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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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战-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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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招被压

对于周良善的“最爱”言论,沈树深表不满。

听听,最爱的是她自己和儿子。貌似压根就没有他的什么事情。沈树非常不爽,不甘示弱地说:“那也是我儿子,也是我的最爱。”哼,他这儿也没她什么事。

周良善听后,讥笑曰:“你爱他那也得他爱你呀,可别到时候一不小心,嘿,一厢情愿了。”

沈树哭笑不得,很霸道却很幼稚地说:“等我儿子学说话的时候,我让他先叫爸爸。等我儿子才开始懂事的时候,我天天告诉他爸爸爱他爸爸有多不容易才生出了他。”

周良善气乐了,抬脚便去踢他:“去,多么不容易生出他的明明是老娘。”

沈树可以躲开的,却还是很找虐的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不过幸好,周良善下脚并不重。接着,他闷闷地出声挑衅周良善,说:“没我,你怎么生?难道你功能强大,还有自|孕这一项?那你再自|孕一次,给老子生个女儿出来。老子辛辛苦苦用尽精力制造出小蝌蚪,还得辛辛苦苦的给你种上,老子容易?”

周良善轻蔑地白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按数量计算,限量版和批量生产,难易程度立见高下。”

沈树汗死,却突然很受启发无厘头的幻想着要这样给秘密进行启蒙|性|教育。

在专属于妈妈的温暖深邃的海洋里,限量版的卵宝宝和批量生产的精宝宝摆脱了门第的束缚开始自由恋爱,这是一场即神秘又神圣的旅程,最终两个神奇的宝宝排除万难合|二为一,长成了一颗盛满了爱的小种子……

沈树一边想着一边美滋滋地笑着。

周良善瞥了他一眼,原本想说点什么再嘲讽他一番,也许是他的笑容太明艳耀眼,她有些不忍心,只得作罢。

人要有自知自明,以前她认为自己高攀不上沈树,那现在呢?

现在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在有了将军府的依托以后,有了与沈树平起平坐的资本,她却开始……不信任婚姻。

电影里,一身白西装的发哥放浪不羁,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刻薄到了极点地说:“噢,也许你不在乎,根本你以为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

说来,秦玫和秦季的婚姻比此更加的不堪。婚姻里夹杂了太多人性的贪婪时,所谓的感情所谓的道德消失的连渣都不剩。人常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像秦玫和秦季还不如街角炸油条的大妈过得美满幸福。

这样一想,她倒宁愿自己还是配不上沈树的那个周良善。

周良善钻进了牛角尖,挤破了脑袋也拐不过那个弯,自己也很是纠结郁闷。

她的不快沈树看在眼里,倒是很体贴地猜测了一番,最后总结出了两点,迫不及待地想为她排解,问:“在想你妈还是我妈?”

“想你妈干什么?”周良善明知故问。

“你说想我妈干什么?”沈树也明知故问。

两个人就像猜迷似的。僵持了一会儿,沈树突然很认真地问:“周良善,不说秘密,单说我和你。我和你有过感情没有?”

就像周良善的心结一样,她对沈树的疏离,包括不声不响怀着秘密逃离,还有她的无法琢磨,也成了沈树的心结。

这样的一个问题,他郁结在心底很久很久了,如今不突不快。若是她真的对他有一点点的情,那么在今天上午他妈妈来哭闹的时候,她也不会如此反应,淡薄的仿佛谩骂根本与她无关。他一直认为单凭她的能耐,摆平安抚甚至讨好安欣简直就是小菜一盘。然而,她却什么都不肯做,是因为无心于他没必要吗?

时间静止了一般。

这时,满腹心事的周良善忽又想起了秦玫和秦季,露出无奈的玩味笑容,自言自语一般低喃:“感情!感情究竟个是什么东西?”

一直劝解着自己一定要理智的沈树终于还是怒了。他猛然将周良善横着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大踏步往屋里走出。

下一刻,周良善被沈树摔在了床上,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沈树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他一边动作娴熟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人和人的相处方式百样千样,有些人的感情是每天相处日积月累攒下来的,有些人的感情是一见钟情疯狂爱恋激起来的,知道我和你的感情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像现在这样睡出来的。可是现在时间长了不睡,你就忘了我的存在,今天我的任务就是让你重新忆起来对我所有的情意,哪怕是恨。”

愤怒像是会传染,先前还是不知所措的周良善也生气了,不顾一切的陷入了疯狂。此刻的沈树不是爱人,不是情人,不是孩子的父亲,甚至……不是沈树。

周良善也不知道将他当做了谁?

