通。
宇泽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她突然的却颤抖了下,为他磁性的声音,声音也不自觉的弱了几分。
“是我。”
“恩,什么事?”
明明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沈诗意却猜不出他此时的态度。他就这样不咸不淡,她也不敢确定,到底他会不会嫌弃她的电话。
“我今天加班。”
她简单的说了句,却又想到他不舒服的胃,皱了皱眉,还是很尽责的嘱咐:“你自己做饭吃,或者在外面吃也好。”
不要等我,这四个字,她不敢说,却又在希冀着,他对她说,她很想听。
“我也加班”。他的声音很平淡。
“那正好。我去忙了啊,拜拜。”
她毫无预兆的挂掉了电话,宇泽却微微的愣住了。
她居然敢挂掉他电话,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也不是,她第一次来,就敢换他的床单。
沈诗意,你真的很不乖。
宇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又突然想起她的那一句“正好”。
正好?
见鬼的才正好。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想先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了有灯光,有她的等待。每天都磨蹭着晚回家,因为不想看见清冷一室。
而她似乎只忙着慌乱的适应他,却忽略了一个事实,他说过,他们在同一家公司。她没有提,他自然是也不会说。
她坐车回家,他却故意放慢了速度,只因为享受她围绕着灯光,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很有趣的发现,她很用心对待他,对待他这个人,却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相关情况,比如工作,家庭。
他在等她开口,耐心的等,心里却很欢喜。
可是,今天,他却失了耐心,他从来都不是个被动的人,亦不会被动的等她慢慢的探索他。
如果她意识到他们是在同一公司上班,他就顺理成章的接送,也不用每天费劲心思了。
他生平第一次为这点简单的小事费尽心机,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可爱的逻辑,感到满心欢喜。
…………
如愿的看到了满室的柔光,宇泽的心也变的柔软起来。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微微的有些不习惯了,抬脚,就往房间走去。
沈诗意安静的躺在那里,似乎睡熟了一般。
他偏头看着,忍不住覆上她的唇,却触碰到一阵滚烫。
他皱了眉头,移开唇,额头抵上她的,她的温度很高,一阵阵的烫人,很明显是发烧的症状。
宇泽突然就想摇醒她狠狠的教训,这么大的人了,连生病了都不知道。
许是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不自觉中就用了些力气,她突然依依呀呀的嘟囔着,手便推着额头上压着的东西。
宇泽的眉皱的更紧了,她的脸上有些潮红,有些难受的动了动,终究睡的不舒服。
他拍了拍她的小脸,轻轻的唤她,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柔情。
沈诗意费劲的睁开眼,却是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他的脸离的很近,她的气息就没出息的乱了。
“起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看着她怔怔的样子,似乎有些烧的傻了,宇泽便心疼了起来。
“哦。”
沈诗意傻傻的顺着他的话,很乖巧的点点头。第一反应却不是哀叹自己生病了,只因为他的眼神,她看着有些陌生,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似乎也不对劲,只有声音一如往常的好听,甚至更轻更柔。
直到他扶着她在医院站定,沈诗意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头还是很痛,昏沉沉的,加班的时候,她就感觉浑身没劲 ,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她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认清楚他的表情后,却有些茫然了。
他似乎很担心她,眼神也很温柔。
顺着他的力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沈诗意便又有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他在耳边,低低的说了句等我,好像就离开了。
她混乱的听着很多声音,也没有力气睁开眼,动一下。
良久,突然被一个大力抱了起来。
沈诗意一惊,睁大了眼睛。
宇泽轻轻的用额头摩擦了她的脸,就把她的头按入怀里。
“崔阿姨,麻烦你了。”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打扰了她。
“这小子,跟我还见外。”崔蓉看了眼侄子,目光慢慢的停留在他怀里的姑娘身上。
可惜,她侄子吝啬的把女孩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的眼神,她不会认错。
他对人向来很礼貌,在她看来,却还是冷淡了一点。
此时,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小心翼翼,她突然便有种感觉,这个女孩子,怕是他的吧。
感觉到身下一片柔软,沈诗意便清醒了过来,偏着头看了身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
每次发烧,她都是会烧的昏昏的,以至于南小乐总是笑话,被男人抱走了,估计她都没有知觉。
宇泽站在床头跟一个女医生说话,好看的模子,熠熠夺目。
“39。5度”女医生说。
这下似乎很严重,沈诗意为自己默哀了下,不禁在心里就恨起该死的资本家——总经理大人。
“要挂水,还是打针?”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暗哑,沈诗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
打针!挂水!
