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幸灾乐祸地):好喂好喂,又有免费的武打剧看了!使点劲儿啊,瞄准目标出击!拳头打下去要快准狠!真是的,一点儿都不专业!
阿橙和木木斜斜地瞟了小懒一眼,继续争吵。
小懒(得寸进尺):厨房有勺子、铲子之类的,用不用我拿过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两个人突然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小懒,愤愤地。小懒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继续争吵。
小懒(兴奋地):其实抓头发也行哎,搞不好就设计出一个最新的发型出来,多酷啊,一举两得!
阿橙&木木终于停止下来。
阿橙冲木木使了个眼色,木木会意地走过来坐在小懒的右面,阿橙紧挨左面坐下,两人把小懒包围在沙发里,恶狠狠地瞪着小懒。
阿橙&木木(异口同声):美女,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再重复一遍?
小懒(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啊,这个啊,我刚才是说两位大哥吵架好辛苦,不如我给你们倒杯水!
阿橙、木木:这还差不多。
小懒:……
2003年12月22日小懒下班回到家换好睡衣才想起忘记买水果了。可是如果下去……就要重新穿衣服,下五楼,再爬上来……好麻烦。小懒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木木的头柜上发现了一袋橘子。
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
对于嗜水果如命的小懒来说,可以要她不吃饭、不喝水……甚至可以让她没吃……但是不能没有水果!
小懒(自言自语):那我就假装木木在家好了,哎,木木,你的橘子借我吃几个啊,我明天还你。
小懒斜靠在木木房间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边吃边看,觉得满足极了。
小懒:柯南好棒!没错,凶手就是他!
小懒: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杀害你的亲妹妹!
……
不知道过了多久,动画片放完了……水果也吃完了,就在小懒意犹未尽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防盗门的声音。
木木:哎,小懒你在啊?
小懒:……
木木:做什么呢?吃饭了吗?
小懒:吃……了……你的……
木木(放下电脑包):好啊,你偷吃我的小橘!
小懒:小橘?
木木(狂喊):小橘!小橘你怎么了,小橘!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天,当亲生骨一样呵护你。(哽咽地)想不到今天……
小懒:……
2003年12月24日今天是圣诞夜。我们决定聚餐庆祝。阿橙的手艺很烂,连炒鸡蛋都不会弄;木木很有厨师的天赋,红烧猪蹄、清蒸武昌鱼做得都超好吃;小懒就更厉害啦,连鸡蛋炒鸡蛋都会做……orz。
小懒: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对诗吧?
阿橙:你这明显是欺负我们两个理科生。
木木:那就折中下,诗词、成语都可以。第一个人说,后面的人接最后一个字,谐音也行。然后对不上的要喝一碗冷水。
阿橙:我先来。呃……两个黄鹂鸣翠柳。
木木: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懒:村……村……村长虽小也是官。
阿橙: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懒(不服气地):你管我,反正我对上了。快点快点,轮到你了。
阿橙:(无奈地)官……官官相护。
木木:护……(语无伦次地)护士是白衣天使!
小懒:什么跟什么啊,不行,木木喝水喝水!
木木:你刚才那个就行,凭什么我喝水啊?
阿橙:别吵了,干脆完全放开,不管是诗词、成语,还是词语,反正只要接得上、接得快、不停顿就行。小懒,该你了。使!
小懒:使……使……使你个头啊!
阿橙:啊……啊!下雪啦!
木木: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小懒(上梁山地):……家人!
阿橙:人人都爱喝酒。(谁说的?就你一个酒鬼吧?)
木木:九九归一。
小懒:一二三四五六七……
木木&阿橙:……
2003年12月27日阿橙最近陷入了网,喜欢上同事Lili。Lili去哪里他就追到哪里;木木最近也很苦恼,他的同事(低他一级的小师妹)疯狂般地喜欢上了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因为小师妹体重二百三十斤,所以阿橙总是叫她230。
所以,我时常会听到这样的对话:阿橙:木木,今天你们公司有足球赛吗,你怎么不去?
木木:不去了。
阿橙:为什么?那个230又穿上和你同一个号码的队服去现场喊“11号我爱你啊”?
木木:……你也犯不着天天拿这个说事吧。你呢?怎么今天不去健身?Lili不是每个周末都去吗?
阿橙:唉,我今天不想见到Lili。
木木:为什么?
阿橙:昨天我们公司换了网络服务器,除了我,绝大多数同事不知道怎么调整。于是我就挨个帮他们弄……
木木:这不是蛮好的嘛,正是你表现的大好时机啊。
阿橙(犹豫):……可是,可是……
木木(疑惑地):到底怎么了?
阿橙:我转了一大圈,刚把Lili的调整好,给坐在她旁边的同事弄时,对方突然惊呼说了一句——你裤子的拉链没拉上哎!
