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不吃得下这项目跟您老又有什么事儿呀?”杨木易眯着眼看五哥,心想不知道他葫芦里倒地买得什么药。
“嘿。”杨木轩干笑了两声,掐灭烟头后腆着笑脸说:“我不是前两天才听说湛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嘛。以为你俩和好了,所以来问问你。”
“谁跟他和好了?还有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是怎么回事”
“嘿,你怎么还真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上星期五是不是去相亲去了?我说你,要相亲也让哥给你找个好的丫!”
“谁相亲了?你才相亲呐!我那是陪姚桑桑,等等,这话另说,我相亲跟左湛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这两天把跟你相亲那对象的公司的股价压得够呛么,看来应该撑不了多久了。”杨木轩优哉游哉得把烟掐了。“圈子里现在都在传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听多少人跟我说‘你妹妹可真有本事了‘。”
“什么!”杨木易尖叫,“他弄蔡振嘉的公司了?”说完就拔腿狂奔。你丫丫的左湛,都什么事儿啊!!
杨木轩看着跑走的一一的背影,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唉,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呐!”本来他以为一一和左湛和好了,想着城南那块地自己也帮这未来妹婿一把通通路。正巧遇上一一,就想着问问她。哪知自己还没开口,这丫头就跑了。“这年头,想做个好人也不容易啊,不容易。”杨木轩感叹。
、第七章(二)
再说到跑走的杨木易。
杨老太爷本来坐在客厅看报纸看得挺乐呵,被像阵风一样刮进来的一一吓了一跳。老太爷摸了摸自个儿的小心脏,刚想训斥两句。就看见一一拿着包和钥匙又一阵风似得挂了出去。只剩下天边传来的一句:“爷爷,我有点公事。下礼拜再回来看您。”老爷子气啊,恨不得捶胸顿足。
杨木易开着小mini上了高速,拨了个电话给左小贝问了左湛公司的地址后就直往那奔。
当杨木易踏着10cm高的miumiu蹬蹬蹬地走进左湛的公司大楼的时候,她盛气凌人的气势让前台小姐脆弱的小心肝抖了抖。前台小姐客客气气地拦下了她;问道:“小姐,请问您找谁?”
杨木易瞥了一眼貌美如花的前台小姐,想:左湛你丫的倒挺会享受。“左湛。”她冷冷地说。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例行公事得说。
“没有。”
“不好意思,那您现在不能上去找左总。我可以现在这帮您预约,等安排好后再通知您,您觉得怎么样?”前台小姐礼貌得询问。
“不用了,我现在一定要见到他。”杨木易不顾前台小姐的阻拦,自顾自得朝电梯那边走。
“小姐,小姐,您不能硬闯啊!您再这样我要叫保安了!”前台小姐追在她身后喊。
杨木易不管不顾,按下电梯键后就掏出手机拨了左湛的电话。
“喂?您好。”一个温柔地女声很快传来。
杨木易愣了愣,与此同时她的手臂被前台小姐死死攥住。
“我找左湛。”
这支电话是左湛的私人手机,一般只有他的发小家人什么的知道。作为一个专业的秘书小姐,唐雪一听对方是个女的,又直呼左湛的姓名,猜测对方应该跟自家左总的关系非同一般。忙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左总现在在开会。请问您贵姓,等左总一散会我就会通知他联系您。”
“我现在在你们公司大厅。我希望能马上见到他。”杨木易看了看一脸防备得盯着她的前台小姐,对着手机说道:“不知道我能不能上去等?”
“可以,可以。我马上下来接您。”
一分钟后唐雪出现在了杨木易的面前。
“您好,我是左总的秘书唐雪。”唐雪礼貌得伸出了手,用眼神示意前台小姐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杨木易握了握唐雪的手。“杨木易。”然后就踏进了电梯。
唐雪赶忙跟着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数。等到了20层后,将杨木易领进了左湛的办公室。
“您先在这稍等一下。”
杨木易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参观起左湛的办公室。
唐雪出去泡了杯咖啡端进来,然后退出去掩上了门。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里面那闲逛着的女人一定和自家老总的关系不一般。
左湛的办公室很简洁,一如他过去的书房。家具只有一个办公桌和角落里的沙发。资料被分门别类好后整齐得排放在桌上,查找起来很方便。
左湛散会后听唐雪汇报说来了一个女人找他。他就直觉是杨一一。唐雪见过叶蓝,所以不可能是她。而一周前杨一一给他打的电话明显让两人的关系和解了不少。他快步走回办公室,满怀欣喜得打开门,却被乱七八糟的文件砸了满身。
“左湛!你个小人!”杨一一怒喝。
左湛看着眼前指着他怒骂着的杨一一,一腔欢喜瞬间变成莫名其妙。“杨一一!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一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
“我做什么龌龊事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左湛也怒了,任谁被人这么无缘无故劈头盖脸一通乱骂心情都不会好。他大踏步走到一一面前,抱着双臂看她。
“你是不是搞什么下流手段压低人家蔡振嘉的公司股票了?”杨木易急得眼眶都红了,对面那人还嬉皮笑脸地,禽兽啊这是!
