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也不追击,点了锦绣穴道抓起她纵身飞上墙头,对玉冰鉴笑道:“玉寒宫原来是遭遇千年阴寒蛊毒之祸,想不到堂堂玉寒宫宫主竟然亲自深陷其中,怪不得全宫高手皆尽云出,想要寻找药引,还是另有图谋?
想来这蛊毒之灾必是玉寒宫百年来倒行逆施的报应。我候晓谕既答应了我这宝贝徒儿救你,决不食言。
玉冰鉴,你现在已身中蛊毒三个月,一年之内我必定倾尽全力制出药引为你解毒。你玉寒宫可不要想着找我,这世上只有我愿意找谁才会让他看见,别人是找不到我候晓谕的。
那瓶药一共十二颗,够你吃十二个月,为你遏制毒发之痛。
你的心上人嘛~~~”
勾了勾锦绣下巴:“应该说是我的宝贝徒儿,就归我看管了。后会有期。”
说罢身影已消失不见。
玉冰鉴大惊,催动内力跃起想追去,半空中腹中一痛,复跌落在地,急忙掏出候晓谕给的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少顷,果然疼痛渐渐消散。
他慢慢站起身,望着前方锦绣消失的地方,冰潭般的双目此刻溢满担忧和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加油码字,没有存稿滴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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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自费养妖师 。。。
有谁见过瞬间返老还童,丑八怪变美人外加脏臭老头子变白嫩妖孽男的?
唯有一人————锦绣是也!
当她醒来,候晓谕刚从隔壁澡堂子洗浴完毕,这厮只穿着中衣亵裤就香喷喷地飘到她房里,冲她嫣然一笑,来上一句:“你醒了,我的宝贝徒儿,看到为师真面目高兴么。”
锦绣结巴:“美。。。美人,你高姓大名啊?”
候晓谕笑道:“对了,为师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姓侯名晓谕,就是你先前口中的‘怪老头’。徒儿你刚答应入我师门,可要记住了。”
锦绣立时翻白眼再度昏倒。
等她再次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方才那张妖媚至极的脸,狐狸般狡黠的眸子笑意盈盈,鲜红欲滴的小嘴婉婉吐出年轻娇媚的声音,在她耳边唤道 :“宝贝徒儿,你怎么又晕过去了,吓死为师了。”
他莹玉纤长的手摸到锦绣脸上,柔若无骨,所到之处滑滑痒痒,锦绣差点酥了。鼓着眼珠
瞪了妖狐狸好半天,牙关打战:“你你。。。。你真是怪老头?”
“太没礼貌了,怎么还这么叫我呢?”候晓谕嗔怪地拧住锦绣脸颊,痛得她眼泪汪汪。
趴到锦绣身上,伏到耳边,娇声道:“绣儿从今以后要叫我师父。”还往锦绣耳廊吹了口气。
锦绣怪叫着捂着耳朵跳下床,指着候晓谕:“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啊?”
候晓谕勾下耳边一缕青丝,绕着圈把玩着:“为师当然是人了,只不过不是凡人罢了。”
锦绣嘴角抽搐,心道不错,不是凡人,不是妖,你是人妖!
候晓谕看锦绣发呆不语,笑道:“怎么,看见为师真面目,吓成这样啊?”
锦绣眨眨眼,随口道:“不是吓到,是被惊道,想不到你怪老头原来是个美男子,长得挺好看的。”
候晓谕微微一愣,随即娇笑道:“你这女娃子嘴巴倒是很甜,是不是吃蜜长大的啊。”说完起身伸出食指勾住锦绣的下巴。
锦绣甩开,正色道:“喂,我说的是实话,你以为我故意谄媚你啊,难道你觉得自己是丑八怪?少乘机顺杆往上爬占我便宜,谁先前说过女男授受不亲的啊!”
候晓谕笑道:“你说得对,为师自然不是丑八怪,宝贝徒儿还真是不贪色呢。”拉起锦绣就往外走。
锦绣急道:“你拉我去哪里啊?”
