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门外的女子狐疑地打量着她,奇怪还要让她等在门外多久。“还不让我进去?”
薛颂恩从美色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跟冷院长预约了?”她担心随随便便把人请进来又会被冷御风骂一通。
“冷御风不在?”女子不顾薛颂恩的推推拖拖,高傲地抬着头进去,眼睛四处看房内的摆设装置。“这么些年我还是回来了,冷冰冰的东西没变,有人情的温暖却都不见了。”
“他还是很爱你的!”薛颂恩见她这么说,立马想到那天冷御风口口声声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他很在意你的感受,想到你的时候他平常冷酷的脸上全是温情。”薛颂恩想起那天冷御风温情的表情就好羡慕自己也想可以有一个男人在想起自己的时候能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那个女子转过头看着薛颂恩,盯了她很长时间,“像,真像,难怪他会跟你讲这么多。他还跟你讲了什么关于我的事?”
“他没多说什么,反正作为女人我知道他很爱你。”薛颂恩何尝不想要一份真实的感情。
女子挑眉看着薛颂恩,冷冷地说道:“所以,你是多余的,你不应该像女主人一样出现在我家。“
薛颂恩愣了愣,难道他们已经订婚了?随后立马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冷院长请来替他装修他父母公寓的室内设计师,我跟他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女子冷笑一声,目光从薛颂恩身上移开。“装修父母的房子,呵呵,给谁的父母住?”逼近薛颂恩,“你见过他父母吗?你了解他的家庭吗?”
薛颂恩被问倒,她打探别人家底做什么,这个女子真奇怪,一进来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他在书房,我先去工地。”薛颂恩撒腿而跑,冷家的事太纠结不适合她参与。
女子等薛颂恩出门后冷艳地走向书房,故作敲着门等待里面人的反应。
冷御风听见敲门声以为是薛颂恩有事找他,皱着眉问:“什么事?”
女子见他还是以往一贯的作风,淡笑而过,“你真的不想见我?”她知道下一秒冷御风就会主动来开门。
冷御风手里的笔掉落在桌上,那么熟悉的声音不管隔了多长日子他都永远记得。立马从座椅上跳起,开门满怀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什么时候回国的?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女子在不经意间拿起枪指着冷御风的额头,“多少年了,我还是无法原谅你!”手开始微微颤抖,原以为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了眼前的人,就算坐牢枪毙也罢。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好像渐渐没有了杀害他的勇气。
“冷堇年,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冷御风甩过她的手,夺下枪,“你不要胡来,冷静些,这里持枪是犯法的!”他心冷离开他这么多年的妹妹,多年后第一次的相见却是被拿枪指着。
“你喜欢那个女人?”冷堇年猜想薛颂恩能在冷御风家里随意呆着不会只是普通工作上的关系。
“只是工作上的,她结婚了。”冷御风知道他的家人见到薛颂恩总会问她相同的问题。
冷堇年看着冷御风的眼神,试探着问:“你这忧愁的表情是感叹她结婚了,还是因为她想起了我们逝去的母亲?”随后笑道:“你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想起我们的母亲,你只会虚伪地为他们建房子,能住进去的人只有我们父母的骨灰!”
“冷堇年!够了!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果当事人是你,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冷御风那时作出决定起就知道他会被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仇恨,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满足妈妈的要求。
“她知道我们家里的事吗?”冷堇年故意对薛颂恩冷淡,她不想薛颂恩掺和进他们家的事。“不管她有没有结婚,你不配跟她有过密的接触。”
“我知道,我不会破坏她的家庭,尽管她的婚姻不幸福。”冷御风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觉得她跟我们的母亲有几分相像。”
“别因为这个借口爱上她,你会伤害她的。”冷堇年深吸一口气,她从心底里对薛颂恩也有一种亲切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希望薛颂恩能不受伤。
13婚内专制
薛颂恩到工地,苏曼和施工人员都已经到场了。她把设计方案摊在桌上细心全面地跟他们讲了一遍,然后在房间里监督他们施工。
站了一会儿,薛颂恩只感觉胃疼越来越明显,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苏曼余光瞥见薛颂恩倒了下去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迈到她身边。
“颂恩!”苏曼着急地摇了摇薛颂恩,他们都是公司的车接过来的。苏曼拿出薛颂恩的手机拨了冷御风的号码。
冷御风在家里跟妹妹冷堇年扯东扯西,一见薛颂恩的来电,沉思了一会儿。冷堇年猜到了什么摆摆手,“要接就接吧。”
“什么事?”冷御风瞧了旁边摆弄着指甲的冷堇年接起电话便不耐烦地回问。
苏曼焦急地说:“冷御风,颂恩在工地昏倒了,你快开车送她去医院!”苏曼一向大大咧咧,在和薛颂恩的友谊里她可以忽略别人是不是高贵的身份,包括薛少宇、冷御风。在她眼里,薛颂恩身边的男人没一个需要温柔对待的。
“我知道了。”冷御风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斜眼看着他的冷堇年,皱着眉对她交代:“薛颂恩昏倒了,我过去一趟,你乖乖待在这里!”
