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男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公主男为-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丁毅目露寒光:“公主,那探花郎忒不识相,之前公主召见称病也罢了,如今竟然苟合姚相等人,实在不将公主放在眼里。”说时,声音一沉:“那探花郎家族无甚根基,打点起来,并不费事。”
张凤起失笑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当年徐达下面的拱卫司千户,如今虽然已经皇城亲卫的统领,但行事风格依然是拱卫司的套路。
夏晋卿惯会察言观色,见张凤起不以为然,轻咳了一声,转了话头:“那篇策论不过是引人耳目罢了,当不得大事。眼下二殿下的婚配才是要务。”
薛川点点头,认同的道:“二殿下的婚事不可再拖,今年已要及冠,再不妥善处置下来,只怕更起流言蜚语。”
“这道理是对,但姚相竟然找了靖海侯的嫡长女来,明眼看去,她和淮阳郡主孰优孰劣,立见高下。”宋莞皱起眉。
夏晋卿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姚相的手伸的太长,长安城这边没有他可以动的,便去盘算东南边……”
张凤起摆摆手,室内顿时静下来。
她起身行到船窗边,并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
夜风送来歌舞声乐似都是极遥远的了,张凤起只是出神的看着粼粼的湖水,白皙流光的脸庞,掩不住脸色上的倦意,透出一丝暗青。
又过了片刻,侍女见张凤起仍在愣愣出神,闻到她身上一丝酒香,便起身端了醒酒的酽茶,轻声道:“公主,喝茶。”
张凤起这才回神,转身接过,打量了侍女一眼,只是蒲柳之姿。但她的目光一度停在侍女的眉角。那里有一颗泪痣。
侍女已经习惯张凤起会多看她几眼,只默默垂首,不动不语。贴身服侍公主三年,她虽然不算聪颖,但却学会了乖巧。
张凤起收回目光,看向室内那些臣子,道:“独掌难鸣,姚相再有手段,若靖海侯没存了心思,也不会达成交易。” 
众臣闻言微惊,稍作思量后,便连连点头,道:“靖海侯多朝屹立不倒,忠于皇家,忠于陛下,没想到……”
“贺御史,你怎么看?”张凤起忽然看向室内最沉默的男子,穿着一身绯色官袍,身材削瘦,浓眉大眼,颧骨尤为高凸,略显出几分刻薄的意味。
这话一出,自然是显现出张凤起对他的重视,其他众臣看向贺莲的眼神就各有异色,有不屑、有微妙、有挑衅。
贺莲是罪臣杨而行的女婿,更是得意门生。原本按芮王之乱中的重刑和株连,贺莲便是不死也要流放。但他偏偏不仅没死没流放,还把官好好做下来,只是挪了个位置,从仆射变成了御史大夫。
这其中,自然有张凤起的功劳,但贺莲若是无才无能之辈,张凤起也不会发此慈悲。如当年一般,她和杨而行一般,看中了他的才能,还有识时务。至于那怪异的颧骨,张凤起皱皱眉头,也就忍了。
贺莲微微眯起眼睛,道:“下官恳请公主上书,册封二殿下为太子。”
话音刚落,哗然一片。
张凤起看着贺莲,却大有相看知己的意味。这就是为什么他长的丑陋,她都喜欢。
画舫在的夜里恍如熊熊着桧木松明的巨大火盆,只是没有燃烧的热度,人与灯火的影在软纱样的湖水中穿梭纺织成。 
群臣已经先一步散去,风飒飒穿过耳边,张凤起刚领着侍女走下画舫,却见迎面走来一位公子。
“这位姑娘,在下约了好友在春翠楼的画舫里饮宴,但在下因事误了时辰。这会儿在下来了,画舫却都泊在湖中了,能不能请姑娘……”话说道这里时,这公子语气一滞,面上也红了,显然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严子楚的确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他一向严于自律,以圣人之道律己,不肯失信。既然答应了宋晋东和陆玉善要饮酒庆贺,若是真在二殿下处耽误了也就罢了,毕竟君君臣臣,君重臣轻,也不算失信。
但说是二殿下召见他,但严子楚一去,看到的却是姚相和萧尚书等人。虽然说姚相也是他拜服尊重的人,但以二殿下名义行私下交涉,这还是让严子楚感觉心里别扭。于是他无心多言,如此,姚相等人也不好久留。
既然脱了身,严子楚也就守信而来。
张凤起明白他言下之意,因为现在泊回了湖边的画舫只有她这一条,这是想让张凤起渡他到湖心会友。
除了文延乐,好久没人这么和她说话了,张凤起很觉得有些意思,接着画舫上的灯火细细看了那公子一眼,端的是唇红齿白,含羞带怯,挺好看。
而侍女见张凤起半晌无语,怕她是不悦,正要开口,张凤起却先一步说道:“举手之劳,公子随我上船吧。”
侍女也会过意来,提灯转身。
严子楚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位姑娘不仅生的漂亮,心地也善良。他连连作揖:“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倒迂的可爱,张凤起挑眉而笑。
只是严子楚似乎并没坐过船,刚一踩上去,感觉到浮沉,竟然就有些站立不稳起来。眼看要跌倒,张凤起却是眼疾手快,一手将他揽住。
“无碍吧,公子?”张凤起感受到怀里的身躯很是弱质纤瘦,不禁暗暗感慨,如今这等文弱的书生可少了。便是真文弱,也要佩剑在身,不然就似落了下乘一般。
严子楚脸红如血,靠在女子柔软的身躯里,别有异样,他尴尬解释道:“唐突姑娘了,在下生长于西北,从未坐过船……”说着,他一边急急起身,但他的确是太瘦弱了,根本无法站稳。
张凤起很是不忍看这样好看的人的摔成狗吃屎,于是一手挽住他。
“这……”严子楚有些诧异的侧过头,迎着舫上灯火,更加映得一张脸红的无处可藏。
张凤起回给他一个含着笑意的眼神,另一只手也扶了过来,道:“无妨,船一起,更有些摇晃。”
严子楚明明知道于礼教不符,但看着女子一双明眸盈盈而动,只觉明丽而笃定,一时竟然无法拒绝。
只是张凤起说的起船,却在仰头一动后,失了后文,迟迟不行。
张凤起皱眉,正待要问,却听得侍女在身后的声音:“驸马万福。”
作者有话要说:对的,后文的争斗将围绕谁展开,一目了然。(^o^)/~努力更新中哟~~~~~求评求分,打分给评的都是好孩子!


