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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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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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腹中饥饿,更多还有心安。
一见她的脸,悬在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就算是他先前一直装糊涂也能看出来,昨夜名唤阿月的女子离去之时,常笙面上是何等的诧异和不安。
往先他没细问这女子的事,只因认为常笙若觉得他有必要知道,肯定会主动说与他听,既然她没说,自然是觉得不重要。
醒来时候的忐忑,在没有看到她身影时的慌张,甚至怪诞的想到,她是不是寻着那人去了。
史朗苦笑了一下,揭开被衾欲从床上下来。
“饿坏了吧?”常笙上前护住少年,引他到一旁简单漱洗,义正言辞道,“你先吃着,那丫头我来喂点米粥就行。”
未过几日,常笙联络好船家后,便领着夫君女儿上了水路。
接下来的日子便过得更快了,不知具体是用了多久又换成了马车,继而颠颠簸簸一阵子,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天子脚下。
常笙本说非要揭开车帘让少年一探大都风光,史朗却道蓬头垢面多日没有心情,还是等哪日休整好了再上街一一逛过。
很快,车妇便带着一家三口停在了一个隐蔽的长巷口。
巷子一直延伸到顶里面,两边灰墙上爬满了茂密的枫藤,带着春日特有的勃勃生机,叫人看后心情不自觉好起来。
常笙牵着史朗,史朗单手抱着丫头,一路走入有些弯曲的小巷。
这地方不是普通隐蔽,甚至还没有东江史府门前来的打眼。
少年几乎是有些疑虑,为何常笙会在都中置办这样一套府邸。
步行到尽头是个丁字口,左右一侧,分别开出两条比方才长巷宽敞许多的宽道,若仔细看还能发
108、104 后来事 。。。
现,就是连地上石板都是特别修葺过,尤为平整光洁。
以左为生门,只有左边这条道上开了一扇极高极宽的的木门,木门上钉着钢钉,嵌了铁条,铜把手只在单侧,看起来有些老旧。
只是再怎么威严,怎么看也不像是家中正门。
“走吧,我们且进去看看。”
109
109、105 事成双 。。。
105 事成双
这厢常笙的手刚要沾上门环,大门“吱嘎”一声,自己倒开了。
老旧的门扇后忽而露出一颗貌似已频频看探多次,以为这次也同样会无疾而终的耷拉脑袋,却在发现常笙和史朗时猛的一怔,少顷换上一张肃然起敬的脸,挺胸直立,振作起来。
这妇人近四十岁许,穿着倒算讲究,五官平常,一双眼格外晶亮。
鉴于方才已见过她那种颓散模样,现今再怎么扮正经,在常笙眼中也带着滑稽。
收回滞在空中的手,拿到嘴下轻咳两声,常笙欲语,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儿。
该怎么说,说我便是你久候多时的主人吗?
迟疑之际,妇人火速让开了道,候在一旁,抬起手重拍两下,片刻后,不知从何处涌出的一列家丁便在须臾,整齐的排在了大门之后。
看这架势,似乎是早有准备。
总还算是个灵光的,常笙略一掂量,继而牵起少年的手,提步而入。
在妇人亦步亦趋的尾随中踏进院子,路过众家仆面前时侧首扫了一眼——整队家丁气场严肃,神色却各异,老练的面无表情,年轻的略显紧张,不管是老的少的,似乎都卯足了劲头,只为接受她这个当家的检验。
常笙回首对妇人浅笑说,“虽说是远迁,可一路并无多少行李。”指了指肩上的包袱,妇人十分有眼力的忙手接过,常笙口气轻快,随意道,“既然没有什么东西,就让她们散了吧,大热天的。”
总管低应一声诺,侧身对着后面一队家仆摆了摆手,又忙着跟上常笙的步伐。
说先前巷子里那老旧木门不像正门并非错觉,直到常笙走进院子后才发现,内里其实别有洞天。
木门不是正门,是前门。
入前门后是前院,前院宽敞,并无多少布置,正北立着朱红漆门,门上挂火漆门匾,内外风貌样式,根本云泥之别,似乎是“常宅”的男主人刻意将他花费心思布置的府邸,巧妙的隐匿于市集杂乱当中。
常笙到府的消息应许是哪个腿快的跑进去通报了,还未行多远,就见两个模样相仿的少年齐齐小步朝她们跑来。
这两人常笙是知道的——承恩的贴身小侍,暖玉和灵犀。
稳住步伐,继而有规有矩的朝当家与主夫拜过,一左一右分别守到史朗身边。
想来常家的人被训练有素,不知是承恩在背后叮嘱演练过多少次。
常笙冲史朗笑笑,指着二人中更为成熟稳重的暖玉,“跟他先去收拾收拾罢,路上走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舒舒服服的洗过了。我知道你讲干净,自己先去好不好?”
虽是闻言软语,其中意图也无不明显,史朗哪是看上去那么单纯不知?
