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撩开床内侧的帷帐,那半侧着身子,手腕脚踝齐齐被束,嘴里也绑着东西的霁光殿下,一脸的无措羞愧,便撞进了常笙的视野里。
“殿下!——”
常笙赶忙上前将霁光抱出,轻放在床头垫得厚厚的软褥上。
麻利地解开手腕脚踝上绑得死紧的布条,常笙侧首皱着眉冲霄令道,“刚才绑你,还算绑轻了!看你将殿下的手腕弄得……”
霄令理亏,自不敢再回敬什么,面上却分明写着“过河拆桥”四个大字。
常笙去解勒在郡子殿下嘴里,足以让他即使同在床榻上,也无法开口求助的布带。
那条白净布带,此刻沾满了霁光的口涎,抽出来之时湿哒哒的,羞得霁光连脖子都红透了,只懊恼这番丢人的模样,怎么就被她看到了。
其实方才在床上,虽然手脚被束、口不能言,但如果他愿意让常笙发现,总能有别的办法的。
刚开始是因为尴尬而不敢出声,渐渐,随着身旁越来越大的煽情动静,交错而起的闷哼轻吟,听着她温柔如水的情话,那个被压在身下爱着的,仿佛不是霄令,而就是他自己。
回忆蜂拥而回,不知是否感同身受霄令此时所感受的快乐,霁光羞愧地发觉,自己很快有了属于男子动情的正常反应。
听亲弟弟与她在同一张榻上热情纠缠,不仅是视觉听觉冲击太过直接,也因兄弟同侍背德而感到十分刺激,所有杂乱情绪统一化作他根本无法抵挡的滚热情潮,将他彻底折磨要死了。
霁光别扭地夹了夹腿,怯怯地看向被绑在床尾的霄令。
弟弟□身子上还有她爱抚亲吻时留下的斑驳痕迹,同样别扭的双腿间,有掩也掩不了的热情,而更可耻的,自己这个当兄长的,比他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明白霁光此刻的煎熬,常笙轻轻抚在脚踝上的一圈浅红,轻声问,“殿下,痛么?”
边说着,像是为了缓解他麻痹无力的双腿,熟练按摩的手一路向上,慢慢伸进他的袍内。
他腿不便,本没有多少力气,照理说,这般轻柔抚摸并不会引起多少感觉,可当下,在常笙就要触到他大腿内侧时,霁光几乎是惊恐地整个人向后缩去,生怕她这就发觉他的放|荡无耻,慌忙道,
“没事的恩上,恩上,霁、霁光很好!”
分明不怎么好。
他越是躲闪,常笙就越觉得古怪。
是要遮掩什么的吧?还有什么不敢让她看的呢?
回头看一眼气得不愿再说话的霄令,常笙有些犯愁。
霄令绝不可能会伤霁光,这毋庸置疑,那霁光殿下还在躲什么?
越想越不明白,常笙也觉得犯不着花时间与霁光拉扯,她利落膝行上前,道了句“常笙放肆了”,便带着一脸根本与话语不符的不容置喙,双手揪上郡子殿下的亵袍衣襟。
下一刻,往外狠狠一扯。
只听“刺啦”一声响,未系紧的亵袍应声而开,霁光瞪大了眼睛,绝望地看见自己肿得红紫的欲|望,跳动着暴露在她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半天,怎么还有(下)……
泪水。
你们可高兴了?还有(下)呢……
146
146、142 双生情缠(下) 。。。
142 双生情缠(下)
“刺啦”一声响,未系紧的亵袍应声而开,霁光瞪大了眼睛,绝望地看见自己肿得红紫的东西,跳动着暴露在女子眼前。
一时间静得厉害。
有过夫君的常笙,自然不会蠢到把眼前的场景当做殿下是受了什么歹毒手段的加害。
就算是加害,也只可能是某些有特定功效的药而已。
若说是催情药,一来实在没有必要,二来,料想霄令并没有这个胆子。
常笙用余光瞄了一眼身后被绑在床尾,此时已放弃了挣扎的霄令,男子面上的惶恐分明说着此事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不仅如此,霄令明显也被眼前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被兄长看到自己赤身袒露,已经让人够觉得害臊了,而此刻他居然也会看到兄长……那样,这根本是霄令万万想不到的,竟比刚才生生生出更多羞愧。
这厢,常笙心下已明了,缓缓抬眸看向霁光,郡子殿下一经触到女子眸内的清淡,复才回神,了解自己当下的状态是何等恬不知耻,就连死的心都有了,失控大叫,“别看!你别看!不许看!不许看!!——”
就连恩上的称呼,都慌乱略去了。
奈何双腿绵软无力,就着女子膝盖压上的动作大大张开,霁光慌忙伸手想去遮,又被常笙一把拉高,强行锁在了头顶。
如此姿势,多少让常笙看上去有点逼良为娼的意思。
霁光羞辱得全身发抖,一方面心沉得冰冰凉凉,另一方面,身体又火热得一发不可收拾,…………………………………………………………………………………………………………………………
眼前拢下一片黯淡,是女子低身俯视他时投下的阴影,近在咫尺的两泓柔情几乎让霁光觉得女子方才的霸道只是他的臆想,如呵护婴孩般轻柔的嗓音在说着,“殿下,就这样放任,可是不行。殿下只要允许常笙代为……疏理,常笙就放开殿下,好不好?”
