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皱皱眉:“但昨夜很凉爽,似乎没有蚊子。”
锦绣脸红得更厉害了,白了孤狼一眼:“有蚊子怎么啦!夏天没蚊子才奇怪呢。”说完赶紧推他俩进了自己的房间。
锦绣关上门,压低声音:“谭影,你昨晚潜出去见到箫公子了么?”
谭影点点头:“箫公子说人就快到了,那边已经遣人送东西过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交给锦绣,锦绣一看,正是带去交给镇南将军额右沁的黄阳绿翡翠。
锦绣了然道:“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到?”
“就这两天。”
锦绣将玉佩收入怀中,琢磨了一下,笑道:“这两日也是祭天大典最关键的时候,铁炎森格为了顺利称帝,一定找人仿制了传国玉玺,咱们就快有好戏看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告诉逸云。”
谭影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忍心搅人清梦?”
锦绣笑望着他:“你真贴心啊……以前你不都把逸云当仇人看么,啥时候对他这么关心的。”
谭影狠狠地等了锦绣一眼,怒道:“谁关心他了!看到他就烦!”
锦绣凑到他面前,盯着他揶揄道:“你终于恢复原形了,不错不错……话说,我有个问题,每次我对逸云好,你反应都这么强烈,你是不是明着恨他其实是暗恋他啊?”
“你——”谭影气得脸色铁青,转身离去。
孤狼望了望谭影远去的背影,又转身拉过锦绣上下仔细打量,锦绣莫名其妙地低头检查衣服:“怎么,哪里不对劲?”
孤狼歪歪头,忽然抱住锦绣在她额上猛亲一口,骇了她一跳。
锦绣忙推开孤狼捂着前额:“你干嘛啊你!”
孤狼笑得灿烂,很肯定地说:“我喜欢的女人果然是受人欢迎的。”
锦绣眨巴着眼睛:“受欢迎?啥意思?”
孤狼笑呵呵地抱了抱她,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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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海边听最有经验的渔妇说过,找对了地方看准了时机,大网一旦张开,只要等着收网捕鱼就是了。”
箫肃微笑着边说边折好布卷,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男子:“柳暮,你哥哥柳烟还好吗?”
柳暮点点头,笑道:“多谢老板挂念,哥哥极好。”
箫肃叹道:“辛苦你们了,让你们兄弟冒险,箫某很过意不去。”
柳暮摇头:“老板何出此言,哥哥一直很高兴能为大伙出点力。”
箫肃端详了他一会儿,叹道:“这么久不见,连你也变得成熟了,不再是初见时的青涩男孩了。”
柳暮脸微红:“除了哥哥,箫老板也是柳暮最崇拜的人,我希望能变成像您这样出色的男子。”
箫肃眼光忽然一黯,垂眸轻声道:“像我这样也未必好,说不定,终其一生,仍是,形单影只……”
雪飞离被秦王关在地牢五日了,他身体本就羸弱,地牢潮湿阴冷,吃喝更是恶劣,他挨到第三日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浑身疼痛,他口不能言,看守又不管囚犯死活,雪飞离求助无门不由绝望。
而此时端王忽然被人送回府,居然重伤昏迷不省人事,风池莲立刻戎装出府,并带走大部分府内兵士与看守,只留下两名年迈的看守留守。
傍晚,廖鑫儿端着食盒出现在牢房。
廖鑫儿到了王府后,秦王将他放在府里,视同小侍一般,两名看守都知道他是秦王比较宠爱的侍妾,见他特意带来酒菜犒赏,自然笑纳,酒入喉半壶,两人就昏倒在地。
廖鑫儿哆嗦着手从她们腰间取下钥匙,寻到了关押雪飞离的房间,搀扶着雪飞离出了地牢。
王府兵将大部分被秦王带走,因此两人比较顺利地躲过了府内巡查的人跑到了后门。
廖鑫儿正准备打开后门,郑云带着数十人飞快地包围了他们,王君郑云居然也是一身戎装,他冷冷看着廖鑫儿,抽出了佩剑:“贱奴,你居然想背叛王爷,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个通宵……搓手,加油完结 ~(≧▽≦)/~
争取这周日之前写完,下周就是番外了。
113
113、萧杀苍月城 。。。
廖鑫儿脸色惨白,扶着雪飞离哆嗦着往后退:“王君,求您放过雪公子吧,他……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郑云剑锋一指,怒道:“你这贱奴还敢为玉寒宫的人求情?!你可知道王爷最恨的人就是玉寒宫的妖孽!若不是他通风报信,玉寒宫早就被王爷踏平雪恨了!”
廖鑫儿扶着差不多快晕厥的雪飞离跪倒地上:“雪公子不算是玉寒宫的人,他……他并没伤害过王爷,求王君……”
“闭嘴!玉寒宫的余孽统统该死!来人!把他们拿下!我要亲手砍下这叛徒的头颅!”
