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从文柔声道:“那是我应该做的。”
董飞燕道:“我们等你们大婚之后就回金城,在这里住不了几天。” 下午就来过侯府,准备安排人在他们一家走之后,好好的改建一番,必须弄得精致赏心悦目。
“我们明个再过来。”徐淼淼朝董飞燕眨眨眼睛,意思是你懂的。
海从文倒是实在,特意跟云义黎嘱咐道:“我们好不容易能多睡会。你们可别来太早。”
云义黎哭笑不得。
海从文就拍了拍云义黎的肩膀,俯在他耳边低声道:“等你跟淼淼大婚之后,你就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恨不得三天三夜不出屋。”
云义黎俊脸通红,见徐淼淼也是被董飞燕说的羞的低下头来,想到马上就能与心上人洞房花烛夜,心里火热,莫明的亢奋。
徐淼淼从侯府离开之后,见天色已晚,就改在明天去长安书院看云曼婷母子。
这次云曼婷母子三人也跟着董飞燕回到长安,直接去了长安书院。
一别两年,徐淼淼对母子三人还有些想念。
云义黎柔声道:“淼淼,我这就出城。明个再来瞧看你。”
“明个我去长安书院找你。咱们再一起去侯府。”
“天气太热,你别出城。”
“我想看看曼婷母子。”
云义黎凤眸含情,红润的嘴唇微张,柔声道:“我带她们去看你。你就在府里等我。”
云义黎回到长安书院,已是亥时,平时这个时候在书房里苦读备考,今个在路上就董飞燕与海从文的婚事想了很多,一进书房,坐下又想了想,提笔写奏折,扬扬洒洒的写了一千多字。
这份奏折本该是在文比科考结束之后,上报李严,如今为了能给董飞燕减少一些流言蜚语带来的压力,提前上报。
次日一大早,他就带着奏折去东宫,在早朝之前交给了李南。
李南正在东宫的练武场晨练,见到云义黎有些惊喜,看完奏折,微笑道:“此事你给我说过几次,我也在父皇面前唠叨了几句,现在你形成奏折上报。甚好!”
云义黎恳求道:“不出所料,今个早朝就有官员弹劾表嫂。劳烦你这就把奏折拿去让陛下瞧看。”
“小事一桩。我这就去见父皇。”李南又特意道:“日后你对我姑也得这般上心才行。”
云义黎点点头道:“那是。”
海从文与董飞燕还在享受新婚燕尔的幸福时光,早朝就有几十位官员上奏折,海家已经驻守了南地的边防,海从文去驻守北地,海家手握南北地的军权,万一有不臣之心,就能一举颠覆朝廷,阻止李严派海从文驻守北地。
另有十几位迂腐的老官员,各自上了奏折,说董飞燕不守妇道,没有给李静满三年就改嫁,还说董飞燕给皇室的脸上抹了黑。
云义黎以云族族长的身份上的奏折,内容就如何迅速增加大唐国的人口献策,其中就有一条是鼓励寡妇再嫁。
大唐国与匈奴国之战大胜,然有四万多的军士英勇牺牲,这些人大都有妻有儿。
他们长眠地下,妻子成了寡妇,带着幼小的儿女,没有依靠,生活下去非常艰难。
如果几万名寡妇能够带着儿女改嫁,就有了依靠,都能够存活下来,且还能给第二任丈夫生育子嗣,为大唐国增加人口。
李严将以上三件事的的奏折放在一起让文武百官热议半个时辰,最后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亲自封的玉门侯海从文,自是信任他。他是无名氏老英雄的弟子,令匈奴国闻风丧胆的少年军神,朕在位的一天,就让他给朕守护北地边防一天。”
“董飞燕与海从文的婚姻是朕赐的,也是李静的师父无名氏老英雄一手操办。朕不想在此事上面听到任何非议,违者重罚!”
“云义黎上的奏折奇思广义,里面的提到的十一条增加人口的方法,由官报传至各地,先从长安县及陕西道的临潼试点执行,看效果如何。云爱卿替朕分担国事,赏匈奴国千里马两匹。”
如今的李严已登基近四年,手底下有一群能臣干将可用,想要做什么大事不再像以前那样费尽周折才能达到目的,在民间也积累到一定的威望名声。
各大家族对李严的牵制也越来越弱,反之权力集中在了李严的手里。
退朝之后,李严在御书房召见礼部尚书刘尔属商议三年一届的文比科考,李南陪听。
李严待刘尔属走之后,缓缓道:“上界的状元是白族的白星凡,这界的状元不知花落谁家?”
李南云淡风轻的道:“自是花落云族。”
“科考与写奏折是两回事。不知我的义黎在新婚之后,参加科考能不能静下心来考进一甲?”