“怎么,他公司要倒闭了,你心疼了?”左湛低下头,把脸凑近一一。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跟你说,你别听周天瞎说,我没和蔡振嘉相亲。那天我是陪姚桑桑去的。你不能因为这么一个烂理由,就无缘无故打压人家的公司!”杨木易昂起头和左湛直视。她觉得他大概是误会什么了,把一切跟他讲清楚后他应该会放蔡振嘉一马。
“我知道。”左湛弯了弯嘴角,满不在乎得说。
“咳。”杨木易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他知道!他知道他还没事去弄蔡振嘉的公司?
左湛走到办公桌边,拿起自己的水杯端到杨木易面前,喂着她喝了两口,再转身把杯子放回去。
“你说你知道?”杨木易缓过来后不确定得再问了一遍。
“嗯。”
“那你干嘛去弄蔡振嘉的公司?还让圈子里传什么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杨木易恨,这人怎么那么没品啊。
“这是公司上的事,我没办法跟你详说。还有那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姚钟铉乱传的,你要找找他去。”左湛幽幽地说,他还在气杨木易为了另一个人骂自己。他还以为她想通了,所以才来找他。没成想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杨木易被他的话堵得更加上火。她觉得他这话是在说她自作多情。她对自己说其实你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也是他怎么会为了你恶意去压制另一家公司,为了你传那什么破谣言。他从来都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你还把自己当回事,来找他理论。你凭的是什么身份?
她抓起手包,越过他就想往外走。左湛就堵在她面前,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杨木易停下脚步,抬眼瞪他。
左湛也停下脚步,低下头凑近她的脸。他眯起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弯起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弧度。然后抬手沿着脸颊描绘那张朝思暮想了3年的脸。“一一”他低喃。嗓音醇厚,尾音上翘,带了点媚人的诱惑。
杨木易愣愣得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脸,一动也不能动。直到他的鼻尖已经触碰到她的时候,才侧头避开了这个吻。
左湛也不在意,只是用劲搂住她的腰,嘴角贴着她的唇角低喃:“一一,你知道你永远对我都是最重要的。不是你没有那个质问我的资格,而是我不希望你质问我的源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永远是最懂她的,即使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在介意什么。那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又好像是后天磨练出的记忆。
说完,左湛就用劲在那红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放开她,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杨木易摸了摸唇上渗出的红血珠,咬牙:“左湛,你丫被狗咬了?”得狂犬病了吧,见人就咬!然后也不等他回答,抓起包就往外走。
唐雪听到关门的响动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幅匪夷所思的画面。后来她有幸参加了那场世纪婚礼,在酒席上和众人八卦新郎新娘的爱情征途时,她故作神秘得说了这一幕。众人纷纷感叹,新娘对新郎,痴也!
她是这样对众人描述的:新娘满腹怒气走出新郎的办公室,还用力得甩上了门。但是她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呆站门口,将青葱玉指沿着嘴唇来回描绘,痴笑良久。转而又眉头紧皱,轻咬粉唇,纠结不已。
杨木易从左湛那边出来后,就觉得浑身一股子纠结劲儿。说得俗一点,就好比本身被堵住的马桶一下子通了,但是有人来上了个大号又堵住了。她现在其实也不太明白自个儿的心理。她承认左湛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自从他回首都后,他又变成了自己人生的主基调。只要他随便动动手指,她都能紧张半天。可要说到跟他复合,杨木易觉得还是有点远的。他们之间的沟太深了,杨木易自认自己的脚也不够长,跨不过去。
“果然得离左湛那妖孽远点。”她吼了声,然后开着mini往前门大栅栏驶去。她决定去淘个青花瓷给爷爷赎罪。今天这么溜了,不好好哄哄过不去。
杨木易将车停在外面,绕着胡同走了半天才在一家没有门面的店前停了下来。笑眯眯地掀开门帘,边往里走边说, “蔡爷爷,最近淘到什么好货了吗?”
