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女人除了害怕和哭泣是不会反击的吗?
不过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军车民用版的路虎耐撞呀。
想是灰色小面包也知道真要是碰撞起来吃亏的铁定是自己,在周良善操纵着车挤来的时候,它再也不敢嚣张只顾着仓皇躲避。
周良善得了机会,路虎又将它们甩在了身后。
袁莎莎松了口气,长叹了一声。
周良善笑笑安慰她道:“放心,再有两个路口就是一四一国道了。上了一四一以后,我会假装被他们逼停,然后我下车,你呆在车里看好秘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锁好了车门不要出来,一定要撑到警察到。”
袁莎莎急切地抢着说:“不,不,你在车上照顾秘密,我下车。”
“莎莎听话,你不如我,你下去除了受伤什么都做不了。”周良善很严肃地说。
她是一定不会让袁莎莎顶在她的前面,袁莎莎不像她本身就经历过很多类似于今天的危险情况。袁莎莎不懂得在将要被打时,就装模作样的先喊痛。这些她会,甚至……做的很好。
“可是……”袁莎莎想不出可以说服周良善的理由,急红了脸仍旧不死心地想要做最后的争辩。
“坐好了,莎莎,他们又追上来了。”就在这时,周良善打断了她。
很明显,她不想在这个没有悬念的问题上和袁莎莎多费口舌,她需要留着全部的精力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如此这般追追赶赶,在临近一四一的时候,路虎“判断错误”在熄火躲避一辆大货之时,灰色小面包和白色大众终于追了上来。
就此,两辆车一左一右将路虎夹在了中间,怎么甩都甩不掉。
终于挨着上了一四一国道,白色大众趁其不备一踩油门窜到了路虎的前面挡住了路虎的去路。
周良善眼急手快,猛然刹车。
从白色大众车上下来的斯文男人咣咣敲着车窗,灰色小面包也紧挨着路虎停了下来。
周良善唯恐灰色小面包上会下来的人多,稍不注意就会威胁到袁莎莎和秘密。她赶紧偷偷打开了兜里的录音笔,先其一步跳下了车,用力将车门锁好。
这时,从灰色小面包上跳下了四个男人,像四大天王一样并排一站,再加上那个斯文男人,五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周良善严实合缝地围堵在中间,五人的表情皆是凶神恶煞。
“怎么,想打人吗?”周良善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号码110,也不甘示弱,作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却故意的不提先前与白色大众擦碰之事,她可不想让他们将事情演变成因为汽车擦碰处理不当而引发的纠纷。
其中的一个男人轻蔑地笑着一把拍掉了她的手机。
周良善心疼地忘着摔出去了好远,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然后抬头指着他们怒斥:“光天化日的就没有王法了,你们……你们太不像话了。”
五个人一齐讥笑她。
先前那个拍掉她手机的男人还伸手推了她一把,恶狠狠地说:“死女人,你不是很厉害很有门路很嚣张的嘛。”
周良善抓住了重点,装着虽然很惊恐但仍旧在死撑嘴硬地说:“我厉不厉害有没有门路关你们什么事,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碍不着谁。”
果然,只听那个很斯文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说:“本来是不关我们什么事,可谁让你个贱人想给周山翻案,哥几个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到底什么才是厉害。”说着抬手就朝周良善挥去。
周良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这一耳光可比以前安欣猫抓一样的甩法不一样,她顿时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连嘴里也有了血腥味。但心里却陡然松了老大一口气,她要的就是斯文男人的这句不打自招的话。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真的那记耳光很痛很痛,周良善捂着脸也忘记了叫痛,眼泪却夺眶而出。
“哭没用,你越哭我就越兴奋。”斯文男继续说着,剩下的四个男人听后很龌龊地大笑出声。
旁边的一个男人紧接着说:“你他妈赶紧让周山认罪了事,要不然哥哥们天天去你家问候你。咱们五个是各有爱好,赏你耳光的暴躁哥爱听女人的惨叫,他变态的。哥哥我就正常很多,我喜欢听女人的浪|叫。”
五个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声,听的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此刻,车里的袁莎莎度秒如年。
说好的警察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她慌忙掏出手机,翻找着老警官的手机号码。
这时,一个男人发现了车内她的异动,捡起路旁的一块砖头啪砸在了车窗上。
吓得车里的袁莎莎顿时惊声尖叫,反倒是车外的周良善镇定很多。
斯文男若有所思地盯着周良善看,突然出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挑衅地说:“你也叫一声给老子听听。”
周良善抬起了头对视着他冷笑:“好啊,等你进监狱的时候我一定叫给你听,权当庆祝。”
斯文男被她笑毛了,正欲拳脚相向,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他听着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紧接着他急冲冲地挂了电话,对其他四人说:“妈的,快走。”却还不忘狠狠地踹了周良善一脚。
就在周良善踉跄着摔倒在地的时候,前后四辆警车已经悄然逼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亲们。
48、小树心声
“你怎么来了?”