发泄的对象?

连日来的,哦,不,或者这样说更准确,有生以来的怨气、怒气统统侧漏出来,她不停地挣扎、厮打,还有狂叫。

屋外的秘密被如此尖锐的声音吵醒了,眨巴着眼睛四处搜索着平日里一睁眼就会见到的温暖的熟悉身影。

可是,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秘密张嘴大哭。

哭声从弱至强,等到清晰传到了屋里时,正在扭扯的两人一齐停下了动作。

周良善叫了声:“儿子……”

沈树喊了声:“秘密……”

商量好了似的,齐齐跳下床往屋外跑去。

到底还是周良善手快,一把抱起了秘密。

慢了一步的沈树,伸手去抢。

周良善灵巧的一转身子,躲开了他的手。

秘密哭,衣衫凌乱的周良善也哭,一股脑地宣泄着积攒了二十来年的委屈。

自以为犯下了大错的沈树追悔莫及。

尼玛,他都干了些什么呀,太不男人了。

“行了,我错了行吗,你快别哭了,赶紧哄哄孩子。”沈树软声软语地说。

“错了?你真的错了?”占了很大便宜的周良善哭着哭着渐渐冷静了下来,决定借题发挥,一边啜泣一边说。

“是,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冲动。”沈树觉得窝囊极了,可又不得不承认。

周良善已经止住了哭,擦干了眼泪,轻拍着秘密的后背,安慰他致使他安静下来,抽空冷哼了一声,说:“仗着力气大你就欺负我。”

沈树:“真不是……”

“不就是想听你妈妈的一举拿下我,然后压制的我老老实实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嘛。”周良善继续“蛮不讲理”。

沈树一副老好人的敦实表情;“天地良心,真没有。再也不欺负你了行嘛,想都不会再想了行嘛……”

其实被人宠溺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自此,这一对儿在外人看来又成了只羡鸳鸯不羡仙,连斗嘴也升华成了打情骂俏。

却不知,院子外头,有人犹豫了小半个钟头,始终不敢叩响那扇木门。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欠下一章,下周一双更补上。

分已送。

44、终身被压

江海同是很想见周良善的,可是又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父母的事情,他不敢想象在她知道了以后又会怎么想他。儿子的指责已经让他无言以对不知所措,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承受她的指责。

可是,真的很想再见一见呢。他总是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很多秦季的影子。如今死气沉沉的照片已经缓和不了他对秦季的疯狂思念,或许看着她,稍得慰藉。

作为男人,他是失败的。一开始,他想自己是可以为了事业牺牲爱情的。可是造物主弄人,偏偏又把秦季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便贪心的想其实爱情和事业是可以兼得的,只要他小心一点卑鄙一点他便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谁知,最后……就落了个两样皆失的可怜下场。

他从不敢回忆那段心酸的过往,他不敢去想当秦季断腿以后醒来之时那悲哀的眼神,还有那眼神看向自己时的轻蔑厌恶甚至痛恨。是的,那时候秦季已经知道自己骗了她。所以,她才会不顾老父的恳求而执意让他来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她是想惩罚他,没有人知道这十几年里她是怎么对待他的,从没有过交谈,她可以和保姆谈天,可以对着路边的一只小狗微笑,却根本不会正视看他一眼。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是快乐的,总是要比这样天人永隔的好。

颜面。

尊严。

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比不过洪水猛兽似的想见。

犹豫了再三,江海同还是叩响了眼前的那扇门。

第一记敲门声传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沈树和周良善停止了斗嘴,很有默契地凝视对方。

周良善苦着脸说:“会不会又是你妈。”

说实在的沈树比周良善还怕又是安欣,上午才劝回去傍晚又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他皱眉,涩涩地说:“不会吧。”

周良善呵呵干笑两下,抱着秘密躲进了屋里,用实际行动撇清了一切关系。若是让安欣见了她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指不定又会怎么想她。在安欣的心里她已经不是良家妇女了,这么一来恐怕直接升级成了淫|娃荡|妇。这罪名可是不小,还是默默退散的好。

周良善能躲,沈树不行啊,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不曾想,来的并不是妈,是“爹”。

沈树客客气气地将江海同让了进来,转头去喊周良善。

半饷,屋内并没有传出半点声响。

其实早在江海同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周良善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只不过江海同比之安欣,是她更不想见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妈妈的情人?姨丈?是亲近?还是痛恨?

