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羞涩、文静的孩子,我的生活也格外稳定。但是,无聊总是无趣的,为了避免这些,我常做白日梦。书籍就是给白日梦涂抹色彩的必需颜料。如果你没有阅读的习惯,你只能反复无常地做着同样的白日梦。你读的越多,在你内心的“白日梦剧场”也将拥有更多的频道。阅读以及做白日梦是我驱散无聊的方式,帮我度过了校园生活。
我记得当时借了一本塞万提斯(Cervantes)写的《唐吉诃德》(DonQuixote),尽管这并不是学校要求的必读书,但我对那位“同风车斗争”的家伙充满了好奇,我知道这意味着为了那些被其他人认为是虚构的或者不值得的事业去战斗。这本书几百年前写于西班牙,它又是怎样使在英语国家的人们知道有这样一位有趣的人物的呢?
我没有快速把它读完,而是同时读了其他几本书,因为当时心里对这本厚厚的书产生了一些厌倦,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读完这本上千页的书。同生命中的很多事情一样,当时没想过《唐吉诃德》的深远意义也会影响到我。塞万提斯在1605年写作此书时是为了以当代文学的形式讽刺浪漫的骑士制度。显然,在当时的西班牙文学中,这是一个很大的主题。尽管描写带有浓厚的戏谑色彩,但他对唐吉诃德这一人物还是怀有深切的同情。我们可能会认为作者认同他创造的这个荒唐英雄。尽管唐吉诃德有着高尚的初衷,但他却十分无能,常常将事情搞得一团糟,是一位典型的白日梦者(他似乎也拥有大量的“白日梦剧场频道”)。而令人吃惊的是,塞万提斯的疯狂骑士尽管总是失败,他也从来不知疲倦地努力着,给人留下了一个十分可爱、令人钦佩的印象。
我想着怎样才能将这些适用于学校的经历。只有数量有限的几个才能成为真正的好学生,占据班级的前几名。这正是竞争的本性。相对于每一个在班上排名前列的人来说,必然有些人扮演着垫底的角色。从理论上说,你该担心那些在班上靠后的另一半,因为16年来(假设他们还上大学的话)他们不断地被人告知他们不够聪明。他们怎样才能对自己也可以成功充满信心呢?
第三卷 第11节:鲍勃…扬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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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鉴于自己平庸的学习成绩,我有时也会担心自己的前途。然而,读了《唐吉诃德》后,显然可以得出结论:如果你不是一名A等级学生的话,持续不断的努力就是保持竞争力的惟一方法。简言之,每个人都应当努力争胜。
那些年里,我已经明白了这样的真理:那些人生取得巨大成功的人,时常不在班级的前列,但正是他们有钱买下了佛罗里达海滩上价值500万美元的公寓。
可以说,学习能力只是成功的一个因素。更多的是其他因素在起作用,例如毅力、勤奋,因为天道酬勤,乌龟常常可以赢得赛跑。唐吉诃德的世界观在于:巨大的利益来自展现自己和学习新事物并从可能发生的幸运事件中获益。为了成功,你得时刻准备着并迅速抓住出现的机会。
大学毕业后,我决定开办自己的打字机租赁公司,主要是为了在名片上印上“鲍勃?扬,主席”。我母亲曾担心她那学习成绩不好的饭桶儿子养不活自己,却对我的头衔颇为满意,尽管我只是一名没有任何顾客和收入的执行官。但是,看了我的简历,仍没有任何人愿意给我一份满意的工作,于是我只能决定来点创意,创立了这个高风险企业。
我发现的是,尽管你可能不是天才,但如果能像唐吉诃德一样能排除万难,敢于斗争,勇于冒险,足够坚韧,好运很快就会降临。或者至少,有趣的事情将会发生。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敢于冒险有着特别的优势。第一,你学东西会比害怕冒险的人快得多;第二,你将拥有丰富的经历;第三,你将比那些求稳的人更快地克服困难;第四,你将学会如何避开这些困难。因此,并不是你比其他人更聪明,仅仅是因为你得到了很好的历练,比别人更敏锐而已。
要想取得商业上的成功,尤其是在计算机行业想要崭露头角,我必须比其他人更加富有冒险精神,因为这里藏龙卧虎,因为如果我总是四平八稳,获得成功的将是他们。做野性和疯狂的事情,我可能赢不了,但至少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这种冒险精神使我获益匪浅。关于此,有一个事例至今仍在红帽公司广为传颂。当我们刚开始创立公司时,我记得和我的合作伙伴马克?尤因谈了一次,他也正思考着我们的选择。我们已经开始提供免费产品,包括Linux的开放源代码,任何人都可以下载,并将它们载入红帽公司的操作系统,就像通用汽车公司将一块块零件组装成汽车一样。
问题是你怎样通过销售事实上是免费的商品挣钱?我们的情形是,如果能使我们的操作系统被广泛采用,便可以通过提供技术支持、程序升级和其他配套服务获得极大的成功。但我们现在需要资金来支付租金;我们还能坚持到盈利吗?马克?尤因认为,除了命令研发人员抢先开发技术外,我们别无选择,即使这些产品是免费的。
