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掩双眼- 第13部分

结果回房，竟真他妈的只是喝免费啤酒！许元有些不解，但又不想主动探究弟弟的心底话。於是郁闷之下，一口气把馀下的免费啤酒不都喝光，还嫌不够喝，直嚷著要连收费的高度数的烈酒都开来喝。

“哥，你有些醉吧。别再喝了。”少年的拒绝令许元不快，跟灼热的自己相比，冰凉的手掌覆在他额上更使他觉忐忑不安。许元有些受够了这种不清不楚的情绪，虽不激烈但已缠绕得叫人烦躁。

他从没试过如此。他一生气就觉得热气全都往上跑，开始觉得头脑不清晰。索性不理会少年的摇晃，钻进被窝养神。

“哥？”这叫声轻轻痒痒，听起来很舒服。许元有些恍惚，盖在头上的被给人挪开，即使眼睛没有睁开也觉灯光很刺眼，然後他感到眼帘给人轻柔的触碰著。感觉很舒服，然後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已经快中午。许元一睁眼便见许城恬静的笑容，“你，等我起床？”虽然觉得这问题有些白目，但你一睁眼便见人定睛的看著你，总会有疑问吧？“是不是要赶著退房了？给我十分钟，我会立即搞定可以出门！”

然後他不等许城答话，便一支箭的奔往浴室。然後真的风风火火洗了个澡，吹乾头发换上衣服便准备出门。许元看著许城见他出来收好书本，并把行李袋拿在手时，心里有些愧疚。明明他才是当哥的，怎麽现在都反了变成弟弟照顾他呢？虽然这种感觉很良好但又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哥，走吧，我有些饿去吃午饭吧。”许城似乎没看出他的挣扎，很自然的牵著他手一起下楼到大堂。许元就一直被他牵著办理退房，然後到坐公车跑到沙滩附近吃午饭。一路上，许元觉得自己多次被人注视，最初以为自己多心，直到後来，有几个中学女生故意跑到他们跟前，然後兴奋的大叫大嚷著。许元才知道自己并没多想。

“许城，虽然我知道你长的好看，但也是首次见到如此热情的女生。”虽然这次跟往日女生们都只注意许城的感觉不同，但许元仍是觉得，受到瞩目全因他那耀眼的弟弟。

对方倒是没有回答，看著那些不时回头细看的女生，许城笑道：“哥，我很高兴。谢谢你陪我来玩。”

许城鲜少这样说话，而且这次是许城故意安排活动使他轻松散心，怎麽又反过来了？许元有些反应不过来，被盯久了的少年也没不觉尴尬，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是许晴常做的小动作，但许城给他的感觉，就是很不同。

可惜，许元也没想多久就听到前方啊一声，然後是七嘴八舌的讨论。

“那帅哥出手了～出手了～”

“好温馨的画面啦！是年下攻？还是年上攻？怎麽愈看他们二人愈觉得有夫妻相！”

“太好了，难得一见的画面，有没有拍下来？我觉晕眩了，怎麽会如此幸运的．．．”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麽，可许元还是下意识拉著许城一起狂奔逃离现场。最後他听的很清楚一个女生的尖叫：“啊呀！那平凡受害羞了～好可爱哦！”




双手掩双眼　25　（兄弟年下）

２５．

“哈哈，哥啊，你也用不著因别人赞许城帅，说你平凡生闷气这麽久耶。其实你也长的不太差，只是不出众而已。”

许元瞪著笑得弯腰的妹妹，“许盈，你这不算是安慰吧。”他也没特别介意，只是被人当女孩子如此比较，心情难免有些失落。

对方拭去眼角的泪，讨喜的笑道：“哥，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委屈的模样挺可爱。难怪，难怪。”这下许元更搞不懂许盈的意思，厅内就她们二人閒聊著，等待许城许晴带外卖回来。

“哥，这阵子孩子踢得更厉害，我好不舍得。”许盈眨了眨眼睛，“起初决定怀她是想争取自己想要的。失败了，其实我曾後悔好一阵子，抱怨她为什麽长得那麽快，害我都错过堕胎时间。”说著又格格的笑，“当然，我也知道是自己问题，不过那时真的好怨，这麽多女人，他主动追度的女朋友只有我，曾跟他一起同住的也只有我。明明一切都那麽美好，甚至是他说母亲想要孩子，希望他早婚，所以我才．．．犯下愚蠢的错误。我居然真的相信了，甚至想给他一个惊喜。我真是个笨蛋呢。”

许元张大口不知说什麽话，他从不知道这故事，许盈她对此也不曾提及过，他还以为是她自己先喜欢上学长，非得跟他一起不可。

“所以那时，宇澄跟我说，不要再纠缠他哥的时候，真的很生气。他其实蛮无辜，也从他哥的女朋友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为什麽要他去面对这些事呢？”许盈侧著头，难得的认真。“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想这事，哥，我觉得，宇澄他的身世没这麽简单。”