警察叔叔来的还算及时,原本打算仓皇逃窜的五个坏蛋一一落网。
可是沈树怎么会混迹在警察队伍里,和他们一起出现呢?
周良善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有点儿心虚地问他。
沈树没搭理她,仿佛她是透明人一样从她身边走过,直奔那个带好了手铐准备排队上车去吃局子饭的斯文男而去。
紧接着就传来某男的哀嚎以及控诉声。
“警察,警察,你们眼睛瞎了吗?他打人。”
—
一旁的袁莎莎抱着秘密冲了过来,带着哭腔说:“良善,你没事吧?”
周良善摊摊手,无所谓的摸了摸脸,说:“小事情,皮厚,这两下还伤不了我的。”
她接过了秘密,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现在的她是真的很开心,周山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可以说,她对生活的要求从来都不高,她在乎的也无非就是身边的几个人。以前是周山,袁莎莎。现在又多了好几个,秘密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还有老爷子和虽然很坏但搁不住是亲戚的小江同志江陈余,当然必须正视自己的内心坦诚的承认还有沈树。
说起沈树,周良善犯了愁,那边的惨呼声已经不得不再次引起她的注意。
等到周良善闻声去看时,斯文男的脸已经比她的还要精彩缤纷许多了。
是鲜血横流。
已经有警察将还欲“行凶”的沈树拉到了一边,毕竟沈家少爷小小惩戒一下嫌犯是可以的,可要是出手太重,回了局里他们也不好交代。
斯文男还在使劲地嚷嚷:“我要告你行凶打人,还有你们这几个小警察玩忽职守,告得你们丢工作,告得你们丢饭碗,告得你们在苹安没有立足之地。”
拉着沈树的警察一听,立马松了手。嘿,还威胁我,你让我丢饭碗,索性揍死你得了。
沈树冷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这几年沈家不如以前风光了,可对付这样一个小喽啰还是不在话下。
沈树又走了过去。这一次他很理智,没有动手打人,只是趴在斯文男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话。
只见斯文男的脸色瞬间发白,却犹在嘴硬:“你……你当老子是被吓大的,告诉你,老子不怕……不怕你。”
沈树又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淡淡说道:“站好了,别哆嗦。”
这时,沈树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周良善。
周良善也在看着他。
他的举动,让她小小感动了一把。不过,她还是有些眼色的,瞧得出来沈树发泄在斯文男身上的怒火其实有一半是冲着她的。
斯文男活该是个炮灰命。
这么理解着,所以当她发现沈树的眼睛扫来之时,讨好地冲着他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沈树慢悠悠地朝她走了过来。和周良善生气,他是无论如何也起不起来的。更何况眼前的她又是这么一番模样,刚刚才能扎起来的齐肩短发可能是因为扎发的皮筋断裂,凌乱地随意散落在两颊旁边,而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因为那两个耳光也更加的“红润”起来,甚至眼角部分已经微微肿起。
别说现在的周良善已经升级成为了沈树的宝贝,就算是放在刚认识那会儿,自己的女人被打那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沈树别过头,又狠狠地望向那个斯文男。
刚好,有负责押解的警察指着斯文男脸上的血迹问他:“怎么了这是?”
斯文男偷眼看了看沈树,似乎是感受到了压力,纠结了一下,还是结结巴巴地答:“摔的……不小心摔倒了。”
沈树终于收回了目光,抬手戳了戳秘密的小脸,又戳了戳周良善红兮兮的脸,凉凉地说:“哟,挺烫,可以煎鸡蛋了。”
周良善抽了口凉气,期待以示弱博取同情而使沈树先消了火气,于是颇有些撒娇地叫道:“别动,疼……”
沈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问:“真的很疼?”说着,又动手戳了两下。
周良善不说话了,吸溜了两口凉气,装出真的很疼很难受的样子。
明明知道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假的,可沈树还是很没出息的心软了,闷声闷气地说:“回家用凉毛巾敷敷吧。”
沈树确实还在生气,只不过这时气自己的成分更大了一些。
似乎他那点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粗心。
以前是,现在还是。
你说他怎么就总是发现不了周良善的反常呢?