木木:……
2004年1月1日住了一阵,慢慢对阿橙和木木有些了解。我逐渐发现,阿橙是个乐天派,整日里像个孩子一样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木木不善于主动交流,很绅士,但老是摆出一副教务处主任的严肃面孔,貌似成熟。不过,只要阿橙一刺激木木,木木就会失态,完全变成另外一个阿橙。
这天晚上停电了,三个无聊的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阿橙:小懒,听说你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啊,你在农村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小懒:呃……有啊。在农村的时候,我们家房檐下有很多燕窝。我最喜欢的事就是爬梯子上去看新孵出来的小燕子。而且,我还经常往燕子窝里扔鹌鹑蛋……
木木:你放鹌鹑蛋做什么?
小懒:看燕子能不能孵出鹌鹑啊。
阿橙:那孵出来了吗?
小懒:呃……反正每年天燕子飞回来我都往燕子窝里放俩鹌鹑蛋。这样坚持了四年,小燕子每年都孵出来很多,但一个鹌鹑也没孵出来。我以为是数量太多,特意把燕子蛋拿走两个,还是不行……(《最小说》编辑部在此郑重提示广大小朋友——请勿模仿)还有,我怕燕子孵蛋太辛苦,还经常往里面扔点食物什么的,小虫子啊、韭菜叶啥的……
木木:……
阿橙:哈哈!说到韭菜叶,我突然想起木木的一件糗事,哈哈!
木木:……你自己讲吧,我行得正、走得直,我能有什么糗事(故作镇定)。
阿橙: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嘛……你不说,那我替你讲!
木木(不以为意):我会怕你啊?
阿橙:小懒,你不知道啊,我们上大一的时候,木木一直暗恋我们院教逻辑学的女老师。但女老师总是穿得很保守,把脖子、胳膊大腿啥的,全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而且也不太会化妆。可是,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穿了一若隐若现的玫瑰色纱裙……
小懒(好奇地):真的啊,然后呢?
阿橙:大家就被震住了,推着木木围过去,结果……结果老师一开口说话,天啊,所有人晚上回去都做噩梦。
木木(愤怒地):阿橙你再说下去,你就死定了。
阿橙:我才不受别人威胁,我告诉你啊小懒,你知道怎么了吗?
小懒(饶有趣味地):到底怎么了?
阿橙:女老师一说话,满嘴的韭菜叶啊,哈哈!形象彻底毁了,就为这,木木还大哭一场呢。
小懒:……
木木(被彻底激怒):小懒,我也跟你讲阿橙的糗事!他不仁我也不义!
阿橙:切,我从小被吓大的好不好?
木木:我告诉你小懒,阿橙有件最丢人的事,讲出来能羞死他。
小懒(假装劝架):我们不要人身攻击好不好……
木木:没有,绝对是真事。
小懒(去房间拿出纸和笔认真地记着):好啊好啊,你讲吧。
阿橙:orz……不至于吧?
木木:阿橙刚到学校时有次上厕所没手纸,在周围搜罗了一圈,最后从一个女生的桌子里摸一团卫生纸,飞一般冲向厕所,然后就“脚跨长江两岸,手拿机密要件,前面机枪扫,后面炸弹横飞”。那时学校还比较简陋,是那种完全蹲位的厕所,没有隔板,等到阿橙满足地打开卫生纸纸团,准备擦股时却发现里面包着两个卫生巾……
小懒:……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木木:咳咳,因为我当时就在他旁边的蹲位啊,当时对他真是充满了崇拜。
阿橙(扑过去):我他妈的跟你拼了……
木木(完全抛掉绅士身份怒吼)……拼就拼,谁怕谁啊!(二人厮打起来)
小懒:……
2004年1月5日。
木木这天下班回到家,看上去很忧虑。
小懒:木木,怎么啦?看你心事重重的。
木木:我刚才下公交车的地方,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拦住我说给五块钱买碗面吃。我当时走得急,下意识觉得是骗人的,就厌恶地摆摆手,走掉了。可是一边走一边想这件事,觉得自己很过分,不就是五块钱吗?就算是骗人的,我损失了五块钱也没什么;可万一是真的,这五块钱他们可以买碗面,可以填饱肚子。还有个小孩啊,估计也就五岁……唉,真后悔。
小懒:呃——要是实在懊悔,现在回去应该还在的,你可以给他们买面,或者直接给钱也成。
木木(想了想):好啊好啊,我这就去。
木木换好鞋子,带上钱包,转身下了楼。
小懒一个人在房间里,就这样被木木感动了。
一个善良的男生——至少是值得你信赖并期望自己可以同他深交的。
2004年1月8日 小懒崇拜木木。
阿橙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房间里开始变得冷清。木木又恢复了以往严肃而酷酷的样子。晚上用笔记本的时候,电源插线板坏掉了,显示灯都不亮。正准备去楼下的商店买新的时,木木叫住小懒。
木木:先给我看看吧,或许我能帮你修好。
小懒(不相信地):你会修?
