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也许。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她怕意减少,回忆起刚来他如火般的热吻,仿佛要把自己燃烧一般,滚烫地嘴唇,热力四射的肌肤,眼中包含地深情,不由感觉羞从中来,不敢抬起头。听到凌罗的话,忍不住轻声道:“他哪有过和尚般的生活,到了南福王府。夜夜狂欢,我都看见了……”
冰蓝王子全不理凌罗用杀人般的眼光瞪视着他。轻轻的笑了起来:“你真地亲眼看见?”他俯过头。在她耳边轻语,调笑。“看见我和她们呈相对……”
泪红雨被他一番话撩拨得脸色更红,心想,那倒真没有,每当自己进屋的时候,不是她们已穿好衣服,就是在沐浴,自己听到的,也不过是从屋内传来的只言片语。她想起小蝶与另一名侍婢在花园里的谈话,又小声道:“如果没有,她们怎么会对你念念不忘?还私下谈论,打死我都不信。……”
冰蓝王子听了她的低语,一只手伸过去,揽住了她:“雨儿,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她们之所以认为与我有肌肤之亲,其实,并不是真实的,你以后就会知道……”
凌罗冷冷地道:“普罗,你对她真是一往情深,她讲的每一句话,你都奉若圣旨,为了不与其它女子有肌肤之亲,你居然耗费功力,用上了幻术?以前的你,是怎么也不会这么做地……”
冰蓝王子低头望着泪红雨,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人,道:“我应承过的事,自然要做到……”
他揽住泪红雨,她没有挣扎,她感觉这个怀抱是如此地熟悉与温暖,听到他地心脏发出沉稳有力的跳动声,刚刚那一闪而过地脑中画面,仿佛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凌罗脸上又现出那种难以掩饰的悲凉与愤怒,他们这一番作为看在凌罗的眼里,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哝哝我我,做给自己看,凌罗忽然间心灰意冷,她想,也许,今天应该有个了结,了结了一切,自己的心就不会那么痛,她轻轻拍了拍手掌。
围在她周围的侍婢与那几名衣着古怪的奴才以奇怪的步伐向冰蓝王子与泪红雨逼近,而冰蓝王子却恍不见,只顾望着泪红雨,双目含笑,目如朗星,欣赏泪红雨的小儿女神态,只不过,他微微招了招手,只听见大厅之中一阵咔咔之声,本来只有一个门的大厅,忽然间又出现了三个门洞,门洞之中奔进来十多个人,刚刚好拦在那凌罗的手下面前,保护着冰蓝王子与泪红雨。
凌罗眼望这些冲进来的人,很明显,这些人冰蓝王子早己安排好,她静静的道:“你的确不同了,一举一动计算周密,沉静内敛,我多年没有见你,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偏听偏信的暴躁王子,如果多年前你就是这样,我想,我当时的计划也不会那么成功……”
冰蓝王子淡淡的笑道:“普罗也已变成冰蓝,将近十年的时间,我在徘徊在中原,化身无数,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普罗,如果多年前我就是这样,也不会让那件事情发生,以不会有机会让人陷害我杀死大齐使者,甚至我不会伤害到她……你以为,就凭你这几个化尸人,就能伤害到我们?”
那十几蒙面之人,当中一个转过头来,道:“冥王殿下,一切皆以安排好,她跑不了了……”
泪红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吃惊的道:“你是铁五?”
蒙面人向她夹了夹眼睛,他身边的另一个蒙面人咳嗽了一声,很轻脆,明明是个女人,泪红雨试探的道:“凌花姐姐也来了?”
那蒙面人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凌罗一声忽哨,那几十名行动僵硬古怪的所谓化尸人腾空而起,向冰蓝王子这边攻去,他们行动迅如闪电,既使刀光斩在他们身上。鲜血四溅,也毫不退缩,泪红雨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仿佛不知道痛疼一般,表情平板。步伐看似僵硬,行动却极快,自己这边的人跟本阻挡不住他们。
冰蓝王子却丝毫不见慌意,反而用手揽住泪红雨,低下头。在她额上轻吻,左手打了一个响指,只见这大厅中央长桌忽然下陷,还好齐临渊与老太妃为躲避打斗早已站在墙角,要不然,也一起陷了下去。
大厅中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从洞口中忽地又飞身而上几十个黑衣蒙面人,这几十人个个手拿长杆,长杆尽头有铁钩。几十人左右穿索,倏忽间把这些化尸人团团围住,忽发一喊。仿佛军中列阵一般,长杆在化尸人地脚下挥伸缩。泪红雨惊奇的发现。前面的铁勾几伸几爪,把化尸人地脚踝钩住。杆杆相连,力量仿佛增加了无数陪,那些化尸人被困在阵中,根本动弹不得,更可笑的是,他们头脑不灵,既被钩住,只知道往一边挣扎,却越挣越紧。
凌罗见大势已去,脸色苍白,她双目凝望冰蓝王子,苦笑道:“我们之间,真要到如此地步?”
