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二爷累得气喘吁吁,被罗宏劝慰着停了手,住了嘴,坐在炕边儿喘口气儿的时候,知青徐金来来了。
一看到人家徐金来,刘二爷和村支书罗宏都感觉脸上发烫,愧疚不已。真是对不起人家啊,他这个村支书和刘满屯的爷爷都有责任,让人家城里来的孩子在村里受了欺负,实在是对不住人家。
罗宏和刘二爷连连说着客套话和道歉的话,让徐金来赶紧坐下,然后扭头又是狠狠的训斥刘满屯。
刘满屯看到徐金来进来的时候,心头有点儿怒火,却也很是内疚。便翻身坐到炕里头,一声不吭的耷拉着脑袋,心里猜测着徐金来八成又来当好人了吧?
正如同刘满屯所想,徐金来还真是当好人来了,他说道:“刘二爷,罗支书,您们别生气了,我们这些年轻人喝了酒之后,难免脾
控制不住。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实昨晚上我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吵起来……您们不用担心了,昨晚上一开始喝酒的时候,我们互相之间也碰杯,把上次的事儿也都说开了的。
只不过后来我们都喝多了又争执了几句,酒劲儿过去后,其实也没什么的。”说到这里,徐金来扭头看向刘满屯,微笑着说道:“你说是吧满屯?昨晚上我也有错该一直劝酒让你喝的,我向你道歉。”
刘满屯撇了撇嘴,心想这狗日的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就这么怂呢?自己都快骑到他脖子上拉屎了的,该不会真的就是传说中有断袖之癖的人吧?不然的话,他怎么就这么怂呢?本来刘满屯想到这里的时候,低着头不愿意搭理徐金来的眼角的余光发现刘二爷和村支书罗宏都在恨恨的盯着他呢,只好抬起头来,强笑着说道:“可不是咋的,都怪我,我也向你认错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骂一声**的不会是你狗日的昨晚上故意让别人煤气中毒,然后等着把事儿闹大了自己再来落好人的吧?
刘满屯并不知道,其实他刚才心里这么随意的腹诽猜测是事实!
徐金来昨天确实被刘满屯气坏了,他也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个年轻的小伙子,而且身怀绝技。若非是有目的迫不得已,他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么?刘满屯醉醺醺的让人搀扶着走后,徐金来久久的无法睡去,一口一口的独自喝着闷酒。其他知青们也都理解他,便也没过多的劝说,陪着他喝了会儿酒劝慰了几句之后,便都纷纷上炕睡觉。后来郑国忠确实迷迷糊糊的醒来,把徐金来骂了一顿,让徐金来滚出去喝酒。
原本就怒火中的徐金来差点儿没控制不住暴打郑国忠,可他还是强忍着压下了这口气,拎着酒瓶子到外头喝酒了。就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徐金来无意中扫了一眼往外突突突冒着烟的烟k;,顿时计上心头。既可以让郑国忠受受罪,又能让刘满屯挨顿打,自己也算是借别人之手,泄泄气!只不过却苦了其他三位知青,算你们倒霉吧,谁让你们摊上这摊子事儿呢?
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在刘屯挨打之后,自己再去劝解,显出自己的大度和诚意。兴许刘满屯会因为自己的诚意和善良,从内心里可以彻底的去掉对自己的敌意呢?徐金来在心里盘算着,毕竟自己确实和刘满屯之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也许刘满屯对自己不满,只不过是长时间以来的压抑导致心理上有点儿问题吧?
看着刘满屯有些勉强的表态了,村支书罗宏便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说起来也是,年轻人有几个火气不旺的?行了,人常说不打不相识,你们俩人这次和好以后,可别再打闹了。金来啊,其实满屯这人还是蛮不错的,就是以前命不好,老是倒霉,出的事儿多了心里面就不舒坦,所以你也理解一下他,啊……”
“是,您放心,我以后会和刘满屯之好关系的。”徐金来很礼貌的点头说道。
听着人家徐金来如此话得体客气,再看看刘满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刘二爷越发的生气,呵斥道:“你瞧瞧你那副德行?看看人家!听听人家的说话!你啊你,唉,早晚得让你活活气死!还不赶紧下来,去,到那边儿院子里招呼梅丫做点儿好的,今儿晌午让这个徐,徐金来是吧?去咱们家吃饭。”
刘满屯不情不愿的从炕下来,背上传来针扎般的疼痛,那是被荆条抽打出来的伤痕传来的痛楚。刘满屯倒吸了几口凉气,撇着嘴一声不响的往外走去。
“二爷,您别客气了,我还是回我们知青宿舍吃饭去吧。”徐金来推让着。
“你看你,让你去就去,客气啥?算是我这个老头子替不懂事儿的孙子给你赔罪不行么?”刘二爷唉声叹气的说道。
徐金来说道:“别,您老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要不然我还真不敢去了呢,您老在村里德高望重,谁不佩服您?”
