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子皇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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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身子皇妃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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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制的床,木制桌椅、木制门窗,映入眼帘的房中之物尽是木制,本质虽好,但并未不上任何油彩,不甚华丽却透露出纯质简约自然的美。
这是哪里?窗外还有鸟鸣,难道我死了,可是地狱也有阳光虫鸣、鸟语花香吗?
吱嘎……木制门被推开,进门的人与醒来的丫头,眼神四目相对,都是一怔。
'你是白无常?'丫头惊讶的问道,记得三少爷说,地狱有两勾魂使者,黑白二无常,莞尔一想,这白衣之人恐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可是勾魂的使者有这么好看吗?就像是年画中的仙子。
年纪大约三十左右,但是一袭洁白无尘的白衣,纯净而明亮,黑亮柔顺青丝披散至腰,俊逸柔和的脸颊温文如风,狭长的眼睛又透出刚毅和睿智,挺俏的鼻梁顺势而下,略薄的凉唇微微上扬,慈悲如观音。
这样惊如救世主般容颜的人会是勾魂的鬼差吗?丫头一点也不相信。
丫头的话令杨玄一愣,片刻后,清冷的脸,扬起会心一笑。
丑丫头的脸早在马车上就已经看清楚,很丑,可是今日她睁眼方瞧清,那张丑陋的脸上竟有双敛水盈眸,亮如珍珠玉圆润而清澈,透露着温柔和质朴,以及聪慧,只是需要好好地培养,不然就只能明珠蒙尘了
'恐怕小姑娘失望了,鄙人仍然是人,不是你口中的鬼差。'杨玄淡淡吟笑,调侃,这丫头倒是有趣,居然当自己是白无常。
杨玄的淡笑,让丫头一阵惶恐,居然将人家说成是鬼,恐怕人家不高兴了。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丫头低着头道歉,声音竟然紧张的有些口吃。
'只是以为自己死了,故当我是鬼差是吗?'杨玄含笑,帮丫头说完未吐之言。
'嗯!'被说中心中所思,丫头如实的点点头。
杨玄步履平缓的走到丫头床的对面;拉来竹椅坐下;丫头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举动;察觉他看过来的眼神;如同美丽的花朵,只让人心如小鹿乱撞,丫头再次害羞心虚的低下头。
丫头心道,他是谁?如果他不是鬼差,应该就是救了自己的人,不过,他可真好看。如果三少爷那样称为俊逸潇洒的话,那眼前的男子就应该称为丰神玉貌。
'请问小姑娘芳名?'杨玄笑看低头的丫头道,这丫头有这么怕生吗?不知是胆小还是害怕。
'丫…。。赔钱货…'’丫头’这个名字,丫头没有说出口,只因为不愿想起张府的一切,就全当自己仍然是桃花村的丑丫头,没有名字的赔钱货,心中竟然感觉在抽泣滴血,疼痛万分。
杨玄心中震憾,是谁?竟然给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取这样的根本不能称为名字的名字,而且还倒在路边,想来她定是吃了不少苦。眼神柔和如观音般慈悲的看着丫头。急着追问的关于手镯一事也暂且没提。
杨玄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半张脸黑色胎记覆面,色黑如墨,开口道'姑娘可知赔钱货并非名字而是辱骂之词,鄙人虽不才,但自命尚有几分学识,若姑娘不嫌弃,鄙人给姑娘取名兮墨如何?'
