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挂坠孤零零的在桌上闪着银光，“还给你。”
“……”程素木然的收回挂坠，握在手心，“他……真的这样说吗？”
韩括微笑，“是的。”
是的。
只是自那天之后，他……再也没回来！！！
程素咬牙，眼中已经有水雾。“你……爱昊？！”
“嗯！”韩括笑，“我爱他……所以我不能原谅伤害他的人！管他是谁，我都不原谅！”平复激荡的心情，“因此，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明白，昊的仇，终于可以有个了结！”
程素为他的执念暗自心惊：“暗夜门已经葬送在你手上，你的父亲和叔叔都死了，你还想怎样？”
“沈——浩——”韩括咬牙切齿，“是他杀了昊！这辈子——我绝对绝对不会饶过他！”
韩括，你还是太小看浩蓝了。
纵使你布局如此精妙，但是，沈浩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定罪的？
“浩蓝”啊——咤吒江湖，黑白两道人人闻之变色的“浩蓝”，仅仅是不动声色举手抬足间便轻易处理了韩笑天——恐怕自己还不曾认真领教过他真正的实力吧？！
何况，沈浩又是沈家的继续人！沈家手中握着举国的金融要脉，怎么可能任他们的宝贝继承人被判刑？他们的权势太大——
想起自己这般劝说韩括，却被他冷冷的挡回去：“谁说要他死了？我会要他生不如死！”
当时的语调，当时的表情，程素现在想来仍是微微有些心寒。
明天就要开庭审案……
“程SIR！”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同事急促愤恨的声音，“不好了——”
“嗯？”程素掐灭香烟，心中已经了然。
“证据——浩蓝一案所有的证据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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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程素意外的笑了，笑得报信的人直发怔。
“录音资料，”同事咽了口口水，“韩括提供的录音资料以及我们搜集的相关证据昨天晚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证据没了，这个案子怎么审？
警方不得不撤诉。
婉言谢绝他人的相送，程素手中握着机票，一人独自坐在机场大厅的塑料椅上。
沈浩一案他插不上手，也不愿插手。既然他得以逃过此劫，自己还是……先走为妙。
可是——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发狂？或者变本加厉的寻找自己？自己的身分他已知晓，想来以沈浩的本事再找到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唉！
*
“不知死活的东西！”蓝指着沈浩的鼻子怒骂，“被人设计了还念念不忘，你还找他干吗？指望他回到你身边哪？”
“蓝！”沈浩一脸平静，“是我先对不起他。”
“你！”蓝气结，“你要找死你自己去找他，我没空！”
“蓝——”
“如果不是我不要命的帮你毁灭证据，你现在就等着吃枪子吧！还不知收敛！”
“既然如此，”沈浩捞起外套，“我自己去警局找他。”
“你疯啦——”蓝几乎跳起来，可沈浩的眼中却满是坚定。挫败的叹息，“别闹了，”顿了顿，“我刚刚收到消息，程素他今天就回法国。”
“该死！”沈浩一边往门外冲一边打手机，“喂？东航吗？本市飞往法国的班机几点起飞？对，最近的一班！2点？好，谢谢！”还有一刻钟！不管能不能赶上……
“你真的疯啦——”蓝攥紧沈浩的胳膊，“不能去——”谁知道是不是又一个陷井？
“蓝——”沈浩吸口气，“不去追他，我会后悔一辈子！”
唉……
程素站在门外听到沈浩的声音，不由自己的苦笑。
蓝气得发狂，拉开大门，边走边喊，“疯子，全是疯子——”呆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程……素——程素？！”
沈浩急冲到门外。
真的是他——
程素拎着行礼淡淡的笑着，阳光下的他说不尽的清雅俊美——
蓝知道自己拿他们没法，只好识趣的甩手走人。
“你……来找我？”沈浩低哑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程素嗯了一声，“我不来一次，你是不会放过我的。”
沈浩猛的冲上前，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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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
谁对不起谁？嘴边的笑愈加苦涩，程素拉开他的手，“我……准备回法国。”
沈浩捉紧他的双肩，“不许你走！我不会让你走！”
“你进来——”沈浩激动的拉着他的手，“你看，你来看——”
被扯进屋里，程素的微笑突然凝固。
触入眼帘的，是一架黑色高抛光面的三角钢琴。通体透亮迷人的琴身优雅高贵，悠然的独立于客厅中央。
“我知道你会弹琴后，特地买来的！”沈浩打开琴盖，滔滔不绝异常兴奋的道，“我原本打算接你回来后给你一个惊喜！你知道吗？你能成为最出色的钢琴家！等你重回音乐舞台，我们一起去世界各国的音乐之乡，法国、爱尔兰、维也纳……”