“那行,我也不废话了,今晌午去我们家吃饭,喝点儿酒。”刘二爷干脆的说道,徐金来越是客气,刘二爷就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心想自己的养的这帮孩子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像是人家徐金来这般有教养呢?难不成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这个当过土匪的人,就教育不出好孩子来?越想越是窝火,扭头瞪了一眼罗宏,这家伙也是,自己管就得了,非得来告状,“罗宏啊,今儿晌午你也过去,陪我喝点儿酒,我这个孙子给你惹祸了。”
“二爷哪儿的话,得,您别生气,我去,我去还不成么?”罗宏尴尬的讪笑道。
刘二爷抬腿往外走去,罗宏和徐金来跟在后面,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往刘二爷家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34章 无聊的日子
多时候,我们都会说光阴似箭,时间过得飞快;然个年代的部分人来说,时间似乎就像是一只拖着犁费力的犁地的老黄牛,吃力的往前慢慢的爬……不论在感觉上时间过的是快还是慢,光阴终究是在或快或慢的流逝着,而且过去之后,便不会再回来。
也许我说的这些部分人,应该是指那些知青们,而且仅仅是指那段日子里他们的感慨而已。
在时间慢慢的煎熬当中,他们也在这种似乎越来越没劲的生活当中无聊无趣起来。
开春之后,农田里的活儿开始一天比一天的忙活起来。农民以农为本,在那个时候扎根农村,你还能干什么呢?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便是学着种地吃苦罢了;广阔天地炼红心,也不过是让从小在城里长大娇生惯养的学生娃们,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粒粒皆辛苦而已。
似乎在那个时候,除了傻乎乎的喊革命的口号,在每天晚上聚集到大队部学习思想教育,每天抽出时间来批斗下监督下“四类分子”之外,便就是种地了。农民们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只期望着能够种好地,让地里多产些粮食,多赚些工分儿,头年底能多分到些口粮……仅此而已,他们也想不到去如何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再努点儿力,而且也不敢努点儿力。谁家里偷偷养了几只鸡啊鸭啊的,那都会成了资本主义的小尾巴被坚决打倒消灭呢……
所以人们都把部的精力放在了田里的庄稼上庄稼刚刚种上之后,便像是对待初生的孩子般,细心的呵护着,恨不能精心对待每一颗麦苗看着它一点点儿的长大,直到成熟。
可这种生活对于知青们,却觉得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他们发现原来种地都是在干一些无用的事儿,无论什么活儿都在反反复复认认真真的几遍几遍或者细致到极点的去做。比如翻地、锄地,活儿干完了就是干完了,干嘛还得去天天一遍遍的去做呢?简直就是在没事儿找事儿干……
事实上就是没事找事儿干然的话地里的活儿做完了再去干啥?去哪儿赚工分儿啊?
于是知青们越发的无聊起来,只偶尔生产对上真正有什么很必要的活儿干的时候,尤其是田里面到处插上了招展的红旗人们起劲儿的吆喝着号子各个生产队比赛般的干活儿时,知青们才能找到点儿激动的感觉,一起热热闹闹的参与进去,不怕苦不怕累的拼斗。只有在这个时候们才觉得这一天天的日子,不算是虚度光阴。
小麦拔节儿似的飞长时候,知青们无精打采的在麦田里拿着锄头锄着已经根本没有了草的土地。听着其他村民们边干活儿边唠着一些扯过多少遍耳朵都听得磨出了茧的笑话、闲话、故事……
郑国忠和肖跃俩人眼瞅着生产队长村儿吆喝马车往田里拉粪去了。便和旁边地村民们客气地招呼几声。嘻嘻哈哈地笑着往河堤上跑去。村民们和生产队监督员便都会意地和蔼地笑笑。任凭他们俩去偷懒歇着。
刘满坐在阳河河堤南侧地一棵大柳树下里叼着一根儿青青地草_。无聊地瞅着宽阔地阳河河面上缓缓流淌着地河水。地里地活儿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其他人不同。他每天地活儿基本都是直接和队长谈好干多少活儿。十个工分儿干完了就随意歇着。对此。村民们和生产队长绝对没有一个有意见地。用生产队长地话说:有本事你们也每天干那些量地活儿。
郑国忠和肖跃俩人远远地便看见了刘满屯。俩人对视一眼。嘿嘿坏笑着蹑手蹑脚地顺着河堤北面地坡下。往刘满屯那边儿摸去。准备偷袭他。这种游戏似乎对于十**岁地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幼稚太过无趣了。可谁让他们整天无聊闲地蛋疼却找不到任何有趣味儿地事儿干呢?
