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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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兼收-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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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弦浑不在意地捋捋耳边青丝:“当初您不就是看重我狡猾的潜力,才培养我当暗探的么。”

花小七那日回府,正好撞见朱莫要带走廖鑫儿,她点了两人穴道,带到众人面前。

廖鑫儿承认是他把秦王给的蓬莱仙草与疯人果配置的药汁带入府中,找机会交给了韦燕,由韦燕把毒汁下到元真桃的饭菜中,致使元真桃发狂而死。

朱莫是他前任妻主,廖鑫儿嫁给朱莫时才十五岁。

朱莫当时是箫家分铺一名伙计,早出晚归工作很努力,冷落了家中娇郎,廖鑫儿负气离家出走,被人贩子绑架至蕲州卖入青楼,接客初日巧遇秦王乔装来青楼寻乐,风池莲重金包下了他,在听说他的遭遇后,为他赎身带回苍月城。

从此后,廖鑫儿一颗心全系在风池莲身上,风池莲亦贪图他的美貌,于是逼迫朱莫签下和离书,廖鑫儿住进了风池莲在苍月城的外宅,被她金屋藏娇数年。

箫阳坐在厅中首位,玉冰鉴与候晓谕坐在两旁。

箫阳看着跪在跟前仍旧紧搂着廖鑫儿的朱莫,半响叹了口气:“朱莫,这些天难道你还没想清楚?仍旧痴迷不悟,非要袒护他么?”

朱莫抬起头,红着眼眶,低声道:“鑫儿他知错了,我保证他再也不帮那些坏人做事了,他只是被那人利用了……老板、诸位公子,你们大人有大量,请饶鑫儿不死。”

 

作者有话要说:营救计划进行中……我是亲妈啊,事实证明了滴,哦也!
求留言。 ~(≧▽≦)/~




109

109、云散露曙光 。。。 
 
 
廖鑫儿身体颤抖着缩在朱莫的怀中,手指紧紧揪着她的衣襟,怯生生抬起头看了周遭的人一眼,旋即又埋首在朱莫颈窝低泣。

朱莫抚了抚他的秀发,祈求地看着箫阳:“鑫儿他也受到惩罚了,那人毁了他的容貌,孩子也没了,他再回春带雨只会被人糟蹋而死,我不能看着他死却不管……老板,我以后会好好看着他,不准他出门半步,不让他再做坏事!若是他再犯,我……我……”

箫阳睨着他,逼问道:“他若再犯,你待怎样?”

朱莫被箫阳锐利的目光钉在原地,手紧握成拳,狠狠心咬牙道:“我发誓,若他再犯,我便亲手杀了他!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廖鑫儿闻言身体一僵,随后渐渐放松,仍旧维持依偎在她怀中的姿势,但原本紧拽她衣襟的手指悄然松开。

雪飞离站在候晓谕身后,看着两人凄楚的模样,悄悄扯了扯候晓谕的袖子,温润水眸期盼地注视着候晓谕。

候晓谕心知雪飞离为人极其善良温柔,他听了朱莫发的毒誓,怜惜廖鑫儿,不忍见其身死,遂央求自己饶过廖鑫儿。候晓谕不由轻叹一声指着朱莫道:“你可切记你今日说的话!廖鑫儿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按理说是绝不能轻饶的,我们不会仅凭你的保证就相信他从此改邪归正,但可以暂时留他一命。”

候晓谕对箫阳道:“箫老板,咱们暂且饶他一命,先将他关在咱们这里,等章逸云大人回来定夺吧。”

朱莫还要开口哀求,箫阳摆了摆手:“就依候公子所言,把廖鑫儿关起来等待章大人发落。朱莫,你不用再浪费唇舌为他求情了。”

朱莫灰着脸垂下头,廖鑫儿脸色惨白,只赖在她怀中,不肯跟玉寒宫宫人离去。

玉冰鉴对宫人使了个眼色,两名宫人强拉出廖鑫儿,也不顾他哭叫,将他拖出门口。

朱莫全身紧绷,狠命咬着下唇,双目紧闭努力克制着抢回廖鑫儿的冲动,直到廖鑫儿的哭叫声渐渐远去,她才睁开眼,红着眼注视着箫阳:“箫老板我可否留在这里照顾他呢?”

