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可以再重来一次!
第二十二章(补齐)
第二十二章
她微眯着许久未曾睁开的眼,望着对她不停唠叨的母亲,和一旁露出欣慰笑脸的父亲。他们看上去很劳累,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是细细的红色血丝,眼角边上是淡淡的青黑色。不至于像憨态可掬的大熊猫,却也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她又让他们担心了。真是不该啊。
“晨晨,你知道嘛?你连着睡了两天两夜了,怎会叫也叫不醒。吓死妈妈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幸好你爸爸叫了医生来看,医生说你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心虑过重。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好不好?”
听着母亲略带喜悦和关心的话语,晨芷扯着僵硬的嘴角,露出微笑,企图用微笑来缓和母亲的焦虑的心。微微张开发白的嘴唇道“嗯,其实你没什么事。可能……可能是最近考试压力太大了。”
“哦,是吗。”母亲半信半疑的回答着。她不信,但也没戳破。因为她听到了女儿嘴里时不时的嘟囔:“妞妞,不要”和“叶翼仁,你去死吧“这样奇奇怪怪的话。叶翼仁她是知道的,不就是前段时间来给女儿补课的那个小男生。但是妞妞?她是谁?难道是那个“妞妞”抢走了叶翼仁,让女儿失恋了。不行,看来女儿口风很紧。过段时间的找女儿问问。
“柔琳,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女儿说。”夏彦志对着已经是前妻的晨晨妈说道。
“好,那我出去给晨晨端饭上来。”连忙起身让位,出了房间门。
看着走出房间的前妻,夏彦志缓缓从一旁拿起一张椅子,慢慢
的走到女儿的跟前,把椅子轻轻的离女儿较近的地方,稳稳的坐下。用他那略带沙哑却又厚重的声音询问道:“晨晨,你老实告诉爸爸,是不是因为爸爸妈妈离婚?”
“不,没有。不是的,爸爸。如果是,初我就不会开那个口。”晨芷着急的说。
“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我亲爱的爸爸,你要我怎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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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纯白的天花板,一阵发愣。
毫无疑问,她在沉思。她用眼泪打发了苦苦询问的父亲,她是有口难开。那些事,我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再让你操心,你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两鬓上也冒出了原来不曾有的银丝,不知不觉你也老了。时间不留痕迹,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没有理由还要让你为我担心。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爸爸,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爸爸,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的。至于妈妈我相信她,也会找到更合适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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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感谢上天,让她可以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相对于其他重生人士,她没有什么其他附带的金手指,什么空间、什么后世的中奖号码、什么股市的具体涨幅……
相对而言,重生——无疑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她相信。她再也不会错信他人、所嫁非人,原来最毒最狠的的毒蛇,一直潜藏在她的身边。她就是那个猎人,那个傻傻的猎人。那个从小到大听到的故事。那个故事告诫我们,对恶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她就是傻,对于狠狠伤害自己的人,任然心存宽恕,念着母亲心心念念的外婆一家,咽下委屈悲痛,敞开胸怀去重新接纳他们。加上当时自己年纪小,只知道父亲对不起母亲在先,却全然忘记父亲他的错,根本还轮不到舅舅去进行惩处。
即使是夺走了自家的钱财,也不责怪。年纪小,一股子单纯和傻劲,傻傻认为那些钱不干净,拿着用着也良心不安。虽然恼恨他们抢自己的东西,但还是秉持着“随他们去就好”的想法,没有再说和纠结什么,除了嘴上的骂骂咧咧和心存芥蒂,她压根就没有进行过什么实质性的争取。姑且不说她有没有能力夺回来,她是实实在在没有动过这个心。
完全没有经过世熟磨炼的孩子,在这里丢掉了她的财富,丢掉了后来她辛苦打拼求而不多的东西。
在校的学生总是最诚实、最真挚、最清高、最自傲、最无畏的,他们总是以为凭借自己受过的高等教育,自己就可以完成一切。压根不知道,那满口的学识,有时候连他们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他以为自己千金难求,其实有时候他会是一文不值。他们最难得的是无所畏惧,然而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半点成就。
当出了社会,什么满腔热血,都会化为灰烬。现实毫不留情面的摆在面前,拼爹拼妈已是家常便饭,后台毫无顾忌的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却无力抗拒。
她就是傻,当她遇到事情的时候,会想到去找她外婆一家。
她外婆一家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还雪上添霜。外婆冷嘲热讽一番,也就罢了。毕竟是长辈,她就是在心有不甘,她也还是她妈妈的妈妈。她的为老不尊,她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可是表妹她这算什么,她的平辈热爱抢她的东西,她就是传说中的“绿茶婊”吧。
还有她的亲亲老公。不知他在和表妹热火燃烧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自个,有没有惦念过自己。好吧,就是想起了、惦记了,也和她没有关系了。二手货就这么有味,不是人人都爱处嘛?表妹真是爱好特殊。不过也对,二手货有经验了有技术了,表妹你说你是不是得给我点j□j费,培养一个技术高超,让你j□j的男人,也挺不容易的,是吧!
