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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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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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怀安一怔,雨化田上前一步,为了避免伤到他,赵怀安后退一步,只是那剑依然指向他。雨化田食指中指轻轻一夹往一旁一拨,赵怀安身子一震。

    “别动!”赵怀安喝道,握剑的手再也不敢多用一分力,除非他打算废了雨化田的手。

    雨化田微仰起头,缓缓放下手,“你会伤我吗?”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饶是赵怀安视厂卫为死敌,此刻也下不去手。蹙了蹙眉,还剑入鞘。

    脱离赵怀安掌控,雨化田负手静静望向点点微光的河面。

    “当年,你就不该把我送回来。”雨化田侧过头来看他,冷下语气,“我不要回来,你偏要我回去。今日种种业果,皆是当年你种下的因,怪我不得。”

    “你太狠了。”赵怀安道。那语调,听起来,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狠?呵……”雨化田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仰起头,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被赵怀安看到脸上那抹嘲讽。深沉吸口气,雨化田忽然问:“程家许你多少银子?”

    “什么银子?”赵怀安眯起眼睛,很快反应过来,摇头,“我赵怀安光明磊落,非是为了银子干那杀人勾搭。如若你不是西厂的人,怕我这一生不会动你。”

    “我是西厂的人又如何?要杀我的也非你一人,若是你真想取了我的性命就趁现在动手,晚了你可是再无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雨化田整个身子转过来面向赵淮安,“你会死在我手里也说不定。”

    赵怀安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眼底却是十五年前那个眉目巧画的孩子。那时,那孩子的眼睛,清澈得就好像汪着一湖清水,没有贪念,没有算计。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让那孩子迷了本质,双眼蒙尘,眼里只剩下名利贪欲。

    十五年,物是人非。

    想到这里,赵怀安苦笑。有的时候,他都嫌自己老了,自己记挂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当然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孩子。他总是要长大成人,难免受了各种诱惑,以至那路越走越黑。

    “——那天,街上碰到你,总觉似曾相识,果然是你。”良久,赵怀安叹道。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吹乱了两鬓乌黑的发丝。

    雨化田一身白衣在夜间煞是惹眼,那小风一吹,衣袂纷飞,整个人看起来,恍惚是那被贬凡间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弯腰弹去方才沾衣角的一小块泥巴,雨化田放缓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好一个似曾相识。”因着似曾相识,你今晚找上我;因着似曾相识,你方才痛下杀招;因着似曾相识,你带我到这里来……

    只因似曾相识,何苦再见!

    赵怀安不语,雨化田冷冷道:“我的笛子呢?”

    赵怀安下意识摸向腰间,摸到空空的部位,表情瞬息凝滞。

    “没带在身边就罢了,我也非是要你此时拿出来。”雨化田仰头望向夜空璀璨星辰,继而闭了眼睛。

    “……对不起?”赵怀安搓搓手,艰难说道。

    雨化田:“……”对不起,又有何用?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雨化田不想留在这里。心已然堕入深渊,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先别走。”赵怀安拦住人,“告诉我,发生过什么。”

    雨化田蹙眉微怔,好大一会儿,无奈苦笑。说出来又能怎样,你不是当年的你,我不是当年的我。赵怀安又说一遍,雨化田叹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提过去的事情。”

    雨化田再次转身,赵怀安想到什么,大声道:“等一下。”

    赵怀安拦住去路,雨化田挑下眉,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皓腕翻转,一道晶亮闪在手中,分明是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你这是何苦?”赵怀安并不拔剑,叹道:“我只是替程家兄弟带个话,稚子无辜,放过他们罢。”

    “原来,是为他们求情!”

    雨化田面上寒气凝结成霜,捋了捋杨先生留给他的金蚕丝。

 27拓本

    一直以来,雨化田心中都记着一个人。

    这个人身姿至伟,面若古玉,舒眉朗目。当年第一眼看清此人,雨化田心里就想,这人生得真好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让人这么舒服,仿佛鼓乐吹笙。

    是这个人把小雨化田自五个龌龊的人渣手中救出,并一路细心呵护送回淮安。

    那一路同吃同睡,被人呵护在怀的感觉至今午夜梦回,都未曾忘记。那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甚至每一次轻柔的呼吸都被雨化田深刻地保存在心底,深刻到他只要得到那个人的消息,便会在无人时独自欣喜上好一阵子。一有机会,他就会想方设法离京,希冀和那人见上一面。

    然而,十五年弹指一挥,果真物是人非。再次相遇,竟然是兵戎相见。

    刹那间,万千星光黯淡,唯有雨化田一对眸子毕露锋芒。

    因着似曾相识,你今夜寻我而来;因着似曾相识,你方才痛下杀招;因着似曾相识,你引我此处……最后的最后,你将我再次拦下,只为程家那两个孩子求情。

    只因为程家的两个孩子!