许元汗颜了，她说这麽多，究竟是表达什麽？对方却丝毫没留对到他的疑惑，甚至开始搓著下巴道：“哥，不是我说。不如我们组织一下看，可能会找到些蛛丝马迹，了解到程姊她一直瞒你的事。”

“你当自己侦探查案啊？”许元再听不下去，一个手刀劈在许盈的头顶上。“你无聊别找小程的事八卦。她很重视私隐！”

许盈嘟嚷，“哥，难道你不好奇吗？程姊跟楚生哥哥都把你摒除在外，很多事都不让你知道。你不会生气吗？你跟她都是好朋友耶，而且她最疼你，为什麽都不跟你说。”

以为她成熟了，怎料骨子里都是个小孩子。不过从刚才她的话，看得出她已能平静对待自己成为未婚妈妈一事，也是不错的进步。“男人的做法与相处，女孩子是不会懂。”

“哥，程姊是女性。”

许元反了个白眼，“你觉得她像一个女性？”

“我错了．．．”许盈有些郁闷，“跟你们都不好玩，都不喜欢说秘密，又不喜欢八卦。怎麽爸妈生了四个小孩，只有我一个正常的。”

“你说是谁不正常？”

门口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许元便知道他们回来了。许晴跟许城把买回来的食物都放在餐桌上，许晴瞥了许盈一眼，“我说，好奇并非坏事，只是也要找对人来八卦。就你们俩人查一整年都不会得出什麽结论。”

怎麽连他一起奚落。许元无奈的摊开手，“是的，是的。所以什麽都别问我，本人一概不知道。”

许城温和的扯了个笑容，“哥，吃饭吧。”

许元看见许城递来的饭盒，是他最爱吃的咖哩饭，高兴的接了过来。“是辉记的咖哩！这个好吃，为什麽跑到这麽远去买？”

“你还问？还不是因你害我被逼走得这麽远！”许晴指头直指著他，一脸怨气。“还因为怕饭冷掉，特意来保暖袋出去，我也是头一次叫外卖这麽讲究！”

“为什麽买了哥的最爱，却随意给我点份炒米．．．”许盈有些郁闷，大家都知道她最喜欢吃日本料理，可这份午餐明显就是为求方便於辉记点菜的。连走多几步去旁边的光一叫盒照烧鸡饭都愿意吗？真偏心。

许晴眼珠骨碌碌的转，瞧见对面的许元一脸感动又不好意思，许城泰若自然没有理会许盈的意思，便耸肩一笑，“如你所想，认命吧。”

谁偏向谁，大家都心知肚明。许盈也猜出所以，朝许城做了个鬼脸後低头用餐。

反倒是许元深感尴尬，他不笨，从许晴的话语不难猜出是许城特意跑回旧家附近带他最喜欢吃的咖哩饭回来。他有些感动，但又觉得这太费周章，而许盈的抱怨也使他觉得困窘，他好不习惯。这不该是他受到的厚待，该被人宠被人照顾的是弟妹，绝不是他这个大哥。

“哥，你发什麽呆呢？我说说而已，许城对你最好，这些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我也只是寻个开心，你别介意我说什麽嘛。”许盈见大哥陷入沈思，周边两位又瞪向自己，连忙出声慰问她的大哥，深怕近来好不容易好转的关系而恶化。

许元经许盈一说，更觉得羞赧，又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窘态，哈哈笑了几声说：“我才不介意！吃饭！吃饭！”

不过，他的做法显然没用，三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著自己，许元只得拾起头。“你们怎麽了？”

许盈明显满头疑问，一脸迷糊。许晴则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然後笑说没事。许城则笑得越发温柔，忽伸出手轻捏了他脸颊一下道：“哥，你再不吃的话，饭要凉了。”

许元低头看著饭盒，觉得自己近来有些犯傻。好像有些感觉不断产生化学变化，害他老是心神不安，完全不知怎麽办才好。就像刚才，许城伸出手时，他居然有种错觉，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二人一样。真的羞死了，许晴跟许盈还看到的，他刚才应该没摆出什麽恐惧的表情吧，应该没有吧。偷偷瞄了妹妹们一眼，没异样，很好，继续吃饭。

“哥。”

许元有些吓一跳，怎麽又突然出声了？

“你是处男吧？”

这下许元忍不住了，连咳几声，口里的饭菜全都给他吐到桌面上。感到有人替自己扫背，又递温水及纸巾，如此贴心的自然是许城。待他喝了口水，立刻拍桌怒问：“说什麽傻话！这是吃饭时的话题吗！”

被骂的人毫不介意，打了个呵欠说：“哥，你都二十有八，许盈又怀孕了。你就别害羞，我可是很认真的问你。”

认真的话还打呵欠？许元不置可否，“我是不是跟你有什麽关系？你年纪还小，别想这些事。”

“可我没记错，约五六年前，哥跟我们说要提防男人时，说自己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不会使女生整天担负起怀孕堕胎的风险，所以仍是处男一枚。”许晴完全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说。

