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闭合电路!
我开始不明白这父子俩的用意,更无法分析事情的走向,只能在赌气和好奇的双重驱使下,打开了那个首饰盒。只需一眼,便被那些耀眼地钻石晃得头昏眼花,导致眼睛差点儿出现盲点。
忙将首饰盒扣上,傻乎乎地望向冰棺材,犹如被戴上皇冠的丑小鸭,仍旧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冰棺材缓缓勾起唇角,将成熟男人地魅惑力展现得十足:“喜欢吗?”
我猛点头,就差流口水了:“喜欢,喜欢。”
冰棺材点点头:“送你了。”
我惊呼:“真得?”
冰棺材再次点头,却并没有言语。
我吸着口水,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再次打开了首饰盒,张大眼睛瞧着这条若银河般璀璨的钻石项链,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喃喃地问:“这个值多少钱啊?”
冰棺材优雅地喝着咖啡,轻飘飘地回道:“一千万。”
我当即扣上首饰盒,将那价值一千万的钻石紧紧地抱进怀里,再次无比认真地询问道:“真得是送我的?不反悔?”
冰棺材微不可察地皱眉,点头:“需要我帮你戴上吗?”
我忙摇头,无比亢奋地站起身,将手进到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扁扁的密封朔料盒子,然后打开层叠地包裹,去掉防水密封袋和柔柔地小棉布,最后将那张价值一千万的支票掏出,小心翼翼地放到首饰合上,一起推给了冰棺材,激动得哆嗦道:“喏……我们……我们两清了……。”
冰棺材的眉毛一顿顿地挑起,眼中温度急速下降。
我怕他不明白,却又不好在博琪面前解释,只能指着支票和首饰盒暗示道:“一千万地支票,一千万的首饰,两千万啊!”不是说如果我毁约,就要赔他两千万吗?眼下我有两千万了,我终于可以自由了!怎能不让我激动!
冰棺材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仿佛在看一头怪物。
我激动得浑身颤抖,眼含热切渴望地盯着他,非常认真地点着头,示意他看看我手中地两千万,然后痛痛快快地交出我的合同。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银毛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差点儿流出,笑得咖啡杯滚落掉地,笑得冰棺材转身离开,笑得我莫名恼火……
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聪慧地为自己寻求着伟大的自由,但冰棺材却开始避而不见,迫使我的谈判变得无的放矢,无疾而终。
心中惹了一肚子的火,抱起我的卖身钱,躲着脚步回到楼上,狠狠关上门,恨不得震碎整座古家城堡!冰棺材躲我就算了,他银毛凭什么笑得差点儿昏厥过去?恶劣,实在是太恶劣了!亏我还一心念叨着要和他双宿双飞,丫根本就不是我的同类,与我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搞什么吗?想我这么努力地要会恢复自由身,可他却在旁边看笑话!
脑袋乱哄哄地,我一屁股坐到镜子面前,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圆脸。真得,我已经被这些有钱人的处事方法折磨得精神恍惚、险些崩溃,开始怀念起在小危楼的时光,深深想念着那个永远等候我归来的樱花少年。
何然的世界虽然很阴冷,却一直很简单,他要得只是我,期望与我作伴。而我却在走入他的心房后悄然退开,迫使他自己去成长。我想,如果我真得接受了何然的感情,也许小日子仍旧过得很简单。不对,不对,如果我真接受了何然,我一定会变得疑神疑鬼,每天跟在何然的身后,偷窥着他生活的点点滴滴,看看是不是有柔美的女子对他示爱,监视他是否对我以外的女人展露温柔。
是啊……迄今为止,我仍旧不够自信,没觉得自己就是那份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何必!
第四十九章 终闻何必处子香(二)
我就是只刺猬,不会轻易地去主动争取些什么,只想用锋利的刺来保护自己柔弱的身心不受伤害。
面对感情,若非银毛一再强势,一步步逼得我退无可退,让我的潜意识里产生了弱者对于强者的依赖,从而认为即使我脱掉了防备的刺,信任地裸奔到他的怀里,也会被强势的他保护得不受任何伤害。若非如此,我可能今天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爱他。
然而,当我决定爱他后,却不晓得应该如何继续。
虽说看人要看全面,不能单独看一个片面,但面对爱情中的优点与缺点,谁人不是拿着放大镜在看问题?好吧,就算我用艺术的眼光眯眼看总体,我也没看懂银毛到底意欲何为。
有时候我真得觉得求人不如求己,也因此越发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签那份合同?为什么将自己卖了?为什么就办了这么一件不长脑袋的事儿!
胸口的气氛难以平复,我突然跳起,抱起枕头狠狠地拍打向自己的脑袋!我想要用撞击的力量让自己痛,让自己为自己的过错受到惩罚,让自己可以在身痛中不再心痛!