、心思异

夜色深浓,月色迤逦映到了文延乐橘罗销金的锦袍间,他站在岸边,那双暗黑的眸子中,晶亮逼人,却是笑着,笑起来牙齿倒是像贝壳一般。
这个人倒一直是很好看的。
张凤起看了一眼,却是转过身,见那公子看着下拜请安的侍女,在发怔,于是她温声带笑道:“进去吧。”
“什么?”严子楚一时没会过意来。
“进去吧。”张凤起又说了一遍,朝那画舫里一指:“进去了自然有人渡你去湖心。”侍女适时过来为张凤起系上斗篷,提灯站到了舱门处。
严子楚明白过来,但却忍不住开口相问:“那姑娘……姑娘不过去了么?”
张凤起听了这话,停下步子,黑色的斗篷一瞬间展开,笑道:“夜深了,是时候回家了。”说完,已是转身。
“等等……姑娘……”严子楚忍不住出言挽留,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待张凤起下去,画舫真起了的时候,他才一拍额头,看着岸下的男子和姑娘……他忘了问这姑娘是驸马的什么人了。他听说……驸马是不能纳妾的。
岸边停好了一辆双驾马车,车前上悬了两盏宝盖珠络的琉璃灯,夜色中如两颗明珠扶摇而起。侍从们行礼后便拉下车檐,恭谨的开了车门,伺候着张凤起和文延乐上车。
刚一落座,文延乐揽住了张凤起的肩,清清楚楚的问道:“娘子喜欢那新晋的探花郎?”
“探花郎?”张凤起微微挑起眉,明白他是指船上那个公子……探花郎?
她忽然想起之前听说那《帝过论》便是探花郎严子楚所作,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他。”
文延乐听出她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微微翘起唇角,将头埋入了她的发间,嗅着她的体香。过了半晌,他才发问:“今夜如何这样迟?”
“事多。”张凤起言简意赅,端起案几上的清茶,呷了一口。
文延乐斜斜一挑眼角,道:“听说姚相那群人联名上折子要为二殿下悔婚?”
张凤起看了他一眼,笑:“你消息倒灵通。”
文延乐瞥着她,比了一指滑到她面颊上,嗔道:“为夫这不是关心娘子么。”
张凤起不置可否,三年了,早就习惯他这腔调。
文延乐却忽然端正她的脸,使两人直直对望,他咬牙切齿的抱怨道:“娘子好生无情,为夫情深一片,娘子吱都不吱一声。却对外头的小白脸那叫一个谈笑风生。”
张凤起并不避开,而是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口,好像长辈安抚小孩。对着文延乐睁得大大的眼睛,她开口:“……吱。”
文延乐一愣过后,看着张凤起吱得一脸的认真,狠狠瞪了她一眼,笑容却逸散开来,一把将她揉进了怀里,低下头缠绵的长吻了对方的嘴唇。
张凤起只觉得嘴里搅进了一个强盗,文延乐的吻和他的人一样,火热、激情带着侵略性。张凤起不喜欢这样,但文延乐已经很了解她了,他的手已经滑进她的衣襟。他的手顺着她的胸线蔓延而下,停在丛荫处挑逗。
当张凤起忍不住轻呼出声,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拒绝了,他的手总能恰到好处的挑起自己的欲、望。她像条白蛇一般缠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翻身上前,一手利落的向下想解开他的衣带。
但文延乐这个一向形容风骚,穿衣风格非同张凤起这么简略,只是一件锦袍再一件斗篷。文延乐衣饰繁复华贵,张凤起解得烦躁不已,她一向不擅长伺候人。她皱眉将贴身的匕首抽了出来,在昏暗的马车中发出一道寒光。
文延乐好笑的看着急躁的张凤起,她的唇轻轻的抿着,因未涂胭脂,粉中便带了灰的颜色,眼中满是欲、念,说不出的潋滟妩媚。
匕首削铁如泥,张凤起一刀下来,文延乐的衣带和锦袍全都破开,露出他流畅结实的胴体,别有一种诱惑的味道。
文延乐只觉得有丛火愈烧愈烈,感觉到前胸蔓延到□的一凉,已经忍耐不住,先一步将张凤起的身体按到了身上,另一只手就要夺过她手中的利刃。
张凤起原本迷蒙的双眸却忽然清亮了一刹,灵活的侧过手,便将匕首□了自己贴身的皮鞘。
文延乐莞尔,吻到了她的脖颈,轻咬她的耳垂,道:“有为夫在,还需要那死物保护不成?”