随着门帘的掀开,一股浓烈的檀香气扑鼻而来。店里没有安装空调,老旧的风扇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但还好地处阴凉,也不会让人有闷热之感。
店主是满头银发的一位老头。人称蔡老。蔡老是杨老爷子的战友,因为受过重伤,就从部队里退了下来,开起了古董店。虽然经历了□等种种社会变革,但依然存留了下来。杨老爷子喜欢青花瓷,常让蔡老帮着收集。杨木易也就跟着来了好多次。蔡老也跟她亲爷爷一样。
现在蔡老年纪大了,一般不接什么生意。只是招了个学徒帮忙打理一些老顾客,自己就按喜好收藏一样小玩意儿。所以能来这里的,都是有点路的人。
杨木易刚觉得诧异,蔡老怎么没回她话。就看到了内堂里站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更新啦~以后每天都是在七点到八点之间更新哟~
、第八章(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咯哟~因为明天清明放假啦所以我决定!明天跟两更!!!时间分别为中午12点左右 晚上8点左右!看我这么勤劳的份上 多来点儿收藏吧~爱你们的
穿着粉色衬衣的男人听闻声响转过头往门口出瞧来,正对上杨木易诧异的眼神。多年后杨木易跟左小贝说起这次初见还是直呼惊为天人。本身在杨木易的观念里,穿着粉色衬衣搭配白色西装裤的男人往往都是很骚包又娘气的。就像左小贝的老公姚钟铉那样具备着受的潜质。可是谢致远却不这样。
谢致远的五官精致,看上去又细皮嫩肉得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可他的眉宇之间却总带着一股英气。浑身上下也透露着由书香门第之家培养出的大气和潇洒。很难有人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汇得那么没有违和感,反而产生了一种得天独厚的风韵,令人过目难忘。
杨木易曾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长得如阳光普照大地般给人温暖之感的人了。唯有谢致远。”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谢致远开口之前。你要问那他开口之后是什么样子。杨木易的评价是:“不可言传,只能意会。”
回到那天。
谢致远对上杨木易的眼后,露出了一个特别灿烂,特别晃人眼的笑容。然后他把插在裤袋里的手拿出来,侧过身用食指点了点上好的檀木桌,高声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真真是惹人疼。”
于是乎,杨木易和那个小学徒的节操碎了一地,怎么也捡不回来了。
杨木易咳了咳,假装镇定得往里走。直到走到小学徒面前才开口问:“蔡老今天不在?”
小学徒一看来人是杨木易,立刻扬起笑容点头“师傅前两天飞法国了。听说法国最近的拍卖会上会拍卖圆明园的文物。”
杨木易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不顾旁边那人热切的眼神,自顾自得在内堂转悠起来。
“你常来?”男人凑到她身边,跟着她四处转悠。
杨木易不理睬他,走近一个玻璃柜前,打量着里面平躺着的澄泥砚。蔡老什么时候找到的这块位属四大名砚的宝贝的。还是鳝鱼黄的。更是罕见。
谢致远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把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打量着罕有的澄泥砚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他学着她,也把脸凑近玻璃柜,假装不懂得问道:“这块破砚很好?”
杨木易一听旁边这男人竟然说这稀有珍贵的澄泥砚为破砚,不由得嗤笑一声。不过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才看门道。她好心得跟他解释说:“这个可是属于四大名砚的澄泥砚。存世稀少,难得一见。更可贵的是它还是鳝鱼黄的,真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物。”
“哦———”谢致远作恍然大悟状。直起身子转头对小学徒说:“帮我包起来。”
杨木易听了他的话,也直起身子,侧头看他,不以为然得笑了笑。这块砚台,摆明了是蔡老的心头好。蔡老平生最爱收藏砚台,尤其是这澄泥砚。怎么可能卖给他。
“好。”小徒弟答应,找出一个红花木盒子,将砚台取出后放了进去。
“咳。”杨木易今天第二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她不可置信得看了眼那个粉衬衣,这男人什么身份?连蔡老的心头好也能拿走。
谢致远看着杨木易一脸吃惊的样子,笑得更为妖媚。“小娘子,莫不成你也想要这块上好的澄泥砚?要不你让我亲亲小嘴,我考虑考虑让给你。”
“咳。”第三次了。杨木易被呛得脸憋得通通红。
谢致远不顾形象得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
杨木易愤恨得瞪了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凑到小学徒身边低声问道:“这登徒子是谁啊?连蔡老的心头好都能买?”
小学徒侧头看了一眼谢致远,小心翼翼得反驳:“不是买,是拿!”
“啊?”
“蔡老走之前就说了,要是过几天有位自称是谢家致远的人来店里,想要什么都让他拿走。”
“谢家?难道是那个靠卖肥皂起家转战电子业辐射各种产业的商业龙头?”
小学徒认真地点了点头。“八成是。”
杨木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