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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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战-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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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乳动物的本能,不用任何人教导,小小的沈谧依照着最原始欲|望的驱使,张开了小嘴,朝着周良善的怀中拱去。

一次。

两次。

三次。

沈谧突然又大哭了起来。

沈树忙问:“怎么了?”

周良善撇了撇嘴也想哭,“他吃不到嘴。”

沈树傻眼了,这可怎么办好。

这时,隔壁床的阿姨又充当起了“指导员”:“宝宝劲小,新妈妈的乳|头太平了,宝宝啄不出来。爸爸先给啄两口,给乳|头啄出来了,再给宝宝吃。”

啄……啄两口……

沈树犹豫了,抬眼去看周良善。呦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良善居然脸红了。

沈树嘿嘿笑笑,有点儿憨,也有点儿像周良善式的笑容。估计着是物以类聚,相处的久了处出来了别人常说的夫妻相。

周良善泛起了难。因为秘密来的匆忙,她预订的单间病房现在根本就没有,只能住在大房间里。一个屋里放了三张病床,除了她,另外的两张床各有两个陪护。

那么多人,怎么好意思,周良善白了沈树一眼。

可是沈谧越哭越大声了。

怎么办?

啄……那就啄吧……

哎呀,很害|臊很搞笑很销|魂……

沈谧终于吃饱了,打了个饱嗝,枕着周良善的臂弯,撅着小屁股呼呼大睡。

周良善盯着他左瞧又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还有毛绒绒的小脸袋,忽然有点儿嫌弃地说:“长的一点儿都不像我。”

沈树呵呵笑着赶紧接嘴:“儿子像我。”

“丑死了,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谁知,周良善又接着说了这么一句。

沈树凌乱了,哼哼唧唧地说:“再丑也是我儿子,再丑也是你生的。”

周良善碉堡了。

周围的两家人全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还是那个阿姨很好心地解释给周良善善听。“傻姑娘,小宝宝一天三变呢,会越变越好看的。你想想他在你肚子里可不是一直在羊水里泡着吗,一出来会缩掉水分,当然看起来皱巴巴的。我瞧着你家宝宝长得就是挺像爸爸的,一满月保证是个帅小伙。”

那阿姨说宝宝会变漂亮,周良善很爱听,咧嘴憨笑。可一说宝宝像爸爸,周良善有点儿不乐意了,一瞧沈树在傻笑呢,狠狠地剜了他两眼。

甭管了。沈树那句话说的对,别管丑不丑都是她生的,都是她的亲亲宝贝。

周良善又低头狠瞧着沈谧,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滋味,指尖轻轻地扫过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周良善觉得现在的自己出奇的温柔,可不,都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

许是沈谧感受到了她的触摸,忽然咧着小嘴微笑,那小憨样颇具周良善的真传。

周良善惊喜地喊道:“他笑了,他笑了,。”

沈树也是惊喜异常,立马探头去看,与周良善对视之时,却又换上了不以为然的脸,说:“傻了吧,这都不知道。梦婆婆的家里有座宝宝山,所有的小宝宝只要一睡觉就去爬宝宝山了。你想啊,现在咱国|家人多呀,宝宝也多呀,大家都往上爬,挤呀。就得你推我,我推你,你踩我,我踩你的打架。我儿子这是打赢了,所以笑呢。”

“那要是打输了呢?”周良善很“好学”地求问。

沈树嘲笑道:“说你傻你还真成大笨蛋了,打输了那就哭呗。不过,我儿子这么厉害,有个那么悍勇的妈妈,怎么可能会输。”

尼玛,敢情他这是把她也当孩子哄呢。周良善撅嘴说:“你才悍勇,你们全家都悍勇。”

“当然了,我家也算是武将出生。”沈树抚摸着沈谧的小脸,很认真地说:“将来我儿子就是最年轻的少将。”

很多年前,沈树的爸爸也曾经这么自豪地说过。

或许,时光流逝可以改变沧海桑田,但唯一改变不了的是身体里流淌的相同血液。

周良善始终不能否认沈树是沈谧爸爸这个事实,自己害怕了许久终究并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像乌云一般,被沈树这股和煦的微风逐渐吹散。

还在害怕什么呢?

还在犹豫什么呢?

还在纠结什么呢?