“死物可比活物忠诚。”张凤起却是笑,手滑到了他的下方,熟稔的捏住了那双丸,轻轻划弄,引得文延乐低呼了一声,那物很快就紧绷起来。
“难道为夫对你不忠诚?”文延乐歪嘴一笑,将那灼热之物塞进了她的玉手中套、弄,愈发膨胀,声音低沉沙哑:“感觉到我对你有多忠诚了么?”
张凤起虽不以为然,但感受到手里的滚烫,她还是不由得轻咽了一下。她一向随心所欲,想要就要,不要就扔。既然有了欲、望,对方技巧又一向很好,她也不含糊,一坐过去,掐着他的腰,身子一沉,填满自己欲望的宣泄口。
两人兴起,又都不是羞耻之辈,马车里顿时只有肉体相撞的声音,夹杂着几声低吼和嘤咛,一片旖旎。
当文延乐的灼热在张凤起体内胀到极致时,他忽然沉□子,紧紧揽住张凤起,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希翼:“娘子,咱们要个孩子吧。”
昏暗中,张凤起恍然睁眼,欲、火层层褪去,露出一抹锐利。但她的身子却是迎合如常,声音依然带着化不开的情、欲:“已经有承嗣了。”
话音刚落,她身上的人动作却骤然狂风暴雨,狠狠做弄起来,张凤起毫不遮掩的娇喘,任自己沉湎其中,直到体内涌进一股暖流。
张凤起虽然不致瘫软如泥,却也很有几分疲乏。感觉到□的汩汩龌龊,她面上泛起一丝厌弃,有些不悦的清了清喉,马车便应声停下。
不多时,侍女蹑手蹑脚的进了马车,马车里十分奢华宽大,纵然斜躺着张凤起和文延乐两人,再多一个侍女也不算拥挤。
侍女微垂着头,便是看到两人衣裳不整,也面无异色。她就着马车金壶里的清水湿了巾帕,帮张凤起擦拭□乳白色的污秽。
文延乐斜倚着引枕似笑非笑,张凤起感受到这目光,看了过去,由上到下,看到他胯间那物带着丝白浊时,便点了侍女道:“帮驸马也收拾好。”
侍女点头称是,语气并无羞赧,三年来,依着公主的习惯,事后总要双双擦拭干净。
她已经习以为常。
侍女绞了帕子正要上前,文延乐却是将她推开,一把将张凤起抱住,眨眨眼道:“娘子,你来。”
张凤起斜眉,声音却是温温和和:“别闹。”
文延乐却是浪浪荡荡的展颜一笑:“好吧,那不闹了。”说时,他就慵懒的提上裤子,竟是毫无理会□那处狼藉的意思。
侍女看向张凤起,张凤起眯起了眼睛,略一犹豫,终于还是从侍女手中拿起了湿帕子。她俯身过去,解开他的裤头帮他擦拭。她的手法虽然没轻没重,却是十分仔细,不肯遗漏一处。
文延乐感受到□的伺候,却是微微仰起头,似乎是享受。但在张凤起目光不及之处,他的眼神逐渐布满森森冷意。
夜色沉沉,春翠楼的舫内高烛慢燃,辉煌如昼;照得画舫里犹如水晶宫殿,琉璃台阁。舞姬脸带醉后的酡红,娇娆的挥着舞袖,别有一番意趣,让人心痒难耐。
歌姬已换了曲子,一双罗袖掩声歌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陆玉善擎着酒盏,左右搂着一个娇柔的姬人,带着三分醉意,道:“晋东兄,我觉着也不需要青云直上,现在这般便已经大好。你看,陛下富有天下,却大权旁落,妻淫宫闱,驸马为文氏一族之首,却趋于奉贤公主之下,连我这左拥右抱的福分都无,实在可怜……”
宋晋东面色虽有一两分醉红,但还不至胡言乱语,他摆退酒桌上的姬人,笑着打断:“玉善贤弟,你醉了。”
“醉?我没醉……我是高兴……”陆玉善恍惚的摇开纸扇,扇上展开一句“已忍伶俜十年事,强移栖息一枝安。”
宋晋东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兀自饮酒。
陆玉善摇摇晃晃的侧过身,低着声音道:“晋东兄,有件事小弟一直很疑惑,《帝过论》是子楚私下所作,至多在学社里传阅过。依子楚的性子,也不是那轻浮之人,怎么会在一夕之间,这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