    雨化田的心如同被一记重锤砸成齑粉,清风拂过,转瞬无踪。

    金蚕丝闪过一道微光,在雨化田手中瞬息绷直,赵怀安知道厉害,止步不前,伸出一只手,僵在二人中间。对峙的局面没持续多久,赵怀安微微叹了口气,把手放下。

    “我并不知道你就是程绍嘉。几日前有人找上我,只说自家小主人被西厂番子下了血蛊,要我杀人救命。我也非是干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之事的人,不过是怜悯两个稚子,却不想竟然与你相遇。”

    “那又怎样?”雨化田冷然道:“你不是照样惦记取我的性命。方才出剑,绝非手下留情。”那话说得发狠,他每说一字,眼眸凝霜,脸色也跟着冷下一分。

    赵怀安黯然。

    “他们只是两个孩子。”赵怀安明知此话不合时宜,但仍忍不住求情。

    雨化田静静看着赵怀安,半晌,将下巴微微扬起,淡淡道:“他们姓程。”

    “你们既然一家……”

    赵怀安的话被雨化田毫不客气打断,星眸波转,“现在我不姓程。”雨化田不屑多做解释,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他很清楚,赵怀安不会再阻拦他,手指一动,金蚕丝缩回机关。

    “你真若忠于对程家的承诺,大可取我性命。至于我心头热血能不能解了血蛊,不妨一试。”一抹淡淡的笑在雨化田面上晕开,狭长凤目一挑,春水般的眸子漾出浓浓暖意,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飘逸翩然。

    然而,这个笑容,配上刚才那句话,却让人无论如何又暖不起来。

    雨化田深吸口气,望了望天色,东方渐渐显露鱼肚白。远处一人疾速奔来,雨化田极目眺去,轻轻勾起嘴角。

    马进良找了半夜,见人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走近雨化田,“公子。”

    雨化田点了点头,“天将亮了,我们回去。”余光不经意一瞥赵怀安,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走吧。”雨化田又道。

    马进良侧身让路并不多言。经过赵怀安时,大档头脚步一滞,稍稍侧下头。如果细心看去,会发现马进良双目熊燃一团烈焰,不知打算烧了谁。

    一夜没睡,二人都乏了。回客栈也不想动,索性都仰面躺着,却又都睡不着。

    “督主,那个人是——?”

    “赵怀安。”雨化田并不打算瞒马进良,徐徐道:“你这下可明白了,为什么出了那么多叫赵怀安的,而能摘了东边那些人脑袋的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与不是。”

    接下来一时无话,客房除了报时的更漏,再无任何声息。

    马进良目光在床顶上飘忽,仿佛床顶挂了一面镜子能倒映出雨化田骄傲的身影。

    “督主与此人熟识。”雨化田张了张口,马进良反而先开口,心里颇不是滋味。

    雨化田不置可否,缓缓闭上眼睛。

    “督主……”马进良低声唤道。

    “嗯?”

    大档头咬了咬牙,“刀……没追回来。”

    “那又怎样?”雨化田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倒叫马进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五十两银子没了。”

    雨化田猛地睁开眼睛,马进良寻思他果然生气了,噌地一下坐起来。

    “区区五十两银子,把你心虚成这样,传出去不是叫人笑掉大牙。马进良啊马进良,你不想想,我若是一定要留下那刀,又岂会让顾绍棠抢了回去?”

    马进良瞠目,雨化田眉毛一挑,“你若是不明白,不妨等卜仓舟找上门来,听听他怎么说便是。”

    接下来二人一时无话,功夫不大,雨化田终是累了,沉沉睡去。

    不出雨化田所料,卜仓舟果然午后找过来。

    寻间空房,马进良将他推进去,顺手带好门。

    “大档头……”卜仓舟被一只大手抵在墙上,料想是心里有鬼不敢真反抗,做个样子伸手推了推,没推动,遂垂下双手,听凭处置。

    “你好大胆子!”马进良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帮人买凶,可知杀的人是谁?”到底是关心则乱,大档头一门心思念着那拿剑的赵怀安,正事反倒扔一边去了。

    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打转,卜仓舟脱口而出,“莫非,是督主……”卜仓舟一个激灵,马进良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捂上他嘴巴,把剩下的话扼在咽喉。

    “说——!”