她宁愿病死,也不要。
只要一想到可爱的护士小姐拿着针对着她,沈诗意便吓的心跳加速,总有种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战栗。
“我不要”
她突然就有了力气,朝他喊了一声。
宇泽转过头,就看到小女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更加心疼了起来
“怎么了?”
他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拉起,就圈在怀里。
沈诗意也不反抗,任他抱在怀里,商量着弱弱的哼唧了一句:“我怕疼。不要打针,也不要挂水。好不好?”
她身体不舒服,声音也变的弱的要死,此刻,听起来,宇泽的心便有些化了,嘴角也翘了起来,因着她撒娇似的哀求。
“这么大人了还怕疼?”
他笑的很灿烂,沈诗意不情愿了。
“反正我不要。”
“哦?你有力气反抗?”
看她有力气抗争,宇泽心里一松,就想看着她羞恼的样子。
“你……你……欺负病患。”沈诗意气的心都疼了,推着他,就控诉。
宇泽却没有放松力道,大手放在她的脸上摩擦着,那般疼爱
作者有话要说:害怕打针,害怕挂水的,有木有。
、闪(十二)
沈诗意嘟着小嘴,怕他不同意,装的可怜兮兮的。
“以前扎针的时候,医生也说不疼的啊,可是他戳了两次,才找到我的筋脉”。
她脸热的滚烫,眼睛也有了微红,宇泽只觉得可爱之极,突然想到那天,她喝了红酒,眼睛半眯着,在他滚烫的身体下求饶,就是这般的妖娆,妩媚。
手情不自禁的就覆上她的唇,慢慢的磨蹭,指腹香软,挑断了宇泽的神经,立时只想吻上她的唇,尝她嘴里的味道,却终究还是顾虑了她可怜的身体。
“得,要不我给开药去。”崔蓉忍不住笑出了声。
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很有趣,初看之时,只觉的平常普通,此时,看她倒是满水灵的,尤其笑起来,让人觉的舒服。
她这个侄子,连自己都算计了,怕是也知道他母亲那关不容易过,所以才先发制人,找了个靠谱的说客。
说起和宇泽母亲的关系,倒也是一段缘分,同一医院,同一天被推进产房的产妇,性格极然不同的两个女人,却围绕着两个男人,两个儿子,竟也成了闺蜜,感情自然好的不必说。
崔蓉看着眼前孩子般的两个人,一个傻,一个装傻,倒也养眼。
小姑娘微微的娇憨,撅着嘴,撒娇,宇泽的嘴角便不自觉的翘起。
只怕,那个女孩子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吧。
就算他母亲不喜欢,大抵也没什么用。
有些东西,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宇泽看着人家小姑娘,这般缱绻,竟也不顾她这个当长辈的在场,对她就百般宠爱。
眉眼处,竟是柔软,也微微的痴狂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沈诗意脑子嗡嗡的,只顾着害怕扎针,却忘记了旁边还有个白衣大神。
于是,闺房里的哀求变成了免费的公演。
她恨恨的掐了下某人搂住她的胳膊,脸上更热了。却也知道,钻进他的怀里不如大大方方的好。
“谢谢,医生阿姨。”
崔蓉倒是一愣,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也许方才她病着,才感觉她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现在看她大大方方的样子,也是得体,大方,她有预感,这个小姑娘的战斗力不弱。
医生阿姨?
