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模样!”
薛少宇没想到平时老老实实不喜欢挑事儿的堂哥说出这么毒的话。“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冷家都是一个样!”薛少宇指着冷堇年对薛杰勒吼道:“你是为她着了魔,清醒点!”
“你少指使人,你自己在外面找的女人都是什么货色!”薛杰勒瞪大眼睛提高音量:“我跟冷堇年很早就认识交往,凭什么因为你父母想要利益就强迫我娶别的女人,我最后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得到!别给我提什么狗屁我娶到了名门闺秀,我有钱了!”
“别跟我扯婚姻,我这辈子的婚姻到头来还是被冷家人毁了。家里那个你认为需要我们同情照顾的女人她背叛我,跟你的女人的哥哥有染!有染!我被戴绿帽子了,早就戴了!”薛少宇指着冷堇年愤愤责怪。
薛杰勒听完他这番话,冷静下来。薛少宇这么好面子的人能义正言辞地说出这么丢自己脸面的话,想必他是真的受伤被逼疯了。薛杰勒压低声音有些手足无措:“少宇,你你别激动,说不定是误会。颂恩她不会对不起你的,她不是那种人。”
“一次两次我可以当是偶然,可是现在不是几次的问题了,我早该想到的。”薛少宇看着冷堇年,然后转向薛杰勒对他说:“你觉得冷堇年看上去是像会当小三的人吗?不像,我都看不出来她会做这种事。可是偏偏她却做了,所以有些事,你不要想当然。”
薛少宇边说边退步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他的确是被逼疯了,他一直以来自私地只允许自己出轨,却还是没料到最后会被她反击。
34挑衅薛家
“颂恩,你真的想清楚了?”苏乐问道。她现在更多的担心颂恩接下来的人生;不可能一辈子过着单身妈妈的生活;而要再找个好人家更加困难。
“想好了。怎么,现在反而是你反悔了?”颂恩挑眉,她现在不知道谁可信谁不可相信;总之在她眼里;眼前的两个人不会真正为她好。要是为她好,她不会因他们的自私而苦了20多年。“但是来不及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如果你们不帮我自己找上门去,闹他一场满城风雨。”
“我帮你。是我欠你的。”许文豪发话:“可是你接下来的日子;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好人家?”
颂恩摆手冷笑:“你帮我找好人家?呵;用你手上的权利再让我离一次婚?我这个样子谁会要我,连亲生父母都不要我;会有什么样的男人接受像我这样的女人。”
“对不起。”许文豪除了对她的歉意说不出任何话来,“你想明白了,真要离的话,我陪你去薛家。离了以后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住,苏乐也可以过来照顾你。我替你请保姆养孩子,你身子太弱一个人抚养孩子不行。”
“我住朋友家。我这么多年的苦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些苦吗?”颂恩心酸地摇摇头。“我会好好养孩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他。我不会把孩子拱手让人,我会给孩子应有的关爱,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许文豪和苏乐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两人心里都在想什么时候颂恩变得这么会指桑骂槐。
许文豪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拿着户口本出来。“这是你的户口本,一直在我地方放着,我每看一次户口本,我就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颂恩起身接过户口本,“我们走吧,我还想见儿子。”颂恩走在前面,她的性格再好,也实在无法大方到对不要自己的父母客客气气。
苏乐在后面喊了声:“我就不去了吧。”苏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我的出现反而加重你们谈判的压力。到时他们说起我只是个舞女,我怕给颂恩增加压力。”苏乐泼辣起来倒是有一套,只是她的身份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薛家。
“苏乐说得也是。”许文豪对颂恩说:“我陪你去,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会让你喊我一声爸爸的。”
一路上坐在许文豪的车上颂恩也没有说话。她静静地思索她的过去和现在,她不可相信身边的这个经常上报风风火火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爸爸。她一生的生活都是戏剧的发展。
许文豪先进了薛家。薛母立马抱着孙子出来,她洋洋得意认为能靠这个孙子摇这颗老头子的摇钱树。“许董,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薛母两眼放光,“盛立,你看许董事长来了。”
许文豪看着颂恩的儿子,“这是颂恩的儿子?”他的眼底流露出外公的疼惜,也许年老了,人也变得矫情了。
薛母以为力财产更近一步,连连点头:“是是是,薛家有后代了。你看这模样长得跟颂恩真相,以后一定是个帅哥。”
“是吗?颂恩人呢?”许文豪故意问道,看着薛母这副嘴脸,许文豪在心里骂自己是禽兽,当初这么残忍把颂恩扔进一堆火坑中。
薛母顿时哑口无言,当做没听见打开薛父卧室的门:“盛立,许董事长来了,你还在墨迹什么!”