    马进良低喝,卜仓舟双手乱舞,“唔、唔……”指指自己嘴巴,马进良恍然,放开手。

    “大档头饶命,属下实不知情。若是知晓有人于督主不利,不待督主下令,属下自当出手结果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

    “是程家人找上赵怀安。卜仓舟,两坛女儿红,买此人消息可划算?”马进良重重哼得一声,眉头耸了耸。

    卜仓舟背脊冷飕飕,明明脑门无汗,却伸手抹上额头。原来,就有比顾绍棠还难惹的人。

    顾绍棠——

    一想到她,卜仓舟立即想起此来目的。料想督主是无心处罚自己,不然也不会打发大档头来见。

    心里稍安,卜仓舟拱手,“大档头稍坐,且先不提赵怀安,今日属下有要事禀告。只是督主——”

    “哼。”马进良直直往椅上一坐,卜仓舟一碗水递来,跟着笑道:“大档头消气,且听属下讲来。”

    “讲——!”马进良没好气,卜仓舟凤目挑了挑,旋即一脸喜色,伸手入怀。

    “说来真乃天助督主,那东西已有下落。就在……”卜仓舟压低语数句,马进良饶是心里有底,仍禁不住露出微许惊讶。

    “可当真?”

    “属下绝不敢欺瞒大档头。这是拓本,属下才到手,原物仍在她手中。”

    马进良将信将疑,表面不露声色,东西入怀。

    晚些时候,卜仓舟噔噔噔下楼,临走不忘打坛米酒。

    卜仓舟留下的东西被马进良摊在桌上,大档头手执烛台身边伺候。雨化田俯身,伸出一手,落在拓本黑漆漆的横横竖竖上。纤长手指滑过一道,换方向一拐,沿着一路曲折划下来直到拓本边沿,最后整只手掌浮撑拓本。

    那枚指环在烛火明灭下闪耀幽冷光芒,马进良没受伤的眼珠动了动,督主的手真漂亮。

    “这只是一半。”雨化田听不出任何情绪道,甚至都没抬头。

    “据卜仓舟禀告,另一半在寄居鞑靼部另一支赫连氏传人手里。”

    “这消息可靠?”

    马进良眼底闪过一丝迟疑,却听雨化田淡淡说道:“罢了,量他没那个胆子。五十两银子买柄刀,如今刀去换来黑水城皇宫宝藏一半出路图拓本。算起来,倒也不亏。”

    马进良躬身,“属下明白了。”

    哗哗水声响起,雨化田洗去手上墨渍,轻叹:“难为卜仓舟,如此匆忙献宝,他的心思可不一般。”

    “督主,此人……”

    雨化田抬手打断道:“不妨事,用人莫疑,他自有分寸。进良……”马进良接过棉帕,雨化田叮嘱:“切记,不要妄动杀他的念头。当真他背叛于我,我会亲自动手。”

    非是雨化田对卜仓舟格外开恩,这二人站在一处,也分不出到底谁长得更像对方一些。雨化田只知道,当年老仆背着金氏照顾自己,除了有母亲善待下人的原因,另一方面无非是把自己看做他的孙子而已。

    那份温暖,来自相似的容貌。

    ——老仆名为卜存忠,卜仓舟正是他的孙子。

    “你——可听明白,嗯?”凤目一挑,眸子寒光一闪,雨化田紧紧盯住马进良,后者退一步躬身。

    “是。”

    翌日,小雨连绵。

    雨化田阖目倚床小憩,马进良知他未睡,放下他翘起的小腿置于自己腿上,一下一下揉起来。

    “督主。”

    “嗯?”

    “刚得到线报,原有大批江湖人齐聚淮安,今日又莫名消失匿迹。”

    雨化田淡淡一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颍川王未在淮安现身,他们自当散去。”

    “颍川王此人生性多疑,他未现身,却未必没有来。”雨化田缓缓睁开眼,微微勾起唇角,“眼下必是想要的东西已到手,无须多留。进良,你可知,和颍川王这类人斗法,可是一大乐事。如今我们到手的他也得到,你说下一步,我们谁出手更快?”

    “督主的意思,颍川王要得到那东西的另一半,必然秘密前往鞑靼部?”

    雨化田轻叹,“素慧荣的肚子不等人,颍川王不会把这么好的棋子白白丢给旁人。很快便有消息传回。我们——在这里多等两天就是。”

    话到最后,竟有一瞬迟疑,这般犹豫不定平日鲜少发生,只是雨化田本人不曾察觉。

    然马进良闻言手一停,雨化田侧目看他,“怎么,要说什么直说无妨。”

    “督主……”马进良欲言又止,半晌后道:“属下以为,此地不宜多留。”——颍川王既未露面,尽早回京部署下一步行动,乃当务之急。

    手里一空,马进良抬头,雨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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