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实在不敢远离候晓谕,但孤狼等人情况又很危险。
锦绣冲进阵营救出章逸云,将他与候晓谕安置到稍微远的地方,嘱咐道:“师父,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奔回救援孤狼。
她虽然临战经验不足然而武功极高,谭影则是实战型的人,两人天生配合得十分默契。
黑衣人攻势得以遏制,但侍卫们损失不少,久战下去还是会吃亏,所幸此处距离驿站不远,驿站留守的官兵听见动静赶来救援,黑衣刺客们见势不妙,急忙撤离了。
锦绣松了口气,瞥到谭影背上的衣裳被划开,露出了染血的中衣,犹豫了一下:“你受伤了,别走了,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走吧。”
谭影冷然瞄了她一眼:“我本来就没打算走。”
锦绣被噎得眼一翻,深呼吸一下,不再理谭影,跑到孤狼跟前查看他的伤势。
孤狼衣裳被划出许多口子,左肩上一道很深的刀伤,血肉翻开,潺潺冒血。
锦绣也不敢擅自处理他伤处,拿出止血药粉洒在他伤口上,心痛地问道:“很痛吗?回了驿站再好好给你疗伤。”
孤狼低头看着她,笑道:“不碍事,小伤。”
锦绣分明看到他左手痛得微微抽搐,却一副没事人样地微笑。
锦绣抿抿嘴,正想扶他走,孤狼笑容一敛,拉过她的手仔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绣,你的手受伤了!”
锦绣叹道:“就划了一道小口子,比起你的伤,我这算啥啊。”
孤狼摇头,剑眉紧蹙:“都怪我没保护好你,下次我一定不让你受伤。”
锦绣搀住他的胳膊:“还下次啊,最好再也别遇到这种事了,来,我扶你走。”
孤狼点点头,紧锁的眉毛稍稍打开,目光也柔和许多,任由锦绣搀扶着往候晓谕走去。
众人进了驿站,军医忙碌着给受伤的人疗伤,候晓谕伤势较轻,简单处理后也着手为伤员治疗。
章逸云只受了轻伤,而他手下的侍卫牺牲不少,但此时此地只能暂时将她们草草安葬,心情异常沉重,不愿多言。
锦绣也不便打搅他,候晓谕也不要她帮忙,只叫她陪着孤狼。
孤狼包扎好伤口后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手臂、肩膀、胸口均缠满绷带,肩头已渗出血渍。
昏迷中的孤狼不能刻意隐忍,面容透出丝丝痛苦,双目紧闭,额前和胸口满是细密的汗珠,脸颊蕴上不正常的绯红。
锦绣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烫手。
绞了温热的湿布轻轻为他擦去汗水,擦到他胸膛时,孤狼身体忽然微微一震,右手猛地擒住了锦绣的手腕用力一拉,锦绣猝不及防扑到他身上,急忙撑开身体,避免压倒他伤口。
孤狼胸口急剧起伏着,剑眉拧起,紧握她的手,辗转头部,呼出的滚烫气息吹拂到锦绣脸上。
锦绣脸一红,刚想移开,孤狼痛苦地闷哼一声,左手一扬,搂住了锦绣的颈脖,力气之大令锦绣顿时伏到了他身上,脸颊触碰到了他的肩上,孤狼痛得仰起颈脖低声呻吟,慢慢张开眼睛。
锦绣努力用肘部撑在他身体两旁,拉开了些距离,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墨瞳。
那双眸子不似往日那般清亮,比平时湿润,半眯着眼帘,睫毛并不是很长也不卷翘,却根根分明,眼角因高烧染上一缕嫣红,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媚惑。
孤狼涣散朦胧的目光一遍一遍仔细打量着锦绣的脸,忽然低声呢喃一声:“绣,我找了你好久。。。”
锦绣一怔,刚想说话,孤狼放在她脖子的手突然用力揽过她的头,下一秒滚烫的唇就印在了锦绣的唇上。
锦绣脑瓜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孤狼炙热的嘴唇毫无章法的在锦绣唇上碾转吮吸,双臂牢牢地箍住她娇小的身体,修长的左腿圈住她的小腿,截断了锦绣逃避他的所有可能。
锦绣不敢用内力挣开孤狼禁锢,只能任由他虐待自己的嘴唇,直到一丝腥甜在口腔蔓延,孤狼才放开她。
锦绣嘴唇已被蹂躏得破了皮,火辣辣的痛,她咧嘴嘶了一声,不满地斜了孤狼一眼:“你真跟狼似的,咬人嗫?”