“沈浩！”程素平静的打断他。“不可能了。”
时间好像静止。
“那……你为什么要流泪？”沈浩痴痴的望着程素脸上的晶莹。
“浩……”程素微笑，“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好吗？”
“不好——”握住他的手，沈浩把他困在钢琴边，“我怕你弹出‘当爱已成往事’或者‘再见亦是朋友’之类的曲子。”他可受不了这种告别的方式！
“……”程素被他惹得展颜一笑，随后叹息，“还真被你说对了。”
“素！”望着眼中满含忧郁的程素，沈浩突然把他往怀里狠命的扯，想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一般的磨擦亲吻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唇。
“嗯……”程素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下一秒，又被人封住唇。
沈浩迫不及待的扯开程素的外衣，大手抚上他朝思慕想的身体。指尖托着素纤细的头颈，在喉节处转了个圈。素身不由已的咽了口口水。手指接着再往下滑，溜到两块精致的锁骨处，沈浩伏下脸，轻舔着突起的锁骨，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程素长裤的皮带。
钢琴琴键突然“当”的一记脆响，原来程素在沈浩的挑弄下，身子再无支撑之力，软软的倒在了琴健上！
“当当！”又是两声高音。
仿佛被琴音刺激，沈浩的动作粗暴起来，舌头摸索到素胸前的一颗果实，含在嘴中吸允不止竟还用牙齿磨擦咬啃！
“啊——”素的眉间纠起，显然是吃痛，还没来得及开口叫痛另一边又是阵痛！
“痛吗？”沈浩抬头望他，“你还知道痛？”对准他的肩膀又是一口。
“浩！”程素低叫一声，沈浩已经剥下他的长裤，抱住他的腰往琴键上一架。
当——
连绵闷沉一记长音震得程素的身子微微发颤。
“浩，别这样——”程素半坐在琴健上，双手往后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腿被分开环在沈浩的腰侧。只要有稍许移动，钢琴就会发出或清脆或低沉的音响提醒着他们此时的不堪！
沈浩跪坐在钢琴椅上，一手撑在钢琴上，抵着程素纤腰的大手缓缓上滑，在素的唇边停留一会，伸入了素的唇中。
“呜……唔……”程素的舌头不由自己的与沈浩手指纠缠绕弄，直到嘴边溢出一丝银线。
“素……”沈浩抽出手指，“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可以诱人犯罪？”
程素眼中已经朦胧一片，茫茫然的睁着双雨水般的媚眼望着沈浩，令得沈浩下身肿胀得发痛！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突然，尖锐的琴音伴着程素一声痛呼：“啊——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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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程素的紧俏的臀，沈浩的欲望其实只进去了三分之一。缓缓的轻吻着素的脸，下体又往素的菊穴里挤塞。
“呜——”程素摇着头，大口呼吸，皱着眉忍受着对方的进入。
“素——”沈浩狂乱着在他的菊穴里动了起来，“你简直要让我发狂！”
“哦，不要啊……”程素无力的撑着上半身，下体在沈浩的控制中时起时落。当沈浩插入时，下体紧缩悬空，可当他抽出时，身子便往下一沉，于是叮叮当当的琴音乱响，就这样一插一出，钢琴也为他们的奏起了**伴奏乐！
“哦！”沈浩戏笑，“你说现在我们‘弹’得是首什么曲子？”下体猛得一挺，程素顿时绷紧身子，紧窒的小穴将沈浩的欲望包裹得结结实实，还未曾感受这份充满的感觉，只觉内壁好像是电流击过的热烈磨擦沈浩已经抽身而出，“啊——”程素仰起头，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他喉咙里破碎的滚落而出。
“像不像交响曲？”沈浩又是一轮极速的抽插。
咚——咚——
又是一个高音！
高音竟然清脆利落声声不断！
“不要，不要这样——”程素想要逃，他受不了，沈浩的动作太狠，太重、太快！他挣扎着往钢琴的另一边爬去，一路上叮叮咚咚从高音走到低音。可他被沈浩狠狠挟着双腿，他往哪里跑，沈浩仍是跟着往那里移，下体的冲撞只有越来越强劲！越来越深入！每一击都要了他的命一般的深入至极限！
“放了我……”程素终于哭出来，“不要，不要啊——”
心疼温柔的吻去程素脸上的泪水，沈浩深深吸了口气，放缓动作。抱紧程素颤抖的身体，轻轻安抚，“别乱动呀……跟着我，我不会让你痛苦！又不是第一次做，怎么那么紧张？”
双臂抱紧沈浩的背，程素伏在他身上趁空喘息。可是还没吸几口气，只觉甬道内壁又起了火星——沈浩的欲望在他体内缓缓的磨擦蠕动，但是这一回，他是温柔的，边吻着他的身子，边小心的挺动下体。
“你听！”沈浩抱着程素小幅度的抽动不止，连带着钢琴也“奏”出舒缓柔情的音乐。“这又是什么曲子？”
程素红着脸，咬咬唇，嗯嗯的在他身上发出迷人的呻吟。
“算不算小夜曲？”沈浩挑逗他，“你可要记下来呀，我要你每天都弹给我听！”
