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路人好奇的眼光和呼呼的风声。
他狂喘着气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周良善的电话。
响了约莫有四五声,那边便传来了嘀嘀的声音。
挂断电话的是周良善吗?
老天保佑一定得是。
周山又打了过去,这次只响了一声,那边便直接挂断了。连续打了好几次,依旧如此。
就在周山心急如焚,又无处渲泄的时刻,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短信。
用周良善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上面说:“你知道我是谁。老规矩,我们老地方见。”
周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发泄似的大吼一声将手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仍在陪人唱K的沈树眼皮好一阵乱跳,他的心也莫名慌乱起来。
那个年过半百的王总正在向他邀歌,他忍住烦躁,礼貌地笑着回绝,然后走出了包厢。
他走到走廊的最角落里点燃了一根烟,试图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结果妄然。
看来真正能够使之心安的办法只有一个。
想通了以后,他顺应了自己的内心。
可是周良善的手机已经关机。
沈树慌忙联系周山。
周山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显而易见,事情并没有像他和周山先前预想的一样,他们走了一招臭棋。
沈树懊悔不已,气急败坏地扔掉了手里的半支烟,没和包厢里的人招呼一下,便匆忙离开。
事关紧急,他将不得不动用很多人脉关系。
(_╯)#
强烈的刺痛感逼迫着周良善苏醒过来。
她的双手双脚被缚,被扔在一座荒废了许旧的破仓库里。
这个仓库周良善并不陌生。
那么可以想见,将她打晕绑到这里的人,她也不会陌生。
要命的恐惧感使她不寒而栗。怕一个人怕到了骨子里,哪怕是听见他的名字都会害怕,更何况是像现在这般相对。
冥冥之中兜转了一圈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难道,这就是命运?
黑暗的角落里,周良善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高高墙壁上的残缺铁窗,月光透过铁窗照了进来。有尘埃在月光下轻舞,是那样的潇洒,那样的肆意。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破旧的桌椅,随意散落在地上的机器零件,堆砌着墙边的几张破石板床。
这里曾经是渣辉的王国。
她和周山是他的奴役。
她用一只手的伤残换得了王国的毁灭,换来了他们的自由。
就算是命运,怕的要死也照样躲不过去,倒不如试着接受试着改变。
勇敢一些。
周良善转过了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一切,只是对着灯光下高大的背影叫了声:“老大。”
很奇怪,她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颤抖。
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周良善想。
灯光下的大汉转了身,身上能勉强称得上衣服的布条随着他的动作无声抖动着,像是在哭诉着主人的落魄。
这时,这个被周良善称作老大、江湖人称渣辉的大汉凝视着沦为鱼肉的周良善,冷笑着说:“醒了。看来我那一棍敲得有点儿轻。”
后颈的痛感时刻提醒着眼前之人的可怕,周良善小心翼翼地装着可怜:“老大,再重我就被敲死了。”
饶是如此,渣辉的脸色还是狰狞了起来,凶狠地说:“敲死你就太便宜你了,我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周良善的眼神闪过慌张,脸色瞬间苍白,却仍在强撑,试着想和渣辉谈判。
“老大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放了我你能得到的好处会比杀了我要多很多。”
“好处?哼,老子不稀罕。”
“你知道我现在钓上了谁吗?沈家的人、军区的人,你要敢动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周良善试着恐吓。
谁知,渣辉哼笑一声,眼神更加的疯狂。“知道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那小子找了几个当兵的和警察连同周山布好了局,就等着我往里头钻,可惜他们太小看我了。我把那些跟踪你的监视你的人全部甩掉了,哈哈……”
周良善惊愕不已,突然明白了这些天沈树的反常。
周良善的沉默使得渣辉得意极了。他似笑非笑极其变态地说:“放心,要杀你要强|奸你也不是现在,这么刺激的事咱们还需要一个观众,他很快就会来的。”
就在这时,周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渣辉,老子来了,你放了我妹妹。”
