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进局子的我一脚踹过去,终于摆脱了那个掐了我屁股的流氓。
在我地示意下。机车绕了两圈后,这才重返回银毛的危楼。
银毛看起来心情不好,也不和我说话,大步向楼上走。
我紧跟在他身后,在气喘吁吁中突然撞上他的后背。他立刻转过身,一手捏向我的脸蛋,狠狠地教训道:“蠢货!”
我知道他是说我被掐之事,于是挣脱开他的钳制,为自己辩驳道:“不蠢能怎么样?他骑自行车,我用两腿跑,你说我能追上他吗?再说,他不过是掐了我一下而已。”
银毛目露凶光。胸口起伏地重复着我地话:“不过是掐了一下而已?”
我晓得他虽然为人恶劣一些,但对我还是挺不错的,不像别人总说些好听的,但并不办好事儿。冲着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为他平息一下怒气后,说:“没什么好生气的。跟你说吧,这不算什么,我以前遇见过更变态的。有次我坐公交车,那人也挤得爆满。结果不知道是谁,在我下车时,竟用小水果刀在我后屁股上捅了一下。
我当时就觉得什么东西一凉,过了会儿。才发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屁股上流淌下来。我伸手一摸,还以为是来了……呵呵……你知道吧,就是那东西。于是,就忙着找卫生间。结果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哎……也不知道胖人是招惹谁了,有些心理变态的人吧,就瞧着胖人不顺眼。就我那屁股,至今为止。都挨了三下了。一回是用刀刺,一回是用针扎,这回好点儿,用手掐。我就寻思着,如果我会武功就好了,一准儿打得他们……呜……”眼睛突然睁大。心豁然跳到嗓子眼。然后就停在了那里,好半天都无法归位。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银毛会突然吻我,但眼前确实是他的脸,唇上确实是他地嘴,就连下巴上捏着的手指也是他的所属物。
貌似银毛已经亲过我很多次,从恶意到巧合,由巧合到尴尬,由尴尬到突袭,由突袭到意外的吻,那么多不同的感受,但要属这次明显有什么不一样了。
在这空旷的楼栋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要溺毙的鱼,奇怪的感觉,竟然无法呼吸。
唇上的触觉有些冰凉,不似女人的柔软,却有着诱人地弹性,那是属于男人的触觉。
我一直悬空的心跳开始在胸膛里乱撞,整个人张着大大的眼睛仍旧不可置信地望着银毛,就连两只手,都在他突然吻我地一瞬张开了十指,以怪异的姿势举在身子两旁。
不知道是不是对于异性的好奇,我竟然在无声中动了动唇,在银毛的微微僵硬中,轻轻张开口,用……牙齿,在他淡橘色的唇畔一咬。
银毛一声闷哼,忙撤离了我的唇畔,眼含莫名情愫地低声陈述道:“你咬我。”
我立刻指控他:“是你先吻我。”
银毛仿佛不屑地撇嘴呲了一声,突然伸手抚上我的后脑,恶狠狠地说:“蠢货,这才叫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低下头,将那条充满力量地湿润舌头快速探入我的口中,卷起我的惊吓过度的僵硬舌头,极其火辣霸道地纠缠着。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呈现绝对的空白。
一种从未有过地感觉在我地唇舌间蔓延,就仿佛嗅着芳草翠竹,望着摇曳红花,即贪恋靡丽,又产生对未知景色的恐慌。
我乱了,真得乱了,乱得忘记了放抗,忘记了是否应该打他一巴掌,宣扬一下自己地屈辱?还是用心感受这个吻,当做是飞来桃花开满枝头?再者,如此人间极品面前,我是不是应该好生享受一下?
思绪混乱间,我觉得口水仿佛要顺着嘴角流淌出去,忙用力地搅动舌头,吸了吸。
只觉得银毛身子一紧,那铺天盖地的吻就密密麻麻袭来,差点没将我憋过气儿去。
大口喘息中,银毛终于放开了我。我的胸口起起伏伏,脸红得想必如同刷了红颜料。我胆子小,不敢看他。只能尴尬地喘息着,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恨不得隐形了才好。耳边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我忙从银毛地身边挤过去,然后噔噔地往楼上跑。
银毛转身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气氛怪异得十分难以形容。
我心里寻思着,虽然我一直自认为本身条件不错,但明显银毛的外在条件比我高了不止一大截,应该不会身高眼底地看上我吧?难道说,他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有可能吗?有吗?还是说,他觉得我……挺可怜的?想为我上堂免费的生理教育课?如果是这样地话,他这个老师也忒不负责了。怎么开了个序,就没有下文了?跟我看见的剧情片也太不一样了。
我必须深刻的教育自己,不能因为对方是个俊挺帅哥你就没有了贞操操守,不是曾经说过第一次要留到新婚之夜吗?那个……貌似现在想这个问题不太对头吧?完了,我被银毛彻底搞得内分泌混乱,思想抛锚了。
终于爬上五楼,银毛动手开了大门,并难得绅士地示意我先进。
但我抬腿迈进门槛时,突然觉得他之所以吻我,应该还是觉得我挺可怜的。竟然连吻的定义都没搞清楚。
就在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想到底要不要说声谢谢,表达一下我此刻的心情时。嘴巴已经先一步开口道:“银毛,谢谢你教我什么是吻。不过。我觉得你这样随便亲人家不太好。虽然我是自己人,但还是……啊……”
没等我唠叨完,银毛竟抬脚踹上我的屁股,导致我一声惊嚎就扑进了客厅的地板上。
银毛随之抬腿跨进了屋子,弯下腰,跪骑在我地身上,面目狰狞地就要掐我脖子。
我吓得失声大叫:“救命啊!”