冷御风过去的时候,薛颂恩正蜷缩在沙发上疼得嘴唇发白。“去医院!”抱起薛颂恩往外走,跟苏曼交代:“你留在这里管。”
因为冷院长的关系,薛颂恩不用挂号很快就就诊完毕。冷御风看着薛颂恩苍白的脸,神态跟自己妈妈真的好像。而不管是自己的妹妹还是逝去的父母是自己心头一直存在的痛,妹妹的叛逆都是因他而起。薛颂恩醒来见冷御风坐在床头过意不去,挣扎着想要起来。“冷院长,对不起我把工作耽误了。”顺手把薛少宇打过来的电话挂断。
“你经常不按时吃饭吗?”冷御风微蹙着眉问。“已经烙下病根子了,医生说你以后每饿一次就会犯病一次。”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现在去工地。”薛颂恩知道是老毛病了,在薛家吃饭的时候,薛母心情不好就对薛颂恩冷嘲热讽,她自然没有继续在同个饭桌上吃下去的欲望,久而久之饿出胃病。
“以后的日子你尽量多休息吧。”冷御风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这个消息。“你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吗?”
薛颂恩以为听错了,侧着耳朵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看着冷御风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才迫不得已地意识到她确实怀孕了。难道之前的干呕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胃病发作,一个月没有来大姨妈也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而导致地不正常?
薛少宇的电话又打过来,薛颂恩无力地看了冷御风一眼避开他,到医院外接起电话。“什么事?”空着的那只手不经意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孩子他爸竟然是这个强权霸道的人。
“你在哪儿?”薛少宇用质问的口气不满地问,“今早没见去你公司,你的工作什么时候跟广告公司扯上关系了?”
薛颂恩正大光明去一趟广告公司,在薛少宇看来却是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了。“我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上心,我敢做对不起你的事么?”薛颂恩用自嘲的语气回击他。
“你在哪里?”薛少宇没有理会她说了什么,继续问他想要的答案。
薛颂恩看着冷御风从病房里面无表情地出来从她身边越过,歉意地想再说声谢谢却又不方便开口。她简洁地回了薛少宇一句:“我在医院,现在去工地。”
“哪家医院?”薛少宇心里猜测是冷御风的私立医院,脸庞的咬肌有明显的移动,“我过去接你。”
“健华。”薛颂恩冷冷地回道,“我没空跟你胡扯了,先挂了。”
在她挂的那一刻,薛少宇粗暴地声音传来:“你给我在那等着!哪儿都不许去!”他总有预感薛颂恩跟冷御风最近接触很频繁,他的宗旨是他可以随意做事,而他的正妻必须在他的眼皮底下坦坦荡荡。只有他可以不要的人,不可以有别人忽略他的事情发生。
薛颂恩给冷御风发了条短信表示感谢外,又道歉。无语地等在医院门口,准备接受自己早出晚归经常夜不归宿的丈夫的惩罚。而关于她怀孕的事,她还没想好跟不跟他讲。
笨重的宝马车停在她面前,透过车窗,车内的人冷酷霸道。薛颂恩乖乖地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好。“我还要去工地。”看车行驶的方向不对,薛颂恩维诺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在医院看了一天还没看够!”薛少宇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妻子背着他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我们早就说好我们的婚姻没有爱情,各走各的路。”薛颂恩想起那天宾馆里捉奸在床的情节,心里就憋屈,“你继续你的风流韵事不可以不干涉,你就不能不干涉我的工作吗?”
“闭嘴!”薛少宇踩紧刹车,加快了车速,明显感觉到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加紧了力度。“你别给我提什么要求,你配吗?”