刚一到新宅便要与她分开,少年怀里抱着常念,心口多少有些别扭,可转眼又想,以后他当主夫还需坐镇这家中,断然不能叫下人看了笑话去。
婉约轻应一声好,再不犹豫,随暖玉往东去了。
从北都回东江,又从东江回北都,一去一回间,多少奇遇变数。
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的时候,也是两个人,可自己这身边人,毕竟再是不同了。
数月时间,旧地重访,已来别样季候。
五月正逢白梨花期,小巧苞朵星星点点洒落在枝头,散发着能够平复人躁动的细腻清香。
微风拂来,常笙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心头莫名情愫涌动。
这里,这处,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终于,在一起了罢。
常笙站在日头下感叹了多久,灵犀就低头看脚尖看了多久。
主人怎么这么耐得?风尘仆仆一路赶回,以为支走了大夫君,多半是因为着急要去看侧君的,如今却光顾着一个人在这里照着日光,徒生感叹……
灵犀刚这么想着,冷不防头上飘来一句懒洋洋的话,“带我去吧?”
去……哪儿?
听到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灵犀实在拿不定主意,虽然他平时灵光胜过死板的暖玉,却也实在不敢拿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主人的意思,只晓得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偷瞄常笙。
常笙被他胆怯的样子逗乐了,“你们两人,连同总管,还有门口那一队家仆都候了这么久,可别与我说,独独就是他一人闲着。”
再有这句指示,一切都明晰起来,灵犀雀跃清亮的答了声“是!”,快乐得差些没一路蹦蹦跳跳引常笙去西阁。
东富西贵,虽说不见得东圃就比西阁好,但东边一直都是留给正君住的。
时值午后,西阁院中却不见暑气,院外日光大盛似乎丝毫影响不了西阁,唯有清亮光斑自叶片缝隙漏出,随风颤动,好不活泼。
桐树下摆着一张美人软榻,承恩侧卧与上,睡得正好。
身上单薄雪衣衬得美人更加清减,一双白皙十分的赤足微微蜷起,一手枕与耳下,另一手悬搭在榻边,地上遗落的是翻倒的酒盏和长颈细嘴瓶,汁液从瓶颈流漏,氲得青石板上一绺湿痕。
琥珀琼浆,沾湿了美人衣襟,应是他先前轻吮慢啄嫌不够,脾气一来时干脆扔了瓷盏,举起酒瓶对嘴灌下。
来不及吞咽的佳酿顺嘴角淌落,划过长颈,沉落胸膛时,叫污渍留在雪衣上,就连玉颈与嘴边,都还带有湿意。
原先承恩也有白日饮酒、午后浅眠的习惯,只是无论哪一次,都不会丢了风度喝成这样。
难怪一路与灵犀行来,也未在西阁看到半个人影,问了灵犀才知是承恩亲口下的令,不许家仆下人靠近。
这是怎的,已经到了需要借酒消愁的程度了么?
先前还口口声声与自己许诺,说要养好身子给她个孩子呢。
低身拾起落在地上的薄衾,抖了抖,展开铺在□与外的玉足上,感应到这动静,不自觉翻了个,躺平了身子。
口中时而轻声嘟哝,常笙以为承恩要醒了,凑上前去细听,发现原来只是碎语梦呓。
伸手将嫣红唇角残留的液体抹去,放在嘴边舔了舔。
嗯——味道清甜,唇齿留香,上好佳品,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烈酒陈酿。
只是再甜再美,那也是酒,天天这么喝,凭谁也扛不住。
常笙正琢磨该怎么温柔唤醒承恩才不至于唐突到佳人,那厢佳人一展双臂,却直接勾在她肩背之上,再一用力,干脆给她拉了下来。
幸好栽倒中及时撑在软榻之上,否则这么一撞下去,不疼也惊醒了。
常笙沉默不语,任承恩在自己身下扭着柔软又带着酒香的身子,他面颊微醺,带着暖热靠在她的颈窝,闷着声呼吸。
良久,在常笙真的快要撑不下去时,承恩才又哼哼了两声,渐渐转醒。
睡眼朦胧开合几下,眼前光景几番往返,清晰起来,只再看便发现不对,自己、自己正半挂在一个人身上!
因两两交颈,此时并看不清那人模样,可他不担心还能是别的什么人,这院子,除了暖玉和灵犀,旁的人是不许进来的。
本以为那熟悉的馨香,只是自己梦境中所得,肌肤相触时的温度也是过分思念所致,哪曾想恍惚半晌后才知,竟是一梦成真了。
“虽然知道不是随便来个人你就会这么做,但我不在,你实不该将自己弄得这般诱人,念在初犯,为妻便原谅你了!”
不管她的调笑,离远了些,干燥温暖的手掌捧在女子脸侧,散了倦意的桃花眼中水光粼粼,薄唇轻启,“笙笙?”
“刚才还一副柔媚风情模样,怎么醒了,反倒有些痴傻?”