就像今天,他夺门而出以后,开着车转悠了一会儿,总觉得心里膈应的难受,却又找不出症结的所在。想了又想,他调转了车头准备回四合院。
行至通往四合院的必经路口时,刚好,看见周良善开着车拐上了与之相反的方向。
他可不认为周良善这是要出门寻他。
出于好奇,他便远远地坠在了她的后面。
可以说,他见证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不用说他也看的出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抓捕行动。
可为什么这次他又不知道呢?
一开始,他真的是暴怒的,他甚至想扒开周良善的胸腔,看看她的心,看看她究竟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可是,现在他释然了。他忘记了周良善是怎么长大的。一个从来不曾依靠过别人野生野长的孩子,从小到大不管碰见什么事情,全部都是由自己来解决的。或者是惯性使然,也或者是坚强惯了。碰见棘手的事情之时,首先想到的不是谁谁可以帮我可以为我出头,而是我要怎样怎样才能降低事件的棘手程度或者才能将事件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这不是周良善的错,相反这是她的悲哀。
他真的爱她,就根本不应该生气,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想清了这些的一瞬间,沈树觉得自己在走进周良善的路上又迈出了飞跃性的一大步。
接下来,他又为自己列出了一大堆前进的目标。
其中的一条:需要给周良善建立一种新的思维模式,让她不管在遇到什么事情之时,首先想到的人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
解释一下,这两天不是我忘记送分了,是送分的按钮操作不了,在点击了以后总是出现一个怎么转都转不开的小菊花。
等到可以送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全部送上。
49、训妻之术
当然,除了想好了要怎么对周良善好以外,沈树决定还是得先收拾收拾她,得让她明白不管干什么忽略了他后果都是相当严重的。
是打一棍子给个糖豆儿,还是给个糖豆儿打一棍子,这个的先后顺序是有讲究的,这得结合周良善的性子掌握着分寸来。
这个训妻之术,恩威并施,方为上策。
沈树是吃了多少次闷亏,终于学精了。人家不气了,周良善不是爱折腾嘛,那你就折腾吧,我就看你折腾,等你折腾完了我再收拾你。
沈树故意枕着脸不说话。
周良善向来都是你硬我软你软我硬的孬种,她谄媚似地笑着笑着脸都笑僵了,也没见他的表情变上一顶点儿。心想不好,坏了,这回真是气惨了吧。
她抱着秘密,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笑嘻嘻地说:“唉呀,秘密怎么办啊,沈先生好吓人啊,沈先生在磨牙呢一会儿咬死妈妈了可怎么办啊。秘密醒醒啊,快起来保护妈妈。”
可不要以为沈先生次次都这么好糊弄哦。
恰好这时,老警官过来找周良善。沈树二话没说,从她怀里接过了秘密,自动走到了一边。明显是在赌气的样子,他要以行动告诉周良善不是不愿意让我管你嘛,那我就走的远远的。
原本想和沈树寒暄几句的老警官,面露尴尬。周良善颇有些歉意地冲他笑笑,然后掏出了录音笔递给他说:“怕他们抵赖,我自作主张弄了个这个。”
老警官的眼睛中闪着惊喜,“好,很好,有了这个我可以给你保证一准撬开他们的嘴,你就等消息吧。”
得到这个承诺,周良善高兴坏了,冲着远远站着的沈树扑了过去,连带着秘密一起抱住,声音里透着激动地说:“咱们回家吧。”
沈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若是他没有记错,这是周良善第一次主动地抱着他。这种相拥的方式,和以前的赤|身纠缠不同,温暖中带着诱|惑。
沈树兴奋了,顺带着把要收拾周良善这茬忘到了天边。
原则是什么。原则只要碰见了周良善,全尼玛成了一朵自由自在的云,飘呀飘呀让人无处寻。
到了晚上,很明显像打过鸡血一样的沈树,迟迟没有睡意,大脑支配着身体总想找点儿什么事情做做。
周良善上床哄秘密睡觉的时候,他也挤了上去。
周良善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沈树指了指手里的《安徒生童话》,一本正经地说:“我给秘密讲故事。”
“下去,下去,秘密现在听不懂。”周良善唯恐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边说话,一边推他下床。
沈树闪身躲开,义正言辞地教育周良善:“你懂什么,良好的阅读习惯是要从胎教的时候就开始的,我们秘密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现在补救还不算太晚。”
周良善半信半疑。
沈树正儿八经地翻开了书,正儿八经地开始讲故事。
“秘密,哎呀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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