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估计医生要不了多久也可以省掉了吧。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沈诗意昏昏的被宇泽早早安排在床上躺着,明明很累,却睡不着,想着他刚才邪恶的样子。
哀求,撒娇,哭闹,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却还是乖乖的被扎了针。
原因很简单,一冲动,害死一只怕疼的女金刚。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小护士,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朝她老公抛媚眼,竟张着一张软的都能冒出水来的脸。
他却也不避嫌,还朝人家微微的笑,颔首,温文尔雅。
她却立刻恼怒了起来,还以为,他的温柔只属于她一个人。
却没想到,是一不小心,她生病了,才能看到,而对别的女孩子,他倒是温婉的要命。
小护士娇滴滴的,朝他递药。一双手,葱白白的,不像她的手,又小,又不好看。
沈诗意便赌气似的挡住了伸过来的玉手。
“我要打针。”
她的话音一落,他倒是很满意,摸摸她的头,以示奖励,却苦了怕疼的她。
小护士在那配药,沈诗意便觉得她的脸很冤孽。
她会不会公报私仇,狠狠的扎自己的屁股啊。她最怕针了,总是生生的有种畏怕,彷佛容嬷嬷要致她于死地似的。
想象间,小护士已经走了过来。
她害怕的抓紧宇泽的衣服,心里也怕了起来。
“把衣服整理下”小护士面无表情的说。
沈诗意没有时间反抗了,只得乖乖的听话,准备撩衣服。
想到什么之后,却又推了推宇泽,让他出去。
他这在,她才不好意思弄呢。
不料,他却邪邪的勾起嘴角,在她耳边咬字。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碰过啊。乖乖的打针,回去我也让你看。”
他说的暧昧,沈诗意脸羞的更红了。
小护士瞪着她,她也不再矫情了,大大方方的,咬紧牙,等待着屁股上的疼。
宇泽的大手,不停的摩擦着她的脸,手心里的温度,直接传进了她的体内,他的手不像她的,很漂亮,让她嫉妒。
他柔柔的摩擦,她的心也软了起来。直到,护士打完了针,她才恍惚了起来,竟觉得也没有平时的那般害怕了。
迷迷糊糊的躺着,想着,直到感受到另半边床的动静后,才放了心。慢慢的朝床边滚了滚,怕传染了他。
宇泽却是一股大力,讲她拉进了怀里。
紧紧的靠着他坚实的胸膛,沈诗意反抗不了,半醒着,解释道:“会传染的啊。”
“不会。”他的声音很果断。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宇泽挑了眉,大手附上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药性还没有完全起作用。
她却有点僵硬,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宇泽的嘴角翘了起来,声音也有几分暗哑。
“吻你,才会传染。”
明明他说的不是情话,沈诗意却觉的很动人,心也立刻软成了一潭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好似一三象限的反比例函数,他只要一个字,一句话,她就能飘飘然,飞上天去。反之,他一个眼神,一个淡然,一个冷咧,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直直的坠入冰窖。
沈诗意突然意识到,他对她,似乎若即若离着,她找不到自己正无穷幸福他的对应点,也不知道,她的负无穷,又在哪里。
她想着,也出了神。
冷不丁,额头被敲了下,宇泽冷冷的命令。
“睡觉。”
沈诗意忍着额上的痛,也不理他。明智之举,她哪有力气跟他闹啊,自己还是个39。5摄氏度的悲剧呢。
转念一动,也觉的好笑。没力气,自己还不睡觉,在这杞人忧天,无病乱呻吟。
难道给她扎的是兴奋剂之类的东西?放着这么舒服的人肉垫子不用。
她想着,恶狠狠的又往他的怀里拱了下,宇泽却是浑身难受了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早就已经热了,却偏偏动不得她,她还敢往枪口上撞。
她真的一点都不乖,竟敢这般折磨他!!
良辰,美景。
男人赌气的入睡,女子却是嘴角有着微微的笑意,大喇喇的躺在他的怀里。
翌日。
沈诗意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不雅的睡姿。愣了愣,发现身边没人,立刻调成了淑女状。
好似,每次,她醒来,状态不优雅,他却都不在,太幸运了。
头还是有些重,她揉了揉,便想到了昨晚,记忆清晰的,让她郝羞。
“今天请假。”
宇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她坐了起来,正好给了意见,语气却有着命令的霸道。
这话好像在哪听过?
沈诗意只感觉很熟悉,认真的想了想,又是一阵害羞。
新婚第二天,他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连该死的语气都一模一样,一副将军在上的气场。
上一次,她用的理由,是病假。
这一次,依然病假。
不知道张姐,给不给批了。在这么忙的日子里,她居然大无畏的请了病假,当然,也许张姐以为的是潜逃。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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