霁光咬着唇不敢看她,只觉得心里暗藏的那些卑微和丑陋,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一一暴露了,他一时无端恐慌,生怕她就此看轻了自己。
常笙哪里不懂他的挣扎,避重就轻道,“殿下莫要生气,莫怪常笙无礼,只是殿下也是……很痛的吧。”
方才只匆匆一瞥,就不好再看。
常笙知道如果自己盯着郡子殿下那处看下去,霁光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羞愧欲死的自裁举动。
可仅仅是一瞥,也知道了是何等严重。
她问痛不痛,当然……当然是极痛,当下心思每每略一触及二人情事记忆,霁光甚至已经忍不住想要开口,不顾廉耻地相求了。
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说是羞,又像是辱,被常笙那么一问,迟疑半晌,挣扎道,“恩上,霁光并未生气,只是……只是……”
“那好——”常笙松了力,不再禁锢霁光的双手,人亦稍稍后退,笑道,“殿下若是不气,常笙自当认为殿下允了。”
霁光一时无法理顺常笙口中话语的逻辑,只道自己向来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看常笙起身探到帘外,就着床边高脚几上的东西摆弄了两下,再回帐中时,略带湿意的唇间,已经含了一块冰状事物。
顾不上霁光做何种反应,直接去到他身下,虔诚低伏。
霁光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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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头至尾,让人心尖跟着颤动!
霁光昂着颈子闷哼了一声,想往后躲,却被常笙先前一步牢牢架住双腿。
以齿含冰,口不能言,分握在男子腿根的手掌捏得紧紧的。
她略微抬头与他对视,只片刻,霁光便知晓此事已没有缓解的余地,他放在身侧攥成拳的手无力摊开,不敢再反抗什么。
“恩、恩上啊——”郡子殿下口中溢出一声似嗔似怨的叹息,绵长的语调勾人心弦,却怎么听,也像是喜极欲泣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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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的冰凉不仅没有缓解他半分燥热,还适得其反地让霁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因她正帮他做的事,更因……她第一时间,想着的还是他。
纤细腰肢因受不了常笙唇间的逗弄时而高高供起,蚀骨销魂的战栗便会传遍全身,身子在越来越猛的冲击中绷得紧紧的,而霁光的神智却是反常的清醒,全因此刻,他的胞弟白龙二殿下霄令,还在同一张榻上!