薛父谄笑着出来迎接许文豪。“许董今天怎么会过来?来看颂恩的儿子?”
许文豪就这么站着看着薛家夫妻俩演戏。颂恩从门口进来,大声地对许文豪说:“许董,您来了。”转而对薛父薛母说:“爸妈,我从医院回来了,我想你们应该忙着照顾慕寒,所以才没来医院接我吧,要不也不会这么多天没去看我一次啊。”薛颂恩走近薛母在薛父薛母哑口无言的状态下抱过慕寒。
“颂恩,你说什么呢。这不是我们忘记了嘛。”薛母像颂恩挤了挤眼睛,示意让她不要说这类话。
“许董,您坐。”颂恩大胆地在摆出女主人的姿势。“爸妈,你们这几天养孙子也养过瘾了吧,难怪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你们真是偏心。”
薛父见许文豪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上去阻止颂恩说话:“颂恩,少宇去看过你的你忘了?”
“哦?是吗?我可能忘了,也可能是有人瞎说。”颂恩漫不经心地回答,心思全在慕寒身上。
薛父薛母一副好尴尬的样子,有种被颂恩算计了的感觉。薛母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颂恩,你刚才叫他慕寒?这是你给他取的名字?不错很好听啊。”
“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颂恩严肃地说:“你说慕寒应该姓什么呢?跟我姓还是跟少宇姓?”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薛少宇薛颂恩不一个姓嘛,颂恩是不是被气傻了。
“颂恩,你跟少宇一个人。”薛父戳了戳颂恩的臂膀指正道。
颂恩故作惊奇地惊呼道:“是吗,我以为我姓许呢。许董你说是不是?”颂恩像许文豪使了个眼色,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玩薛家的人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之前活得太过窝囊。
薛父薛母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看许文豪又看看颂恩。“许董,我们也不知道颂恩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什么都没做。”薛母哀求地看着许文豪,此时只能求助许文豪,薛母倒还想威胁许文豪告诉颂恩的身世。
“颂恩,你别急。薛父薛母会因为对不起你而道歉的。”许文豪很配合地补充:“你跟我姓,我们户口本上还得换个名字,许颂恩,不错。”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说吧。”薛父无法再阿谀奉承下去看他们演戏,让他们看薛家笑话。
颂恩坐到沙发上,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求离婚!”
“你想离就离?”薛母反问道:“你凭什么能这么要求?委屈的是我们家少宇,你竟然来提要求?”
“闭嘴!”许文豪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说他的女儿:“这里哪轮得到你来插话!”
颂恩丝毫没有像之前那样被批得哑口无言。“真是好笑,你们让我们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们凭良心说对我怎么样?我想你下一句说出来的话会让你折寿20年。”颂恩咬牙切齿地回击,凭什么她就没资格提离婚了。
“跟我们说也没用,你把少宇当什么了?”薛父沉闷地说:“少宇也是有身份的人,说婚配就婚配,说离就离。”薛父怒气冲冲地开始指手画脚,他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再不济也不能任他们把玩。
“到现在你们竟然还问心无愧!”颂恩把慕寒交到许文豪怀里,“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这么些年来你们敢拍着胸脯说你们待我不薄?不管是领养我的时候还是我结婚后你们有给过我好脸色看?你觉得还有怎么样比我蠢的人能忍受到现在?”
薛父有些心虚,刚才懊恼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至少我们还把你抚养成人了,要怪就怪你亲生父母先不要你。”
许文豪见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忙拉下脸接话:“这么些年你们收过我的好处还少吗?这么多好处还不值得你们好好善待一个这么柔弱的孩子?”
“废话说到这里,离婚!”颂恩拿出两份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就在这里等薛少宇回来签字!我已经不是当时任你们践踏的人了!”
“不用等了!”薛少宇从门口进来语气极冷地说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今天来得正好。”
薛母站起身,“少宇,你别冲动啊。”薛母担心的是一离婚他们所期望到许文豪那里得到的财产全部功亏一篑。“有话好好说,你看慕寒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妈妈在身边啊。”薛母露出一副舍不得颂恩的表情,她想让颂恩继续心软,来挽救她的财产。
“慕寒不会没有妈妈在身边的。”颂恩走到少宇身边,最后一次近距离观察少宇的脸。好几天不见了,少宇好像憔悴了不少。以后少宇不会再见到她,他应该不用天天摆着一副臭脸了吧。“孩子我要。”她的口气是强制不容抗拒的语气。
薛少宇低头也一样看着颂恩,他好像从未这么细心看过她,她确实是憔悴了不少,削瘦了不少。眼前的这个女人即将要走了,他应该不用再继续心烦了,眼不见为净。“拿着你的孩子滚出薛家!”
