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长安的东市中间的的街道的最好的商铺位置,一家名叫大唐国皂铺悄无声息的开了。
开张的当天只放了九挂鞭炮而已,里面的宫皂价格昂贵,一块皂能在东市体面的酒楼吃一顿有酒有肉的饭菜,谁知天天前来购买宫皂的客人络绎不绝。
包装奢华的宫皂,散发出怡人心脾的香气,使用之后肌肤头发皆带香气,成为贵族男女的最爱。
云义黎寻找云族的族人的事再次传开。
几个久驻长安的外国巨商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巨大的商机,通过马珞书找到了云义黎夫妻,分批次购买了几千块大唐东宫皂运至万里迢迢的家乡售卖给各国的贵族。
云义黎寻找云族族人的事就这样通过宫皂的包装宣纸字画传遍了天下。
在一个下雪的寒冷的傍晚,李南骑马来到了云府,带来了云族人的消息。
正如白星凡所说,当年长安、洛阳的几位官员为了获取暴利,把云族十几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悄悄的卖给了几位外国驻长安的官员及巨商,然后做假说他们都夭折了。
这些小孩子最远的被卖到了罗马帝国,最近的被卖到了匈奴国。
买小孩子的外国官员有恋童癖,云族的小孩子生得太好看,落在他们手里凶多吉少,九成九已经没命了。
买小孩子的几个巨商,有一个曾经受过云族的恩惠,为了给云族留下血脉,把云族小孩子买走,还有几个是见云族小孩子会弹琴,把他们买回去养大当琴伎招待客人。
族人的下落终于有了线索,虽然这个线索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但是比没有的强。
徐淼淼道:“我们正好刚把宫皂卖给外国的巨商,可以通过他们找族人。”
李南道:“姑父,我明个召见各国使者,让他们给各国写信寻找你的族人。”
云义黎等李南走之后,“爱妻,你在给表嫂的信里不要提此事。”前几天董飞燕来信有了身孕。云义黎不想让她为了族人的事分神影响腹中胎儿。
徐淼淼柔声道:“好。我不会告诉她。让她担心牵挂。”
年前,一支带着一百多车战利品的彪悍军队浩浩荡荡的进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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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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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第一卷还有十一章就结束了,第二卷是一对一的女尊古言种田文。希望亲们能够继续喜欢并支持!
☆、202 金鞭打恶奴夫妻不畏强权
大唐剿匪军结束了今年的剿匪任务凯旋而归。这已经不是大唐剿匪军头一次得胜返回国都。
长安老百姓纷纷从家里走出来,到飘着大雪的寒冷街道夹道迎接威名远播的大唐剿匪军。
主帅海青滇经历了几年的大大小小剿匪战役,已经成长为新的一代少年将军。
他的四位副将同样久经杀场,成长为军队里的新生力将军。
早朝,宣政殿。
海青滇与四位副将把今年剿匪得到的一百多车战利品献给朝廷。这已是第二次了。
去年当他们献礼时,只是得到了李严的口头褒奖。
当时北地边防与匈奴国的战争正打得如火如荼,李严及文武百官的心思都放在了北地边防军队上面,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大唐剿匪军。
此次,李严龙颜大悦,当即按照兵部统计的军功,册封海青滇爵位正四品上的长安伯,实职官职正四品上忠武将军。
册封四位副将爵位伯爷正四品上,实职官职从四品上宣威将军。
五少年皆封爵,给三大国公府争了很大的荣耀。
之前不看好大唐剿匪军的几十位官员这下又气又妒,不过军功摆在那里,也无话可说。
海青滇回到国公府与亲人团聚,到了晚上与已经及笄的娇妻吕雅圆房,喜上加喜。
次日,新出炉的五位伯爷带着重礼去云府道谢。
海青滇的皮肤呈古铜色,桃花眼射放的目光坚韧,完全没有以前小白脸的模样,不能说脱胎换骨的变化,也是变为十分成熟顶天立地男子汉。
另外四位伯爷皮肤都晒得黝黑。
海青滇看到了快一年不见已经成亲的徐淼淼变得更加美丽,心里默默祝福,感激道:“姐姐、姐夫,请受我们五人一拜!”
当初,云义黎向海青滇出的主意,让海青滇去剿匪,徐淼淼分文不收提供医药,使得大唐剿匪军伤亡率大大降低。
夫妻二人是五位伯爷的恩人。
云义黎连忙双手扶起昔日的情敌兼现在的表弟海青滇,笑道:“先别忙着拜谢。我这有一事正要找你们。”
海青滇朗声道:“有事尽管直说。”
云义黎环视五人,缓缓道:“我在郊外建一座长安武堂,想请你们到武堂当先生教学生。”
“好。”
“没问题!”
“我还正愁土匪剿完了没事可做,这下好了,你给我找来事做了。”
“云兄弟的动作可真快,殿试这才过去不到百日,你就已经建好一座武堂。”
“咱们兄弟关系没得说,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五人兴致勃勃,一致答应。
徐淼淼微笑道:“你们别答应的太早,先听听他对武堂先生的规矩再说。”
海青滇疑惑道:“姐夫,规矩什么的不是只针对学生吗,你为何给先生还立了规矩?”