郑云厉声打断他的话,一挥手,侍卫们立刻冲了上去,廖鑫儿恐惧地尖叫着将雪飞离护在怀中。
侍卫们手还没触摸到他们,一片金光从空中洒落,侍卫们一个个嚎叫着纷纷抱着手跌在地上,郑云大惊往后退,贴身护卫赶紧挡在他身前。
后面没受伤的侍卫壮着胆子继续往廖鑫儿他们走去,一团黑影呼啸着旋风般击在她们胸口,侍卫们被打得鼻青脸肿跌在地上。
廖鑫儿眼前灰衣一晃,一名女子轻飘飘落到他们眼前。
只听那女子不停埋怨:“早知道俺就给俺乖孙多买几包绣花针,还浪费了俺一壶好酒,真可惜啊!”
郑云瞪着那女子,只见她约莫四十岁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长臂长腿红光满面。
这女子也是一脸戏谑地打量着郑云,咧嘴笑道:“虽然男人穿盔甲挺好看的,但就不像男人了,你家女人的口味真独特,居然接二连三的喜欢‘女人公’。不过嘛,至少俺家小章比你长得漂亮,心底也善良多了,你心地不好,不是好男儿……”
郑云黑了脸,沉声道:“你是谁?胆敢闯入王府闹事!”
女子嘿嘿一笑,也不理他,转身探了探雪飞离的脉搏,将他搂在怀里,满脸怜惜:“乖徒孙,师祖这几日出城办事不知道你出了事,还好及时回来了,你晓谕师兄担心死了……”
雪飞离泪眼看着花小七,缩到她怀中无声哭泣,花小七抚着他的青丝柔声安慰着。
郑云见她完全视自己为无物,不由大怒,冲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侍卫们大喝道:“还不去杀了他们!”
花小七长笑一声,一手抱着雪飞离,一手抓过廖鑫儿,居然带着两人纵上数丈高的围墙。
郑云大急,眼看人就要被花小七救走,忽然一道黑影窜上墙头,张开六把利剑闪电般往花小七袭去,花小七咦了一声,避过突袭,闪身跃下墙头,脚刚落地,那人已跟着扑下,剑锋直指花小七后背。
花小七刚用巧力将雪飞离二人送出,身后的剑尖已触到她背心,那人眸中刚闪过欣喜,剑尖却忽然滑了开去,花小七泥鳅一般滴溜溜转到那人身侧,轻飘飘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轻盈,实际蕴藏花小七百年功力,距离如此之近,即便是一流高手也难以躲过,但惊异之色很快浮现在花小七脸上,那人手臂居然跟断了般一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弯曲,手中利剑随即砍向花小七。
花小七收掌俯身,长腿攻向那人下盘,那人躲闪不及,咔嚓一声,已被踢了开去,待她从地上半跪起来准备迎接花小七攻击时,花小七已扛起了雪飞离和廖鑫儿。
郑云带着人冲了出来,花小七吐吐舌:“敌众我寡,俺不陪你们打了!”她运起轻功逃去。
郑云对那杀手喝道:“韦燕,还磨蹭什么!快去追啊!”
韦燕仍是半跪在地没有动,她收起剑,沉声道:“属下腿断了,无法追击,望王君恕罪。”
郑云怒不可遏,叫来一名侍卫:“去禀告王爷,速速派兵包围箫家别院,把那些人全部抓起来!”
花小七带着两人回到箫家别院,箫阳与候晓谕带着众人早已等候在大厅。
花小七放下两人,候晓谕就过来扶住了虚弱的雪飞离,他看了眼廖鑫儿,问花小七:“怎么把这人也带回来了,还想留着他继续害我们么?”
花小七疑惑地摸着下巴:“是吗?可我赶到王府时,这男人好像因为帮着雪飞离逃跑差点被王君杀了,所以我把他也带回来了。”
众人疑惑地审视着廖鑫儿,廖鑫儿垂下头,不敢面对众人的目光。
忽然一名女子走到廖鑫儿面前,颤声道:“鑫儿……”
廖鑫儿触电般猛地抬起头,顷刻泪流满面:“朱莫……”他怯生生往前踏出小半步,又赶紧收回脚步,重新垂首不语。
朱莫轻轻将他揽入怀中,哑着嗓子低声道:“那天我等到天黑你都没来,后来知道你去了秦王府,很害怕自己的誓言会应验……亲手杀了你,我如何下得了手……”
廖鑫儿哏咽着抬手抱住朱莫,身后的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朱莫闻声抓住廖鑫儿往回缩的手臂,拉开他的袖子一瞧,那双瘦弱的手臂上到处是狰狞的伤痕和淤青。
朱莫胸膛因愤怒急剧起伏,咬牙道:“是不是秦王把你弄成这样的?”
廖鑫儿偎进她怀中,低声抽泣:“是……她恨我想跟你逃走,每夜都将我捆绑在床上用尽各种手段□我,她是魔鬼……魔鬼……我好蠢啊,把心给了一个魔鬼……朱莫,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朱莫紧紧抱住他,柔声道:“我不对你好,还有谁能对你好?”