兮墨?脱口吟出,很好听的名字。
丫头抬头,迎上杨玄殷切、热烈、慈爱的眼神,怯怯一笑,羞涩点点头。被他一瞧,只觉自惭形秽。
'那鄙人现在就直接唤你兮墨,可好?'杨玄接着道,眸光温柔似水。
'好。'丫头小声的答应,脸颊蓦地烧红,火辣辣的,对着陌生的男子,产生莫名的信任。
'兮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躺在乱葬岗旁的路边?你的家人呢?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家人!'丫头突然脸色黑沉如墨,吼道,让杨玄蓦然一惊。
自己没有家人,桃花村的父母根本不算,谁的家人会为了区区一块肉,就将女儿嫁给一个比自己爹还老的男人,若真说家人,恐怕就只有三少爷了,可是,思绪返回那鞭斥的一刻,皮鞭甩动的声响,仍然在耳边回响,但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最喜欢的三少爷,居然命人要将狠心命人要将自己活活鞭死,甚至丢到荒凉,遍处死尸骷髅的乱葬岗,喂秃鹰,一切只因,怕自己的存在,搅了他的好姻缘,还前程,心中好恨!
三少爷你好好狠的心!
丫头不怨你,始乱终弃,另结新欢!
不怨你,冷眼旁观,不闻不问!
不怨你,负心忘情。
甚至并未想打扰、阻挠你的前程、幸福。为何你却要将丫头置于死地。
痛心、仇恨盈满原本清灵透澈的敛水秋眸,晶莹滚落。
'你心中怀有憎恨!而且恨意很深。'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杨玄冷声道,温柔慈悲的眸子不再,统统转为清冷如冰。
丫头一怔,看着杨玄,温柔含笑的脸变得冰冷阴贽,心中惊上一丝胆怯,恐惧。
'如果有恨,就要让自己变强,强过你恨的人,方能报仇。'杨玄冷冷道,蓦然想到了,惨死的她,她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人害死。
如果时间倒转,真应该不顾一切的带她走,远离权势,远离阴谋,走南闯北,游历名山大川,然后再到漠北定居,生儿育女,自在逍遥,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不过现在一切都随着她的离世,变成了午夜的梦境。
自己曾经仇恨过,恨所有逼她,伤她的人,为此而将自己变成他人手中的生杀夺权的工具,变的没有了人性,直道她的离世,才幡然悔悟,恨不能带来幸福,只有无尽的折磨和毁灭。
'如何变强?'杨玄的话就像是丢进地狱的云梯,让伸出地狱的丫头,拼命地想攀住。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你身上伤未痊愈,若是痊愈,就请速速离开,我这里不喜欢心怀仇恨之人。'杨玄冷冷道。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与先前温柔含笑之人判如两人。
杨玄冷凝一眼丫头,转身而出,空气中的冷空气冷得丫头身体颤抖。
呼吸一口门外的新鲜空气,杨玄方觉心情舒畅了一些,冰冷的硬脸才放柔少许,许久未曾这样动怒了!
仇恨,是这世上最奢侈、最昂贵、最容易摧毁人意志的感情。
刀剑计谋不伤人,情之一字最伤人。
为了忘却情爱,忘却仇恨,选择了隐居山林,躲避尘世纷扰,单纯的享受山林的闲趣、清幽、自然、宁静、单纯的快乐,将心寄情于山水。
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
这里最最不需要的便是仇恨,虽然她很可怜,但却并不愿被她的仇恨打破这里的和谐宁静。
丫头思索着他的话,知道他是在赶自己走,心中一阵悲凉,看来无论在哪里自己都是讨人厌的。
碰?——门再次被撞开。
丫头抬头而视,以为杨玄去而复返,却看到一个和她大小的清秀少年,更确切的说是一个怒气冲冲的少年。
'该死的丑丫头,都是你!'洛米黑着脸,怒瞪着眼,动口就是指责。
非常气愤被师父命令下山帮她买衣服,好不容易上山,将衣服给师父看,以为可以得到师父的夸奖,却被师父冷冷的盯一眼,害的话都没敢说出口,回屋,鹦鹦又不见了,算来算去,都是她惹的祸,怒气冲冲的来找她算账。
丫头本来就沉浸在伤心之中,又被洛米一骂,霎时,忍不住,伤心的哭起来。
丫头这一哭,洛米的怒火顿时熄了,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办,都说女人最麻烦,更麻烦的是女人哭起来,那可真要命,让自己怒也怒不起来,心里还好像是自己犯了错,拥有罪恶感一般。
洛米抓抓脑袋,一幅苦恼、尴尬的低声道'你……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不骂你了,你这样一哭活像我欺负你一样!'