“拜师啊。你要你正式拜我为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可不能背信弃义啊。”候晓谕挤挤狐狸眼睛,锦绣泄了气,拖着脚不情不愿的跟他到了正堂。
边走边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刺激了,想想看,昏倒前那个满脸老人斑,鸡皮鹤发的糟老头突然变成了白嫩嫩的红衣妖孽,苍老的声音换成了娇声媚笑,谁见到谁都会突发性心肌梗塞,俺只是昏过去已是大幸!
点上三炷香,对着供奉牌匾拜祭,跪在地上听着候晓谕罗嗦一大通门规教条大道理小原则,跪到双脚麻木,总算被允许起身倒上一杯热茶,磕头敬茶,叫上一声:“徒儿敬上,师父请用。”整个收徒仪式完毕。
候晓谕笑着,优雅地扶起锦绣:“宝贝徒儿,从现在起,你就正式继承为师的衣钵了,所以,此刻起,为师教你护你,而为师一切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也交给宝贝徒儿打理了。”
“啥?”锦绣大吃一惊:“你的意思莫非是,拜你为师还要我出银子养活你??”
候晓谕笑眯眯点点头:“正是,宝贝徒儿果然与为师心有灵犀。”
“我不干!我抗议!没天理!我要造反退学!!”锦绣大叫着跳脚。
候晓谕掩面抽噎,苦兮兮地看着锦绣:“宝贝徒儿,你初遇师父就知道师父多么穷了,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没钱住旅店只能睡大街,这间屋子耗费了为师全部财产,兜里一个子都没有了,难道你忍心看为师饿死冻死不成。。。。”
锦绣头大,感情前世住房压力症候群也能穿越啊。
万分后悔的泪流满面:“我真是自作孽啊,干么同情那个什么玉冰鉴!美色害人,美色有毒!我咋就老不吸取教训呢!”
摸着怀中刚刚捂热的银票,心痛得不得了,不甘心地看着还在故作断肠人的候晓谕:“你真的没钱?”
“真的没有,不信,徒儿可以来搜身。”候晓谕展开玉臂,眼角含泪,一付你快扑我的娇媚模样。
锦绣恶寒,眯眼扯扯他衣袖:“这件衣服恐怕不便宜吧。”
擒住他雪白的手腕:“这对金镯子价值不菲吧。”
眼光扫上他青丝上绾着的翠绿发簪:“这只簪子估计也不是便宜货吧。”
候晓谕脸一白,抽出手,讪笑道:“这,这些首饰是为师自小继承的嫁妆,衣服也是很久以前买的。都是老的旧的。”
“我看成色都很新的样子。”锦绣翻着白眼。想骗我这双火眼金睛,也不打听一下我锦绣凭啥
子行走江湖。
“宝贝徒儿,为师怎么会骗你呢,为师已经两天没米下炊了,你看我瘦成这样了,徒儿孝顺,怎能忍心还要师父供你吃喝,莫非要为师割肉饲尔么?”候晓谕边说边捋起袖子,把一只莹白玉臂伸到锦绣脸前。
锦绣连退几步,摆手道:“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要我养你就养你吧,干嘛演苦情戏,谁要吃你的肉了。”
候晓谕放下袖子媚然一笑:“我就知道宝贝徒儿心善孝顺。”
打了个哈欠起身:“宝贝徒儿,为师照顾你一天,很是疲累,我去打个盹。你去做饭吧,要有荤有素有汤,还要小点心,做好了叫醒为师。”
候晓谕翩翩离开,锦绣石化当场。
锦绣的苦难徒弟生涯由此隆重揭开序幕。。。。。
劈柴担水,买菜洗衣做饭,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边做徒弟便当奴仆地伺候着候晓谕。
自己省吃俭用,供着侯大爷奢侈浪费。
锦绣时刻准备着,寻找机会逃出这妖孽魔爪,每次逃亡计划总在候狐狸机敏的触觉与强大的武力威慑下破产完蛋。
最近的一次逃狱计划设定在某次候晓谕沐浴的黄昏时段,锦绣趴在澡堂窗口,听着候狐狸入水声音传出,猫着腰背着小包袱,运起绝顶轻功逃出院子狂奔,只跑得上接不接下气几乎断气,才停下扶着树没命的喘气。
身体虽累却是痛并快乐着,还没让她笑出来,候狐狸邪魅的笑声便打断了她的美梦。
抬头便看到候晓谕只穿着薄纱长衫,似裸非裸风华绝代地坐在树梢之上。
晚风中,妖孽青丝冉冉舞动,美目尽是宠溺的调笑,红唇轻启:“宝贝徒儿,你又不乖了,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怎就玩不腻呢?”