薛少宇的表情里有一丝痛苦,好像是因为心底最脆弱的某处受了打击。薛颂恩看着他的表情竟然有一种可怜他的感觉。
薛少宇车在路旁停下,头埋在方向盘间。“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婚姻,你为什么要绑住我,让我不能选择自己的路。”薛少宇的语气里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连唯一可以挽回前女友的资本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薛颂恩犹豫地将手伸过去,想拍拍他的背,手还没落下又缩了回来。“我不管你,你还是可以做你婚前的事情”
“我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可以吗?”薛少宇低吼一声,“不可以!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凭什么可以让我家人操纵我的婚姻,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薛颂恩手足无措,抿着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车里的气氛压抑了好久,还是薛少宇打破了尴尬。“你下车吧,我去公司。”顺手替她开了门。
薛颂恩呼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心里欢脱得下车,表面上还是忧愁的面容。
薛少宇越想越不对,他竟然做了那么多年的蠢人,父母的心计他竟然没有去猜想,他忘记了关键线索在薛颂恩身上。他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薛颂恩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背景可以让自己的父母如此出卖他。
14自寻短见
薛颂恩站在路边拦出租车,这个点苏曼他们应该已经收工回家了。她作为主负责人,要么晚到,要么缺席,实在是过意不去,有必要过去一趟看那里进展地这么样。
不远处从咖啡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薛颂恩看了很长时间。那不就是在苏欢家里见到的苏乐么,她今天的装扮没有那晚显得成熟,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妖媚与欲勾引人的意思。她身边的男人看上去不像一般的男人,他的穿着所佩戴的领带皮带和手表薛颂恩都在薛少宇逛得名牌店里见过,应该就是苏曼称的经常去苏欢店里有钱的成功男士。
待他俩走得离薛颂恩越来越近,薛颂恩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转过头当做不认识顾着自己拦出租车。
薛颂恩不知道碰见苏乐能说些什么,她总觉得苏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偏温暖。看见一辆空的出租车驶过停在薛颂恩身边,她飞也似地跳进车内。在车开过的那个间隙,薛颂恩从车内回头看了看苏乐,撞见苏乐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上了一辆疑似薛少宇的表哥薛杰勒的车。
薛颂恩不祥地希望那只是一辆跟薛杰勒相像的车,内心感叹苏家人的魔抓伸得真长。
她到了冷御风的别墅附近,别墅内灯火通明,从窗口望进去冷御风和他的弟弟妹妹正在同个空间吃饭。薛颂恩到哪里好像都只是可有可无的人物,哪里她都融洽不进去,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工地里,人都已经收工了,偌大的一个房间,又是薛颂恩孤零零地站在冷清的环境里。也许是因为自己内心的空虚感,她竭力想要设计出温暖的房子至少先让自己感动。
这里没有薛少宇□地打扰,她关掉手机,静静坐在写字台前重新审阅自己的设计方案,总是觉得哪里好了一些感觉,还需花更多的时间来琢磨。
薛少宇正好那时候没打电话过来,不然薛颂恩的关机,又会激起他的愤怒。
一直以来精益求精地追求,薛颂恩早就计划好今晚在这里度过,在沙发上一躺就好了。长时间的用脑,她有些头疼,起身泡了杯咖啡,四处走动。
门外有人敲门,大半夜在郊区谁会过来。薛颂恩自称为女强人也忍不住害怕,随手拿起一把美工刀,走向门。她小心翼翼地从猫眼查探门外,冷堇年娇小的身子站在外面。
虚惊一场,薛颂恩立马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对门外表情并不怎么和善的女人说:“你怎么会过来?”这个女人的眼神这么傲慢,想必跟冷御风交往的时候一定被冷御风宠坏了。薛颂恩心里默想。
“我在御风家看到这边灯亮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挺用功。”冷堇年知道薛颂恩误以为她是冷御风喜欢的女人,因此想将计就计,让薛颂恩误会下去。
薛颂恩听她对冷御风的称号就知道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可是他俩之间的是关自己什么事。“哪有用功,白天胃病犯了罢工,晚上就补救一下。”
冷堇年在薛颂恩身边转了转,完全不顾薛颂恩会感到不自在,神情自若地上下打量。“这么年轻就结婚啦?”
薛颂恩退开几步,浑身不适眼前这个女人的动作与问话,好像在审问自己一样,自己又没抢她男人。“恩,对啊,趁着年轻结婚没什么不好。”
“你觉得我跟御风配吗?他适合做丈夫不?”冷堇年越问越离谱,虽然心底她并不希望让薛颂恩伤心,但是也只能这样才能让薛颂恩与自己的哥哥保持距离里,薛颂恩才不会受到伤害。
薛颂恩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这明摆着在向自己示威,可是有这个必要么?“他很爱你啊,从他想你的那个眼神里就能看出你在他心底的地位很重要。”
“他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可是他却伤害了我们共同爱着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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