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日也没什么事累着她,怎么这么早就歇下了,还睡得这么沉?
更关键的是……承恩眯起秀美眼眸不悦的睨她,不说好了晚上……么?!
轻哼着褪□上仅有的薄衫,熟练钻进褥子里,朝平躺着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靠近。
探手过去,隔着亵衣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她胸口,静静听呼吸,没有反应;
再伸出玉指,刻意用力点了点胸尖,再听,还是没反应……
“……”
怒!是谁说晚上补偿他来着?
他等了一整天,就是在等榻上这个酣眠的死人么?
承恩恼羞成怒,也不管常笙是否真是睡着,一一松了她从襟口到腰间的衣带,灵活的巧手滑进衣衫,上下其手探摸起来……
不得不说常笙的恢复力很惊人,或许真是缘于非是常人体制的关系,不过数日修养,原本枯瘦如柴的身体竟丰满了许些,以前留下的疤痕虽然还能摸着,却也清浅了不少。
细细算来,她离开自己不过四月时间,虽不知常笙心中所想,自己却从第一日开始,便疯狂念她想她的所有。
想她音容笑貌,想她抵死缠绵,自然对面前这具他向来沉溺的身子,没有半点办法。
想最后一次同她欢好时,常笙居然不忌讳的在他身上用上花楼里羞死人的道具,将自己捆绑在床头不说,甚至连后面那处都……内心虽然微微抵触,却也因为那人是她,短暂的抗拒后更加忘我的沉沦在女子为自己亲手构筑的情|爱幻境中。
忆起过往的鱼|水交|欢、琴瑟和鸣,身子仿佛立刻有了被她死死含在体内的滚烫感。
鼻息热了,头脑晕了,下腹烫了……偏生面前这人却还睡得安宁!
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承恩拉开常笙未着亵裤的衣袍,自顾自爱|抚起来。
他想她,他是太想她,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确定彼此的存在,奈何常笙睡得跟木头一般,无论他如何卖力去耕耘,连半点本能的反应都没有,承恩垂头丧气,又难以控制的感到下腹的小承恩已有停不下来、一触即发的势头。
怎么办……才好。
承恩呼吸渐粗,抬起修长玉腿侧搭在常笙身上,双腿间留出来的空间,缓缓的、紧紧挨着女子身体上下磨蹭,来缓解根本无法抑制住的燥热。
只是这般做完全是徒劳,半晌过去,不见疏解反倒愈演愈烈。
难道……难道非逼他自己用手……
可恶,可恶至极……
她这样,根、根本就是在报复自己白日里教训她的事情!
承恩泄气的翻过身去,不由夹紧了双腿,恨不得朗念佛经来平静体内早已汹涌的情|潮。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反复焦灼的嚼着这几句,是以根本未发现身后装睡的那人笑嘻嘻的侧过身来。
敞开的前胸贴上他光洁裸|露的后背,一手熟门熟路向下,嘴唇挨着他本就火热的耳畔轻吻,感叹,
“怎么不蹭了呢?平日清高的阁主大人变成发|情的小公兽了呢。承恩可知,刚才你那话|儿硬邦邦的,抵得我很是难过……”
承恩湿漉漉的眼眸突然睁大,漆黑的瞳仁里变得亮亮晶晶的。
她……她是装睡的!
还未来得及回头训斥常笙,蓬勃而起的分|身已被女子牢牢握在掌中抚慰起来,常笙不轻不重的探索如隔靴搔痒,耐心的用手掌描绘承恩双腿间的傲人形状,时而轻握,时而松开,承恩的薄怒还未发作,在顷刻就转化为舒心带着颤音的长叹,身子兀的绷紧。
那坏心的人似乎根本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哎……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居然不过问妻主的意思就擅自脱光,如此投怀送抱不说,还乘妻主熟睡之时主动做此等奸|淫之事……”
常笙很伤脑筋的说着,不忘卷起舌头,钻到承恩耳孔里,舔得他立马缴械媚叫。
“没……不是……笙笙答应的……晚上,说晚上……”承恩很快在女子熟练的爱|抚下丢了意识,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就是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发|情的小公兽。
“所以承恩就如此急不可耐了?看你硬成这副模样了,用不了多久就该泻了吧?”话音一落便加快手中速度,身前的人依势猛颠起来,却死咬着唇,颤巍巍的用手制止了她带给他快乐的动作。
常笙不解,看到面前妙人难捱的转过身来。
在几乎无光的房中凭借超人的夜视能力,看得他桃花眼中水光潋滟、玉面上红霞乱飞,气息明显不稳,却依旧一狠心一咬牙坐了起来。
无力的瘫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又伸手拉女子跨到他身上。
常笙依着承恩的意思分腿坐了上去,立马察觉到抵在自己下腹前的蓬勃玉|鸟不仅未因为抚慰的停驻而偃旗息鼓,明显精神正是大好,仿佛耐心期待着新一轮的宠爱降临。