箫阳摇摇头:“不可。你回家好好反省自己,不要再对廖鑫儿抱有幻想了,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何必痴心于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男子呢。”

朱莫垂眸轻声道:“我也想忘了他啊,奈何忘不了……”

雪飞离凝视了她一会儿,抿了抿嘴,转身出了门。

雪飞离刚离开,秋弦就扯着花小七进门来,走到候晓谕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候晓谕闻言微微一惊,忙命人将朱莫带下去休息,随后告知箫阳。

箫阳望向得意洋洋的花小七,起身行礼道:“前辈,您真的偷到了那些东西?”

花小七笑眯眯地摸摸头:“我没把所有的图都偷出来,只偷了两张,你们赶紧看,晚上还要我把图送回去,怕被他们发现,提前起事就不好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布卷。

箫阳接过一瞧,心惊不已,候晓谕等人也凑近细看,也惊讶得面面相觑。

箫阳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难掩惊惧:“这是秦王秘密兵工库的图,库中居然藏匿五座昆亚国制作的火炮……三年前昆亚国大将茹鹰就是凭借十台火炮,一月攻下我国二十座城池,坑杀三十万守城将士。天下只有昆亚国掌握着火炮制作技术,想不到,秦王居然居然暗中与敌国勾结,看来她真的打算谋反篡位啊。”

候晓谕赶紧找来纸笔墨砚,尽快照样画了下来,画完后,交给箫阳:“箫老板,这图先交给您保管,以秦王的地位,我觉得贸然上交这两张复制的图并不能令皇上相信秦王谋反,很可能被她反咬一口治我们诬陷皇族的大罪,此事最好等绣儿他们回来了再从长计议。”

箫阳接过图纸小心收在怀中,沉声道:“我虽赞同你的想法,但这段期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万一在锦绣他们没回来前,秦王就起兵造反的话,咱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你放心,箫某自有分寸。”

一大清早,古力尔就跑来找箫肃探听章逸云的口风,孰料箫肃刚起床,正在梳洗,也不请她入账,就叫她在账外候着,古力尔心急得在帐外搓着手来回踱步。

箫肃慢条斯理地梳洗穿戴好,这才叫人请她进帐。

古力尔几乎是冲进帐篷,一照面就问道:“箫老板,到底章大人愿不愿意帮我的忙啊?”

箫肃正净手准备用膳,示意古力尔坐下,命人给她端上奶茶和酥油饼,笑眯眯对她说:“不急不急,看你的样子应该没用早膳,先吃了饭,我带你去见章大人。”

古力尔不好拂他的意,只得喝茶吃饭,刚咬了一口饼子,帐篷外传来嬉闹声,帘子一掀,孤狼提着一只硕大的黄鼠冲了进来。

锦绣跟着追进来,一把拖住孤狼叫道:“快把这大老鼠给扔了,没人吃这东西!”

孤狼鼓了鼓腮帮,不服气的反驳:“这不是中原的老鼠,这是黄鼠,草原干净,水更干净,吃青草和草籽长大的黄鼠肉可香了!”

他一甩胳膊,挣脱了锦绣,手中提着的那只黄鼠一转,黑溜溜的眼珠跟古力尔淡蓝的眼睛对上,黄鼠蹬着胖腿踢在古力尔含着大饼的腮帮子上,所以当古力尔站到章逸云面前时,她右脸颊高高肿起还外带一片可耻的鼠爪印,但这不妨碍她挤出谄媚的笑脸。

章逸云看着她滑稽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忙咳嗽几声掩饰过去,随后正色道:“你放心,我母亲如今主管凤启国户部,只要你听从箫当家的安排跟我们合作,一定如你心愿。”

古力尔闻言大喜,忙不迭地点头:“请章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协助箫当家的。”

送走了古力尔,章逸云在帐外看到孤狼正忙乎着生火烤黄鼠,锦绣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托着腮帮无可奈何地瞧着孤狼忙得热火朝天。 

章逸云走到她身边拉起她:“早上草地潮湿,不能坐在上面。”

锦绣抬头吸了吸鼻子:“想不到烤黄鼠这么香啊……孤狼一到草原就恢复了‘野性’,到处打黄羊旱獭,今天说要我尝尝现下最好吃的野食,原来是捉黄鼠烤来吃……刚把我吓死了,鼠肉我可没吃过。”

章逸云笑道:“你不是曾经在伽陀国生活过,怎不知道这时节草原黄鼠肉质肥美,比牛羊肉更鲜美么?”

