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宠:凤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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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宠:凤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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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翎听了冷笑:“天下生灵与本殿何干?况且帝澜在本殿这里五千年了,也没见那些‘天下生灵’有过半点忧心。”
  “这可不一样。应龙助黄帝剿灭蚩尤恶神,耗尽气力在世界之南沉睡,世人皆知。你守着他、关着他,别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如今他醒了,这么一位巨龙,可兴云雨,起飑雪,得他所助之人便有极大的可能夺天下。你觉得,众妖还敢把他留在你这里么???别忘了,你我以前可是蚩尤的部下。”狼王将金箸按在桌上,一双锐利的双目直视游翎,不容辩驳。
  游翎却似是不甚在意,又仰头掩袖,将一杯酒饮下,并未正面做答。
  狼王有些急了:“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们早就没有了关系??你弃他在先,他也表明了再与你不见,就算你是被蚩尤伤透了心,又觉得亏欠了他,可这五千年来,你用自己的灵气保他神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啊!”
  “你不懂。”游翎再仰头一饮,疲倦地吐出了这三个字。他本是好酒量的,此时,眸色里却似是有些醉意。
  “我不懂?”狼王有些气了,“不就是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吗,这有什么不懂的?那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你这么悬着又有什么意义?”
  狼王说话向来不绕弯子,却是字字中的。游翎苦笑,只是捉起案上的酒壶,又倒起酒来。只是这次,酒落杯中,明明早就满了,游翎却没有回过神,只是任由它漫了案几。
  身后的寒吹见状,上前握了游翎的手,将酒壶扶正,提醒道:“主上,别喝了。”
  “本殿的事还由不得你插嘴。”游翎挥挥手,抽出手来,竟是直接端起酒壶便喝。
  狼王见游翎今天状态不佳,上来拿走了他手里的酒壶,就势坐在游翎的案几上,兀自将剩下的酒喝了。
  扔了酒壶,狼王撑着身子,说:“我说,与其你在这里烦恼,不如好好想想,先怎么应付随时会找上门来的人吧。我都想好了,他们的理由肯定是‘天下需要首领’之类的陈词滥调。”
  “无聊。”游翎瞥他一眼,显然不甚在意。
  “无聊不无聊,这都是你未来要面对的问题。”
  “不是未来,”游翎终于放弃了找酒,抬起头,苦笑,“今天符鸣已经来过了。帝澜一有龙息溢出,他就早早来访,怕是已经知道了。”
  那个人明知道自己有意逼着他,今日却亲自上门,显然是带着目的的。
  听到“符鸣”两字,狼王也露出厌恶的表情:“那只没有一点节操的白老虎,怎么嗅觉这样好?”
  “他以前就是这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以前开始,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就让人徒生出一些不舒服来。游翎与司管白虎星宿的符鸣有过一段并不愉快的接触,所以,直到现在游翎都不愿提及。
  狼王自是知道这段历史,也不说明,只是了然地点点头。末了,这位素来宽心的狼王甩了甩头,让清凉的晚风带走了一丝微醺的酒力,悠闲地道:“谢谢你今晚的美食佳飨,更美味的,我可是等着回去品尝呢!”
  游翎抬起手,寒吹连忙躬身将他扶起。披着五彩锦绣织锦的皇鸟,微微眯起了细长的凤眼:“本殿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放心吧,已经命令下去了,好东西已经送去了你府中,你只管查收便是。”
  “有你这句话,我还真是无需多留了。”狼王说罢,毫不拘束地一拱手,便立刻转身离开。
  “本殿的好东西都给了你,吩咐你的事情,可一点都不许拖延。”游翎在身后开口提醒道。
  “知道啦!”狼王一路跨步而出,听到这句话也未回头,只是向后挥了挥手。
  游翎站在高台上目送他离开,趁着夜色正浓,晚风吹来,居然让他一个踉跄。
  “主上!”寒吹连忙扶住他,“您醉了。”
  “只是微醺而已。”游翎摇摇头,拒绝了寒吹要将他抱起的动作。“本殿今夜不困,寒吹,咱们再去内庭。本殿还想再去看看地宫里的他。”
  豢 宠 ( 6 ) 
  狼王回到府邸的时候,九曲幽吟宫送来的“礼物”已经静静地躺在他的正厅里了。
  就如那位冷艳的皇鸟一样,躺在正厅的这一方大型漆器的六角铜盒,透出一种不可言喻的精致华贵。
  “只是储物的箱子罢了,也用得着如此铺张。”狼王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走上前,启开了封条和铜扣。
  鎏金的铜盖被打开,纵是狼王,也忍不住咋舌惊叹:
  只见巨大的铜盒之中,在最昂贵的鹅黄色锦缎的簇拥之下,既非什么稀世珍宝,也不是千古佳藏,而是一个浑身赤luo、用红色的耀目缎带捆绑了手脚的少年!
