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我心中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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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我心中的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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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别难过,我刘二嫂就是吃不成,也不会让你们一家三人饿着。你放心,我和家华会帮助你们的。”刘二嫂轻轻拍拍杨玉秀的肩头,流着泪劝道。
许仁娟、许仁华在一旁哇哇直哭。是的,对于他们姐弟俩来说,这不仅仅是失去一个好爸爸,而是他们失去了一根能为全家幸福的有力支柱。所以,他们姐弟俩要哭,要伤心地哭、悲凉地哭,哭得天地神仙都慈悲,都伸开一双救援安慰的怜悯之手。使他们走出苦难,看到美好的未来。
刘二嫂扶着杨玉秀,对许仁娟、许仁华道:“仁娟、仁华,你们都别哭了,我们一起把你妈扶回去。”她说着对杨玉秀道:“玉秀,我们走。”刘二嫂说着,搀扶着杨玉秀走动起来。
许仁娟和许仁华也分别过来,搀着母亲的手,扶住母亲的腰,离开玉业总部的会台,向家走去……
此时,天开始黑压下来,雨也像发丝一样小了下来。但风依然狂舞着,显露出兽性般的凶恶本性。
此时;在被黑夜笼罩着的玉业总部,许为生被惨放在天井里,被雨打着,玉业总部的一间办公室里,闪亮着似鬼火一样的灯火。而在这间办公室里,以朱以珍、顾云掳为主要人物的一帮打砸抢分子,正围坐在朱以珍的办公台前,庆贺、议论着今天的所谓“业绩”呢?
朱以珍兴奋地对这帮打砸抢分子讲着话:“今天的斗争,功绩很大,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嘛。特别是顾云掳同志的坚定立场和纯粹的革命精神,都是值得我们在座的学习。顾云掳同志打死了许为生,就为我们在座的大家做了表帅,为人民除了一大祸害,对于这一点,我作为玉业总部的一把手,为他表示祝贺。希望顾云掳同志继续保持下去,不能骄傲。老顾,知道吗?”朱以珍说着对顾云掳道。
“知道了,我一定高举文化大革命的旗帜,以以阶级斗争为纲,将玉业总部的所有的反革命砸烂!”顾云掳听到表扬,猛吸一口烟道。
“很好!你带了头,我相信我们玉业总部一定会高高树立起阶级斗争的先进典型,声威一定会名扬全社、全县、全市、乃至全国,到时,大家一定会升大官,发大才的。”朱以珍兴奋道。
“对!”一位大个子家伙,身穿黄军装,头戴黄帽子,留着一撮黑胡子,他名叫告猛虎,一副土匪相,他听到朱以珍的得意话,便插嘴道:“朱以珍说得对,到时啊,我们的朱主任,定能中央做大官;我们的顾司令定能市里做中官;我们这些哥儿们,定能弄个县里的书记、县长干干,哦哈哈!“他说着,得意地从椅子上立起,手舞足蹈,狂得很呢。
“你这臭小子,看你这种得意劲!”顾云掳笑着,轻轻击他一拳。告猛虎笑着道:“当然,只要做官,我什么都干,杀人、放火……我都行!”
“我们定能做大官、发大财,我们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朱以珍心中附和地说着,又从窗户看看天井的天空,转脸对大家道:“天不早了,现在我决定,王学海、朱胜利二人,将许为生的尸体沉到江中去。”
“我……”坐在朱以珍对面的一位身穿绿色军装的青年为难着。他个头不高不矮,品貌兼上,人很正直,他就是玉业总部的团支部书记王学海,年龄二十一、二岁,他出身贫苦,父母在革命中献身,如今,他就孤身一人,许为生当书记,对他很关心,当然,朱以珍、顾云掳他们是不知道的。
看到王学海为难样子的朱以珍,脸色有点不好看地说:“怎么……怕啦?”
“怕就不要革命,朱主任的命令,你也不听?”顾云掳冷冷说道。
其实,对于王学海,他的确很为难,因为,他原是许仁娟的上两级同学,而且两人平常相处也挺好,参与这样的斗争他实在没法子,谁对谁非,他心中有数。他面对今天惨无人道的一切,实在是忍无可忍,而又无能为力,他感到欠许仁娟及他们全家,实在太多了。
于是,他心中想出一个念头,或许许书记活着,还能救他,所以,他看看顾云掳,又望望朱以珍道:“朱主任命令,我当然听,而且,我也不是怕,只不过太残忍了。”
“啊哈哈!”朱以珍开怀大笑,立了起来,来到王学海身后踱了两步道:“残忍!对敌人不残忍,难道对我们贫下中农残忍?我说,学海呀,学海,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她说着,用手抚摸着王学海的头:“你这样,怎能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呢?不能啊!要革命,胆子就要大,就要泼辣,敢为,我说的,你清楚了吗?”