他就算想要放肆,却怎么也不敢,嘴里止不住的破碎呻|吟并非他所情愿,霁光甚至不敢想,若是此刻没有霄令………………………………………………………………………………………………………………
“……殿下,放松些。”
不知何时,女子嘴里那一小块冰碴已在火热间消融殆尽,常笙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低低响起,让霁光的身子又是一阵麻。
他哪是不想放松,只是当下,当下,可叫他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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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里还有凉意,却彻底将霁光可笑的理智焚烧成灰。
“不!——”
挣扎而起,霁光就差哭出来了。
双手软绵绵地去推身下人,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随着她每一次嫩唇舔吮,每一次舌尖挑勾,霁光面上红白交错,又喜又悲,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变成了一声高亢的哭泣。
“……呜……恩上……不、不要……不行,那里,不、不行……嗯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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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郡子殿下尖利的指甲又一次抓破常笙裸背之时,女子微微吃痛,稍带不悦的抬头看来。
因蚀心的快感停下而略微松了口气的霁光,就在低头之时,正好对上那双深邃凤目中烧得炽烈的火焰。
霁光就差惊叫出声,心跳随之一再加速,就要蹦出心口。
那双眼里,写满了滔天欲|望,甚至陌生得让霁光有些恐惧,抓在常笙肩头的手就那么怯怯收了回来,不敢再言反抗。
霁光的束手就擒常笙很是受用,嘴角浅勾,舔了舔唇边不知是什么的液体,常笙低声道,“殿下也别让常笙太难做才是,常笙此刻也,难受得紧——”
却还在想如何帮他疏解痛苦。
没了理由,霁光不知还能反驳什么,嗫嗫如蚊嗡,粉腮熏得通红,“那里,那里……不、不干净……”
并非是他不懂这些闺房乐趣,旁的人要如何做,他也是根本不在意,只是恩上大人,恩上大人如何能这般……
羞涩万分的拘谨看在常笙眼里,无疑搓起她心中更多火苗,她全身燥热不堪,方才与霄令间未经缓解的情|欲早已爆发,焦灼道,“没事的殿下,这样,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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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霁光闷闷呼了一句,像是从喉管深处挤出来的舒逸,最后的抗拒也被强硬捏得粉碎,再不敢去看霄令像是要将他们二人生吞活刮的凌厉目光,只弯着上身,紧紧揽常笙的头到怀里拥着,承受不了地颠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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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令气得浑身直哆嗦,再也顾不上自己方才强行绑了兄长,鱼目混珠的内疚,吼道,“你这个混账女人!怎么敢,怎么敢怎么对本郡子!本郡子如今也疼得快要死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一下!!”
却是根本不管是否兄弟同侍,只道不甘落与兄长之后,无不一处忙着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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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龙双眼烧得火红,只是无论他怎么喊叫,常笙都充耳不闻。
她根本就不懂,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兄长……被她如此伺候着,疼爱着,自己这儿也是,也是有反应的啊!
怒极而起,霄令强行真气一鼓,身后绑着他的腰带瞬间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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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传来异样,常笙才后知后觉地扭头去看,却是霄令一着未得手,满面尴尬及后悔万分的傻样子。
他想做什么,莫说常笙一眼能看穿,就是连霁光也知晓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吓得魂都没了,“霄令!你别乱来!怎可对着恩上……唔!”
却是常笙稍稍挪开脑袋………………………………
霁光很快就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在常笙技巧的动作下喘息起来,动作间,常笙侧首看向霄令,经她一瞥,小白龙才知自己是做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面色虽有异,紧握在常笙腰间的手却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被常笙那么一瞪,霄令觉得自己没有萎已是奇迹,后怕地寒了背脊,不知怎么的,就自然而然地软呼了一句,“……姐、姐姐……霄、霄令也……也……也疼啊……”
委屈地眨了眨眼,顺利挤出几颗珍珠泪。
常笙一直自称姐姐,霄令却素来充耳不闻,不在她面前自称“本郡子”已是极限,何时奶声奶气地唤过姐姐二字。
这样的服软似乎很为受用,常笙当下竟破天荒没有责备他的荒唐,放柔了声音道…………………………………………………………………………………………………………………………
腻滑触感让常笙百般舒适,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更听那小子又惊又喜地急抽着气,才对他补充道,“若给姐姐弄疼了,以后便不要你做了。”
“是是,是!”霄令忙不迭地答………………………………………………………………………………………………………………………………………………………………
…………………………魂识在瞬间轰然出鞘,霄令尖啸着,身体仿若触电般颠动,差些就无力趴倒在常笙背上。
被大力侵入的快|感让常笙头皮发麻,呼吸一滞,握着霁光的手不小心用了力,疼得大殿下面上一皱,低呼了句后急急喘着气。
看霁光此刻也顾不上三人同行这快乐事的荒诞,常笙轻哼,虽没回头,却是对着霄令说的,“这样便不行了?姐姐还以为,霄令多大本事呢——”
少年心性,受不了激,霄令怪嗔了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