  那少年生着乌亮的发,匀称的身子并不是发育完全的样子;一双琥珀般透亮的灰眼,显然是还未适应光亮,微微眯起,显出不谙世事的迷茫。
  少年的口被一颗镂空的小小金球封住,固定金球的带子绕至颈后,与项上的皮扣接连。红色缎带零乱地缠绕在少年的周身,巧妙地将【此处和谐】
  “灰喜鹊?”狼王不含任何表情的淡淡开口,“为什么不是那只小兔子?”
  盒中被当成礼物包裹送来的少年,听到这话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常态。狼王审度少年些许,这青涩的少年不具有任何游翎那样的艳媚,却格外透出一种令人愉快的美感。
  反正都是玩物而已,既然送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区别。况且如果真是那只怯生生的兔子,怕是玩不了几天就会坏掉的吧。想及这里,狼王便不再多做深究。
  “你叫承跃?”
  “嗯……”少年微微点头,喊着金球的口中含糊地应承了一声。
  “啧啧,真是恶趣味的装饰。”狼王唇角勾起,露出一抹轻佻的笑意,一边伸出手来,将少年口中的金球解开。
  金球离口,牵出一条晶莹的丝线,落在承跃的唇角。
  狼王用指腹帮他拭去,顺手又挑起了承跃的下颌,迫使承跃抬起头来,让自己看得更为清楚。那双清澈的眼睛,总算在此时适应了光亮,见狼王看着自己,居然一点都不避讳,反而同样静静地看着狼王。
  有趣。
  狼王忽而来了兴致,索性将手探入承跃口中,【此处和谐】
  侵略的手游上红色缎带最密集的地方,就在狼王正要触碰上承跃【此处有和谐】,这孩子却忽然开了口。
  “你是要干‘那事’吗?”
  单纯的小喜鹊瞪大灰色的眼睛,虽然是说着最隐晦的词,却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这个反应出乎狼王的意料。原本,他以为承跃不过是个娇怯的深宫禁//宠,可方才见他眼中清透,似乎又是极淳厚的性子。而今,居然在即将被自己压在身下之时,还能既不露出cheng欢的谄媚,也没有半点恐惧的样子,委实不是狼王所见过的。
  见狼王不说话,承跃索性盘腿坐了起来。那红丝带本就不过是装饰之用,自然起不到束缚的效果。承跃三下五除二便解开了捆绑着手腕的缎带,还甩了甩胳膊,嘴里嘟囔着“都麻了”。
  狼王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承跃的小动作,像是静待猎物的捕猎者,冷冷观望。
  承跃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沉寂的气氛,索性一把扯开了身上恼人的缎带,冲着狼王大声道:“要做就快点啊,我困了!”
  此话一出,狼王顿时乐了。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身手抚摸了一下承跃的脸颊。
  “你到底做不做啊?”承跃虎着脸,侧头看他,显然完全不明白狼王的反应。
  这极富新鲜感的“礼物”让狼王倍感欣喜,看着承跃瞪圆了眼睛的样子,狼王便觉得甚是可爱。第一次,他觉得眼前这小东西让人没了xia///玩的欲望,反是想要长久地饲养着,看他还能有什么新鲜的反应。
  来日方长,等自己腻味了,再狠狠弄坏不迟。狼王打定了注意,洒脱地一反手,竟单手将承跃揽起、抱在臂弯当中。
  “干嘛啊?这是什么奇怪的体位?”承跃皱着眉头嚷道。
  狼王好笑地低头看他,发问:“你不是困了吗?”
  “啊啊啊?”承跃愣了一下神,终于像是明白过来了,“所以?”
  狼王三步并作两步,将承跃抱回寝宫,往床里面一扔,道:“睡觉。”
  “哈?”