随着我发疯般到此碰撞,一不小心将化妆台上的所有瓶瓶罐罐扫到地上,并一脚踩了上去,使得整个身子瞬间失去平衡,直勾勾撞向落地玻璃窗!
我忙在心里祈祷着玻璃够结实。千万要承受住我地身体重量!然而,上帝太忙了,并没有听见我的祈祷。我只觉得身子在贴到玻璃窗的同时,几乎没产生任何阻力,整个人便随着惯性直接冲了出去!
我惊恐的惨叫在夜色中变得高亢而嘹亮,由二楼直接飞跃出去的身子更是滑出了飞翔的弧度。
当玻璃与身体几乎是同时坠地时。我听见了玻璃碎裂地声音。感觉到有锋利地东西扎入到自己的身体,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碎成了千万段,或者被割成了碎片,无法再拼接完整?
人们闻讯赶这一刻。我竟然觉得很累,想着如果就这么昏迷过去也很好。至少不用再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可以安心地当一个逃兵。
浅笑间,意识变得涣散。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声音都在颤抖地询问道:“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回答我,你怎么样了!”
望向银毛那双充斥了红色血丝的眼睛,让我差点儿以为他要哭出红色的眼泪。心中不由得为之一痛。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缓声沙哑道:“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决。”
银毛沉默不语了。只是深深地望着我。那眼神儿仿佛是熊熊燃烧着地荒原,仿佛是大雨倾盆后的湖泊,仿佛是黑夜愤怒地暴雷,仿佛是秋叶最后的感叹……
我有些发憷,忙表态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借用别人的爱情宣言了。”
银毛却突然将我抱紧,让我在痛得直吸冷气的同时,也悄然笑弯了眼角。
冰棺材和博琪站在不远处,连虚伪的安慰都省下了。
银毛黑着脸,将我直接抱进了他的屋子,动作轻柔地放到了那张黑色大床上。
鲤鱼医生来了,说我并无大碍,只是皮肤上有一些轻微地刮伤和几个不足一厘米深地伤口,只需要逐一处理干净就好。
鲤鱼本欲处理好我的伤口,但却被银毛态度恶劣地制止。让我不仅开始怀疑,银毛因为不喜欢冰棺材,所以稍带着连鲤鱼都一同讨厌了。
冰棺材一直站在我的床边久久不语,直到银毛对鲤鱼低吼,他才开口道:“古金,不许这么和你李叔说话。”
银毛嗤了一声,表示自己地不屑。
鲤鱼仿佛习以为常似的笑了笑,转身往外门外走。
我瞪了银毛一眼,开口道:“鲤鱼,谢谢你。”
鲤鱼回过头,目光闪了闪,终是轻柔地一笑,在看了冰棺材一眼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瞧瞧冰棺材,又看看银毛,越发觉得有钱人地为人处世绝非我等小民可以理解出个一一脑袋在转了好几个圈后,却也想到了一条平民化的妙计。打算借着跳楼事件来炒作一番,让冰棺材误以为我是因为他不肯妥协才宁死不屈的!这样没准儿能博取他的同情心,导致他当着我的面将合同撕毁咧。心里嘿嘿一笑,脸上却扬起哀怨的表情,在楚楚可怜中望向冰棺材,想要亲手导演出一场美丽的误会。
然而,银毛却误会了我的眼神,竟关心则乱地紧张道:“躺着别动,我去取药箱。”转身间又看向冰棺材,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去。
眼见着两个人相继离开,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两千万还放在了原来的屋子里,当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咬牙切齿地从大床上爬起,强撑着散架般的身子,慢慢踩到地板上,快步往我原先住得屋子赶去。生怕我的支票和钻石项链不翼而飞,到时候我上哪里哭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面传出银毛愤怒地声音:“你看清楚,这玻璃边缘是被人故意切割断的,只要人倚靠在上面,就会坠楼!这样的意外我不允许再次发生!否则我不会再顾及古家所谓的脸面,更不会等那该死的两年,明天就带刺猬离开!”
屋子里在沉默了半天后,冰棺材才应道:“我会查。”
银毛冷声道:“但愿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要偏袒了谁才好。”
第四十九章 终闻何必处子香(三)
屋子里的对话让我的心跳变得慌乱无措,虽然曾经想过可能有人在暗中害我,却没想过对方竟然想要我的命!如此这般,怎能不让人心生恐怖不安?
就在我暗自揣测时,胡妈不晓得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她一手拎着急救箱,一边硬邦邦地说道:“何小姐,你在做怎么?”
我吓了一跳,忙答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有些饿了。”
此时,房门被拉开,银毛和冰棺材一起站在门口望向我。
我装作刚过来的样子,打哈哈道:“没想到坠楼也是个力气活,弄得我肚子好饿。你们想吃些什么吗?一起如何?”