现在想想老爷子拿枪托子砸他脑袋那一幕还真是过瘾。他算是男版的狐狸精了,祸害完了老大害老二,迷惑的姐妹相残。虽说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作为有妇之夫,不守夫道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和自己不待见的人相见除了尴尬就是烦恼,不如不见。

周良善早就整理好了衣衫,坐在床沿搂着秘密,任凭沈树如何呼喊就是默然不语。

外面的沈树僵硬地笑着冲江海同解释:“可能是和孩子一块儿睡觉了,老早就叫着困了,她睡劲很大一沾枕头就睡着。”

沈树约莫猜测出了周良善的心思,但是安欣和江海同的关系一直不错,连带着沈树对这个江叔叔的印象也是不错的,更何况人家现在上了门,这面子总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江海同来回摩擦着一双手指细长的大手,连声说着:“没关系。”却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他的习惯,在他越是窘迫不安的时候,手掌便越是摩擦的厉害。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将军府看见秦季的时候,他的手整整摩擦了两个小时。那天的秦季快乐极了,就因为运动比赛得了个第一,原本话不多的姑娘一直和老将军说呀说呀像只聒噪的小蜜蜂。她天真,她纯洁,她温和柔美,她简直太美好了,可是她太小了,还是个高二的学生。他们并不般配。

可是秦季那双温柔的眼睛还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若说周良善唯一和她很不想象的地方,也就是眼睛了。周良善的眼睛比之秦季要犀利上百倍,让人有一种只要被看一眼就会被看透内心的错觉。可能是境遇的不同,换言之周良善不够天真,又过于沧桑,二十岁的她就像四十岁的秦季。恰好这个年龄的秦季总是让他悲伤。

江海同心不在焉地和沈树东聊西聊,眼睛时不时地瞄向了屋里。他在等,等着再看周良善一眼。可是天已经黑了,他和沈树已经从经济聊完了局势,从中国聊完了美国,从山村聊完了城市,早就无话可说,接二连三的冷场着,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江海同仍旧不死心,继续寻找着话题,以求继续拖延时间。

周良善急得在屋里头乱转,早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饿了。哺乳的妈妈消耗大,本身就吃的多饿的快。刚巧,她还有一个该死的毛病,经不住饿。一饿就心慌的像快死掉了一样,这是流浪的时候饿出了病饿怕了。

周良善琢磨着法子好赶走江海同,可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两全齐美的方法,又实在是饿昏了头,一冲动朝屋外喊:“你走吧,想要忏悔就去找秦玫秦季。”

江海同听见了这些后,顿时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随之而来袭上心头的就是浓郁的失落感。

这一瞬间,他突然醒悟,周良善只是周良善。

沈树看他脸色不好,宽慰他道:“叔叔,有些事情她一时半会的还没有完全接受,心情不好胡乱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头去。”

江海同摆了摆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还是连声说着:“没关系。”这一次,他开始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走到门前,转身对后头的沈树说:“小树,你和陈余从小玩到大,他的脾气就是怪点其实心不坏,以前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代他给你赔不是,这往后啊你们就还是好兄弟,行吗?”

话语中带着些企求的味道,沈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向他保证:“叔,你放心,我和陈余就还跟小时候一样,闹矛盾归闹,过不了三几天和好了就还是好兄弟,我不记仇。”

江海同嘴角扯出了一记微笑,说:“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再……再见。”

江海同临走时的萧瑟背影让沈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回了屋里埋怨起周良善:“何必呢,你就算是再恨他,所有的一切也不可能重新来过,何必伤感着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不赶他走才是跟自己过不去。周良善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说没他我的人生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的,但你冤枉我了我真没恨他,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那种明明干了坏事却还是一张老好人的脸。更重要的,我饿了。今天是星期二,轮到你做饭了。我要吃糖醋排骨,板粟焖鸡,酱牛肉,再来个素的,青椒炒肉就行。”

沈树……

尼玛,只有周良善家的青椒炒肉是素菜,爱吃肉的姑娘伤不起啊。

沈树哪里会有怨言,乐呵呵地拍拍儿子的脸,滚去了厨房。

曾今有人这么教导过周良善,与男人相处之道,不管是男女朋友还是夫妻,第一次吵架不管占理不占,都要大发雌威一举获胜,只因一朝被压终身被压。

自此,江海同的短暂出现并没有给沈树和周良善的生活带来很大的波澜。但翌日,却传来了他自杀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啊亲们,没有人留评,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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