孤狼凑近她,伸舌舔了舔她唇上的伤口,痛得锦绣往后缩脖子,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别来了,你受伤发着烧呢,清醒点!”
孤狼稍稍偏头,迷蒙的墨瞳眯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没有烤黄羊味道好。”
锦绣顿时头顶冒烟,一梭子眼刀射向孤狼,咬牙道:“敢情你刚才把我当烤肉吃啊?”
孤狼笑着低声呢喃了一句,锦绣疑惑地凑过耳朵:“你说什么?”
“娶我。。。”孤狼因高烧变得艳红的薄唇在她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忽然含住她的耳垂。
锦绣一抖,鸡皮疙瘩掉满地,正想呵斥他,孤狼松开她倒回床上再度昏迷。
锦绣捂着火烧似的耳朵,站起身呆呆地看着再度昏迷的孤狼,良久叹了口气,端起木盆打算去换水,转身看到候晓谕含笑站在门口。
锦绣干笑道:“师父,你是啥时候来的?”
候晓谕媚然一笑,款款走近,伸指点了一下锦绣被咬破的下唇,痛得锦绣一哆嗦:“在孤狼把你嘴唇当烤肉吃的时候。”
锦绣脸也跟着耳朵一起发烫,尴尬无比,转了转眼珠,嘟起嘴诉苦:“我也没料到他突然就发动‘袭击’,来上一通狼咬,师父您看,我嘴巴被咬得多惨啊!血淋淋的呢。”
候晓谕勾起锦绣下巴,满目怜惜:“啧啧,真是伤得不轻呢,可怜哟。”
锦绣得逞地眯眼笑,候晓谕玉指忽然一用力,迫使锦绣微张开嘴,紧接着候晓谕柔软的红唇印了上来,痛得锦绣直哆嗦,差点把水盆给摔了。
她不敢偏头避过候晓谕这甜蜜又痛苦的惩罚,只好默默承受。
说也奇怪,候晓谕香馨温热的舌尖舔过她唇上伤口后,居然很快缓解了疼痛,伤口收缩变小。
从候晓谕檀口隐隐传来药香,舔吻了一会,他才挪开了唇。
锦绣眨眨眼,感觉嘴唇一片清凉,不再疼痛,惊喜地看着候晓谕。
候晓谕不等她开口,就把她往屋外推:“去把水换了吧,我先给孤狼瞧瞧伤,以后我再跟你细算账。”
经过候晓谕精心治疗,孤狼很快退烧,伤势也无大碍,忙到此时,天也泛白了。
锦绣收拾好东西,见候晓谕十分疲累,走过去横抱起他:“师父你累了,我带你去歇息吧。”
候晓谕也不挣扎,微笑着颔首,很自然的靠在她肩窝,圈上她颈弯,闭上眼休憩。
锦绣吻吻他柔滑的青丝,抱着他走到隔壁房,轻轻放到床上,候晓谕居然已经睡着。
锦绣轻手轻脚帮他脱去外衣鞋袜,盖好棉被,坐在床头,静静端详着候晓谕的睡容,目光定格在他包着纱布的颈脖上。
心开始阵阵抽痛,什么时候他武功变得这么弱了,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还以为他是最不用担心的那人,竟然让他陷入危险境地,如果这次不是谭影及时出现,这人只怕已经。。。。。
手指紧抓着膝头,俯□在候晓谕鬓角吻了吻,躺下钻入被中,轻轻拥着他,合目柔声道:“师父,以后不许再瞒着我,要记得哦,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很快锦绣鼻息变得绵长。
候晓谕长睫一颤,睁开眼凝望身边人的睡颜,回拥住她,埋首在她怀中:“我与绣儿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亲妈亲妈亲妈!!! 我不是后妈~~~~~~~~~~~
看俺多好啊,元宵节送亲亲 ╭(╯3)╮