  承跃呆呆地看着狼王更了衣,然后拉了锦被将自己和他一起裹起来,这才总算相信,今天是蒙混过关了。
  正嘟囔着“亏我报了必死的决心”之类的话,狼王忽然翻过身,将承跃拥在了怀中。
  在狼王府的第一夜,乃至之后的许多个夜晚??连承跃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都是这样,与狼王“和平共处”地渡过了。
  豢 宠 ( 7 ) 
  承跃的离开,虽然对琼儿来说,意味着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但对整个九曲幽吟宫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宫中的一切,依旧只是循着皇鸟的意愿。
  狼王走后,游翎一个人在地宫里呆坐了很久。直到后半夜,他才醉醺地往回走,寒吹几次想将他抱起,却被他一把推开。
  进了寝宫的外门,远远地,游翎就看到琼儿正掌着一盏宫灯,在门前等着自己。灰白积雪覆盖的夜幕之下,宫灯的烛火给那个纯白的小小身子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色。那柔光反射在琼儿的银发上,让醉眼朦胧的游翎一瞬间将他与应龙重叠起来。
  游翎踉跄地走上前去,几乎是扑在了琼儿身上,身后五彩的锦袍,在雪地中脱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琼儿连忙接住游翎,一双朱色的眸子写满化不开的沉寂担忧:“主上,卧具已经准备妥当,您早点歇息吧。”
  游翎没有作答,只是揽着琼儿就往里间走。
  游翎的体温隔着衣料有些偏低,琼儿忽然却想起,今日白天的时候,游翎说过要自己侍寝,可看现在的样子,主上哪里还有半点那种意思?带着捉摸不透的心思,琼儿只是谨慎地扶着主子,往圆床的方向走去。
  掀开布幔堆叠遮蔽的圆床,琼儿将游翎搀扶着放在床边。就在他要为游翎宽衣之时,刚刚才解开了衣带的游翎,却将琼儿一把拉过来,翻身压在了怀里。
  带着浓重的酒气,游翎松散的衣襟滑至半肩,lou出一小节玲珑的香肩。火红的长发垂落在肩头、脸侧和背上,营造出一种略带凌乱的美感。游翎伸手抚摸着琼儿的银发,和他朱色的眼眸,忽然,缓缓唤出了一个名字:
  “帝澜……”
  琼儿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可是本能的,他就是在一瞬间便明白了,这个名字的主人对主上具有的意义。
  心忽而沉了又沉。琼儿知道,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叫做帝澜的人,或许是他与主上之间,一生的隔阂。
  不,自己又哪里能够比得上那个人?自己对主上来说,或许连玩具都不算吧。
  但纵然心思沉重,那份卑微的爱恋和依存却让琼儿无法退缩。琼儿暗暗叹了口气,往床里边坐了坐,为游翎勉强更了衣;一边伏在游翎耳边,低声道:“在‘帝澜’没有出现之前,就让琼儿照顾您吧。”
  “帝澜……帝澜为什么不出现?”皇鸟叮铃的音色在夜里透凉如水。游翎将头枕在琼儿腿上,兀自自语。
  “主上,那个叫做帝澜的人会出现的。”琼儿抬手将一边头发揽在耳后,俯下身,细细凝眸于游翎的眉眼,柔声安慰。
  “会出现……会出现……”游翎原本弥漫了酒气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时流转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他半眯着眼睛,醉醺醺中将琼儿的胳膊紧紧拉住:“帝澜,你回来了?”
  “我……”琼儿微微一怔,正要辩解,却被游翎一把拉进怀中,紧紧抱住。游翎结实完美的身子透出一种酒香来,让琼儿瞬间连辩驳的话都吞了回去。
  许久,游翎缱绻万千地低吻着琼儿的头顶,无比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帝澜,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对不起……”
  “主上……”琼儿错愕地小声唤出,却并不敢抬头。琼儿明白,游翎似乎已经将怀中的自己当成了那个“帝澜”。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帝澜,纵是我做尽千百般,都是为了你。我已经知道我错了,也得到了够多的惩罚,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对不起……”
  游翎的道歉一声比一声更令人心碎,琼儿听得心如刀绞,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抬起头,大胆地伸手,做了一个十分僭越的动作??为游翎拭泪!琼儿望着那双红肿了的凤目,回应道:“没事,都过去了。”
  “帝澜?”酒醉中的美人惊喜地牵出一丝微笑,“帝澜,你原谅我了?”
  琼儿咬咬唇,哪怕一次也好,他不想再看到主上伤心的样子,便决心将“帝澜”装到底,于是狠狠点头:“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
  “嗯,”游翎点点头,却在下一秒重新陷入了恐慌,“不!你不会原谅我的,你说过,心已死,如山崩不复……”
  琼儿拼命摇头:“不,不,这都是我的气话。琼……不,我,我怎么忍心再让您伤心?”
  “真的?”
  “真的!若是曾经错过,便不会再让它错过第二次。”
  “嗯……”像是得到了某些承诺,游翎的低沉应承着,口中还喃喃着不甚分明的“对不起”,呼吸却渐渐变得平静起来。
  琼儿仰靠在床柱上,将游翎垂下的眼睑旁,几缕碎发撩开。不可方物的容颜,衬着夜晚的烛火,绝艳更甚。  
  豢 宠 ( 8 ) 
  琼儿这低头一看,便是久久地不能离开。也不知就这么静静看着游翎的睡颜多久,琼儿终于湿润了眼睛??他此生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游翎;他所有的认知,亦是游翎传授。游翎对他来说,便是今生唯一的光亮。
  可是,他的光亮却从不属于他。
  意识到自己哭了,琼儿连忙用手背擦干,生怕眼泪落下,吵醒了沉睡中的主上。他侧过脸,遥视着窗外斑驳的梧桐枯枝的疏影,低声叹道:
  “主上,琼儿的身心都是您的,可是,您又怎样看待琼儿的呢?”
  “您是琼儿的天,可您的天呢?您是这样高贵,遥不可得,却也是如此的清冷孤单。琼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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