廖鑫儿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众人听到廖鑫儿的遭遇,对他的厌恶也淡了一半。
箫阳走到朱莫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等我们都安全脱身再说吧,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玉寒宫宫人回报城内的箫家宅院也被风池莲命人封锁,苍月城街道上四处是秦王的人,看样子皇都已被风池莲控制,而王君郑云带领大批兵马正向箫家别院赶来,即刻便到。
箫阳率众人来到后院厨房,命人移开院中大树下的水缸,挪开方砖,下面居然是地道入口。
箫阳笑道:“幸好多年前就建好了这处密道,如今派上用场了。大家都随箫某来吧,出口有人接应我们。”
众人陆续爬下地道,跟着箫肃撤离,两名老仆放好方砖,归原水缸,从后门迅速离去。
不一会儿,宅子外一阵急促纷乱的马蹄声由远至近。
郑云率人迅速包围了箫家别院,士兵撞开了大门,汹涌而入四处搜寻,但宅院早已人去楼空。
校尉回报给郑云,郑云气得紧握双拳指节泛白,不甘心地大叫:“继续给本君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地道每隔十丈墙壁上便挂着一个油火把,箫阳候晓谕每人手持一根火把在前面引路,玉冰鉴腰身更粗了,行动很是不便,但他一声不吭,两名宫人左右搀扶着他紧跟着大家,花小七断后。
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走到了地道尽头,当众人推开石壁走出去,已到了凤启国郊外的树林。
很快几名接应的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其中一位走到箫阳面前,笑道:“箫当家,你终于当了回耗子走地道啊。”
月光下,丞相章莲虽一身平民打扮却掩不住轩昂英武的气质,候晓谕与玉冰鉴惊异地相视一眼。
箫阳哈哈一笑:“箫某就今日当了回耗子,总比你当了六年缩头乌龟强啊。”
章莲摇摇头:“要说牙尖嘴利,你认了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算了,别罗嗦了,赶紧随我走吧,兵部尚书张怀与将军墨兰都已等候诸位多时了。皇上和凤后也赶在风池莲兵变前离开了皇宫。”她手一挥,随从们从树林里牵出几匹马。
玉冰鉴强撑着走了许久,早已疲累不堪,腹中传来阵阵抽痛,不由微微惊慌,花小七走到他跟前轻轻抱起他:“乖孙婿别怕,师祖带你走,保你父子平安。”候晓谕也站到了雪飞离身旁,对他微微一笑。
众人两人一马飞奔出树林,刚到林外,四周忽然火光闪动人声大作,一片箭雨向她们袭来!章莲等人急忙拔出兵器抵挡。
章莲对侍卫大叫道:“快放出信号求援!”
侍卫抽空从怀里摸出竹筒,点燃引线,呼啸一声,烟花在夜空绽放,同时,众人已跟冲上来的官兵们混战起来。
花小七武功最高,尽管怀抱着玉冰鉴只有一只手应付敌人,仍旧轻松自如,很快就将围攻她的官兵打了个七零八落,还纵到候晓谕和秋弦的身边帮他们击退了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官兵。
秋弦护着不会武功的雪飞离,三位宫人护着小碧往外冲杀。小碧近日武功也颇有长进,已能自保。
箫阳一直身怀武功,虽然不算顶级高手,与章莲共同御敌,应付官兵绰绰有余,她跟章莲居然杀得兴起。
章莲一剑刺穿了对面官兵的胸膛,对她大笑道:“做孙子这么么多年,今日就出口恶气!”
箫阳也边杀边笑道:“好像又回到从前与老姐姐初闯江湖的岁月,真痛快啊!”
众人中,只有朱莫颇为吃力,她一手死死搂着廖鑫儿,单手握刀与官兵厮杀,不多时,手臂与背上已经出现伤痕,怀里的廖鑫儿睁着大眼睛只盯着朱莫的脸,双臂紧紧抱着她,不哭不叫。
朱莫劈翻一人,推开几步靠在树上喘着气,看着越来越多围攻上来的官兵,她心中打定了主意,低头望着廖鑫儿:“鑫儿,我找机会把你送到花前辈身边,她绝世武功定能护你安全离开。”
廖鑫儿目不转睛注视着朱莫,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我只跟着你,你死我死……”
朱莫望着他微微一笑:“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为妻绝不会让你死!”话没说完便再次陷入厮杀中。
朱莫额上流下的鲜血染红了她半边脸,但她浑然未觉,唇角含笑紧抱着怀中之人,眸中跳动火一般的光芒,挥动着大刀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往花小七她们靠近。
就在朱莫快接近花小七的时候,一柄长枪刺穿了她的小腿,她站立不住顿时摔倒在地,廖鑫儿从她怀中摔落。
朱莫抬头冲着廖鑫儿大喊:“鑫儿!快往前跑啊!!”
寒光一闪,两把刀同时朝她身上砍去,廖鑫儿尖叫一声,不顾一切扑到她背上,一瞬间血花喷溅……朱莫撕心裂肺大叫:“鑫儿!!!!”
花小七将玉冰鉴放入候晓谕怀中,纵身奔到朱莫身边,帮她挡住了官兵们的进攻。
朱莫挣扎着坐了起来,边唤着廖鑫儿的名字,边将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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