但我感觉我们需要免费发放软件,不要求他们必须从我们这里购买产品。这是一个赌局,但在我看来,使用红帽公司软件的人群范围越大,它就越得到普及,人们也会有更高的热情购买我们的产品和服务,尤其是全球500强的企业。说服马克?尤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的合作伙伴最终还是同意派送我们的软件,并相信大公司很快就会需要一个可靠、值得信赖的合作方提供一款带有800个编码和技术的支持系统,然后聘请我们来做。
事情的结果确实如此。如今,红帽公司售出了合同价值数百万美元的产品给全球性的大企业,尽管这些跨国公司事实上也完全可以不费分文地下载我们的最新软件。这些公司深知,操作系统属于逐渐进化的技术,每年都需要比头一年做些更新、更好的改进。现在,对他们来说真正的挑战不是使操作系统运转,而是应当明白,它将在随后的12个月里为新项目服务。
现在,这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但在当时是需要跳跃性思维的。前些年,很多人将我叫到一旁,将其富有深意的胳膊搭在我肩上说:“鲍勃,你目前所从事的工作确实令人着迷,但我不得不打击你,如果分发你的软件,你将不能在软件行业挣到一个子儿。”
这种与众不同的做法看上去真的很疯狂,如唐吉诃德同风车作斗争那样。但是,只有通过不同的做法,我们才能分辨出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10年前,我和马克谈心时提出的疯狂理念是受了塞万提斯的启发。当唐吉诃德把乡下姑娘误认为公主,把大风车误认为具有威慑力的巨人时,也许是犯了糊涂甚至大错特错,但他始终是竭尽所能地投入到每一次努力中。他敢于冒险做他认为正确的任何事,这给了我做同样事情的信心。作为一个同大公司竞争的小团队成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把冒险当作财富。作为一名企业家,如果你不能用不同的方法做事,你几乎肯定会失败。现有的强大竞争对手比你更擅长用传统的方法做事。除此之外,用不同的方法做事也充满着更多的乐趣。
红帽公司的成功之处在于,它基本实现了我在1976年离开大学校园时制定的绝大多数目标。有鉴于此,妻子南希最近老取笑我,问我为什么在Lulu公司时也如此拼命。思考片刻,我为自己的回答感到好笑:因为塞万提斯的作品依然适用。Lulu公司对出版行业的影响同红帽公司在软件行业的作用是异曲同工的,它能够使用户可以更好地控制现有技术。对我来说,目前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出版行业犹如一辆大风车,或者一位巨人,等待着我去挑战。
第三卷 第12节:杰克…坎菲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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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坎菲尔(JackCanfield)
杰克…坎菲尔是畅销书《心灵鸡汤》系列的策划者之一,该系列现有105个分册,印刷总量超过了1亿册,被译成40多种文字在世界发行。他还著有《成功法则》等畅销书。35年来,杰克为20多个国家的公司、大学、非盈利性组织以及大众开展了人生转型方面的讲座。他曾当过中学教师、大学讲师、精神理疗师和人生成功学方面的教练。杰克?坎菲尔还在150余个电视栏目及600余个广播节目中和大家共享了他的开创性理念。
生命的头30年,我用于“开发大脑”。在军校待了整整8年之后,我在哈佛学习了4年,之后又念了2年芝加哥大学,这些学习经历使我成了一个智力发达的人,但代价却是我和身体、感情以及精神的分离。军校和哈佛的训练全都与思维和逻辑有关。我的身体完全是脑袋的容器以及运动场上击败对手的工具。情感、**以及快乐全被所谓的学术和运动的成就所压制。疲惫、伤痛、孤独、恐惧和愤怒全是个人必须克服的。
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成了马萨诸塞州阿默斯特校区的教育学博士生时,我才意识到,我的生活中其实失去了很多东西。尽管我已经十分出色,但没有一件事情值得炫耀,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而让我感到比较欣慰的是,我的大部分课程都着重强化自我意识,帮助找寻失去的自我,并探索生活中更多的真实方式。除了教育学专业必修的历史和哲学外,我还选修了一些诸如“价值观定位”“果断力训练”“沟通技巧”和“格式塔心理学”之类的课程。久而久之,我重新发现了尘封多年的感觉,学会了如何倾听来自心灵的声音,并和他人及本性建立了深厚的联系。我还参加了各种自助和开发人类潜能的团队,逐渐学会探索自己的情感和精神。