还没等我的声音拔到一定高度,门口竟蹿上来一个人影。举起自己的书包就狠狠砸在了银毛的脑袋上!
银毛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去看何然,然后两眼一翻,慢悠悠地倒在了我的身旁,昏死过去了。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探了探银毛的鼻息,发现他还在顽强地喘气儿。于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儿。疑惑道:“怎么一书包能将人砸昏呢?看来现在学生的负担太重了,简直能要人命啊。”
何然瞧我没事儿。便从书包里抽出盒非常“贵重”的巧克力,原本金色瓦亮的金属外壳被砸出了个大凹槽。何然惋惜道:“原本这个挺好看的,可惜被砸坏了。”转身将门关上,然后拉着我进入了主卧室。
两个人坐到阳台上,他将那盒巧克力打开,拿出一粒包装特别考究地巧克力,用白皙的指头轻轻扒开,然后捏着那漂亮的心型巧克力放到我嘴边:“喏,吃这个。”
我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只觉得口水泛滥,张开嘴就想咬。
何然却将巧克力收了回去,然后对我扬了扬下巴,轻柔地说:“何必,我要个生日吻。”
我呵呵一笑,说:“原本我还以为是自己今天过生日,你特意攒钱给我买礼物呢,结果一看日期,简直错得离谱。”伸手揉了揉他地头,“想吃巧克力要和我说,以后不许积攒中午饭钱,知道吗?”
何然显然忽视了我的话,又将那巧克力放到我鼻子下,诱拐着我的神经,提醒道:“何必,你不祝我生日快乐?”
我没有出息地咽了口口水,突然看向何然身后,惊讶道:“银毛,你醒了?”
何然一回头,我迅速张嘴将他手指间的巧克力吞到口中,那醇香的口感让我的毛孔都舒服得想要哼哼。
何然发现上当,忙向我扑过来,伸手就去扣我嘴中的巧克力,口中还喊着:“还我!何必,你个赖皮!”
我嘴里被塞满,发不出声,伸手抓住他挥舞着的爪子,还将口中地巧克力咬在牙齿间,摇头晃脑地气着他,挤眉弄眼地告诉他很好吃。
何然突然发起蛮力,竟将坐着的我一下子扑倒,身体迅速地压上我,低头就去咬我中的巧克力!
在吃食面前,我一向有着很高的自我防护功能,当即将巧克力缩回口中,想避免分食的命运。不过,显然何然掠夺的速度超过了我藏食地速度,在巧克力缩回口中地那一刻,何然一咬不重,竟然伸着小舌头就到我口中挖食儿。
那细腻润滑的小舌在我地柔软中乱转,将我原本就容易短路的脑袋给瞬间切断了电源……
第三十章 生日快乐要热吻(二)
当何然的温润小舌探入我的口中,在味蕾上肆意舔舐时,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仿佛……就是一个被电流打通的导体。忘记呼吸,忘记心跳,忘记了……抗拒。
巧克力的滋味混合着何然的体香,在唇舌间弥漫,仿佛变成了一记毒药,悄然袭击了我的身体。
唇齿的磕碰中,我的舌头一痛,这才恍然惊醒,忙着推开他,努力安抚着狂乱的心跳,含着巧克力低吼道:“那么多的巧克力,你怎么还到嘴里抢食何然有些委屈地望着我,撒娇道:“可就你口中的那块是许愿巧克力啊。”
我扫眼盒子里的其它巧克力,果然都不是这种特殊的心型。我红着脸,暗自告诉自己,要纯洁,要纯洁,继续纯洁……
也许是心理嘟囔有了效果,所有我伪装着一切都正常,恶心地说道:“得,那我吐出来给你总成吧?”
