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收起银票,按照徐淼淼的嘱咐,粗声粗气的道:“长安刺史若传你问话,你怎么说?”
“您放心,下官见了刺史大人一定会实话实说。”贺有这次敢出兵,也是怕几百名官奴暴动。
这些年长安周边的县、镇发生过多次官奴暴动洗劫村子又被军队镇压的事。
徐家的这次若不是老乌谨慎,一开始就请来军队威慑,后面事情的走向还真难说。
徐磊接着问道:“琰王府的贺典军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下官的嫡亲的堂哥。”
“贺典军离开御林军,他在御林军的职位可一直空缺着。”
“请郡公爷、县主、世子在陛下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下官感激不尽。”贺有大喜,连忙向徐磊下跪,被后者双手扶起来。
贺有是贺家的嫡系,但是嫡系的男子几十个,同辈人的武功相差不大,人人都想往上爬,不是谁都像贺典军那样幸运。
贺有遇到了徐家,真是走了大运,自是十分感恩。
长安县五百人军队走了之后,徐家人这才正式跟几百名官奴见面。
那些被三个官奴煽动在地里种上麦子的官奴吓得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脑门都磕出血来。
男男女女哭成一片,好不凄惨。
他们真是想不到平时很好实也很仗义的三个官奴竟然收了吴家的银票背叛了徐家。
徐淼淼让徐磊出面,任命赵德为大管事,主管所有事务,赵老汉为二管事,主管所有的牲畜包括鱼塘,王大宝为三管事,主管后勤,赵冬至为四管事,主管果林。
“地里的麦子已经种下,就好好种,不许拨了。余下的几百亩地翻翻土施些粪肥,过些天就种新的农作物。”
“今个三管事带着你们选好盖房的地,等赵德回来,你们就建房。”
徐磊容貌英俊,眼睛有神,身材高大,又学了武,身份是郡公世子,整个人很有气势。
花氏等人以前在小梨村哪里见过这样的徐磊,这回都从心里尊敬他,也更加羡慕邓红好命,嫁一个这么英武威风的夫君。
众位官奴一听还有新房住,均以为听错了,不一会儿王大宝兄弟叫上几个会建房的官奴去瞧地,这才知道是真事。
跟着徐家来的几个奴仆跟这些官奴道:“郡公爷一家都极心善,你们只要听几位主子的话,踏实本分干活,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这方圆几百里的地、果林、鱼塘都归长安权贵人家,过些天你们去打听一下就会知道,郡公爷一家对待下人最好。”
赵老汉跟几个老汉官奴道:“你们真是愚蠢,乌大人是东宫太子的亲信,他下令你们未经允许不得种地,你们不听他的,竟是听三个官奴的话。”
一个身材矮瘦却骨骼粗大长手长脚的老汉连忙摇手,道:“我没有听。他们两个听了。”官爷的话不听,听官奴的话,这都是脑袋被驴踢过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
另一个黄脸老汉跟着道:“我也没听。他们两个听了,我去劝过他们,他们还不信。”
那两个被骗的老汉都是一家之主,家里都有三、四口人,刚才已经被家里人埋怨死了,现在听到这些话,蹲在地上呜呜的哭。
“哭也没用。”赵老汉摇摇头。他是知道徐淼淼的手腕有多么厉害。这些不听话的官奴肯定会受到徐家的惩罚。
徐淼淼兄妹跟着王大宝等人去选地。刘喜儿也跟着去了。
昨个至今,王大宝已经看过三次地了,把徐家的一千三百亩地、果林、鱼塘都转遍了。
他以前在县城镇里盖过房、打过井,算是懂行的人,但是没有跟几个官奴说懂行,而是让他们先说。
几个官奴年数比王大宝大多了,盖房经验十足,不过在选址上面有些歧义。
王大宝听完他们的提议,结合自己的经验,向徐淼淼兄妹说出建议。
徐磊是一点不懂,也不装懂,就让妹妹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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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淼淼惩蠢奴义黎赴御宴
徐淼淼前世在武警军队当军医,时常跟随军队去深山老林里面抓捕罪犯,到了夜晚不敢在深山里走动,就临时选址搭建帐篷。
她只懂野外建帐篷,不懂在山田之地建房,那就当场同意王大宝的建议。
建房地址选好,接下来几人商议房子建多少间,建好之后怎么给这些官奴分配。
徐淼淼想要盖的是二层砖楼,这样占地面积减少一半,空出来的地以后人口多了,可以再建房。
她拿尖锐的石头在地上画起图,“每家两间大房、两间小房,大房用来住人,小房一间做厨房、一间做茅房浴房。家里人口超过四口的再多分一间大房。”
有个脑袋很大的中年官奴汉子有些激动搓起了双手,却不敢说话。
徐淼淼示意大脑袋官奴说,他才开口道:“县主,小的以前在南地建过这样的房,南地潮湿,都建高楼,第一楼不能住人,第二楼、三楼住人。”
“你在南地的何处建过楼房?”