“知道,朱主任!”王学海附和道。
“这就好嘛!”朱以珍道。
“那我们两人去了!”王学海道。
“去吧!”朱以珍道。
“小朱,我们走吧。”王学海说着走出会议室去天井。
“唉!”小朱应着,也跟出会议室。
“小朱,电筒。”朱以珍从台子上拿了一把电筒叫着,跟到会议室门口,将电筒递给小朱。
小朱接过电筒,走出天井去。
朱以珍则回过头来,对其余的人道:“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唉!”其余人应着,走出会议室。
朱以珍,则打扫会议室。
这时;王学海背着许为生,在朱胜利的手电引路下,冒着毛松雨,迎一条柳荫小道,来到长满芦苇的渡口。只见王学海将许为生背到一条木船上放下;按过朱胜利手中的手电,瞬间在许为生面孔上照了照,用手掩了掩许为生的口,他发现,许为生还活着,还在呼吸,他心中一阵兴奋,立即生出打算要救他。但又不能被人发现,必须打发朱胜利先走。于是,他发现船头底部搁有一块圆石,立即灵感来了,走下船。
“快来!胜利,帮我推船!”王学海招呼着朱胜利,自己首先推着一边船梆。
“唉!”朱胜利应着,走下船,推着另一边船梆。
“来,一、二、三、四……”王学海窥视了朱胜利一眼,死劲叫着,全力将船狠狠一推,船滑入江河。
“哦!”朱胜利脚尖一滑,惊叫一声:“扑通”泡趴在水里。
“哈哈哈,你怎么啦?注意点嘛!”王学海笑着,急忙去拉他说,于是,朱胜利被拉了起来,浑身湿淋淋的。
“哇哇哇,浑身是水,凉飕飕的,学海,我咋办?”朱胜利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王学海道。
王学海看着他,显得同情的样子道:“这样吧,你先回去,坏了身子,不合算。”
“那你一人……”朱胜利犹豫道。
“哎……不就是一个死人吗?将其沉到江里不就行啦?”王学海很爽快地说:“你先走吧!”
“我……要是朱主任知道……可不得了噢!”朱胜利支吾着,有点犹豫不绝。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能知道?去吧,你回去将湿衣服换了。”王学海替他壮着胆子,催促道,并推了他一把。
“那,你小心点,我回去了。”朱胜利关照道。
“放心去吧!”王学海道,用手向他招招。
“唉!”朱胜利应着,离开渡口,回家去了。
而王学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将许书记藏到何处去?最好藏到偏僻的地方去,对此,他想起了表叔,表叔就在沉水湾的芦苇滩上,有两三间芦竹搭起的房子,自己又靠打鱼为生,自己又不当与外人接触。好地方,好地方。
想到这里,于是,他转身跳上木船,拿起木划,划向沉水湾。
沉水湾,水域宽阔,积水很深,故叫其沉水湾,沉水湾两边是芦滩,现在长满绿葱葱的芦苇。过去这一时节,是我新四军和游击队伏击日军和国民党军队的好战场。而现在,又是隐蔽一位县委书记的好地方。
一会儿工夫,王学海的船,驶进沉水湾右边的芦苇当子,在一个缺口处停了下来。
于是,他背起许为生,跨上浅滩,拨动芦苇,寻向其表叔的住处。
表叔此时正将油灯熄灭,盖着一条薄毯,躺在床上。
“咚咚咚!”王学海喘着粗气,敲了表叔的门喊道:“表叔!表叔!”
“是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表叔躺在床上应着,心烦地唠叨了一句。
“是我呀,表叔!快开门啊!”王学海急切道。
“你到底是谁呀?”表叔问着,摸了火柴,点燃油灯。
“表叔,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我是学海,学海呀!”王学海道。
“噢,是学海啊,我来……”表叔应着,慌忙从床上坐起,双脚套上鞋拖,走到大门口开门。他个子不高,五十几岁,一副渔民样,而且挺忠厚的。
此刻,他打开了门,惊讶道:“学海,你这是怎么啦?后面背的是谁呀?快进来!”他说着,让开门口。
王学海背着许为生进了门,将其放在旁边的竹椅上道:“表叔,救救他吧,他是我县的县委书记。”
表叔速快关好门,忙走到许为生面前,吃惊道:“这不是县委许书记吗?怎么被人打成这样?”表叔摇摇头:“这世道变了,变了。”
“表叔,你看看,他还能救吗?”王学海急切地问。
“让我看看。”表叔说着,用手搭搭许为生的脸道:“放心吧,他脸还发烫,不会死的,但伤势很重,活了也要残废了。这些人,心真狠?”