刘满屯地耳朵微微地动了动。便很是无趣地抿着嘴唇儿笑了笑。以他敏锐地听觉。自然知道有人从河堤另一侧在悄悄地向他靠近。不用去看。只是从那微弱地缓缓地脚步声中。他就能确定是郑国忠和肖跃俩人来了。自从年三十儿晚上那次醉酒事件之后。虽然刘满屯又恢复了那种冷淡淡地模样。可郑国忠和肖跃俩人却再也不记恨刘满屯了。他们从内心里接受了刘满屯这样地态度。原因很简单。酒后吐真言。刘满屯那天晚上失声痛哭已经足以让郑国忠和肖跃俩人感动和内疚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看来真地不能责怪刘满屯这样。他也是无奈。也是被命运打击地彻底发怵了啊。
所以很多时候。无论刘满屯对他们如何地冷淡。多么地不愿意搭理他们俩。他们还是会经常凑过去和刘满屯开个玩笑。捶他两拳。挠挠他碰碰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啊。渐渐地。去跟刘满屯这个木头般地人逗弄逗弄。似乎成了一种习惯。郑国忠和肖跃俩人只要有机会或者有空闲。便会四处寻找刘满屯。甚至厚着脸皮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同意不同意。也要跑到刘满屯地家里去。死皮赖脸地蹭到刘满屯地炕
来。就在你这儿睡了。爱谁谁!
每每这时候,刘满屯就哭笑不得,他娘的这到底是谁的家?
俩人偷偷摸摸的靠近了刘满屯,然后上了河堤,准备居高临下猛扑过去……可是走到河堤中间的时候,郑国忠却很是无聊的泄了气,摇头说道:“真他妈没劲,我说满屯儿,你别老是这么敷衍我们俩行不?”
“就是,弄得好像把我们俩当小孩子似的哄着玩儿呢。”肖跃也无奈的叹气说道。
这种事儿做的多了人心里便渐渐的明白,其实每次他们偷袭刘满屯的时候,人家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弄咱俩高兴而已。
刘满屯只是眼:转了转,扫了一眼郑国忠和肖跃,便继续看着缓缓流淌着的河面,似乎望着这河面能看透许多事情,想到许多很深奥的哲理。
郑国忠和肖跃在刘满屯侧坐下,借着河堤这一面的斜坡躺在绿绿的嫩嫩的野草上,透过头上枝繁叶茂的柳树枝桠之间的缝隙,望着被分割成了无数小块儿的蓝天度无聊郁闷的同时叹了口气。
“真他妈没劲,满屯,你们这儿怎么就不能有点儿意思呢?”郑国忠扯了根儿草茎学着刘满屯叼在嘴里,把无聊的责任强加到了刘满屯的身上“娘的,还是北京城里有意思,当顽主那会儿,到处茬架拍婆子,整天玩儿的没黑夜没白天的,当时脑门儿也不知道在哪儿挤坏了非得屁颠屁颠跑你们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真他妈没劲。”
肖跃像个怨妇似的唉声叹气半道:“别对牛弹琴了,管个屁用啊屯这小子现在就一木头疙瘩,压根儿就没把咱俩当哥们儿唉……”
刘满屯没有说话,只是惑的扭头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视线落在肖跃身上,用眼神儿询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哎哎,我可没冤枉你啊!”肖跃一看刘满上了钩,立马精神头儿上来了,翻身坐起,“你小子抽个空子,也冷不丁的挤兑挤兑我们俩啊,别整天就跟徐金来那儿过不去,跟我们俩也闹腾闹腾……”
“你丫贱啊?”郑国忠不满的骂了一句,随即笑着说道:“嘿,还别说,咱们知青里面,就属他妈徐金来过的有点儿意思,隔上十天半个月,就让满屯给挤兑一回,也算是有点儿意思了。唉,我要是徐金来啊,也会心里面暗自得意,你刘满屯不是看不惯我么?想赶我走么?哎我还就是不走了,我就是天天在你眼前晃悠恶心你了,怎么地吧?”
肖跃说:“这他妈也算是有个生活目标,恶心刘满屯!咱们俩有啥目标啊?”
“我已经决定了,好好跟张敏同志做做思想工作,干脆我们俩结婚算球,到时候让村里给额外弄一间房子,我们俩天天儿折腾,折腾出一男半女的养孩子玩儿……”郑国忠无耻的说道。
“放屁,你丫怎么那么不够意思啊?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老子早就跟你说过张敏是我的目标,还有四个女知青呢,你他妈怎么就不找找别的?”肖跃板起脸瞪着郑国忠,虎视眈眈。
“操,你怎么不能看准别的?一个个长的跟他妈烂甜瓜似的。
”郑国忠毫不客气的反击。
他们俩平时没事儿就爱斗嘴,以此为乐,起初还乐此不疲,可时间长了,也确实觉得实在无聊没劲,不过又能做什么呢?虽然嘴上说的好,可女知青们平时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们俩,并且在私下里已经下了结论,他们俩纯粹就是流氓。那几位被郑国忠说成是长的跟烂甜瓜似的女知青,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堪,相反有两位长相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各个儿像是母老虎似的,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对待居心不轨的两只流氓,所以被郑国忠和肖跃俩人视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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