嗷嗷嗷,打滚~~~~~~~ v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今天过节,不要BW我好不~~~~~~··
79
79、蕴育爱结晶 。。。
似乎预感到了她今日会回来,玉冰鉴很早就起床,只要听到门外有马蹄声传来,总会亲自打开院门站在门口眺望。
当发现只不过是路人经过,本晶亮的冰眸一次比一次黯淡,却仍旧执着守望。
近些天,玉冰鉴身体有些虚弱,小碧不得不陪在他身边,看到他如此,心中不免对锦绣有些埋怨,忍不住嘀咕:“那个女人也真是没良心,外出这么久连个信也不捎回来,好不容易托人带了口信,也不说个回家准确日子,害宫主您苦等。宫主,等那女人回来,你要好好说她一顿才是。”
玉冰鉴看了小碧一眼,声音清冷:“锦绣是我妻主,你以后要称她为君侯。”
小碧嘟起嘴不情愿的点点头。
玉冰鉴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再言语,继续默然等候。
小碧怕他站久了劳累,奔到屋中拿了件外衣,又搬来一把靠椅,给玉冰鉴披上外衣,刚想扶他坐下,玉冰鉴扶着他的手忽然一紧,黛眉微蹙。
小碧紧张地问:“宫主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玉冰鉴不语,一会儿后展开眉头,舒了口气:“没事,突然有些肚痛罢了。”
小碧扶他坐下:“要不咱们找个大夫瞧瞧?”
玉冰鉴摇摇头:“无碍,晓谕哥就要回来了,他是神医,还用得着请别的大夫么?再说,也不甚要紧的。”
小碧皱眉道:“宫主您这几天身子都不大好,等那女人。。。君候回来了,定要她好好陪陪您!按理说,您是她第一个夫郎,又是玉寒宫宫主,怎么也该排在第一位吧。”
玉冰鉴知他小孩子心性,不去计较,只管一心等候。
直到蓝君梦等人下工回家,锦绣的马车还没有出现,眼见天色已晚,玉冰鉴身子又虚,蓝君梦坚持请玉冰鉴回屋,玉冰鉴只得起身。
众人正准备关门回屋,玉冰鉴脚步一滞,轻声道:“她回来了。”
小碧瘪瘪嘴:“宫主,这句话您今儿说第二十遍了。”
“不,这回的确是她。”玉冰鉴转身望去,斜阳余辉温柔的洒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一层金黄淡雅的光芒,冰眸似被尚有余温的光芒融化成浅泛涟漪的湖水,闪耀粼粼波光。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夕阳之下,小路尽头,果然有两辆马车朝他们驶来,越来越近,隐约都听得见车轮转动碾压小石子发出吱呀吱呀之声。
车妇响亮的一甩马鞭,前方那辆马车车帘一掀,露出那张被玉冰鉴魂牵梦萦的脸。
随后,那人也远远的看见了玉冰鉴,赶忙把手圈在嘴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不断告之她回来了!声声呼唤兴奋中夹杂着些微哽咽。
玉冰鉴如水的眸子悄然泛红,他松开扶着小碧的手,一步一步向那人迎去,上次他只能等在宫门前,无法出迎,这次终于能在她回到身边的第一时间走向她。
锦绣放下手,痴痴看着微风中慢慢迎向自己的男子,芙蓉玉面白衣如雪,青丝轻扬翩然若仙,那平日极少有波澜的冰眸,在与她视线交织的一刻,暗藏的思念便汹涌而出,将她深深卷入。
锦绣没等马车驰到玉冰鉴面前,就纵身飞出马车,向他奔去。
玉冰鉴停下脚步,静静等待。
锦绣冲到他面前停驻,细细端详着他,唇角上翘,伸出双臂将他揽入怀中。