云义黎并不解释,只是挑眉道:“我会带头遵守规矩。”
海青滇见四人均点头,便道:“既然姐夫都能遵守,我们也能。”
云义黎唇角上翘,高声道:“那就说定了,明年二月一日武堂正式开课,我会提前七日知会你们。”
“你们真有口福,今个府里有海鲜。”徐淼淼盛情留五人用午饭。
海鲜是马珞书送来的。这几年马珞书的的马家鞋已经卖遍大唐国,海鲜生意也做的小有规模。长安的富贵人家吃的海鲜大都从马家海鲜铺子里买。
海青滇桃花眼一亮,有些激动的道:“姐,我为了中午能在你家多吃点,早饭都吃得极少。”
他自从吃过徐淼淼做的水煮鱼、香辣虾、剁椒鱼头就念念不忘。这一年在外剿匪,好几次做梦梦见吃到,醒来时嘴角一串口水。
四个伯爷均道:“郡主,我昨晚在府里吃了海鲜,可是那味道比上次在你娘家吃的口味差远了。”
“不止是海鲜,别的菜也不如你娘家的厨子做的好吃。”
徐淼淼也是高兴,便道:“你们年前去我娘家吃饭,那天的厨子是小青,今个我亲自下厨。”
云义黎连忙道:“爱妻,那就劳烦你了。”
这一声爱妻叫得非常自然,直把五人听得都呆了一下,待徐淼淼出了大厅,均是打趣云义黎。
云义黎指着五人笑道:“你们吃了我爱妻亲手做的饭菜,开春可得好好给我上工干活!”
海青滇苦笑着摇摇头:“状元郎拳头那么硬,我们几个谁敢不干活?”当年他可是被云义黎打得鼻青脸肿,痛了好几天。
过了一会儿,马珞书竟是来了,还把龙凤胎也带过来了,“义黎、郡主,我怕过年你们太忙,就提前给你们拜年。”
徐淼淼笑道:“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昨个你送的海鲜还没有吃完。”
马珞书待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义黎,你姐姐一家过年回长安吗?”自从听到云曼婷的琴再看到她的人,眼里再也看不了别的女子。
虽然提亲失败,但是不气馁。只要云曼婷没有嫁人,他就有希望。他是个长情的人,也有的是耐心等得。
云义黎直言道:“我姐姐三年之内不会回长安。”
客人用过非常丰盛的午饭之后就走了。客走主安。云义黎夫妻也去午休。
谁知刚睡着,春兰就在外面敲门,“郡主,长安县来人有急事禀报。”
来得人是长安县衙门的师爷,满脸焦急,跪下磕头之后便道:“郡主,县里出了事,聚友赌场大火,死三人伤十二人,放火者是一个老赌棍的婆娘,此妇放了火之后就在家里自尽了。”
大过年的出了这样的大案,整个长安县都陷于不安定的状态之中。
徐淼淼板着脸问道:“赌场戒备森严,一个女子怎么放火把赌场焚烧?”
师爷连忙道:“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大唐国各个城府县城都有私人开的青楼、赌场。
长安县的聚友赌场是丁国公府的嫡系一支开的。每个月都能收入近千两银钱,是个小聚宝盆。
不过赌场的名声非常不好听,时常有赌鬼在里面输的连裤子都没了,就卖地卖房卖老婆儿女。
这次放火烧赌场的妇人叫曲氏,是个秀才的女儿,嫁的夫君也是个秀才,姓赵名轼。
几年前,赵轼参加府试失败没有考上举人,就被人撺掇着赌银钱,开始只是去路边的散摊子,几个铜钱的赌,后来就发展到进赌场,几百个铜钱的赌。
赵家祖上的几十亩田都被赵轼赌输了。
半个月前,赵轼把曲氏陪嫁带过来的两个奴婢及嫁妆都在聚友赌场赌输了。
两个奴婢是曲氏从小到大的玩伴,不能说情同姐妹,也是感情极好。
曲氏失了嫁妆都没有失去两个奴婢那么气愤。
前个赵轼又悄悄的去了聚友赌场,这次把房契输掉了,还把曲氏的身子输了,过了年曲氏得去陪赌场的两个赌鬼睡三晚。
他回家不敢跟曲氏说,睡觉说梦话时说了出来。
曲氏气得要死。
她想着横竖不过是一死,不如把聚友赌场给毁掉,让长安县少一个毒瘤。
曲氏一直识字,从杂书里看到鞭炮多了可以燃成大火,就去集市买了许多的鞭炮,把鞭炮都拆开,取出里面的药粉,到了晚上将药粉撒在聚友赌场的外面,今个一早扮成男子进了赌场,悄悄把药粉撒在大厅及各处。
等到上午人多时,她在赌场里面放了火,第一个逃出去,又在外面把火放了,里外都燃起大火。
赌场的人的全部往外跑,年青的跑了出来,年岁大的身体弱的一着急就晕倒过去倒在火里,吸了过多的烟就死了。
等县里的衙役及众人把火扑灭,已有三人死亡。
曲氏回到家里就上吊自尽。赵轼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她的尸首,吓坏了连忙报官。
衙役到了赵家,赵轼这才看到曲氏放在不远处桌边的遗书,才知道聚友赌场的火是曲氏放的。
如今赵轼做为纵火案帮凶的嫌疑人已经下了长安县的牢房,就等着胡全审问。
师父说完之后,特意提醒道:“郡主,小的来您这里时,丁府的人已经赶到聚友赌场。”
徐淼淼肃容道:“春兰与林大带着我的除恶金鞭及百两白银去长安县,把白银给丁府的人,让他们交出赌场的地契离开长安县,若敢不从,直接用除恶金鞭打人。”
丁府的聚友赌场在长安县赚了几万两的银钱。
此次出了这么大的纵火命案,徐淼淼没有追究责任就是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
若是丁府执迷不悟,还想继续开聚友赌场,那就别怪徐淼淼以势压人逼迫他们滚蛋。
云义黎起身道:“爱妻,我跟他们去一趟长安县。”
“你?”