银毛脸色极其不好,一把扯过胡妈手中的急救箱,然后弯腰抱起我,大步走回到他的屋子,泄恨似的将门狠狠关上,隔绝了冰棺材等人的目光。
虽然银毛脾气不好,但却轻手轻脚地将我放在了他的大床上,然后低头打开救护箱,将所需要的东西一一拿出。
尽管我明白他想为我处理伤口,但我还是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身体。这其中害羞占了百分之四十的成分,而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仍旧如同发面馒头似的曲线。
记得我曾经看过一个三级片。故事的大概内容是说一个超级美少年因要供弟弟读书,所以接了一份拍摄色情片地工作。刚开始。导演让他和一个胖乎乎的丑女人嘿咻,但超级美少年却一直不举。后来又来了一个很有型的强壮男人,两三下就挑起了美少年的欲望,轻轻松松地把人给压倒了。事后那个美少年还曾坦言道,他虽然是异性恋,但若让他对着那样的女人他确实无法勃起。还不如让他去陪一个有型的男人来得容易接受。
我必须承认。当我看见那个既胖又丑地女人和美少年滚在一起时,我一向自认为非常好地承受能力都受不了此等视觉上的冲击,气得差点儿没砸电脑!
由此可见,两个不般配的人滚到一起,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但实际上,关别人什么事儿啊?
只不过美少年的话让我印象深刻。甚至有些害怕,如果银毛看见我赤身裸体的身子后而没有任何属于男人的反应。我又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天,不要再打击我地自信了,好不好?!
哭丧着脸,誓死保卫着我的衣服,就是不让银毛脱!
然而,银毛却发了狠。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地锋利武器,竟然手持大剪刀地冲我咔嚓了两下。
我委委屈屈地放弃了挣扎,眼见着他将我的衣服剪裂成两半。
当身子渐渐曝光在他的视线之下时。我忙扯过被子将自己遮挡起来,红着脸。磕巴道:“我……我自己来。”
银毛冷着脸,也不去扯我手中的被子,而是操起大剪子直接对着被子进攻!
我勤俭朴实的本质在这一刻再次战胜了理智,当即阻止道:“别,别剪被子。”
银毛黑若潭水的眸子望向我,伸出修长干净地手指拉开我的被子,低下头,非常认真地继续剪着我的裤子。
我觉得身子开始发烫,心跳犹如鼓击,忙闭上眼,颤抖着不成调儿地声音商量道:“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留条底裤和胸罩?”
银毛手中的剪子微顿,那冰凉而尖锐地触觉立刻贴在了我的大腿根上,刺激得我微微战栗,却不敢睁开眼睛。
周围静得出奇,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就在我以为银毛会就此罢手时,他却突然开口说了声:“不能。”随之运动手指,让剪子的咔嚓声继续响起。
我的心跳变得异常,脑袋中蹦跳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做爱画面。当然,其中的主角不再是某某男星和女星,而是变成了我和银毛。呼吸一紧,悄悄将眼睛张开一条缝隙,去偷窥他此刻的表情。
银毛手中的大剪子在我身上轻轻地颤抖着,他眸染笑意地望着我,快速低头在我的唇上落下轻柔一吻,戏谑道:“别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我只是要给你处理处理伤我回过神儿,狠狠地瞪他一眼。既为他的戏弄不满,也在找回胆子的同时产生了不小的失落感。
银毛见我如此,便将眉毛一挑,眼波潋滟地问:“刺猬,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我被人揭穿,恼羞成怒,抬起脚狠狠地踢向他:“处理伤口用得着剪我衣服吗?!”
银毛并没有闪身躲开,而是抱住我的腿,眸子闪烁起我曾经见过几次的火焰,声音沙哑道:“老实地躺着,我给你处理玻璃碎片。”
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被他扒光了!忙扯了被子盖在重要位置,红着脸不敢看他。
银毛不再捉弄我,转身先检查了我的手臂,然后沿着我的小脚将所有划有玻璃叉子的地方全部仔细地处理干净,那动作温柔得似乎在从豆腐里往外挑灰渣。
我能感觉到他从我身上拔出小玻璃碎片的刺痛感,但却不会感得疼痛,只觉得暴露在外的肌肤仿佛承受着炙热的高温,在银毛的眼底一寸寸地燃烧了起来。
银毛的手指带着男人特有的粗糙质感,在我细腻的身上寸寸轻抚攀爬,仿佛要丈量我的身体比例,让我下意识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拒绝。
银毛按住我的大腿,轻轻拉开我盖在胸上的被子,用滚烫的指尖将我左胸上最后一道划伤的血痕擦拭干净,呼吸着浓重而灼热的气息沙哑道:“知道如何能不疼吗?”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当即疑惑地应了声:“嗯?”
银毛眼波烁烁地望着我,眸子里面涌动着强烈而炙热的感情。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