“那我走了,否则他们怀疑上。”王学海说着,拔开门闩,走到门外。
表叔看着王学海的背影,回过头,走进屋子,关上了大门。
就这样,人间总有真情在,事事都有真理在,许为生被王学海隐藏了起来……
水灵读了一段够长的了,我怕她累,让她停了下来,喝点水。然后我对她进行了评价:“您的声音这样柔美,语调是这样流畅,普通话是这样标准。水灵,我欣赏你,你真是个才女啊,下次我再让您读。”
为此,我对水灵感到惊讶和敬佩。深深为她的文化素养而激动;当然为她激动的还有同志们;以及我们的技术员;我们的技书员还常在我面前夸奖她;说她书看得多;有文化;她并且提醒我;要我多与她接触;多关心关心她。是啊;听了我们技术员的话;我想;我该怎样关心她呐?再说;我拿什么关心她。这样一来;便是我所要遇到的难题了。从这以后;我便开始注意她,尤其她所带来的书;我便拿来随意翻翻;以此我与水灵显得近一点。彼此间谈话;便也多了起来。当然;这些话,无非是工作出发,谈这类方面的话题。至于生活;个人爱好;谈得并不多,但有时偶尔也有那么一点点;反正;我与水灵的一切;仅属于工作关系;别无其它。但是;我是这么想的;而我却不知道水灵似乎这样认为。由于我对她工作上的关心;她似乎对我更亲近;她什么事都来问我;有时甚至穿了件新衣服她都来问我,她也主动上来问我好不好看;为求她的愉悦;有些不好看的衣服;我也会对她说好看;她听到这话;当然是高兴的。所而;她的高兴;我当然也就高兴了。而我的高兴;她当然就更高兴;有时她高兴得无法抑制;竟然像一名拳击手;向我肩头上猛击一拳。当然;她的拳头是打来无力的;仅仅像推拉手一般;显而揉松。而就她这松揉的拳头;倒叫我的心中显得舒舒松松;滚烫滚烫的;热乎乎的。我说得出这是种滋味;但我却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情感;而不管什么样的情感;我预测;这情感却有可能潜力无比地延伸。因为,她在我身边工作;这现在和将来;会有调动的可能吗?这一时我是说不上来的了。总之;不管水灵今后将要调动到什么地方去;我和水灵相处;这必然会有一定阶段;而这一阶段的发展,我却弄不懂将会是什么样的复杂情形,我当然不会去想那么多;我仅无意中随着时间的向前推移罢了;可是;有时有意义的事情却变成无意义的事情;无意义的事情却变成了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事实的确是这样的了。水灵喜欢读报;我也喜欢读报;我把我买来的报纸;自己没看;他看不给;倒先给她看上了。我把我买来的零食,自己不吃,倒先让她吃上了。可以这么说;我很体贴她;关心她;不过;她也很体贴我;关心我;有时;她把买来的报刊和杂志,还有书籍;自己没看;倒先送到了我的手上;有时她把买来的零食,自己没吃;倒先拈着送到我的手上或我的嘴边。这样一来;我该怎样感激她啊;又怎样报答她啊。我真不知怎样对她才好。所而;我在思索着;烦想着;歉意着;若我真的不知怎样报答你的话;请您给予我的不要太多;因为你给我太多,我却是种负疚。对不起,水灵,这是我的真心话;原谅我;我这人向来就不要人对我付出什么而你现在给予我的;已使我的情感达到了徘徊状态;我又想接近你;又害怕接近你;因为若我再接近你的话;我预料必有一种痛苦在等待我们;这你想过吧;水灵!我想;你可能还没有想过,但我现在已被这将会到来的痛苦忧虑着;心烦着。我不想对别人有太多的连累;更不愿别人在情感上有所什么伤害;水灵;你说说;我现在对你该怎么做?反正;我已经想过;我对你不能接触太多,那种复杂的情感太多,那就必然造成那种漫然无绪的苦思折磨。所而;我虽这么想;可苦思折磨;却在我的脑海中避免不了;水灵因工作关系;就偏偏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实在话;我现在很想避免我们的工作关系;这样我们就少接触;甚至不接触了。然而;我的空想却改变不了现在的事实;水灵与我的工作关系却总而存在着。因而这种工作关系的存在;对我来说;却是种苦;我非得要接触水灵;这样;那种苦思折磨;那就在所难免了。我抵挡不住水灵一个劲地与我接触;与我亲近。她把工作中一系列琐碎的事情都拿来问我;有时甚至对我体贴万分;就连我干活时凝成的汗珠;她竟然会掏出手绢替我擦得干干净净。由于她的这一些举动;而让我留情万种;思忖那般;我不由得在想;我们仅仅是那种工作关系吗?那是那种工作关系就好;那不是那种工作关系;假如包涵着那种情爱关系的话;我可是个有妻子儿女的人啦;我女儿已经十岁;妻子虽离我遥远;不在我的身边;但她爱着我。虽说我们不具那般深爱;但我们事实具有那种夫妻关系。所以;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背叛妻子和女儿;我不能,更不能坑害水灵;造成巨大的后果。也正因为我思来虑去;因此我从工作上尽量避开水灵;当然;我怕水灵生气;这种避开却是悄悄进行。可是;这种悄悄进行的避开,时设几次;却被水灵给看出来了。
有一次;水灵拿着一张电影票递到我的手上道:“今晚七点;我在大光明电影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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