作为一个女人,如果你的男人背叛了你,你会怎样?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当你有了孩子,有了红色本本,有了恋爱一起生活的美好回忆,有了两个家庭之间的互补交流,有了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说放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离婚”虽然常常挂在嘴边,可是你真的离了吗?你舍得离了吗?你能确保你能找到更好的吗?
你,不能!她不是没有想过继续下去。为了孩子,孩子永远是最无辜的。当你年幼的孩子,抱着你大腿,迸发着泪珠,满带着哭腔对你糯糥的说:“麻麻,不要走,我会乖的,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的时候,你真的忍心?哪怕之前有多强硬,意志有多坚决,都会随着眼泪流逝,蒸发消失,虽然若有若无的存在着,却也消失了原有的姿态。
女孩可以无畏,可女人,她不能。因为孩子,她身体里的那颗心,那么柔软,让她可以割舍掉自己。
她也有过犹豫和踌躇,可是她有洁癖,真的!姑且不提他们现在这样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她真的忍受不了。只要想到以后的岁月,要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她会觉得未来渺无希望,她总会想到,她的未来在哪里?一个人有了第一次,真的很难保证他不会有第二次。
节操已碎,何来贞操!
他的不忠,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让她很难在拍着胸脯在言说:“信任”。信任那道城墙,已随着背叛而崩塌。常言道“破镜重圆”,然她不信。镜子已碎为“破镜”,即使已经“重圆”,恐怕也难有昔日的明亮光滑。那一道道碎了的痕迹,无一不时刻提醒,她曾经碎裂过。
破镜重圆,镜可圆,心却碎。
她害怕看到自已日后因为不安、不信任而惶恐不安、疑神疑鬼、歇斯底里,那不是她想要的。j既然信任已经碎了;她想她会忍不住怀疑每一个和他通话的人,是不是幌子?是不是“她”?,只要一想到那样的自己,那真是太可怕。
到时候日子难过的不仅仅会是他,还有她自己。
没有人会愿意过着终日提心吊胆的生活,没有人会愿意每日怀揣着不安和愤恨而生活,如果你的婚姻,这剩下责任,那会不会太难挨了?为了孩子,可能也许会容忍,可是,没有了信任的基石,这一段婚姻,到底又还能走多久?身边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可是他们快乐嘛?何曾知道你的快乐是否又会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是这样的快乐,你又是否会如现在这般,接受的心安理得,堂而皇之。而你的孩子,在你们苦苦死撑的婚姻中,究竟又会有多少幸福感?难道他就不会厌倦你们的终日争吵?难道就不会再这一段婚姻中收获一些不良的影响?难道就不怕那些争吵谩骂,会使之惧怕婚姻,日后成为恐婚症?难道你们这一段婚姻就真的能给他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而你就能保,当你两鬓银霜的时候,是否会为这一辈子未曾为自己活过而后悔,而留有遗憾!这样也许会很自私!可是婚姻她不是你想它好,它就一直好的东西,她需要经营,更需要维护。他容不得背叛,容不得沙子,就是继续维持平和,那也一定是表面的,你很难担保这之后你会没有一点隔阂。这种表面平和,实则内心千疮百孔的婚姻,不是她夏晨芷想要的!