多年来,我一直感觉自己脱离了精神自我及宗教。母亲曾经是天主教徒,但自从和父亲离婚后,便不再去教堂。由于继父是长老教会成员,所以我就跟着他去长老教教堂。但在高中时,我有了一次极不愉快的经历,从此便抛弃了所有的宗教信仰。
每一年,我们居住的社区都会有教会联合日,鼓励每个教会成员在这一天参加不同宗教教堂的仪式。当牧师问我希望参加哪一个教堂的仪式时,我告诉他打算参加天主教的弥撒。我从来没有和母亲做过弥撒,所以一直对此非常好奇,那里有拉丁文的唱诗、熏香、每周的忏悔以及对话。牧师听后非常生气,他把我领到办公室,开始了一场为时20分钟的游说,大致就是新教徒要比天主教徒更胜一筹。因为新教的教义要比天主教优越,上帝也对他们更加垂青。他甚至拿出一张欧洲地图,比较了各个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和人均收入,并指出,主要信仰为新教的国家,比如德国和英国,在这两方面要远高于西班牙和意大利等天主教国家。他最后总结说:假如我信仰新教,我的人生将会更加成功,他还建议我参加卫理公会派或路德教派。
第三卷 第13节:杰克…坎菲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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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离开他的办公室时,彻底被他刚才暴露的卑鄙手段、固执和傲慢烦透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礼拜日布道中一贯宣扬的仁爱、宽容、同情之类的训诫。在哈佛学完宗教史后,我更接近于一个不可知论者。我开始怀疑上帝是否真的存在。我甚至认为卡尔?迈克斯宣布的“宗教是麻痹大众的鸦片”也有道理:只要人们相信上帝的存在,并能预见死后的更好生活,他们就会忍受今生的任何苦难。
回望过去,我觉得问题的症结在于,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接受的宗教教育过于教条,而对如何与存在的精神世界建立和维持联系只字未提。这就不难解释为何我的精神世界一直处在封闭状态之中。
在此期间,一位导师借了本书给我,那是医学博士雷蒙德?穆迪(RaymondMoody)的《生命之后的生命》(LifeAfterLife)。他说他一口气读完了该书,从此他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我把书带回家中,当晚便开始阅读。该书记录了穆迪博士对医学上“濒死体验”的研究。作为医学博士,穆迪尤其对那些医学上已经宣布死亡,但几分钟后又复活并能记起“死亡”体验的人感兴趣。
通过采访这些人,穆迪分辨出了这种体验的清晰模式。人死后就和自己的身体分离,漂浮在空中并能往下看到他们“已死亡”的身体。此后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通常还伴随高调的声音),隧道的末端有一道灵光,能给他们无私的爱。许多基督徒认为这一灵光是耶稣,佛教徒认为是佛祖,而不可知论者和无神论者则仅把它看作一道灵光。接下来,“死去的人”将在灵光的陪伴下,回顾自己的一生,其目的是总结生前的经验和教训。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被告知,应当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于是他们又活了过来,虽然有点不太情愿。
在穆迪的诸多采访对象中,其中一人说了一句话,让我感受最深。他说,灵光在回顾他的一生前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在你的一生当中,你获得了什么智慧?”第二个问题是:“你培养了哪些爱的能力?”这两个问题要比书中的其他内容对我的震撼更加强烈。最近我又重读了这本书,很惊讶地发现这两个问题原来只是书中某一段落的两句话而已,之前我一直以为它们是该书的主题思想。不过,他们并不是穆迪博士作品的主题,但30年来我一直铭记于心,因为他们是我生活的指明灯。
读到穆迪作品的这一部分时,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由精神组成的,精神超越肉体;事实上,地球上的生命死亡后还会有新的生命;我们之所以活在这个星球上,主要目的是为了加深我们的智慧,开拓我们爱的能力。
那天晚上,我开始绞尽脑汁地回顾过去的生活,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努力使自己变得更聪明睿智、更可亲可敬。在这之前,我的全部生活仿佛只有学习,而不是积累智慧,关爱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