她抬眼望向桌上百花,花朵依然艳丽,她忽然间端起桌上酒杯,吟唱:“一日小沸鱼吐沫,二日眩转清光洁……”
泪红雨轻声接唱:“三日开瓮香满城,快泻银瓶不须拨……”
凌罗听了,转眼望向她:“你还记得这首歌?他教给了你?”
泪红雨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什么他教给了我?这首歌本就是我唱出来的,是酿酒之歌……”
她说完这话,又是一愣,为什么自己会冲口而出的讲出这些话?什么酿酒之歌?小山村里可从来不酿酒的。
凌罗恍恍忽忽道:“原来,这首歌谣也是得自你口,我只记得那一日,晨光微露,见那老皇帝未起身,我偷偷的跑去找他,他地嘴里唱着的就是这首歌,这个时候的他,眼光如酒一般的醉人,我以为,他看到了我,才会有如此的眼神,而这首歌,也是为我所做,那一次,他是那么热情,我仿佛要被他揉碎一般……”
听到这里,老太妃又暗自嘀咕:“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齐临渊却暗暗望了一眼泪红雨,看到她被冰蓝王子揽在怀里,暗自咬牙。
泪红雨听得脸红心跳,想起刚刚他那一吻,几乎想要把自己融化,不由得推了推他,把身子移开少许,却换来冰蓝王子揽得更紧,仿佛某种珍贵之极的东西失而复得。
凌罗见冰蓝王子的眼神既使偶尔扫向自己,也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泪红雨身上,想起以前,自她来了之后,她的不顺,娇傲与广闻博见,让普罗由一开始的暴怒,平静,直至最后地欣赏,从而把整颗心都放在了她身上,自己那一点点的余望化为乌有,一时间心若死灰,她知道这个男子,可以爱到极点,但爱一旦失去,便会恨到极点,他……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凌罗依仗地,只不过是这些失去神志的化尸人而已,她地依仗已然消失,留下地,只是死路一条,她翻转手腕,手掌中心,有一朵银色小花,虽为花,却散发着金属的光芒,她笑道:“这朵就是九罗花,幸好,我为自己留了一朵,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她好运,没有人为我求来世水,只有自己上路……”
既使她狠毒如此,听在泪红雨心里,也只不过觉得她是一个可怜而已,她想向冰蓝王子求情,转首望向她大哥,却见他那双蓝眸还是清清冷冷,没有一丝热意,嘴角上翘,含着讽意,望着凌罗那一翻作为,仿若看戏,更为奇特地是,泪红雨见了他的表情,心中居然有了某种认同,认为这凌罗死不足惜,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泪红雨越想越搞不明白,这凌罗自己从未见过,为何自己认为她本就该为自己犯的错负责?她感觉脑中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凌罗两指轻捏,就要将银花放入嘴唇,忽然之间,一个白衣蒙面人倏忽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手指轻弹,打落她手上银花,环住她的纤腰,如鬼魅般闪向石门,他的身法极高,冰蓝王子刚想去追,却感觉身边泪红雨浑身肌肉紧缩,低头望去,却看见她眉头轻皱,手抚着头,头痛无比,他哪里还管得了凌罗被人救走,忙问道:“雨儿,你怎么啦?”
他用一双大手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注入内力,泪红雨这才感觉好受一点,轻喘一口气,头脑痛疼稍轻,她道:“糟了,凌罗逃走了,那个盒子怎么办?南福王还指望着这东西救命呢!”
听了这话,老太妃站在墙角感激莫名,心想,她还想着南福王的病,看来,她真是一个极善良的女子。不由对先前的时候想对她暗下杀下愧疚不已。
冰蓝王子却笑道:“别担心,她人虽走了,东西却留下了……”
铁五从怀里拿出那个盒子,递给冰蓝王子:“冥王殿下,幸不辱命……”
老太妃见了,热泪纵横:“王儿有救了……”
化尸人见主人已走,却也不再挣扎,静静的站在厅中,老太妃走到他们面前,挨过看过去,点了点头道:“他们,都是南福王的侍婢,与奴才,失踪了很久了,却被这妖妇弄成了这个样子……”泪红雨奇道:“太妃娘娘,那北院的那些妃妾呢?”
老太妃疑惑道:“这里一个都不见,难道在其它的地方?”
冰蓝王子望向铁五,铁五忙道:“属下都搜查过了,一个都没有……”
冰蓝王子道:“看来,她还留了一手……”
泪红雨嘟起了嘴巴:“知道她这么狡猾,为什么不派人去追她?我看,你对她还是色心未死吧?”