听见周山的声音,渣辉疯了似的一把拎起周良善,疯狂地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周良善拼命挣扎,尖叫。
周山从铁窗上跳了下来,冲了过去。
此时的周良善已经衣不遮体,渣辉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将匕首横在了她的身前,威胁着说:“停下来,再往前走一步,我现在就要她的命。”因为愤怒,周山的眼睛血红血红的透着杀气。迫于无奈,他只能停下。
“我和你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你放了我妹妹,女人不应该掺和到男人的恩怨里。”
周山试着说服渣辉,话语却显得苍白无力。
渣辉大笑:“无关?你当我还像当年一样傻嘛。
你们兄妹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贱|货故意失手引着警察端了我的窝,你又趁人之危断了我的财路,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今天我就是来向你们讨债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着,举起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
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渣辉一匕首刺进了周良善的胳膊里,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周良善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因为疼痛本能的想叫却叫不出声,张着嘴无声地哀嚎,绝望极了周山怒急了,作势向前。
渣辉拔出了匕首,挟着周良善后退了两步,站定了有利的位置,极尽嚣张地笑说:“来啊,再来啊,这一次你猜我扎她什么地方。”
周山恨的咬牙切齿,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玩死你们。”渣辉放肆地笑着。
人要是被逼上了绝路才是最可怕的,不过就是拼死一搏。
周良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头部猛然向后撞击,正中渣辉脑门。
渣辉被撞得七荤八素四仰八叉。眼看周良善就要逃出生天,周山也正步步逼进,渣辉挥舞着匕首猛地向前一刺。
扑哧。
世界静止了。
紧接着,只能听见周山近似于野兽般的怒吼声。
周良善缓缓向后倒去的时候,仿佛听见仓库外面有混乱的嘈杂声。
仓库大门被强行打开,如天神降世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奔了过来。
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就在周良善快要倒地的那一刻,旋转着倒在了天神的怀里。
接下来,周良善的世界安静的很彻底。
o(︶︿︶)o
军区医院。
周良善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单人病房,专人护理。
据说,她已经昏迷了三天。匕首还差一厘米就刺进了肝脏,很悬,也很幸运。倒霉了这许多年的周良善,人品终于爆发了一次。
沈树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来病房报到一次,呆不了多一会,便仓皇离开。
对于他的仓皇表现,周良善没有想太多,直接理解为内疚或者没面子。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周良善在护工的照顾下越来越精神,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在这天清早,沈树还未站定就准备离开的时候,周良善突然意识到周山不见了。
―――――――――我不是正文的分隔符―――――――――感谢各位的留言支持,这里说明一下,家有傲娇正太半岁,我每天太多数的时间都花在抱他哄他逗他亲他上面,码字的时间全靠挤出来,因为时间有限,我不可能回复所有留言,不能厚此薄彼索性全都没有回复,真的不是我清高装13,我每条留言都有看,有问题的我会在作者有话说里统一说明。
再次感谢小符桃、小诡、打酱油、子宁、aiai、天使、美男的支持。
这里小符桃、子宁、美男是老朋友,其他的应该都是新朋友,真的真的谢谢你们16、角色扮演
当周良善叫住沈树询问起周山的去向时,沈树回答的很婉转。
“哦,防卫有点儿过当了,看守所里呆着呢,估计过两天就能出来。”
完全可以想像的到渣辉伤了她后,周山的反应,可是那个笨蛋怎么能够完全不顾自己。半躺在病床上的周良善心里很是难受,皱眉询问详情:“防卫过当?怎么个过当法?”
沈树耸耸肩,语气很轻松:“人没死,残了。”
周良善的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有点儿呆滞,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好呢?”