“闽地的梅子县。”
闽地就是徐淼淼前世的福建,那里有河还有海,自是十分潮湿。
徐淼淼好奇的问道:“盖的也是砖楼?”
“不是,是竹楼。梅子县的山里有许多的竹子,当地人都砍了竹子建高楼。小的盖过最高的楼有五层。”
“你有没有建过木楼?”
“有。小的只建过四座木楼,都只是两层,每层四、五间房。”
“砖楼呢?”
大脑袋官奴小声道:“小的只建过一座,还是跟师父打的下手。”
王大宝多看了大脑袋官奴几眼。这下有个盖过砖楼的人,不用再去外面找人了。
徐淼淼环视几人,问道:“木楼与砖楼哪个更好?”
几人不约而同的道:“砖楼。”砖楼比木楼坚固的多,不过用料也贵一些。
徐淼淼便道:“跟着三个叛徒种麦子的十几户住木楼,其余的人家住砖楼。”
这十几户官奴不但住房上比别的官奴差,以后三年里面的一切福利待遇全部减至五成。
徐家不能白白的损失,也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
建房的事议好之后,就是官奴的福利待遇。
徐淼淼让二管事赵老汉代表徐家宣布。
赵老汉年龄大经得事也多,在赵家村时威望仅次于赵德。几个月前,要不是他警惕性高大喊,赵老大与赵冬至就死在黑衣人的手里。
他不贪心有智慧,这些天又努力的识字,徐淼淼认为他能够当好二管事。
“主子有话,自今日起,每个月给每家每人包括娃娃在内发黑面十斤、玉米面十斤、十五个铜板、六斤菜、一斤油、一斤糖。”
“每个季度给每人两身衣服鞋袜。”
“每年年底按每人的干活表现发红包,多干多得。”
赵老汉不等众位官奴磕头谢恩,又高声宣布对十几户官奴的惩罚。
这下十几户官奴当中当场就有人气晕过去,还有妇人哇哇嚎哭,家里主事的汉子恨不得拿刀抹脖子。
其余的官奴表情自是跟他们截然不同,喜极而泣,跪下磕头谢恩,还有老人激动的说要给徐家供奉长生牌。
赵老汉俯视十几户官奴,表情没有半点怜悯,大声道:“你们害得主子损失了万两银钱,把你们都卖上几十回,都赔偿不起。”
王大宝跟着大声道:“主子没有把你们与那三个害人的东西一起送到长安衙门,也没有把你们退回朝廷就已是百般仁慈。你们还不谢恩?”
花氏单手叉腰骂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犯了大错,屁活都没有干,就有新木房住,还能得到吃穿,这还不知足,呼天抢地,要死要活,良心都叫狗吃了?”
柳二站在婆婆身旁,冷声嘲讽道:“犯错认罚就是,有什么可哭的。沣河没盖盖子,不想活的去跳,倒是给府里省银钱粮食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徐家怎么虐待这些官奴了呢。真是把她气死了。
十几户官奴连忙跪下磕头谢恩。
赵兰特意高声道:“想住砖房,想跟别人拿的一样的银钱,享受一样的吃穿,猪脑子就长点记性,别再不听主家的话,别再被坏人给骗了让主家损失一大笔银钱。”
高大姑、刘喜儿也是特别生气,跟着讥讽这些官奴几句。
众官奴这回受罚是真长记性了,以后打死也不会被人蛊惑干出对不起徐家的事。
赵兰搂着徐淼淼的胳膊,央求道:“淼淼姑,你可别生气。”
花氏真心心疼徐淼淼还未及笄就操整个郡公府大大小小事情的心,柔声道:“县主,咱们初来长安,人生地不熟,肯定会遇到这事那事,你不要为那些恶人气坏身子。”
众女纷纷安慰徐淼淼。
徐淼淼微笑道:“我当时听到这件事时生气,一会儿冷静下来就好些了。谢谢你们。”
蓝天白云,沣河水潺潺向东流。
徐清林站在一望无际的田地之中,仿佛回到了幼年身处族田时。
“姐,这多地都是我们家?”
“对。”
“我们家一共有多少地?”
“我们本家的地有七百六十七亩,整个家族有两千二百多亩地。”
“我们家有吃不完的粮食,太好了!”
那时嫡亲的姐姐还没有入宫,他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爷,这些地都是我们家的吗?”徐佳咯咯笑着跑过了,身后跟着徐文、洋芋蛋、赵五风兄弟。
“是。”
徐佳激动的道:“我们家的地真的好多好多,比小梨村所有人家的地加起来都多。”
“对。我们会有吃不完的粮食。”徐清林蹲下搂着孙子、孙女,喜极而泣。
徐文高声道:“爷,我们要守住家里的地,种我们想种的农作物。”
“好。”徐清林心里十分欣慰。
“爷,池塘在那里,咱们去瞧瞧好吗?”