刚将巧克力吐出一半,何然突然靠近,说:“一半就好。”少年特有的体香再次袭来,我只听咔吧一声轻响,唇畔便被极其柔软的触觉擦过,双唇间的巧克力已经被何然咬去了一半。那心型的巧克力中间赫然流淌出清冽甘芳的酒香,缓慢地流下我的丰满唇畔。
还没等我自己舔舐干净,何然便若猫儿般无声靠近,眯着微微朦胧的杏眼,伸入粉嫩的小舌,沿着我唇瓣的逆流方向舔了一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袭击了一下,在身子的一震中,我一把捂住自己那两行突然泉涌地鼻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卫生间里就猛拍凉水。
乱了,乱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乱成这个样子?是我多心了,还是何然真得不一样了?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啊?为什么不是义正言辞的教训他,让他晓得男女之间的区别?眼下可好,我竟然对着一个小破孩流鼻血。这人都被丢去奶奶家了!这以后,还要怎么教育他?若他问我为什么流鼻血,难道我要说是因为他刚才的媚态?天!我是不是疯了?!
我越是纠结就越是混乱,可一想到何然刚才眯着眼,舔舐我唇瓣的小样子,我这鼻血就蹭蹭地往外蹿,就跟喷泉似的,特别热情。我悲从心来,难道说我有恋童癖?不会吧,老天你耍我?看来。我得给自己找个男人了。
好半天,我终于止住了鼻血,深吸了无数口气,这才装作大咧咧地出了卫生间。却看见银毛与何然各霸占卫生间门帘的左右两侧,互相“神情款款”地对视着。
见我出来了,何然忙猫咪似的依偎了过来,软软地问:“何必,你还流鼻血吗?”
我一看何然,脑袋中又再次形成他微红了面颊,媚眼若丝时地样子,在一分心虚下。我这不争气的鼻血啊,又狂蹿了出来。
银毛脸色一沉,忙扯了手纸给我堵上川流不息的鼻子,霸道而强势地拉着我就往楼下走:“去医院看看。”
何然关上门,紧随其后出了小区。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但无法挣脱愤怒的银毛。于是。就在附近找了家中医门诊。打算随便看一看。
经过老中医的望闻问切后,终于得出结论。当然。瞧着老中医的表情,这个结论还不好当着两位男士的面前说。我摆手示意两个人先出去,但显然没有人肯听我的。
何然说:“你是因为我流鼻血的,我得听个准儿,不然要担心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必须将这个鼻血问题糊弄过去,不然以后都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何然了。
银毛扫了眼何然,一手指点向我地脑袋,阴森森道:“行啊,出息了,到底是怎么流得鼻血?”
我汗毛直立,觉得分外心虚,更加肯定这事儿不能和银毛说。
老中医忙着回里屋吃饭,就不再听我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轻咳一声,说:“丫头,你这是阴阳失调,内火旺盛,才会导致经血逆流。”
我疑惑:“啥?”
老中医又轻咳一声,说:“就是说,你应该结婚了。”
虽然不晓得老中医到底是不是对我胡扯,但话都说得这么开了,我想以我的智商,那理解得绝对是透透彻彻。总结为,我需要男人了。
嘿!跟我想得一样。
不过,我想男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今天怎么就突然被提到日程上去了?丢脸了,心狂跳了,精神也不安稳了。匆匆付了三元问诊费,我夹着尾巴便逃离了满是药味儿地中医门诊。
三个人形成三角形,尴尬地溜达着,直到路过一家锅烙馆,我肚子才发出很勇敢的抗议声。我振作精神,扬起笑脸,问何然:“想吃什么,小寿星?”
何然咧嘴一笑,“肉串。”
于是,在我灵敏鼻子的考察下,三个人钻进了一家味道特香的烧烤店,很豪气地点了很多烧烤小吃,还兴致高昂地上了两瓶白酒,一箱啤酒。
我决计要忽视刚才的尴尬,所以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热闹。一顿胡吃海喝下来,总共消费了一百六十四元。
我用脚踢了踢银毛,醉态尽显地说:“喂,今天何然过生日,你表示表示啊。”
银毛装糊涂,将耳朵递给我,说:“你看哪个好,就摘一个送人。”
我嘘了他一声,非常明确地指出,“不要耳朵!这顿饭,你请!”
银毛挑眉:为什么?他刚才还把我砸昏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你瞧,你都用了疑问词,就说明你也不确定。得了,哥们,买单吧。”
我给何然使了个颜色,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我随后跟着,自然留下银毛买单。
银毛出了小烧烤店,抬手就拍了我屁股一下,害得我突然紧张起来,回头一看,却是他。
银毛好像特喜欢耍我,见我紧张,他就高兴了。
我瞪他一眼,想着以后弄个钉子裤头,我看谁还敢打我屁股的主意?
何然不晓得我和银毛之间的暗潮汹涌,心情不错地走在我身边,不时抬眼看看我,搞得我又变得紧张起来。
无声无息中,我灌下地数瓶啤酒开始发挥作用,一个劲儿地往头上涌。
到了楼下时,我已经有些晕头转向。忙借着去买充值卡的借口,让他们先上去,然后自己东倒西歪地跑到不远处的蛋糕店,消费三十块钱,买了个小蛋糕。又屁颠颠地爬上楼,冲着门口大喊:“芝麻,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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