没有哪对男女一谈恋爱,就能保证一定结婚。没有哪对男女一结婚,就能保证一生相爱相守绝不分离。

感谢沈谧,使得周良善原本残缺的人生渐进圆满。

也感谢沈树,丰满了原本只有她和沈谧的灰白世界。

让我们试着靠近一点点,坎坷人生路上相携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还没送分,等有时间了和本章一起送。

另,很多人说孩子的初吻是妈妈的。我家儿子的初吻是爹的,亲完以后,孩爹跑到术后监护室跟我说:“你儿子真变态,我亲他,他立马张嘴,要求舌吻。‘我……尼玛真想咆哮

啄两口的片段是源自传说,实际上没见过。

31婆婆驾到1

沈谧十五天大的时候,周良善出院了。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女人生完孩子了是得坐月子的,小月子要坐满三十天,大月子就得坐够四十二天,不能见风,少下床,还不能洗澡洗头等等一大堆教条。可能有些危然耸听,但过来人的经验告诫着所有的新妈妈月子做不好是要落下病根的。

可是周良善哪里能够管得了这些,一出院,便闹着让沈树带她回苹安。

沈树想想,若不带她回去,她要是一个劲地生着闷气,对身体也是不好的。衡量再三,这就拖家带口的直奔苹安。

彼时的“爱爱巢”,就成了真正的“爱之归巢”。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幸好还来得及抱紧眼前人。

有人说,和平年代没有猩红血雨的洗礼,爱情便是所能经历的最大的冒险,婚外斗现实,婚内斗小三,尤其是在这道德沦陷已经没有下限的当下。

沈树华丽丽的一摇身,从关了灯和谁上床不是上床的渣男瞬间升华成了超级奶爸,从此江湖上只余下了传说。话说,沈树这奶爸做的是有板有眼,换尿布,给儿子洗澡穿衣服,样样精通啊,这么说吧,沈奶爸除了不能喂奶,其他功能非常齐全,很是强大。

此时的沈树幸福完全洋溢在了脸上,现在他是什么都不怕,就怕秘密不爱他,停好了车,便将秘密从周良善怀里夺了过来。

“秘密啊,再让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吧。”沈树一面哄着秘密,一面偷眼去看周良善的反应。

周良善抬抬眼皮,笑说:“好啊,等妈妈先去找到妹妹的爸爸再说。”

沈树得瑟不起来了,用秘密的口吻奶声奶气说:“爸爸,妈妈是个色|女郎,咱们得看紧点才行。要不还是把她关起来,这样最省事。”说着,沈树腾出来一只手就去拽周良善,将她使劲地往自己怀里塞。

周良善挣扎着笑着骂他:“变态。”

两人笑着闹着从停车场往“爱之归巢”走,气氛还算和谐。

殊不知,此时,安欣带着程穆也正往沈树的“爱之归巢”去。

仔细算算日子,安欣已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沈树了,去他公司找他,公司人说他有事出远门了,她这才知道原来沈树已经不在苹安。她又是气恼,又是难安,反省着她这个母亲做的实在是失败的很。

这不,前两天江陈余打电话告诉她沈树这几日就会回转,今天原本是和程穆一起逛街,便顺道过来瞧瞧沈树回来了没有。其实安欣还盘算着另一个心思,那便是想让程穆认认沈树这个门,什么时候也能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方便两人下一步的发展。

可是,安欣怎么想都想不到会再次见到周良善。

这边的沈树一手抱着秘密,一手搂着周良善走进了电梯。

就在电梯快要合上的那一刹那,刚刚进了楼层外围的电子门也正要往电梯来的安欣,透过大厅里摆放的那个大大的仪容镜看见了被搂着的周良善。

还用说嘛,搂着她的人一定是沈树。

安欣的心里顿时蒙上了一层寒冰。

不过,幸好程穆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程穆知道周良善的存在。

安欣立时顿住了脚步,抬手扶住了额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单位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看这……”

程穆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一见安欣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很会意地说:“沈树也不一定在家,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天等您闲了在带我来。”

“好的,好的。”安欣答得很是干脆。

她和程穆一起到了小区门口,将程穆送上了出租车眼看她离开之后,又拐了回来。

这一次,安欣长了心眼。她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到了地下停车场,找到了沈树的车,然后选了个背静的地方,观察着。

她在等沈树离开。

她觉得她和周良善这场有关于沈树的谈话,还是不要让沈树本人参与的好。她倒不是害怕沈树一定会向着周良善,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沈树还是个孩子,孩子的事情当然就得由大人解决,孩子没有发言权靠边站就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才没有等候多长时间,沈树便匆匆忙忙地下了电梯,钻进了汽车,绝尘而去。

安欣所等待的决战时刻终于来临。

她整理着妆容,也收拾着心情。她要用自己最好的姿态去面对周良善,她要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她要让周良善这个骗子自惭形秽。