常笙左脚脚踝不便,是依靠承恩手上微薄的力气才得以跪在他身上。
承恩双手置与她腰侧,微微用力扶着她腰身提起,红着面示意她观音坐|莲,以对坐的姿态将玉|柱纳入体内。
承恩放开胆子,长睫忽闪,毫不害臊的说,“我……想泻在笙笙的身体里……”
话音刚落,松了一边扶着她腰肢的手,扶着颤抖早已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小承恩,借由重力下坐的关系,寻着他渴望已久的桃花源地,去势汹汹的长驱直入……
94
94、090 话别离 。。。
090 话别离
一番云收雨散后,精力早已透支的承恩沉沉睡了过去,甚至无需常笙额外拂他睡穴来掩饰之后的行动。
轻轻吻过他潮湿的发鬓,一颗心仿若浸在春泉中融化了似的甜蜜,紧贴的二人湿得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压着的那具微烫身子此刻早已柔软得不像话,即使主人失了意识,却偶尔还会本能的颠动,时而轻轻摇摆腰肢迎合,鼻子里不断哼哼出酥麻常笙半边身的娇吟,美人眼角挂泪,朱唇微肿,明艳得不可方物。
勾起唇角,情不自禁抱着他吻了又吻,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到承恩面上,怕动作过大而惊扰到他,慢慢从身下褪出的动作花了不少功夫,承恩的玉鸟此刻已经疲软,乖巧的憩在常笙体内晕晕欲睡,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女子特有的馨香和温度。
甫一退出,二人分离,没了他的刻意阻挡,即刻自双腿间涌出大量温热情液,顺腿根弥漫而下,也滴落到承恩双腿间,全是他方才红着眼娇气的说着非要留在自己身体里不可的东西。
大抵由于离了温暖如丝绒般的包裹,承恩不由打了个冷颤,紧闭的眼睫开始不安分颤动,似乎作势要醒,常笙不敢再动,赶紧趴回身去温暖他,在承恩耳旁急急又亲又吻,低低哑哑的安抚,“乖了,乖了,继续睡……好乖……”
未想到这一通毫无章法可言的乱哄居然很是奏效,过不多久身下累极了的承恩再次放松了意识,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呼——常笙这才安心的呼出一口抑郁了多时的闷气,不禁觉得神清气爽。
古来自有颠鸾倒凤、采阳补阴之说,诚不欺人,她现下感觉自己像是一口气拍下十颗大补丸那么有劲头,头脑清醒,身体舒畅,在床上赖了那么多日的懒骨钝筋,全都活动了开。
承恩亲自服侍,真是比什么松骨按摩都有效。
忆起方才,不由觉得自己玩得有点过了火,故意坏心折腾憋了那么久的他,也不知明日过后承恩会不会记仇……
磨磨蹭蹭下床,就着先前承恩放在暖炉上的温水替他擦拭了一番,粗略收拾后,常笙摸到桌前,未点亮油灯,只手探到木桌下鼓捣片刻,抽出夹缝里的物什,拄着拐杖推门而出。
承恩与常笙住的房同四儿阿月的,隔着用食的堂屋,分在这间土屋的一头一尾。
即便隔得不近,这泥巴糊的土坯房子的保密性绝对让人忧心,所以这一整夜里,阿月及早点了四儿睡穴,而后一人躲在被子里紧捂耳朵,听屋子那端闷哼娇吟此起彼伏,心中滋味万千。
她那俏郎君曾说,“阿月姑娘一身好本事,相信日后定能寻得佳郎。”
好本事不好本事的,暂且不论了,如今自己就是连……都说不得,可如何是好啊。
将将这么想着,似乎有轻轻微微的敲门声钻入耳孔,脑袋敏感的从被卷里钻出,微微抬头看向窗外。
依稀还是四更天,屋外没有一丝多余的光线,几乎该是寻常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承恩怎么没睡?找到自己又是所为何事?
阿月不由松开了紧捂在耳上的爪子,听那敲门声缓缓慢慢,节奏清晰且动静微小,似乎是笃信了自己彻夜未眠,一定听得到他这般小动静似的。
正迟疑是不是该继续装睡,却有声轻微的叫唤,从门缝溜进来,
“阿月开门,是我。”
阿月条件反射般兀的跳起,来不及穿衣就踩上了高底靴,急急冲到门前解开门阀。
木门“吱呀”一声晃开,门外站着的是个女子。
一头长发因严重打结加营养不良,被承恩狠心一刀割下大半,余下黑亮健康的青丝刚到肩胛,被柔顺的拢到颈一侧,用白绸带松散束起,天青色的长袍下露出暗灰棉衫领子,来人一脸自在,左胳膊下拄着木拐,看是已久候半晌了。
阿月实在没想到会是常笙本人!
对上阿月有些疑惑的目光,常笙十分坦诚的将怀里的物件送到她手上,“这个,明日帮我送去都城好吗?虽然不定找得到,但是你办事起来,我总归放心的。”
默默接过那信笺,阿月不禁皱起眉头,话甫一出口就怪声怪气,仿佛变回以前一天不训常笙几句就不舒坦的怪脾气姑娘。
“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就是……唔呜呜。”
常笙一手捂上她的嘴,眯起眼嘘声,“轻声些!都在睡觉呢,你是非要吵醒谁不可啊。”
阿月不悦的扭过头去,挣开她捂着自己唇角的手,有事情找我时,怎么不怕打搅我休息?