锦绣刚涌起的窃喜碎裂成数片。。。
逃跑带来的恶果便是候狐狸变本加厉的压榨,锦绣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没几个月就差不多阵亡殆尽。
这还不算,让我们来仔细看看锦绣悲惨生活后更苦难的真相吧。
鸡刚刚打鸣,懒虫锦绣就不得不早起煮茶揉面熬粥送到候晓谕嘴边,还要鞠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父,若煮的茶不香、熬的粥不绵、做的面不弹、叫的声音不甜,不但没早饭吃,还会被变态妖孽灌下一大碗黑乎乎苦兮兮的药汤;
中午做饭要四菜一汤,菜色还不能与前日重复,要不然不仅午饭没得吃,同样还会再被灌下一碗黑乎乎苦兮兮的药汤;
晚饭要清淡少盐营养充足,特别记得不能少了夜宵小点心,这夜宵小点心也不能重复,要不然不仅。。。。还会。。。。。。
总之几个月下来,锦绣都觉得自己舌头好像除了苦味已经没有其他味觉了。
原先嫩白小手因为做粗活也长了好多老茧,身子骨也结实许多。
候晓谕每日规定锦绣必须泡药浴,说是为她好,一年之后她便能百毒不侵。
锦绣第一次洗药浴,那药水烧得浑身红肿火烫,外加头晕脑胀,只差一命呜呼。
躺了三天三夜,才勉强爬起来。
这三天,候妖孽在她身上插满银针,跟个刺猬似的,灌下一碗碗又苦又酸叫不出啥名的汤药,苦得锦绣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不过,还是有伤员福利的,那就是发现候妖孽不但医术高超,而且精通厨艺,病号饭做得那叫一个鲜美爽口,且花样不断,绝无重复,比哒哒面馆的大厨都要好上几倍。
每次喝完苦药,候晓谕便会端出一碗卖相精致的糖水,柔声哄她喝下,解了锦绣之苦。
锦绣有时候腹诽,想给自家师父登个征婚启事啥的,这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又能随时制作旅行家居必备良药的妖孽男人,谁娶谁赚啊。
当然,前提是应征对象要排除自己。都快被这狐狸整死了,那还会有半点机会发展感情?
娶他不如来条麻绳勒死她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拼命码字!╭(╯3)╮ 给我动力吧,亲们
7
7、冬夜七星现 。。。
锦绣洗完碗,捶着酸痛的肩膀,打着哈欠走出厨房,端起木盆去沐浴。
半路上发现候晓谕站在院子看着夜空发呆,来到他跟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夜空,如今已是晚秋初冬,夜晚本难以看到星空皓月,今夜不知为何,天空居然还能明显看到数颗星星闪烁,但是数目稀少到十根手指都数过来,完全没有夏夜天空浪漫璀璨。
锦绣瞄瞄看得出神的候晓谕,不明白他为何欣赏得这么出神。也懒得理他,径自去沐浴。
泡到温暖的水中,一天的劳累顿时无影无踪,靠在桶边,放松着,捏着布巾毫无章法的擦洗,闭眼舒服地哼着荒腔走板的流行歌,恍恍惚惚忘了时辰。
老半天水差不多凉了,锦绣才睁开眼。打算站起,刚转身正对着候晓谕那张笑眯眯的狐狸脸。
锦绣惊叫一声,急忙摊开布巾遮住身体,怒道:“候晓谕你这老狐狸,越来越无赖了!本姑娘在洗澡,你居然跑进来?你有没有羞耻心啊,丫的不怕长针眼啊?!!”