'我哭我的,干你何事?怪人!'丫头抬起泪眼反怒道。这人真怪,莫名进来对自己泼口便骂,这一会又转而宽慰自己,刚刚的那人也是,刚开始温柔慈善,转眼又冰冷如冰,这里都是些什么怪人。
一腔怜惜柔情,丫头居然不领情,令洛米肝火又起道'要哭、要死、死一边去,不要在我面前恍来恍去,惹人厌,讨人嫌的东西!'
'好,走就走!谁希罕。'丫头倔强不屈的瞪视回洛米,翻身下床,身体传来阵阵疼痛,虽然杨玄的医术很好,也难两日令丫头身上的鞭痕擦伤痊愈。
丫头皱皱眉,疼痛的感觉很真实,但丫头倔强的不愿妥协,既然怪人都赶自己走,自己没理由赖着不走。
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遭打头风。一群怪人都是怪人,一个人变脸就像是六月的天,一个人搞不清状况就乱骂人。
丫头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背脊挺的直直的,走过洛米身边,走出木屋,踏在木屋脚楼外的木阶上,蹬蹬的响。
蹬…。。蹬……每一声都传入洛米的耳中,宛如投入心湖的石子,洛米有些迷惑,怒极之言,脱口而出,看着倔强而出的丫头,心里充满了罪恶感,那一刻,丑丫头居然散发出让人不可忽视的光芒。
是错觉吗?那一刻居然丑丫头也很美。
转念一想,洛米强自说服自己,做的没错,丑丫头害他山上山下奔波,害他被师父大吼,害他的鹦鹦不见了。都是自找的,干嘛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她要走便走,干自己何事?脚长在她腿上,她要走自己也管不着。
兀自想着,洛米的心也觉得心安理得,悄悄的找鹦鹦,不管鹦鹦是生是死也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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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寻找丫头

第三章寻找丫头
日上中天,研习草药的杨玄走出自己的药庐,厨房的屋上炊烟正旺。
厨房中的杨伯也算算时间,将桌椅排在厨房外将一排排木屋及木屋前一片方圆十米用木栅栏圈起来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枫树,枫树茂密繁盛,遮住小院三分之一的荫凉。枫树随着入秋渐渐变红,风乍起,红枫摇曳。
杨玄下木阶,径直走到桌椅放置处,杨伯恭敬的侯着。
'杨伯,让洛米下来吃饭!'
'是,少爷。'
杨伯转身走回厨房,杨玄优雅正坐,眼光扫到丫头所住木屋,略作沉吟,复又道
'杨伯,准备一碗山楂粥。'
兮墨那丫头舌头受伤喝些粥好,而山楂开胃,思来思去,还是让她喝山楂粥好。
山楂粥?杨伯定住,回头望杨玄,杨玄直视着前方,目光清冷而悠远,仿佛方才说话之人不是他而是错觉。已经记不清,曾几何时,原本心性开朗爱笑,挑食,话篓子的少爷变的不爱笑,不爱说话,总是冰着一张脸,不说话。对什么事情,彷佛都漠不关心。
而且,如果没有记错食物,少爷最讨厌喝粥的,怎么会吩咐自己煮粥,眼神扫过竹屋,蓦然明白,应该是给她准备的吧!