常笙笑着挑了下眉,冷不防一直缄默的承恩倏地起身将她压倒,不由分说的在她因吃惊略微开启的嘴上印下了香唇。
好软,好软,还有些怪异的热,和着淡淡酒香。
唇相接,舌牵引,偏属于承恩内心的霸道在这一吻中尽情展现,不知是因心里怨她将自己留在北都这么久,还是一朝春梦得偿停不下手所致,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被猛地点燃,根本收不住。
他闹,她就由着他闹,总之他要,只要她有的,她都给,没有的,想办法弄到手,也要给。
口中顺应着承恩的掳掠,十分用心的温柔配合,双手绕到他背后轻轻摩挲,仿佛是为了平息差些呛着他的汹涌情潮。
一番胡搅蛮缠后,男子眼角明显嫣红,红唇微肿。
“气都撒干净了?”点了点承恩濡湿的唇瓣,常笙无奈的长换了一口气道。
充耳不闻,竟在瞬间换上另幅清淡面孔。
悉悉索索从她身上退下,坐在榻边整理一头绸丝般顺滑乌发,仿若刚才发狠的那人,根本不是他。
淡淡道,“妻主,承恩逾矩了。”
“……”常笙无力的干笑了两声,背心一凉。
装,你再给我装?
承恩平日看着不拘小节,背地里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越是摆出这副归顺的模样,分明是刚才自己某句话点了炮。
“怎么的,好好的这么与我说话?”
“承恩不敢。”向后撤了一步,躲开女子伸过来的手,闭目摇头道,“万一放肆了,该又被说是拿妻主撒气了。”
好嘛,敢情无心说的一句话,正中他心思。
也正是因为中了心思的话,往往才不能驳他面子,拿到明面上来说。
“是我放肆,是我是我,全是我,郎君大人要怎么罚都行,都是为妻太过散漫,应该早日赶回,让郎君久候了。”
知他吃软不吃硬,常笙赶忙腆着脸好声赔罪,抓了男子修长秀美的手放在自己左腿膝盖上,狠声道,“大不了罚郎君打断为妻这条慢吞吞的腿!”
没有甩开她的手,承恩视线下挪到常笙的左膝上。
就知道拿这些狠话来添堵。
打断她的腿?
怕是断了自己的手,断了自己的脚,也绝不愿意再看到她当初身残样貌。
明明知晓他是怎么想的,还偏生拿这事来说他。
承恩撅起嘴剜了她一眼,手下轻轻揉了揉,放软了嗓子问,“还疼么?”
“不疼不疼!岂止是不疼,是全好了。承恩若不信,晚上我想着心思、变着法的证明给你看。”
至于为何偏要晚上才能证明,旁的人应该是无法从她面上坦诚又毫不做作的笑容看出的,也就是承恩,太清楚这人心里究竟打了什么鬼主意。
好了,才真是好呢。
只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能松懈下来,这几月里仔细读了《灵枢》,如今正主回来了,总该发挥些该有的作用。
以前只晓得用毒,好在儿时学的那些不算全丢,再捡起来,倒也还算顺手,当然普通郎中,看看小病,或许不成问题。
不知承恩不语只因在考虑以后该如何为自己调养,常笙生怕他又生出别的想法,赶紧凑过去揽住他肩头拉拢,侧首在面颊狠狠亲了两口,“之后让你撒气撒到满意为止,好吗?先前便许诺说回来要负荆请罪的,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承恩怎么高兴便怎么来,为妻定不说一个不字。”
见听过自己这番承诺后的承恩,微微颤动眼睫之下的清泉中起了促狭之意,常笙顿了顿,连忙又坚定补充道,“若是罚我一个月不许进你房门,哈……那还是免了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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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06 双栖宿 。。。
106 双栖宿
二人如胶似漆的腻了一下午,看日头由中天渐渐下沉,直到隐到灰墙青瓦之下,再也寻不见时,已是暮色四合。
偶有倦鸟掠空回巢,低飞时传来的扑腾扑腾声,唤回了软榻上相拥二人的神智,常笙这才想起,脏兮兮了这么久,还没抽得上功夫去洗身。
附耳低言,“我先去洗洗干净,收拾收拾,晚上大家还得一块用饭呢。我这当家主若不弄得像样点,岂不遭人笑话?”
承恩不语,用鼻音低低应了一声,满是依赖的埋首在常笙胸前,手臂环在她腰侧,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
“好不好?”见他这般,只好拿出平时哄少年的温柔招数应对上了,“再说了,承恩也要去换衣裳不是?夜里再穿得这么薄,怕是不妥的吧。”
又“嗯”一声,依旧没有动作。
若直接去拉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断然是不太合适的,毕竟承恩并非总这般粘人,若不是一去数月,也没来得及与他书信几番,绝不至于会让他如此不安。
正在迟疑间,有些难做,耳畔传来美人娇叹,“那便,一起罢。”
离开些许,承恩撑起上身,斜斜的看向女子,衣领随媚态十足的动作大敞开来,该露的都露了,不该露的都没露,风情瑟瑟,不笑已是极妙。
也就是他,总能将这尺度把握得恰到好处,端得让人心痒无比,却又不是落俗的赤|裸欲色。
“一起啊——”
不太好罢这四个字,继而在承恩渐渐漾开的浅笑中被彻底囫囵吞了下肚。
常笙苦叹,“能与承恩鸳鸯戏水,为妻自是求之不得。可若真一道,不知这洗澡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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