“啊————”程素的欲火在此时被挑至最高，沈浩的轻缓动作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于是他渴求着沈浩：“快……快一点……再深些——”
沈浩邪邪一笑，握紧他的右脚，大力举高，猛得一个冲刺挺进，换来程素几乎要穿透云霄的尖叫！
“够不够深？”沈浩又是一记重击！程素的喉咙只有发不出声音的闷响！
原本淡粉的菊蕾在沈浩的冲撞下已是鲜红娇嫩得要滴出血来！
沈浩啧啧赞叹！“好美！”缠绵万分的吻着素湿润的唇，“太美了，素！你是上帝的杰作！”
迷离的眼睛透出一丝苦意，程素弓起身子，“浩……我还要！”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激得沈浩脑子顿时只剩下一个念头：深入，再深入！好像无论如何都不满足一般，几乎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到素的身上，就连舌头也不给他喘息机会，抵死的纠缠，抵死的欢爱——
“啊……啊啊啊————”
钢琴奏出最后一个高音，程素瘫软在沈浩的怀里。
真想再来一次！
沈浩搂着被自己窄干的程素意犹未尽的叹息。
可是素好像累坏的样子！
“素！”轻轻抚摸他的脸，“我们洗个澡好吗？”
无力的点点头，程素由他抱下钢琴，抱着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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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浴池里放足了温水，沈浩小心的把程素放入水中。
入水的一刹那，程素满足的低叹了口气。
闭上眼，好舒服……好温暖！
沈浩微笑着，将程素抱在怀里，一起享受这池温热的清水洗拂。
程素真的累坏了，竟然在水池里渐渐睡着了，不经意间他转个身，侧躺在沈浩的怀里，小小的脸也紧贴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好累……”他喃喃自语，“都是假的……累了……”
朦朦胧胧的醒来，沈浩没能抱住一直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急忙睁开眼，却见程素正坐在床头整理衣服。
偷偷从背后抱紧他的腰。
“不再睡会？”昨天放纵了一个下午不说，晚上更是翻云覆雨没有停过！
“八点了。”程素淡淡的开口，系好领带。起身，走向客厅。
“素——”沈浩发觉有些不对劲。连忙跳下床，“你去哪里？”
拎起行礼，程素冷淡的道：“我该走了。”他把昨天去法国机票改到今天上午，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沈浩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程素低头看着地面。
“素——”沈浩惊慌的拉住他，“你别开玩笑！”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不可能了！”程素仍不敢看他，“你我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还是恨我杀了张昊？”沈浩握住他拿行礼的手，“你总要给我一个补尝的机会！”
“张昊……”张昊是他心头上的一把刀，稍稍触及便会割得他鲜血淋漓！
明白了！
沈浩无奈的垂下手。“就算你喜欢我，就算你再怎么不舍得我，因为他，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程素僵硬的挺直身体。不肯回答。
“既然如此！”沈浩冷笑，“别怪我无情！”猛的一拳击中程素的小腹，程素卒不及防，痛得冷汗直流！
“浩——你——”手臂巨痛，双手竟被程素反扯到背后，行礼松手而落，“你干什么？”
“韩笑天只能囚禁你三年，我能囚禁你一辈子！”
“浩——”程素这一惊非同小可！“别乱来！”
沈浩冷冷一笑，在素的颈处又是一击！
“浩……”程素软软的倒在了沈浩的怀里。
“别怪我，”沈浩搂着素，如一尊雕塑动也不动，喃喃着：“不这样做，我们一辈子都会纠缠不清……”
昏昏沉沉的醒来，程素惊讶的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睡在床上，竟是动弹不得！
“沈浩！”一声怒吼，“你疯了？放开我！”
沈浩笑咪咪的端着一碟子的饭菜，放在床边，温柔的扶起程素，“饿不饿？我亲自烧了几样小菜，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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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浩！”程素皱眉，“放了我！”
“……如果你乖乖的吃饭，我就放了你。”
程素无奈的叹口气，只好听话的咽下他送上口边的饭菜。
“好吃吗？”
真的……很好吃！
程素老实的点头，“不错。”
沈浩笑容可掬，“是吗？那我天天烧给你吃！”
程素心一抽，瞪着沈浩。
“我……吃饱了！放开我吧！”
沈浩稍作收拾，却不解开程素的束缚，反而开始脱自己的衣物。
“浩！”程素更是心惊，“你……你——”
跨坐在程素的腿上，沈浩笑道：“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