'是,少爷,我马上准备!'杨伯答道。
杨伯走到厨房门口,门边挂着一块玄铁,拾起铁框,铁槌敲击玄铁,闷声的沉响回荡在山谷。
听闻声音,野孩子般的洛米,风急电掣的赶回去。
'师父,我回来了!'洛米翻身跳上从院中的枫树,脸蛋笑开了花似的,乐呵呵的,俯视着杨玄。
'站那么高干什么,快下来吃饭!'杨玄喝斥,这小子就是闲不住,就像是野猴子。
'嗯,来啦!'洛米因为发现鹦鹦已经好好的活在树林里,依然乐呵呵的,开心的不得了。
'师父,谢谢你!'跳下树,洛米毛毛躁躁坐着,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杨玄知道洛米是感谢他救活了鹦鹦,望着洛米仰视的孺慕之情,清冷无波的眸子有了一丝暖意。
'谢到不必了,以后记住别乱喂鹦鹦东西。'
'徒儿遵命!'
杨玄优雅的吃饭,仿佛吃饭都是一种享受,而洛米则像是山里放出来的猴子狼吞虎咽。
'师父,杨伯呢?'洛米嘴里包着满嘴饭菜道。平时这个时候三个人都是一起吃饭的。
'杨伯还在煮粥。'杨玄端碗的手停住道。
'煮粥?杨伯煮粥干嘛,师父不是不喜欢喝粥的吗?'洛米好奇,今日师父怎么想起喝粥。
'不是我喝,兮墨喝!'
兮墨?洛米头上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眸光一转,兮墨莫非是那个丑丫头,脸色乍变,埋头吃饭,闷闷的搭话'哦!'
心里却紧张,怕被师父发现自己将丑丫头赶走了,都怪那丑丫头,这次害死我了。
洛米一边扒饭一边偷瞄姿态优雅的天人师父,就怕被他看出异常,杨玄眸光渐渐转过来。
洛米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放下碗,噌的一声站起来,摇摆手,掩示心虚道'师……师父,我……。我吃饱了,你慢慢吃!'然后脚底摸油,赶紧闪人,得在师父发现之前赶快找到丑丫头。
丫头负气走出木屋;望见莽莽大山;丫头隐隐开始害怕;身体的疼痛不停的叫噬;到底该何去何从?
树木参天;阴森森的。
'嗥…。。嗥……'
是狼嚎;以前在桃花村的时候;听见过的;记得以前明二嫂子的弟弟就是被狼咬死的;幸好被人发现没有吃尽;可是带回来的时候;半张脸都被啃食得只剩骨头;吓得小时候的自己又吐又反胃;还做了几晚的恶梦。
那恐怖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又惊又怕;又痛……。
丫头吓得瑟瑟发抖;蜷缩着一步一步的下山;每听见一声狼吼;就心惊肉跳一次;真可谓步步惊心。
心里那根弦紧紧的绷着;眼睛四下偷瞧;唯恐稍不注意突然窜出一只狼来。'嗥………。。'再次一声狼吼;一惊;脚下一滑;丫头沿着山坡滑滚而下;越滚越急;幸好;一棵山坡上的树;拦腰阻止住丫头滚落的趋势;可是腰部与树的撞击;育得丫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微喘粗气;天旋地转的旋晕之后;山坡上的石子;残刺扎进皮肤的疼痛袭来。
丫头反手撑着腰;咧着嘴;疼死了;真是倒霉极了;走路都会捽折腿。
不管怎样;要试图活下去;否则要是死了;岂不是刚好称了那些人的心。
必须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活下去。
腿折了没关系;慢慢的爬……
打定主意;丫头拖着捽折的腿;慢慢往上跑……。
洛米在山林乱窜;让鹦鹦和自己分开找;鹦鹦虽然只是一只鸟;但非常通人性。而且在天空上找,应该很快能找到她。
该死的丑丫头;不识路;乱跑什么?要是因为你;我被师父骂的话;我铙不了你。
该死的臭丫头;到底跑哪里去了?
洛米边找边咒骂;心里却替丫头担心着急;眼见天就要黑了;天黑猛兽出没;她一个受了伤的小丫头;要是遇到野兽可怎么办?
这厢洛米找得着急;那厢杨玄发现丫头不见;也是担心不已。
'杨伯;敲钟;催洛米滚回来!'杨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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