冰蓝王子用奇异的眼光望了她一眼,心中升起从来未有的喜悦,简直想在空中翻上两个跟斗,忽然之间,他一声长笑,笑声中喜气洋洋,他想:她居然为我吃醋?就算在以前,她也从不为我吃醋的,那时候的她,神色总是淡淡的,自己搞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意,承诺嫁给自己,是为了迦逻百姓不死在自己手上,还是真正的喜欢自己?可如今的她,表情外露,醋意满脸,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她虽已不记得前尘往事,但这个时候的她,展露出来的,却是她心底最真的感情?
泪红雨差点被那长笑震聋耳朵,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嘟着嘴道:“发神经啊发神经,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
冰蓝王子见她这个模样,笑得更大声,他的属下见了,个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老太妃,也忘了自己才骂过他们伤风败俗,微微的笑了。只有小世子齐临渊用阴沉沉的眼光望着他们,一掌砸在墙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米世仁与凌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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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世仁坐在宽大的椅子之上,头发一丝不乱,手持折扇,此时的他身着镶金佩玉的锦绣华缎,那听雨轩的狼狈与软弱早已不见丝毫影子,这个宽敞的大厅里,站着两排金带营的黑衣侍卫,厅内虽然人数众多,却鸦雀无声,甚至连人的呼吸之声都不闻,他摇了摇折扇道:“请舞妃娘娘前来……”
凌罗在两名侍婢的带领之下来到大厅,一眼看过去,看到坐在主坐上的那位男子,她知道,这个人,就是救自己的白衣人,她心底隐隐震摄于他的武功,脸上却丝毫不慌,虽然她不知道他对自己有什么目地,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有他看得上的东西,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把自己救了出来。
米世仁轻摇折扇:“娘娘真是好手段,不但是迦逻帝的宠妃,进入中原之后,又成了福王的宠妃……”
他走下堂来,在凌罗的面前站定,微微含笑,打量着她,凌罗只感觉他一双眼睛虽含着笑,却妖媚邪气,这个时候的他,望着自己的时候,仿佛直透过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个一清二楚,凌罗虽为情场高手,在他这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也不由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定了定情,轻笑:“普天之下,能把我从普罗手里救出来的,可能也只有你了,八千岁,多年之前,我就听到了你的名声,如今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八千岁的风采,臣妾闻名已久……”
她曲身向米世仁福了一礼。恭顺而柔弱,她能把两国至高至上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自是有不同于一般的手段,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表现要越柔顺越好,对于那些掌握天下地人的心思。基本上,她已摸得一清二楚。
米世仁轻声一笑,见此时的她如风中纤柳,柔媚入骨却弱不禁风,心中暗赞,她这个样子,只怕稍微没有一点定力男人,都会被她所惑,只可惜。她遇到地却是自己,他在心底冷笑,现位居于朝堂之上的权掌天下地他。又有什么人知道,他的出身却贱如脚底之泥。这种伎俩。却是他早年不得不求生的手段?生为女子还好,这些是她们的本性。可生为男子,其中的屈辱又怎能对外人述说?更何况,一个凌云状志地男人?虽然早年欺压侮辱自己的人早已被斩草除根,但是,那心中的刺痛被人稍一触碰,却鲜血淋淋,凌罗不摆出这幅模样还好,她摆出这幅模样,让米世仁忆起前尘往事,嘴虽含笑,目光更冷。
凌罗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既便是稍有一点权力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心中有想占有自己的念头,她早已见怪不怪了,从迦逻帝到福王,她就是凭着这一点,才能在这世上生存,而且活得风声水起,最后不但掌握住了男人,而且得到无上的权力,她如雨中芭蕉一样抬起头来,希望看到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占有的目光,只右惜,她见到地,却是一双如玉石般冰冷的眼眸,这样的眼眸,她只在另一个人身上见到过,她以为这世上只有一双这样不含表情地眼眸,可今天,她又见到了另外一个人有同样这样的目光,她微微感觉到了不妙,她知道,拥有这么一双眼眸地男子,是自己不能征服地。
米世仁道:“舞妃娘娘的舞是天下一绝,迦逻上下无人不晓,不知迷倒多少迦逻王孙,本王却从未见识过,今天不如你舞上一曲,让本王见识一下?”
凌罗脸色倏地煞白,她虽以色事人,可身份却为至尊至贵之人,可到了米世仁地口里,却成了一名舞女,口气轻慢侮辱,又怎么不让她心生怒意?她却不知,米世仁识破她的伎俩,存心侮辱于她。
凌罗勉强笑了笑:“王爷,我既为你的阶下之囚,你又何必为难于我,王爷智慧高绝,不会做毫无理由之事,既救我出来,必有王爷您用得着的地方,王爷何不开门见山,让臣妾为王爷效劳?”
米世仁哈哈的笑了两声,轻摇折扇,道:“好,既然舞妃娘娘说得明白,我倒不兜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