安欣斗志昂扬地想着,斗志昂扬地进了电梯,又斗志昂扬地敲门。

却在周良善抱着秘密开门那一刻,陡然间卸去了所有的斗志,脚下一软,倚着门滑落在地。

她千算万算,也从未算到过有秘密的存在。

此时,她千想万想的孙子,就在眼前,她却没有一点儿喜悦的情绪,相反的笼罩在心头的是怎么挥都散不了的哀愁。

这一刻,饶是她教养再好,却仍然想大骂。

骂周良善,骂沈树,骂不长眼睛的老天。

下一刻,她便拿定了主意,孙子一定要认,媳妇一定不能认。

想好了这些,她又恢复了斗志,准备开始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门给孩子买学步车了,所以这章有点少,看看明天能不能多码点出来。

知道吗,同志们,时速500的人伤不起呀o(╯□)o32婆婆驾到2

周良善看着安欣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愣怔了一下后,慌忙去扶她。

她知道安欣不待见她,说实在的,她对安欣也没什么好感。两耳光换来了一百万,虽然很划算,但仔细想想还是很伤感。长这么大没人疼爱的周良善很是宠爱自己,她觉得那两耳光其实挨得有点儿亏。

可安欣毕竟是沈树的妈妈,或许也会成为秘密的奶奶。

此时的安欣已经打定了绝不接受周良善的主意,她甩开了周良善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径直走进屋里。

这是安欣第一次走进这里,很考究的户型,很精致的装修,很时尚的家具,很有品质的生活。眼前的一切使得才将整理好凌乱心情的安欣又悲愤了起来。虽然江陈余老早就给了她这里的地址,但她在等,想等沈树亲自带她来的那一天。可惜了,等了这么久,她的沈树却离她越来越远。

为什么呢?在没有见过周良善之前,她根本想不通这个问题。现在她懂了,她所遭受的疏离反判,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哦,不,她明明就是个妲己转世的狐狸精。

安欣带着怒火坐在了沙发上,呼呼地喘着郁积在胸口的闷气。

周良善抱着秘密坐在了她的对面,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们本就无话可说,人本就不受人待见,可想而知说出的话更不受人待见,那又何必费劲了心思去讨好,到头来一切不过是妄然。

安欣渐渐冷静了下来,伸头看了看正在周良善怀里安睡的秘密,问:“叫什么名字?”

有些时候,周良善的骄傲不可理喻。

比如现在。

周良善想了想,毫不犹豫地说:“周谧。”

安欣顿了一下,嘲讽曰:“周小姐的计划确实很周密。不过,这名字取的可没有周小姐的名字有意义,五行缺什么名字就取什么,意为互补。周小姐的名字取得实在是妙极了,完全弥补了周小姐不足的品性。”

骂人不吐一个脏字,这水平高,实在是高。周良善气笑了,不真不假地回她:“沈树也夸我名字起的好来着。”

不提沈树还好,一提沈树安欣只会更生气,这一点周良善很清楚。非常文学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所以在安欣多年的军政生涯里还真的从未遇到过敢如此和自己争锋相对的属下或者同僚。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掌控着一切,陡然碰见一个对手,安欣没有一丝一毫心心相惜的情感,只有暴跳如雷的情绪。

吵过架的人都知道,越是生气,就越是头脑不甚清晰,越是很难找出对方的弱点。一时间,安欣再也想不到可以一击击中周良善要害的话语来。

不过一个回合,强弱已分。

逞一时的口舌痛快,解决不了问题。思索片刻,安欣决定试探周良善的口风。

“说吧,给你多少钱你才会放过我们?”安欣摆出了皇太后似的架势。

“你们?你们都有谁?”周良善眯着眼睛反问。

安欣却以为她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不悦说:“自然是我,沈树,还有我们沈家的孩子。”

周良善下意识将秘密抱的很紧,“你们沈家的孩子?”

“对,我们沈家的孩子。沈树已经明明确确地告诉过我,过几天就会摆平你带孩子回家。同样做为女人,我了解生育的苦痛,不愿意你竹篮打水一场空。说吧,到底要多少钱你才肯痛痛快快地罢手?”安欣很“认真”地说。

或许是越在意,越恐慌,越难免去相信。周良善并没有发现安欣的异样,她对沈树那原本才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瞬时瓦解。

她冷笑:“多少钱是吗?两千万。”

看着安欣很明显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愤怒到扭曲的脸,周良善又说:“没有是吗?没有就请你离开,也请你告诉沈树,想要摆平我底价就是两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下次请您带好了两千万,再来找我谈判。”

安欣几乎是被周良善给轰了出去,她嚷嚷着周良善没有资格从她儿子的房子里赶走她,可是周良善根本就不理会她,直接拍上了房门。

安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其他的好对策,也只能含恨离开。

屋里的周良善乱极了,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

没错儿,她要走。

她要带着秘密离沈家人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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