“少宇!你说什么胡话!”薛母上去拽她,“这是你儿子,你怎么说给就给。你舍得我还不舍得我孙子被人抱走呢。”薛母坐回沙发带着一副哭丧的脸,完全没有了大户人家富婆的样子。
颂恩很镇定自若地递给少宇一直笔。“签吧,放心没有陷阱,我不要其他任何的补偿。只要孩子和离婚。签完后,我们就去民政局。”
薛少宇接过笔,浏览了协议书上的文字,颂恩确实写明不要补偿不要房产不要任何物质的补偿。他潇洒地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他自己压根没料到他们的婚姻最终以这种方式结束。
35结束婚姻
薛少宇自己开着车跟许文豪和颂恩去民政局,薛父薛母说丢不起这老脸就没跟他们一起来。他们很生气地在自己家的客厅摆着臭脸;薛母还在抨击颂恩吃里扒外忘旧恩。
颂恩驻足在民政局门前;这一刻还是来了。少宇的心一种说不出感慨,也许是习惯了身边这个让自己闹心的人,想到以后两人就分隔两地;也有一种莫名地失落感。
既然做了决定;那么从这里进去,两人就是以另外一种关系出来。民政局稀稀两两的情侣都很幸福地领完证回去过二人世界,颂恩却没有了羡慕之情,更多的只有嘲讽自己结束的婚姻。
结婚证还是换成了离婚证;颂恩握着手里的离婚证看了很久很久。许文豪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无从安慰。“颂恩,我们回家吧。”薛颂恩静静地站在原地捏着离婚证看少宇洒脱地离去的背影;心想:他解放了,他终于解放了。
少宇手捏着离婚证,手的力度在不断增加,他有些不甘心,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现在却让一个女人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他。他坐进车里,看着副驾驶上空着的位置,他开始脑补颂恩曾经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那时他对她好像真的不是很温柔体贴,也难怪颂恩会心冷。
别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因为有好处可以忍耐他的暴躁脾气,而颂恩,没有好处照样忍了他那么久。他以后不会再见到颂恩了吧。
许文豪跟在颂恩身后,看着颂恩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和她没落的背影,他却无能为力。“颂恩,去我家吧。你妈妈也会暂住一段时间,孩子暂且让你妈妈照顾着。”许文豪小心翼翼地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妈妈?”颂恩抬起头直盯着许文豪,“我还有父母?我只有慕寒。”颂恩绝望地说道。
“不管你怎么想,可是慕寒刚出生不久,总得有人来喂她母乳。”许文豪心疼颂恩这么瘦小的身体,“苏乐已经找了护工和奶妈,这给你减少了很多压力。”许文豪能帮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想搬去苏曼家住,不给你们添麻烦。说不定你们一怒,把我的孩子也拱手送人了。”颂恩面无表情地回击。“我现在去你那个家把慕寒接回来,顺便谢谢在我办离婚证的时候苏乐替我照看。”
许文豪无奈她这么执拗的个性。“我去开车,你在这儿等着吧。”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散会步。晚点到你家。”颂恩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我跟你坐在同一辆车上也没什么话可讲,我怕尴尬。”
许文豪的车迟迟不肯先开走,放慢速度跟在颂恩身边。“颂恩,天色不早了,上车吧。”
“我想静一静,试问,你离婚了还想别人一直在你耳边烦吗?”颂恩不耐烦地说道,况且她是真的心烦意乱。
许文豪慢慢加快车速,在还能用反光镜看得见她的地方时不时看望她。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颂恩路上平安。
薛少宇的车从颂恩身后迅速开来,横跨停在颂恩面前。颂恩原本还在想心事,被一声紧急刹车外加面前突然多出一样庞然大物吓了一大跳。待她看清面前的车辆,她无语地看着薛少宇从车上下来。
“你还想怎么样?你现在敢动我一根汗毛我都可以告你□。”颂恩心里发毛表面上装作一副一点都不怕他的样子。
薛少宇走到她面前,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民政局拉。“我后悔了,我要复婚!”
“薛少宇你有病吧!”颂恩努力想从他的拖拽中挣脱出来。“你突然反什么悔,你后悔也没用,我们完了,也早该完了!薛少宇你放开我!”
薛少宇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他现在像是失去理智一样,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和身份。“我要复婚,由不得你!”
“薛少宇你疯了吧!你真把你自己当什么,把我当什么了!”颂恩怒吼道:“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结束了,最好永远都不想见!”颂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