锦绣个子长了些,已经与玉冰鉴差不多高了,玉冰鉴顺从地依靠在她肩头,环抱住她。
锦绣在他耳边轻声道:“冰鉴,我回来了。”唇轻触白玉般的脸颊,埋首在他颈脖,贪婪地深吸着那幽兰清香。
马车停在他们身旁,候晓谕等人下车来,也不去打搅他们,只默默看着。
两人终于分开,玉冰鉴淡色薄唇已然微扬,眸中的寂寞消散无踪,他抚上锦绣的脸庞:“我想你。”
只三个字,再无多言,却足以让锦绣爱怜之上更添心痛,握住他的手亲了亲:“我也是,好想好想你。”
候晓谕上前挽起玉冰鉴,两人相视一笑,三人一同往家中走去,孤狼小跑着追上她们。
章逸云站在马车旁并没同去,目送着她们走入院门。
院门口那不高的门槛,划分出槛内槛外人,而他只能站在槛外。
叹了口气,正欲离去,忽然一声呼唤,锦绣不知何时跑了出来,站在院门槛外,笑盈盈向他招着手:“章公子,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好。。。”
未及思量,内心蛰伏的渴望已脱口而出,等他惊觉,为时已晚。
锦绣向他走来,笑道:“走吧,尝尝我夫郎的厨艺,保证以后你都吃不下醉仙楼的菜。”
章逸云微微一笑:“好,那就叨扰了。”
锦绣推着他往家中走去,玩笑道:“能被你叨扰,咱三生有幸!”
章逸云心中一甜,唇边笑意更浓。
晚饭后送走章逸云等人,已是掌灯时分,小碧憋不住话,不顾玉冰鉴嗔怒的眼神,告诉了众人玉冰鉴身体不适已有数日。
候晓谕急忙为玉冰鉴把脉,锦绣颇为愧疚,拥着玉冰鉴:“你身子不适我都没发觉,我真是迟钝。”
小碧斜了她一眼:“你心里但凡有宫主,怎会没注意到?”
“小碧!”玉冰鉴严厉地瞪了小碧一眼。
锦绣没心思跟小碧斗嘴,手掌轻轻抚着玉冰鉴的背脊,垂首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玉冰鉴摇摇头,柔声道:“不,你很好。小孩子的话别放心上。”
候晓谕松开把脉的手,抚了抚玉冰鉴的青丝,对锦绣微笑道:“你啊,说你粗心还真不假,就快当娘了都懵懂不知。”
“啥?”锦绣闻言心咚咚直跳,两眼犯迷糊:“我。。。当娘?当什么娘?”
候晓谕白了她一眼,揽住玉冰鉴柔声问道:“冰鉴,这几日可是无力嗜睡,吃不下食物,时不时想吐?”
玉冰鉴想了想,点点头。
候晓谕握住他的手:“你这不是害病,而是害喜!恭喜你,你怀了小宝宝了,快要当爹了。”
玉冰鉴愣住,旋即惊喜地看向候晓谕。
候晓谕颔首,同样欢欣,再一次肯定:“没错,你要当爹了,千真万确是喜脉,才一个多月,日后可要好生注意了。”
锦绣张大嘴瞪圆了杏眼,喜上眉梢,指着自己鼻尖,结结巴巴:“我我我,我要当。。当娘了?!”
突然跳起来大笑道:“我要当娘了啊!!哈哈哈!我有小包子了!!哈哈哈哈。”
卓娅走过来轻轻给了她一拳,笑道:“你这混蛋这么走运,居然当上娘了!恭喜你啊!!”
锦绣鼻尖朝天,得意瞄了眼卓娅:“你就老实说你羡慕嫉妒恨我吧,我要当娘了,你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故意朝蓝君梦那边努嘴,摇头晃脑。
卓娅嘴角抽抽,咬牙道:“你这人果然欠揍,听别人说好话就皮痒!”
小碧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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