候晓谕手肘撑在桶边,托着他尖尖的下巴,笑成了花:“为师是被宝贝徒儿的歌声勾引过来的,想不到徒儿嗓子那么好,你唱的是什么曲子?”
锦绣扔去一双卫生球,指着门外:“你别说得是我勾引你似的,我不过胡乱唱唱。你快给我滚出去!!!”
“胡乱唱唱都这么好听,认真唱的话岂不是天籁之音?”候晓谕完全不为所动,赖着不走。
锦绣脸绿了,抓起木瓢舀上水:“你不走是吧,小心我赏你个落汤狐狸!看你这身漂亮衣裳怎么穿。”
候晓谕妖妖娆娆的站起来嗔道:“小坏蛋,师父看你这么久都没出来,以为你睡死过去了,怕你着凉才进来看看,真没良心。”
“快走!!!”锦绣懒得听他罗里吧嗦,就是一瓢子水泼去,候晓谕瞬间闪出屋,水全泼到地上。
他在屋外笑道:“宝贝徒儿火气太大,看来明日为师要给徒儿加倍药量,去去火才行。”
锦绣想到那苦兮兮的药水,差点立马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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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挨到上铺睡觉了,锦绣跌倒床上,长舒一口气。
当地主长工果然是件苦差事,候狐狸武功高为人乖戾,又经常戏弄自己,这三个月有命在就万幸了。
迷迷糊糊正要入眠,一声巨响将她惊醒。好像是从候狐狸房中传出。
锦绣奔到候晓谕房前,只见股股浓烟从门缝中窜出,心惊不已,一脚踹开房门,大叫:“候狐狸!你没事吧?候狐狸!”
“咳咳。。。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从浓烟深处传来。
锦绣心中稍安,边挥开烟雾边循声找去,并屋内未见火光,漆黑一片,锦绣摸索到候晓谕的手臂,急忙拉住:“候狐狸,你怎么样?”
“受了点伤,你别乱碰东西,好些地方沾了毒水,刚刚我配药出了岔子,结果。。。。这烟雾有剧毒,你先带我出去。”
锦绣抱起候晓谕奔出屋外,来到自己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点亮油灯才看到候晓谕衣裳被炸得成了破布,碎裂之处露出被灼伤的肌肤,好几处开了口子,渗出血来,青丝凌乱,所幸脸没有受伤。
锦绣急忙翻出药膏纱布,帮他褪下外衣清理包扎伤处。
扔掉沁血的帕子,锦绣颇有些心痛:“怎么回事?制药要拿命拼吗?”
候晓谕疲倦地歪在枕上,有气无力的说:“我跟玉冰鉴立下誓约,一年之内帮他制出解蛊之药,那蛊毒乃千年奇毒且承载着极深怨气,几乎无解,制药过程异常艰难且凶险,我早知道玉寒宫这次就是特意来找我,所以易了容隐匿在市集,不想自找麻烦。谁知道遇到了你。”
候晓谕捂着嘴一阵咳嗦。
锦绣有点内疚,嘴里不认输:“谁叫你当时非要以制出解药作为交换条件来收我为徒啊。”
候晓谕苦笑:“若不是观察到你眉心隐约七星标记,加上你为人侠义善良是个好苗子,我是断不会拿自己性命作陪的。”
锦绣莫名其妙,摸摸额头:“什么七星标记啊?我天天照镜子怎么没发现脸上有啥标记。”
候晓谕白了她一眼:“你个俗人肉眼凡胎的怎么会看得到,只有具备了极深修为的人才能看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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