“爷,咱们家的人都喜欢吃鱼,这下有池塘了,可以吃自家池塘里的鱼了。”
一个时辰之后,徐家人离开这里返回长安。几百官奴跪地磕头送徐家人。
夕阳西下,长安繁华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一辆双马马车缓缓驶过街道,朝皇宫的方向前行。在路过众位高居住的街道时,马车停在了刚住进主人的郡公府大门前。
一个容貌无双的白衣少年走下马车,亲自将封面印有云朵的帖子及装有礼物的一个漆盒交给门奴,而后在门奴瞧他瞧傻时,说了两句话微笑离开。
门奴目送马车离去,半晌,才发觉刚才大脑竟是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位如同谪仙的公子来拜访郡公爷及县主,再低头看贴子,上面写的是“云”,原来仙人公子姓云,至于漆盒里的礼物,赶紧交给县主跟前的大宫女,让她们定夺是否收下。
“下不为例。”门奴一路嘀咕,小跑去找留在府里没跟随徐淼淼外出大宫女。
夜幕下垂,宣政殿的大殿传来叮叮咚咚的乐器声,刚出炉几天的武比新科进士与三品以上的官员欢聚一堂参加御宴,他们的心情就如同这音乐欢快喜悦。
随着李严、李南入座,太监宣布开宴,众人开始饮酒吃菜听歌看舞。
两曲之后,已经吃了些许菜及主食垫了肚子的李严站起来,微笑举杯敬众位进士酒。
李南敬过酒之后,轮到三品以上的官员敬众位进士酒欢迎他们成为同僚。
这是李严登基之后第二次给新科进士赐宴,不同的是上次是文比,这次是武比。
他跟本朝的许多皇帝观念不同,没有重文轻武的思想,在他看来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两者同等的重要。
今年的武比科举进士都将是大唐国军队的栋梁,他越看越满意,一时兴性,就提出在场的武将与新科进士比试。
兵部尚书贺步立老脸红扑扑,喝得微醉,第一个起身笑道:“老臣正有此意与新科进士过过招。”
他是本界科考的主考官,为此贺家子弟为了避闲,都没有参加科考。
李严向他保证过,下界武比科考绝对不会让他再当考官,他的家族子弟肯定能参加科考。
他当主考官的时候,看到考生高手云集,手痒的不行,早就想着有机会跟他们比试武功。
“他在兵部呆着不用天天晨练也不用出长安,多享福多好,他还不知足,一见到我就诉苦,说羡慕我在军队如何如何。我如何啥了我?”
“他一见我就要跟我打架,刚才还说了一回。”
“他那两下子,咱们几个他谁也打不过,他就知道吹牛,欺负小孩子。”
“老丁,你家的娃娃不是中了探花,就让你家娃娃去揍小贺!”
几个老将年龄最小的都六十岁了,坐在一起一边笑话贺步立一边起哄,让丁国公丁胜强派他的孙子丁珏言去打贺步立。
丁胜强老奸巨滑的才不上这个当,根本不接话题。
他孙子打赢了贺叔立,贺叔立丢了面子气不顺,万一以后为难他孙子怎么办。
他孙子打不赢贺叔立,李严丢了面子气不顺,那他孙子的仕途可就毁了。
李严开口道:“青滇,你让贺尚书给你指点几招。”
“微臣领旨。”海青滇穿着紫衣,桃花眼笑弯弯,走上中央。刚才宫女在这里跳舞,现在他与贺步立比武。
一老一少赤手空拳比试。李南朝乐师微微点头。
鼓声齐响,震耳欲聋。场上的两人打得激烈,场下的众人高声呐喊。
文武百官均为贺步立大声喝彩。全场的新科武进士自是给海青滇呐喊鼓劲。
最终两人握手言和,竟是打了个平手。
海家人面子上皆是有光,纷纷向海青滇竖起大拇指。
李严赐给两人每人五两金一锭,还夸了贺步立两句,说他老当益壮,兵部公事如此繁忙,武功也没落下。
贺步立满身臭汗哈哈大笑十分豪爽。
接着又有两位老将出场与两位进士比武,输赢都得到五两金一锭。
云义黎身为榜眼,又是一甲前十当中唯一不是出身军队家族,树大招风,自是引来众位武将关注,在第三场就有老将向他提出挑战,却是被李南开口以他身体有伤婉拒了。
这位老将知趣的很,就改为向别的进士挑战。
不过,有两位老将很想看看云义黎是不是真如传言中那般厉害,就一起起身,先后问道:“不知云大人的伤何时能好?”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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