虽然不快,但终归抵不过她绕在自己身上略带温度的视线,想着那句什么自己办事她总归放心,心中像是喝了蜜的甜,磨着牙矛盾了半天,还是投了降,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一早就去,行了吧!没见过你这么会使唤人的,别人都是心肝宝贝,用起我来就可劲儿的使!”
常笙忍不住顺手推舟,笑问,“要不阿月也来当我的心肝宝贝?”
“你!……”一句话哽在喉咙,憋得进气多,出气少。
尽管房门口漆黑一片,依旧生怕叫那女子看见自己双颊火烧。
阿月垂下脑袋掩饰,不妨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颈子,在常笙微眯的眼前散着玉润光华。
沉默半晌,阿月咬着唇问,“你要走了……是么?”
常笙先前就站了半晌,金鸡独立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她不答,倚着木拐单脚挪去桌前,拉开椅子先行坐下,安然自得得倒了一杯水。
隔夜的凉水叮铃咚隆从壶嘴里倾泻而出,渐渐注满小杯,阿月看到她伸手将那杯水推到旁坐的空位上,又拿起另一只杯,重复斟茶动作,“过来喝点,渴吗?”
大半夜的,谁会无端渴啊……
阿月鼓起腮帮子,顿了一顿,反手带上房门,甫一迈出脚步才发现刚才急乱之中,连靴子都套反了。
“你这人脾气混得很,贸然进都,就算找到了,怕是别人也不信的。”
还没开始说正事呢,先劈头盖脸给她损了一顿,阿月刚要沾上椅子,顷刻跳脚,气势汹汹一拍桌子,欲要发作,却被常笙一把及时握住那手。
“这么拍,手不疼么?”
还没来得及回嘴,阿月仿若个臌胀至极限的皮囊被银针扎破,顿时泄气,没了下文。
不知是否拍桌子用力过猛,一阵异样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觉得整个背心都麻了,脑门紧张得开始冒汗。
“你看看,我刚说了一句你就发作了,怎么性子这般急躁?”常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拍了拍掌下那手,做安抚道,“那信你收好了,务必转交给她本人,其他带传都是不可?记清了?”
阿月抽回手后不知摆在何处,视线慌乱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桌上的杯子上。
快速逮来一口灌尽,一抹嘴,“这么点小事,我能办不好么?这么不放心,要不然你自己去!”
常笙听罢苦笑,阿月顺着她垂下的眼神看到常笙的左脚,刚回归的气势又颓废了下去。
……说到底,若不是当初用铁链锁着她双腿,也不至于让伤势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仅仅是个无言的自嘲眼神便彻底打败了阿月,她紧张的吞咽,觉得自己刚才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说那话,支吾半天,最后收好了信笺拍拍胸脯,“行了!交给我吧——这事要是办不好,我就不回来了。”
颇有点视死如归的劲头。
“那哪儿行——你不能不回来……”常笙转眼笑得暧昧,拖着腮帮子唇瓣轻启,压低嗓音说,“我需要你啊。”
阿月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直接从椅凳上摔下,立马又要炸毛,“你、你、你一个大女、女人,我、我也、也是女人,什么需要、需要,要什么!”
常笙再就笑而不语,得意的笑落到阿月眼中简直比晨间金光还要再耀目上几分,吓得她的小心思无所遁形,一边压着声音咆哮,一边倒退着回了房,“砰!”的将门关上,再没了动静。
常笙愣了片刻,再看窗外,柔和的鱼肚白渐渐从山头显露,映着满山无边的雪色。
她知道,冬天马上要过去了。
※※
再之后的几天众人相安无事,阿月消失了几日,而后又不声不响的回了来,直觉告诉承恩常笙似乎在做什么打算,却又不好主动去问,毕竟他和常笙能像这般明目张胆的你侬我侬,是从前身在东江时不敢妄想的。
唯一让人比较伤脑筋的是小四儿。
不管承恩怎么教他叫常笙“常姐姐”,他都固执的闭口不言,仿佛那么一叫,他曾经寄予满心爱意的夜刀就会从此消失不见。
再有几次逼得急了,男童红红的杏儿眼里全是晶莹泪珠,只怕再一眨眼就会成串掉落。
常笙倒是云淡风轻,“随他去吧。”
承恩这么逼迫于四儿不是没有道理,事实上他不忍四儿一人留在这小村落,早生出想带他一同走的想法,如果真做这般打算,早一天让他从癔症中走出来是十分必要的。
承恩心绪不宁时,常笙就旁若无人的揽他在怀里,亲亲摸摸哄哄骗骗一并用上,“小孩子嘛,不要较真了,气着我的郎君大人就不好了……”
他这样的焦灼一直持续到某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彼时一屋四人围坐在堂屋烤火,小四儿心性单纯,觉得只要呆在常笙身边就是满足,拿着他的小针篓绣绣缝缝。
承恩和阿月相看不语,承恩心下明了,但阿月却还蒙在鼓中,并不明白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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