李南自信的道:“姑父曾在梨花观隐居近十年,能够做到足不出观,心自是极静。”
“各大家族都想将文状元收入囊中,我现在能叫出名有失望夺魁的学子就不下于十位。”
李南挑眉道:“到时就看姑父与您说的十人在科考现场做文章谁发挥的最好。”
这时外面有太监高声禀报道:“陛下,高丽国的使者有急事求见。”
李严与李南相视对望,均是露出表情一样的坏笑。
原来今年开春,高丽国国王派使者带着国书出使大唐国。
国书里对李严歌功颂德,而后又诉苦高丽国有多么多么的穷,请李严送给高丽国一个极品御赐天碗,两国友谊天长地久。
李严登基的第一年,曾给各国国王写去国书,表达友好,盛情邀请各国派使者来长安。
没有一个国家的国王回信祝贺李严。
自从前年大唐国制造出手艺比罗马帝国精湛百倍的御赐天碗,土蕃、波斯、罗马帝国等国的皇帝得知此事之后,从去年开始派使者带着国书来跟李严表达友好,然后用想用一定的黄金、宝石、美女换走御赐天碗。
目前为止,已有十七个国家想要从大唐国得到御赐天碗。
不过,像高丽国国王这样脸皮比长安城墙拐角还厚,不想花一个银钱,还是头一个。
于是,李严就把高丽国的使者晾了好久都不传召。
高丽国的使者通过长安的高丽国巨商,一路找官员,上个月竟是疏通到了东宫李南那里。
李南给高丽国使者出了一个天价,丢下四个字爱买不买。
高丽国使者没有被天价吓倒,三番五次的往皇宫跑,要跟李严说此事,把价钱降下去。
今个高丽国使者又来了,李严照旧以国事繁多为由不见。
谁知,太监去而又返,很是激动的禀报道:“陛下,高丽国的使者说,太子提的金票数额都准备好了,想见您当面商议要事。”
李南瞪眼惊诧道:“小小的高丽国竟然这么有银钱?”
李严也是有些激动的高声道:“朕正好处理完国事,那就召见高丽国使者。”
很快,高丽国的使者与大唐国的翻译官一起来了,行礼之后,开门见山说明来由。
原来大唐国大败匈奴国,在天下各国当中的声威大大提高。
高丽国的国王希望大唐国皇帝李严写一封国书,承认他的国王王位正统。
这就跟多年前庶人李动向罗马帝国皇帝请求写国书证明帝位正统一样。
李南上下打量身材瘦干却穿着非常肥大的高丽官袍的老头使者,问道:“你准备的金票呢?”
高丽国使者听完翻译官说的话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双手呈上,而后表情慷慨激昂说了一堆话。
翻译官激动的道:“陛下、太子,使者说这里面是一半的定金,另一半金票等我国把御赐天碗护送高丽国境内交付。”
天价的金票一半数目也是极大,能够抵得上几年的国库税收。
李严虎眼精亮,微笑就要点头答应,李南板着脸道:“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翻译官就把原话的意思翻译给使者。
老头使者都快要哭了,“一半的定金已经很多很多。”
李南板着脸道:“我们派人护送御赐天碗到你们国家境内,若是你们国家派军队装扮成强盗直接抢走,然后反咬一口说我们弄丢御赐天碗,到时还让我们偿还定金。”
老头使者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过目光闪烁。
李严阅人无数,一看老头使者就不老实,说不定心里正是打着李南说的抢天碗的坏主意,便道:“本国刚打败匈奴,战利品已堆满国库,军士的行囊也塞满了值钱的东西。你们高丽国的这一点点银钱我们还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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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族长求娶遭拒淼淼换县令
李南把信封还给老头使者拿者,挥挥手不耐烦的道:“不卖了。定金拿走。你明个就回高丽国。”
老头使者双手捧着信封,听完翻译官的翻译之后,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有些失魂落魄的退下。
李南吩咐下去,立刻派人去暗中询问翻译官,高丽国使者从哪里弄到的定金。
李严有些亢奋的低声道:“南儿,定金就很多了。”这回高丽国付的的定金就已经比前面几个国家出的金票合起来都多,多到让他都难以抗拒。
李南觉得光是定金数额已经很大,可是总是觉得老头使者有办法凑到全部的数额,“再等等。不急。”
李严问道:“要是他不买,明个真的回国呢?”