而一旁的许盈听到则兴奋地点头附和：“我记得啦！哥还说，他决定了，第一次要在结婚当夜才奉献给对方，叫我们也要有这决心才行。”

呃，原来他当年是这样教导弟妹吗？许元感到满头大汗，那时担忧弟妹早恋，他不得不以身作则，甚至苦口婆心告诫妹妹要小心男人，弟弟要学懂忍耐，以免终身後悔。这下可糗了，他们竟记得如此清楚。

许晴没理会许元已发青的脸，继续笑道：“然後，哥被那女甩掉後，就没再拍拖吧。”

这，又如何？许元有些害怕听下去，总觉得接下来的话对他而言绝对是恶梦。

“哥，你都二十有八仍是处男虽是很乖很纯情。可我只怕你已不举或有早泄的问题。”

“．．．．．．你说什麽！！！！！快给我说清楚，怎麽可能！我可是非常健康的！！！”




双手掩双眼　26　（兄弟年下）

２６．

依许晴所言，男人下方如果长期閒置，会不中用。这句话对仍是处男的许元而言，是非常备具攻击性。特别是他的两个妹妹都不约而同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时，他简直有撞墙的冲动。

没钱没车没楼给女人瞧不起不要紧，但下面那宝贝绝不能给人睥睨。只是，他心底话是多麽激烈响亮，只是他一个没啥经验的人，再跟女孩们争持也没什麽理据。更何况，他也相信熟能生巧这道理，应该说，不论工作或技巧，只要有心，都可以熟能生巧。他连一次经验都没有，可以巧得哪里去？

而且，许元颓废的躺卧在床，他也感到自己力不从心，吹嘘的话谁都懂，只是要他真的一夜连战数次，持久力可长达数十分钟，应该是．．．不可能的任务。

一咬牙，心里不甘。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练习吧！不然找个吹气娃娃，再不用五姑娘好好练习，应该也不至沦落早泄或不举的地步。

为自己打气，然後开电脑於网路上找有没有好的毛片，从今天起，他要努力练习！绝不可能连这项都给人看扁。正当许元戴上耳机，准备欣赏之际，房里响起敲门声。

“谁？”连练习都要被人妨碍，烦。难道不知道他除了烧菜家务，还有很多正事要做麽？“我在忙著，不要紧的话，明天才跟我说吧。”

“哥，是我。不可以进来？”

原来是许城，这下许元一来不忍心，二来自己没实质理由把人拒於门外，只好开门。待许城进房时，许元才惊觉自己忘记隐藏那段视频，虽然听不到声，但一进房不难瞄到正进行中的精彩画面。

许元心里不断暗骂自己笨，但现在要遮掩也太做作，只做装作若无其事。许城也没表现慌张尴尬，只是看了看许元的电脑，“哥，你果然介意她们说的事。”

能不介意吗？许元无奈的叹气，身为一个成年男人，被妹妹质疑甚至怀疑自己下半身的能耐，怎样也不会好过。如果对象是朋友还好，至少吹嘘乱说一通就可，但在两个妹妹跟前可不简单。他不想造就一个色老哥的形象，就只能忍气吞声。虽是如此，但经许晴一口气报告关於不用下半身的影响，许元就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会否因太洁身自爱，害他从此不能享受性福。单是想想都叫人觉得恐惧。

“哥，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许城沈思了会，小心翼翼的道：“我都年过十六，也不觉得太早拍拖是什麽好事。我以哥你为榜样的。”

以他为榜样。许元汗颜，他显然是失败例子，甚至连下身的威风都给妹妹质疑。“许城，千万别这样想，我是找不到一个愿意跟自己同甘共苦的人所以才拖延至今。而且，我也没妹妹所说那麽纯情。其实男人都会有欲望，所以我中学时，曾经跟哥们，嘿，都算享受过。”

“享受过？”

看见许城一脸不解，许元好心解释道：“我跟你差不多大时，曾跑去张楚生家看毛片，你也知道，看那些当然有反应，因为比较爽，所以就互捣了。。”

“互捣．．．”因为对方低下头，看不见许城的表情。许元心里想，会不会吓坏了这个单纯甚至以他为榜样的弟弟呢？其实那时也是顺著张楚生的提议尝试，後来给小程发现，她跟张楚生打了场架後，他们再没玩这个了。回想起，许元也觉有些可惜，的确比起用五姑娘好多。毕竟张楚生的技巧真是不盖，自己倒是帮不到他很多忙。

过了一会，许城才抬头说：“我没什麽什麽哥们，会恶心。”

听到许城的回答，许元有些心疼。这孩子特早熟，所以比较难跟同年纪的孩子相处。“没关系，哥帮你！你千万别因为觉得害羞，连五姑娘都不用，不然真的会荒废！那时你後悔都没用！”

没想过许元如此积极，许城有些吃惊甚至口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