云义黎柔声道:“我去探望伤亡人员的家眷。”还想彻查此事,看看有没有人在里面兴风作浪。
“也是。”徐淼淼心里怜悯同情的是那些赌鬼的家眷。赌鬼活着家眷每日过提心吊胆的生活,赌鬼死了,家眷还得给他守几年孝。
一个家庭一旦有人沾了赌,就失去了幸福,所有的家庭成员都跟着坠入深渊。
师爷一听心里大喜,连忙谢恩。
几人立刻骑马出府去了长安县。
到了晚上,云义黎没有回长安,却让派林大带回一份奏折。
林大蹙眉道:“郡主,丁府的人嫌百两银钱少了不肯走,主子就让春兰用除恶金鞭打了丁府四个看守赌场的恶奴。丁府的人拿了银钱非常气愤的走了。主子说明个早朝丁家可能会弹劾您,这是主子写的奏折,请您过目之后送到东宫,若明个丁家告您,就把这本奏折呈给陛下。”
徐淼淼得了除恶金鞭之后,第一次使用是在金城琰王府,时隔几年,这是第二次使用,打了皇亲国戚的丁国公府里的恶奴。
长安县的百姓对聚友赌场的恶奴被打,个个拍手叫好。
可是徐淼淼与云族通过此事就与势力庞大的丁国公府成了对头。
徐淼淼看完奏折,想了想并没有送往东宫,而是派人抄了一份去给海国公府的丁彩霞送去。
徐淼淼跟丁国公府的人并不是很熟悉,包括今个中午来府里吃海鲜的丁伯爷。
她只跟出身于国公府且是丁国公嫡女的丁彩霞相熟。丁国公是海丽荣的姥爷。
她看的是海丽荣的面子。
深夜,丁府。
已经出嫁许多年的丁彩霞还是第一次三更半夜的回娘家,陪同她回来的是夫君海乐康。
七十三岁的丁胜强被女儿女婿从热呼呼的被窝里叫了起来,披着外衣就走出来,问道:“出了什么大事?”
丁彩霞反问道:“爹,今个长安县出了事,族里可有人告诉您?”
丁胜强蹙眉道:“你说的可是徐家丫头派人拿金鞭打了咱们府里小十三的事?”
丁胜强的嫡庶孙有几十个,嫡孙个个都记得,庶孙有出息的记得。
这个小十三是嫡孙,今年二十一岁,喜欢经商做买卖,常年跑外地,每年过年才在府里。
小十三开赌场的事曾经给丁胜强说过。
当时丁胜强反对,但是小十三说赌场跟普通的买卖没什么区别,儿子与媳妇都同意,丁胜强也就同意。
这不今个下午小十三受重伤被下人抬着回来了,说是云族看上了聚义赌场,只花了一百两银钱就想把赌场买走,他不同意,说至少给一千两银钱,云族一生气就狗仗人势拿着除恶金鞭把他打成重伤,还骂骂咧咧说国公府算什么。
如果云族只是要赌场,这口气丁胜强就忍了,可是把嫡孙小十三打成重伤了,还公然侮辱国公府,简直是无法忍受。
晚上,小十三的生父、生母及妻儿一起跪求丁胜强告云义黎夫妻为小十三报仇。
海乐康瘦高个子,模样随了生母赵氏,皮肤白净,看着是个斯文人,实则是名非常骁勇的武将,脾气急但是心思细腻,道:“爹,淼淼派人拿除恶金鞭打得是下人,可没有打小十三。”
丁彩霞急道:“爹,郡主没有去长安县,去的是她的夫君云族长及陛下赐给她的大宫女春兰。云族长令春兰拿金鞭打的是赌场的门奴,丝毫不曾打小十三。此事长安县人人皆知。您是不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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