木木:我先看看。
木木拿过插线板,从自己的床底下掏出一个工具箱,像变戏法一样挨个拿出十字改锥、扳手、锤子、钳子……叮叮当当地在房间里折腾起来。
现在的男生,谁会搞这类东西啊?估计是逞能吧?在小懒猜测着一会儿插线板装好会多出几个零件时,木木已经把插线板递过来——
木木:里面有根线断了,我已经接好了,你用吧。
小懒(狐疑地):——真的假的?
木木:你试试好了。
小懒接过来,插上电源,居然,居然,真的好了,可以用了。
小懒今日心得——一个有着工具箱还会修理插线板的男人,是个真正的好男人。
2004年1月16日 阿橙出差回来后懒得不成样子。自己的房间脏得简直无法见人。脏袜子扔了一地,地板上厚厚的灰,书堆得一本本的,纸团随处都是,影碟堆了满满一桌子。
木木看不过去,就去跟他谈心。
木木:阿橙,你收拾下吧,家里来客人的话,太乱了,怎么见人啊?
阿橙(毫不在意):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打扫干干净净干嘛啊,手脚都没地放。
木木:可是收拾干净了,你自己也舒服啊。
阿橙(不屑地):收拾太干净,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又不是住旅馆,家就要有家的感觉。
木木:……小懒,你来劝劝吧。
小懒:……阿橙,真的好乱啊,你说,万一Lili过来找你,看到你的房间乱成这样,处处都脏兮兮的,肯定打死都不肯接受你。
阿橙:少来了,Lili才不会过来,甭这一套哄我。
木木:告诉你,你要是现在不收拾,回头等Lili真的过来,我们就揭你的老底,到时候你想收拾都晚了。
阿橙:……
小懒:全新的生活,应该从打扫房间做起。你看我,把房间弄得干干净净的,心情也变得好愉快。打扫完就去小区里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再上楼,看到隔壁邻居放的大白菜,都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木木(附和):对啊对啊,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在你眼里,大白菜就是大白菜,在我们这些爱干净的人眼里,那简直是开心果,是看到了会让心情开朗的绿色植物。
阿橙终于不耐烦地站起来,斜斜地看了好一会儿小懒和木木,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难道受不了小懒和木木的唠叨,要离家出走啊。
在小懒和木木彼此交流着刚才讲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是不是伤害到阿橙——作为一个大男生的自尊时,阿橙已经回来了。
他手里抱着两棵大白菜,往我和木木手里一人扔一棵——
阿橙:好了,我把隔壁邻居的大白菜都偷来了,送给你们。这下,我可以不用打扫卫生了吧?
小懒&木木:……orz。
2004年1月15日 小懒心得:木木和阿橙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下班回到家,想起公司的一件事情,一路笑个不停,吃饭的时候依然忍不住。木木和阿橙看得奇怪,就反复问为什么。于是小懒开始讲起来。
小懒:公司里有个同事辞职走了,因为他的电脑很新,所以另外一个同事A看到后,就第一时间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搬过去了。然后呢,同事B看到后,发现同事A的电脑键盘不错,就把键盘给拆下来自己用。
阿橙&木木(迷惑地):然后呢?
小懒(继续津津有味地讲):B很爱干净,他拿着电脑清洗液几乎擦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键盘一尘不染、油光可鉴。最后,才喜滋滋地装在自己电脑上。然后B再把自己脏兮兮的旧键盘给A的电脑换上。
阿橙&木木(不知所以然地):哦,这样啊……
小懒:哈哈哈哈哈……(笑得不能自已)哈哈……结果等到下午领导过来,看到A私自换了办公位置就很生气,命令A回到原来位置,继续使用A之前的电脑……哈哈,哎呦,我不行了,乐死我了(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木木:这有什么好笑的?
小懒(强忍住笑):……听我说完啊。A没办法,只得服从领导的安排,她抱着自己的办公用品回到老地方,看到自己的键盘被B换了,哈哈,于是她对B说——你能把键盘还给我吗?哈哈哈哈哈……
阿橙:A为什么敢私自调换办公位置呢?究其原因,我觉得是你们公司管理部的人工作太不到位了,应该给管理部的人开罚单。
木木:对啊,这要在我们公司,是要记三等过的,没有管理部的安排,任何员工都不能私自拆卸其他员工的办公电脑,更不能调换办公位置。
阿橙:还有啊,你们公司没保洁啊?电脑脏了不知道擦吗?保洁做成这样,应该开除!
木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