沈树笑说:“行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伤,我保证过不了几天周山就能出来。”
一瞬间,周良善脸上的表情又活了过来,很明显的叹出一口长气,温和的笑着,由衷地对沈树讲了声:“谢谢。”
沈树扬了扬好看的眉峰,说:“不用谢,直接报答就行了。”
报答?还是肉偿吧。
很难得的,周良善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不自在的瞧了瞧门口当班的护士,别过头小声说:“那个得等我能动了才行。”
沈树给气乐了。其实他真没那个意思,可一瞧周良善难能可贵的还有小女人该有的青涩的羞涩模样,当下便又有了那个意思。
可惜,时机不对啊。
沈树颇为忧郁地摆手:“小事情,先记下吧,反正你欠我很多。”很多很多次。
沈树记下了这茬,转身出门。
事实上,沈树没有说,那天他匆忙找了沈平的父亲、他的伯父沈江云,军衔中将,沈家唯一的在职的最高位者。军队是不好插手地方上的事情,饶是如此,沈江云还是给沈树开了个绿灯。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当沈树带着十多名武警和十几个警察踹开仓库大门的时候,周山的匕首正好捅进了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哭叫着求饶的渣辉的肚子里。
渣辉确实是没死,这就多亏了及时赶到卸了周山匕首的警察叔叔,不过先是断了条腿肚子上又挨了一下,也正半死不活地在医院躺着。
杀红了眼的周山当时就被带进了看守所。
至于这个防卫过当的说法还有待定夺。毕竟二十多双眼睛看着呢,防卫过当还是蓄意伤人,真的不好说。
沈树很头疼,为这事前前后后又找了沈江云好几次,才将将有些眉目。倒不是他对周良善夸下海口说周山一定能出来,只因这一次江陈余也使力不少。
话说江陈余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已有十多年没有回过外祖父家了,这一次为了周氏兄妹他倒是牺牲不少。江陈余的外祖父这个年逾古稀正直到了古板地步的老将军,为了能和外孙重修旧好,二话不说便批示了警卫员。
周山的运气实在是不错,有江陈余的外祖父保驾,逢凶化吉不在话下。
由此可见,中将和上将差的不止是一个军衔。
这些,周良善不问,沈树是肯定不会说的。不为其他,只为她能心安理得的过后面的日子。
(~ o ~)~zZ
日子过得很快。
周良善能动了。
周山也出来了。
医生说,再观察个三几天的,周良善就能出院了。
烦躁悸动了很多天的沈树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收集了一系列的证据,成功将渣辉从医院直接转进了监狱养老,才刚闲暇下来,猛然觉得春天快来了。
就是没想到来的这样的快。
沈树去看周良善的时候,刚好碰上周山和袁莎莎出来,三个人打了照面。
自渣辉一事后,周山对沈树的好感直线上升,其地位基本快与神级的江陈余齐平了。
以至于每每江陈余说起沈树和周良善在一起的事情持反对意见时,他总是说尽了沈树的好话。这引得江除余烦闷到了极点,每每都以“我还不知道沈树那小子什么熊样儿,老子才出娘胎就认识他了,哼,走着瞧吧,有你和丫头抱头痛哭的那天”等等之类的丧气话做结束语。
而周山每每都不受打击,乐呵乐呵的支持沈树。说不清楚为什么,男人的直觉。
现下,周山非得拉了沈树去楼梯间一块儿抽烟。
周山显得心事重重,待吞云吐雾完毕,一面拍着沈树的肩膀,一面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把良善就交给你了,她跟着你我放心。”那语气那神情颇有点儿托孤的意味。
沈树的眼皮儿跳了跳,这话不好接啊,这活也不好接。于是,他也没言语,就是反过手也拍了拍周山的肩膀。他原本是打算打打马虎眼蒙混过关算了,周山却将他这一拍理解为“你放心,凡事有我”。
信息传达失误,周山激动异常,又特别感性的交待沈树:“你得尽好了父亲、兄长、丈夫的责任。”
这尼玛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沈树的心情好不凌乱。
周山紧接着又罗里八嗦了一大堆废话,只有一点沈树以为他说的很对。
别看周良善表面看是个包子,实际上主意大着呢,得看紧点,稍不留神,就能干出点儿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老话怎么说来着,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
她周良善的的确确就是嘴上说一套,行动上又是另一套的两面三刀的坏家伙。沈树颇有体会地点头。
周山见沈树很有共鸣感,嘚吧嘚吧像念经似的止不住话头。一旁的袁莎莎踢了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沈树,说:“别说了,还有事呢。”
周山和袁莎莎终于走了。他的反常和她的诡秘搞得沈树莫名其妙。
刚推门进病房,周良善支开了小护士,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进了病房里单独的洗手间。
医院的洗手间就算是打扫的再干净也还是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而现在这里摆满了鲜花,还点了几根小红蜡烛,四处弥漫着芳香,其浪漫程度红果果的四星半。
沈树下意识觑了觑鼻子,疑惑问她:“干什么?”
周良善没有说话,变魔术似的整出一件护士装。
沈树不明所以。
只见周良善穿好了护士装,扭了扭小腰,半倚在他怀里,一手探上了他的胸膛,柔情似水又骚|劲儿十足地说:“这儿痛是吗?我给你治治。”
嘿,玩角色扮演是吧,这小妖|精。沈树乐了,软香入怀,岂有拒绝之理。他很配合地说:“不光那儿痛,下面也痛。”说着,双手嵌住了她的腰。
周良善装模作样地问:“下面痛?怎么个痛法?”
“胀……的发痛。”沈树故意换了腔调,稍显猥|琐。
周良善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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