也不说什么,就让他们好聚好散,毕竟他曾经在她最艰苦的岁月里,给过她幸福。
本来她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她不会了。
尤其在听到那些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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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转到那天梦里,那个下午。
妞妞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式的管子,整张脸已分不清面容,被纱布包裹着,仅露出眼睛。如果不是那对酷似自己的眸子,她大概都辨认不出这是自己怀胎十月,一手带大的女儿。看着女儿的憔悴模样,她的心骤然间加快跳动,跳动加重,一声一声那么清晰,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整个世界视乎只余下她的心跳声,其他的他都感觉不到了。她的不安来的那么重,骨肉相连,她能感觉到女儿此刻定是异常的虚弱。
大家伙一起去到医生的办公室,想要知道妞妞的具体情况。据医生说,因为出车祸之后,被卡车拖了几米,面容多处创伤,已经血肉模糊,只能给他包扎起来,而且多处缝针,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直接导致毁容。
“毁容”!!!她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一辈子在轮椅上,就连脸也毁了?她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她承受,她还那么小,她的未来还有那么多种可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仿佛可以想象,原本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儿,日后逐渐沉默消沉,在别人的指指点点,在异样的眼神之中长大,那……那不是她想要的。
眼泪已将眼眶沁湿,眼眶发红。眼泪慢慢将它溢满,泪珠他不受控制的滴落,一颗一颗,划过面颊,沿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鼻子涩涩的,流出莫名的液体,让她语不成声,悲戚的疼哭,让发惹不住发出呜咽。
再回首,已是泪流满面,浑身上下好像失去了气力,连战立都变得困难,她扶着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的墙外慢慢跌坐在地。
这疼痛远远比叶翼仁的背叛来的更痛,让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她骤然间失去了方寸,谁能告诉她,接下来怎么办?
她……她快崩溃了。
“呀,亲家母,哎,亲家母,来人啊!医生!”
耳畔传来叶妈妈激动的叫声。
第二十三章(补齐)
“呀,亲家母,哎,亲家母,来人啊!医生!”
耳畔传来叶妈妈突然激动起来的叫声。
回想起那天来,那真是万般思绪在心头。
母亲受刺激在那天离开了人世,而女儿妞妞也在两天后,再也维持不下去,两人相继离开人世。
钱琳柔,XXXX年就读于S市XX小学。毕业后与XX厂工作,结识了夏彦志。二十岁与夏彦志结为夫妇,同年生下唯一子嗣夏晨芷。三十七岁丧夫,同年应受各种刺激中风。数年缠绵病榻,XXXX年因外孙女叶晴出车祸,再受刺激,离开人世。享年四十七岁。
叶翼仁还算有点良心,给她妈妈买了一个地方还算好的墓地。只是经过了后来听到的那一段话,她想她要收回这一句话。良心?他的良心大概早就被狗吃了!!!
在坟前。
那天的天气阴。天空飘洒着细细绵绵的雨点,一点一滴的将整个地面弄湿,时不时的起风,风吹动着沿途的风景,或随风轻轻摇曳或随风跌宕起伏,时大时小,让人琢磨不透。风中有雨,雨中有风,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使一切显得那么的寂寞凄寒。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一切正如古诗“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形容的那般。
诗人们心中存有一种感情,移情入景,便往往设想自然也带着这份感情进入景色里。“以我观物,而物皆著我之色彩”,这是他们常常做的事情。丝丝细雨,已足生愁,更况她还是无止无歇,总是下个不停呢!体味这无边的飞花细雨,我们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轻轻的寂寞和淡淡的哀愁,正如此刻她的心情。
他们撑着暗黑的雨伞,穿着黑色的丧服。来了很多人,她的杀父仇人“舅舅”、她置之不理的“外婆”、她的伪善“舅妈”、她刀子嘴豆腐心的奶奶、她的好老公叶翼仁……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妈妈,你看到这些人,我想你因该会高兴吧。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亲人。一同长大的贪财哥哥,抚养你长大却一直心偏得很的妈妈,抢你老公不成却成你嫂嫂的一起长大好姐妹……你肯定会高兴的,你还在世的时候,就那么维护他们,所幸他们还记得你,记得来送你。
献完花,鞠完躬,他们一个个走了,就如你一样离开了我的视线。妈妈,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你怎么到的病房,是谁通知你的?难道她就不知道,你受不得刺激嘛?你去的那么突然,前一晚你还是活生生的人,怎么现在就……离开了。你是我这个世界上除了妞妞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明不白的离开了,我想着还希望妞妞替我尽尽孝道,可是你怎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就……就那么,离开了。你可知道,从此以后,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等同孤儿的人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我,你怎会如此狠心?
不,妈妈。是女儿不孝,让你年纪轻轻就……就远赴极乐世界。你……你一生蹉跎,苦难病痛始终伴随着你,婚姻不幸。这一辈子就没过什么好日子,早年生活在郁结之中,虽然物质丰富,但你的心是孤寂的。而晚年,你不但没有过上好的生活,还失去了健康的体魄。我也因为操劳家里,对你的关心有限,对不起,妈妈。是我对不住你,愿你一路走好,如有来世希望你有幸福安好,希望你还是我妈妈。不,希望我是你的妈妈,让我下辈子好好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