“父皇,依儿臣看,使者为了办成此事,在长安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走,明个不会空手返回。”
“此事要是办成了,我们想要办的好几件大事可以同时进行。”李严要办的每件大事无不需要巨金。
“姑早说了,天碗的买卖,不开张则已,一开张吃几年。”
李严有些亢奋的道:“好。那就再等等。”
两年前御赐天碗展示拍卖会,让李严赚了钵满盆满,这回的买卖要是成了,是上次赚的数额的几倍。
徐府,大门前宾客络绎不绝,全府张灯结彩。
再有几天徐淼淼就要大婚出嫁,亲朋好友陆续来送礼物给她添妆。
今个赵德夫妻、赵老汉夫妻等人都过来了,除去给徐淼淼送嫁妆礼物还要向邓红禀报徐、云两族封田的事。
几家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送什么都不如送银票实在,每家就按照家里的能力送银票,全部合起来竟有五、六百两白银。
徐淼淼有些动容道:“你们以后还要在长安买宅子,得好好攒银钱,不能把家底都掏空了给我。”
赵德笑道:“没有郡主,哪有我们的今日。我们可不能忘恩。”
花氏刚才已经听说了,赵兰夫妻就给徐淼淼送了五百两白银,有些愧疚的道:“郡主大婚是最大的喜事。我们还觉得拿得少了。”
赵明圆要参加科考,考中了当上举人,还要在长安书院苦读三年,光是学费就得用许多银钱,且还没有娶妻,这都得花大把的银钱。
花氏最是好面子,若不是为了赵明圆,这回能再多拿些白银给徐淼淼添妆。
赵老汉夫妻是给的最少的,这次只出了三十两白银。他们实在是有些难处。
原来赵老汉夫妻在小梨村的几个孙子都去镇里上学堂了,每个月束脩费及纸墨费要不少银钱。
今年金城方圆几百里的老百姓都种了籽瓜,小梨村的籽瓜卖的便宜,收入不如去年,更是不如前年。
赵老汉夫妻为了孙子,把银钱寄回小梨村去了。
邓红来了,众人行礼之后,禀报封田的情况。
“封田的辣椒已经全部采摘,一半晒干,一半用来做剁辣椒、豆瓣酱。这是帐本,请您过目。”赵德双手呈上帐本。
辣椒连续三年大丰收,晒成干辣椒、制成辣椒酱等,保质期长,也好运输,大卖特卖,从去年年底起就已经通过长安东、西市的外国巨商卖到全天下去了。
利润自是比卖新鲜辣椒高的多。
鱼塘里的鱼在去年年底干了一回池塘,最大的鱼重达八斤,亩产鱼量两千斤,在当地是产量最高的。
果林新的果树今年已经结果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就等着秋天丰收。
几百名官奴本分勤快,个个觉得能在徐府当官奴是福气。
他们平时有赵德几人管着,官奴闹不出大事,顶多就是打架骂人的小事而已。
总之,封田的一切都步入正轨,不用邓红花费心思,以后徐淼淼嫁到云族也能放心。
这时,云义黎带着云曼婷母子来了,徐淼淼请他们到了偏厅说话。
云曼婷穿着一袭银灰色的长裙,梳着最简单的圆髻,只戴了一根白玉的蝉型簪子,肌肤粉白,容貌绝色,秀眉里淡淡的忧郁,吾见忧怜。
她的跛脚已经彻底好了,走路跟寻常人一样。
云昭今年八岁了,个子竟比以前高了两个头,一下子比五岁的弟弟云恪高了,是个非常俊美的小少年。
云恪仍是生得很可爱好看,雪白皮肤,粉嘟嘟的嘴唇,睫毛弯长,雌雄莫变,要是给他穿上花裙子,活脱脱的小女童。
徐淼淼夸赞道:“他们生得真可好看。”
云义黎自豪的道:“有几分像我。”
云昭已过了七岁,男女不同席,开始知道害羞了,听到夸赞,十分清秀俊逸的小脸会变红。
徐淼淼问道:“金城的气候可还适应?”
云曼婷柔声道:“适应。”在金城的琰王府,地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不是卑微如泥的官奴,就算天上下刀子的气候,母子三人也能适应。
云义黎道:“干娘……表嫂将曾经教过我读书的女先生请到王府,教导昭儿、恪儿。”
以前叫干娘叫习惯了,突然之间改叫表嫂,一时还改不过来。
徐淼淼问道:“有没有坚持学武?”
云恪笑道:“有学。”
徐淼淼就道:“那你打套拳我瞧瞧。”
云恪大大方方走到中间的空地,小脸一板,摆了一个扎马步的造型,嘴唇紧闭,小胳膊挥动起来,打得像模像样。
云曼婷目光闪亮,轻声道:“他们两个骑马射箭也有学。”
云义黎道:“琰弟的几个武师父传授昭儿兄弟。”
云昭高声道:“我与弟弟以后要当大将军。”
徐淼淼望着云曼婷笑道:“瞧这哥俩能文能武,多好。你以后就等着母凭子贵吧。”
云曼婷菀尔,目光感激。
徐佳听说云昭兄弟已到,练完书法就过来了,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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