锦绣摸摸鼻子:“那个时候是冬季啊,没见过人打黄鼠来吃,而且那时毕利哥要不就是教我骑马射箭,要不就是带我品尝葡萄美酒和干果肉脯,没给我说过黄鼠肉可以吃。”

章逸云想了想:“伽陀国最好的肉脯恰恰是黄鼠肉制成的,王爷可能怕你知道不敢吃所以没告诉你。”

锦绣脑海闪过那晚她离开王营时毕利森格眷恋的目光,心中一痛,拉住章逸云走进帐篷,低声道:“呼吉尔有把握么?今晚我想再去一趟王营看看情况。”

章逸云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轻轻画圈,美眸含笑注视着她:“王爷在绣儿心中很重要么?重要到何种程度?”

锦绣抬头注视着他,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你在吃醋么?”

章逸云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答话,等于默认了锦绣的猜测。

锦绣瞧他那模样只觉有趣,不由起了逗弄之心,双臂圈住章逸云的腰往怀中一带,两人身体紧密贴合。

章逸云俊脸红透却不挣扎,任凭锦绣把脑袋搁在他颈弯磨蹭,只听到锦绣轻声问:“逸云,你在我心中也很重要……我以前曾认为,人一颗心怎么可能装下许多人,一直犹豫不决不敢随心而爱,甚至胆怯……明明对毕利哥动了心,却故意逃避他的情意,等到我离开他,知道他为我所作出的巨大牺牲,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若因为我固执的坚持而失去他,让他一生痛苦,我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幸福。逸云,你跟他们在我心中都非常非常重要,虽然不能给你们唯一,但我保证一生好好爱你们,守护你们。”

章逸云莞尔,轻抚上锦绣的脸:“我相信,而且,跟你在一起后,我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锦绣贴上去吻了吻他的红唇:“等救出毕利哥,我把你们一块给娶了,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章逸云轻笑着回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嫁给你我无悔。”

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人的缠绵,箫肃站在门口,持扇的手挑着帘布,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章逸云脸一红,赶紧推开了锦绣,局促地笑了笑:“箫兄,你何时来的?”

箫肃踱了进来,扇尖点在红唇上,两眼笑得弯弯:“在下来得很早,只是两位意乱情迷没有发觉罢了。”

锦绣耳根红透,心虚地辩驳:“谁、谁意乱情迷,我跟逸云刚才可是规规矩矩的,箫公子别乱说。”

箫肃玩味地瞥了锦绣一眼,展开扇子摇了摇:“在下带来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锦绣一愣,随即睁大了眼,一把握住箫肃的手,惊喜地看着箫肃:“难道是……是呼吉尔校尉她们……”

扇尖点到锦绣嘴唇上,止住了她的话语,箫肃目光轻闪,轻声靥笑道:“你还不笨么……王营的人基本被我们控制了,皇营精骑的将士多是呼吉尔的旧部,也不成问题。等呼吉尔回来再告知详情,咱们好好商议商议。古力尔也照着约定为伽陀国皇帝办货去了,一切准备妥当,只欠东风了。”

入夜,锦绣换上夜行衣再次潜入王营,她先找到了朗宁,朗宁的话果然跟箫肃说的一样,王营除了那几个被皇帝派来贴身侍奉男王的侍从以外,其余的守卫都被王营暗卫偷梁换柱给替下了,王爷也服下了她送来的药粉,身体正在逐渐恢复。

锦绣听到这个消息,终于稍感心安,她寻到毕利森格帐外,帐内灯光摇曳,断断续续传来人声,她贴着窗棂悄然往里望,原来那两名侍从正在监视男王喝药,所幸药水在从皇营运来的途中已经被调换,现在男王饮用的是解毒的药水。

六盏油灯将帐篷照得通亮,男王正好侧对着窗口坐着,右耳坠上的白金耳环灯火下熠熠生辉,他平静地喝完汤药,侍从收拾好东西退了下去,就只剩他一人独坐在床上。

锦绣凝视着他消瘦的身影,鼻尖泛酸,忍不住极轻微的低语一声:“毕利哥……”

几乎连锦绣自己都听不到的呼唤,男王却有所感应一般,忽然转过身看向窗口,锦绣身体一颤,最终没有闪躲开来,与他的视线交汇的一刻,差点惊呼出来。

男王那双眸子在短暂的迷茫过后,变得清明,目光由惊讶渐渐转为她所熟知的在梦中回忆过无数次的温柔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状况不太好扑男王,但是JQ怎么可以少捏捏捏……于是该怎么JQ是个问题。
我继续边打瞌睡边抓脑袋想辙去了 (~ o ~)~zZ 
本文已经开始进入完结阶段了,嗷嗷嗷,泪水啊,我鸡东!但是,完结后马上要开新坑,写文真是痛并快乐着滴好事啊……

作收好低啊,可不可以劳烦亲们加个收藏作者,汗……脸红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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